第25章 收個信什麽的

第二天一早,淩沉正盯着寧正吃早膳呢,就聽外面人報淩霄來了。下人聲音還沒落下,大老遠就聽着淩霄拉長音喊着“哥!!”

“哥,你,你怎麽被禁足了???”淩霄進屋,來不及管別的,就沖着淩沉問。

“禁足????”寧正大驚,眼睛瞪得溜圓,看向淩沉,“你怎麽沒說過啊??為什麽啊?”

淩霄更吃驚:“寧正你居然不知道?”

寧正急得眼睛都紅了,淩沉每天和自己在府裏,根本沒做什麽,怎麽就禁足了?!一定是有什麽誤會!着急地抓着淩沉的袖子:“怎麽能無緣無故禁足呢!”

淩沉卻不以為然,手一伸,把粥碗推到他跟前,催促道:“先吃飯。”

淩霄比寧正還着急:“不是,這都什麽時候了?哥你怎麽還有心思吃飯啊?”

“急什麽?”淩沉不緊不慢地盯着寧正,大有他不喝完不說話的氣勢,寧正無法,端起碗來三兩口喝完了,把嘴一擦:“現在能說了嗎?”

淩霄趕緊坐在淩沉的另一側,跟寧正一樣,緊緊地盯着他。

淩沉無奈,安撫寧正:“朝中之事而已,不必擔憂,我不出面,還有淩霄。”微微一笑,拍拍他的手,調侃道:“誰說禁足了,昨天我們不還出去了嗎?”

寧正嘴唇微動,還想再說些什麽,淩沉卻沒給他機會:“你不是說想再做一只燈籠,放在床頭,方便我看書嗎,讓江公公帶你去倉庫先挑一下料子,我随後就過去,好不好?”

江成寬了然,向前一步,寬慰道:“小少爺....”

寧正還是不放心,揪着他的袖子不放手,肯定是昨天進宮回來淩沉就情緒不好,傍晚兩人還一起去了....寧正愧疚自己沒早發現淩沉哪裏不對,心裏止不住的難受。

淩沉擡手摸摸他小臉:“不用擔心,沒事的,你還不相信我嗎?” 看着寧正還是不放心,淩沉無奈地刮刮他的鼻子,笑了笑:“真的沒事,相信我。”

寧正無法,轉頭看看淩霄,淩霄朝他點點頭,再看看江成寬,江成寬微微躬身,帶着他出去了。

寧正出去,淩沉的臉色就慢慢放下來了...

“跟我去書房。”丢下一句話,淩沉徑直起身,淩霄趕忙跟上,喋喋不休:“哥,你到底是故意地,還是...”

淩沉猛地回頭瞪他一眼,淩霄忽地噤聲,捂着嘴四下看看,跟在淩沉身後走去了書房。

寧正和蔣成寬沒去倉庫,而是去了之前寧正用的小書房。

寧正随手拿本書翻着看,心裏卻想着淩沉。淩沉身份非常人能比。雖出身天潢貴胄,可從沒過過輕松日子。

自己年齡還小,想給淩沉幫什麽忙也總是有心無力,“唉”,寧正嘆氣,什麽時候自己才能為淩沉遮風擋雨呢...

江成寬看着寧正這眉頭緊鎖的樣子,不由得失笑:“小主子不必太過擔憂,老奴跟着王爺多年,主子想做的事情,老奴還沒見王爺沒失手過呢。”

江成寬見自己說完,寧正不僅沒被開解到,反而更倦怠,哼唧唧地趴在桌子上,心思一轉:“前幾日聽王爺說近日總感覺身上有點累,有時候晚上睡不踏實...”

寧正果然一激靈坐好了,支棱着耳朵,歪着腦袋聽他說。

江成寬暗笑,不緊不慢地說道:“老奴派人去問了太醫,說是天寒時節,每日待在燒着地龍的房間,身體容易乏累,時時佩戴清神養氣的香包就能改善。”

寧正苦惱:“可是沒見他戴什麽香包啊?”

“這就是了,府裏繡娘做好的香包王爺嫌太女氣,不肯戴。不如我們去倉庫看看,您給繡娘們出出主意,選選料子,重新做幾個讓王爺選。”

“那我們快去。”江成寬話音剛落,寧正就要起身出去。

江成寬心道,果然還是搬出淩沉來才好說話。

書房裏,淩霄一改往日的漫不經心,一臉凝重的聽着淩沉囑咐,以往淩沉做什麽事都不避諱他,所以就算淩沉撒手不管,淩霄也能擔起淩沉的擔子。更何況淩沉還沒有撒手,只是表面上不再插手而已。

“哥,你真的...”淩霄猶豫,人脈和探子都是淩沉一手打造的,現在換他來掌管這些,淩霄怎麽都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而他不想讓哥哥放棄,明明淩沉才是最适合上位者的人...

“霄兒,你長大了,很多事哥哥都不會避諱你。有些事情,你做,和我做,都是一樣的效果。”淩沉知道淩霄的顧慮,以後的事情沒法說,只能先寬慰淩霄。

“哥,值得嗎?”

淩沉低頭,莞爾一笑,轉瞬即逝,擡頭時眼神都變得有些空:“霄兒,你就當哥哥自私一回,好嗎?”

寧正看來看去,覺得所有的花樣都配不上淩沉,正苦惱呢,看見外面侍衛交給江成寬一封信,寧正歪頭瞧瞧,問道:“是給我的信嗎?”

江成寬不動聲色把信一折,揣到袖子裏,笑道:“是外面剛給王爺送來的,可能是有什麽急事。”

寧正一聽就急着讓江成寬送過去,生怕耽誤淩沉的事,江成寬躬身稱是,将信送去了淩沉書房。

書房裏淩霄已經走了,只剩下淩沉在寫着什麽,江成寬遞上信,信封上“秦子宴”三個字,瞬間讓淩沉眯起了眼。淩沉毫無愧疚感的拆開信,快速掃了幾眼信裏,沒什麽過分的內容。只是多日沒有寧正的消息關心一下,聽到很多流言,想确認一下寧正是不是還安好。

淩沉斟酌再三,拿出新的信封,封好之後,讓江成寬安排人交給寧正。

算着寧正應該看到信了,淩沉才走出書房去找他。果然看到寧正的時候,他正在小書房咬着筆頭,想着怎麽寫回信呢。

擡頭看到淩沉來了,寧正放下筆就跑向前去,一頭紮到他懷裏,哼唧唧地不老實。

淩沉心知肚明卻還明知故問道:“怎麽了這是,一會兒沒見就這麽膩歪嗎?”

往常寧正聽到這樣的話肯定着急的反駁,今天卻更往他懷裏拱了拱,甕聲甕氣:“流言的事,我知道了...”

忙不疊地惡狠狠指責他:“你為什麽不給我說?!”

淩沉被他在懷裏拱得酥酥麻麻地直想往後退,又怕小孩兒臉皮薄生氣,只能強忍着,摸了摸小孩兒故意板着的小臉,笑道:“給你說,是讓你吃不下飯,還是睡不好覺啊?”

“那也不行...”小孩兒悶聲悶氣,就是不擡頭

淩沉正了正色,握着寧正的肩膀,強行拉開距離,微微俯身,盯着他的眼睛:“現在滿京城都知道我和你的事,若最後大事成,你想走仕途,所有人都會懷疑你是背靠我。若大事未成,”淩沉一頓,拇指輕蹭寧正嘴角,輕聲道:“可能你連性命都不保。”

“怕嗎?”

“如果你繼續在我身邊,兩種可能的路都很難,或者,你可以選擇,和我劃清關系。”

嘴上說着讓寧正心慌的話,手上動作卻溫柔的可以,不斷地拿拇指輕輕蹭他的唇角,漫不經心的樣子,仿佛問題并不重要...

淩沉望着寧正的眼睛,寧正生得好看,眼睛也是圓溜溜的,像小鹿一樣,有什麽情緒都會流露出來。他也知道寧正不怕,可他還是想聽到他親口說,親口說他會一直在,說他不會走。

果然寧正一聽這話下意識地抓緊了淩沉胸前的衣服,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嗚咽道:“不許你說這樣的話!我們明明昨天才見過你母後的!”

寧正沒說的話淩沉卻懂了,見過母親了,就有了約定,不能反悔了。

淩沉把他整個人擁在懷中,頭墊在他肩膀上,喃喃道:“機會給過你了,是你不要的。”淩沉偏頭,正好看到寧正的耳朵,軟軟的,被光照着,透出血紅色。淩沉喉結動了動, 張口咬了上去,寧正吃疼,往旁邊偏頭,被淩沉托着臉轉了過來,兩人接了個長長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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