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巧克力松糕
莉達很想守在哈利身邊,等他胳膊長好,但被龐弗雷夫人無情的拒絕了,她強硬的把莉達趕出去,并保證明天中午就能在格蘭芬多的長桌上看到他了。莉達被她推出門的時候還在想,龐弗雷夫人力氣大得可真不像她的外表。
果然,中午吃午飯時,哈利就已經完好無缺的坐在長桌上了。莉達過去抱了抱他,然後就放心的繼續沉浸在自己的研究裏去了。
過了一段時間後,等她終于放下自己那本厚厚的《魔法陣精細部位詳解》時,才感覺到周圍人對她投來的詭異的目光。
莉達疑惑的問坐在她旁邊的安吉麗娜:“怎麽了?”
安吉麗娜看了看四周,把她從公共休息室拉回寝室,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她。莉達誇張的驚呼出聲:“什麽?哈利是斯萊特林傳人?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安吉麗娜坐在椅子上,說:“我們知道,但是那些不熟悉哈利,新來的,還有大部分赫奇帕奇都是這麽認為的。”
“……”莉達覺得簡直莫名其妙,她和安吉麗娜面面相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晚餐時,莉達從教室到禮堂的路上收獲了不少怪異的眼光,簡直讓她難以忍受,但更讓她難受的是,她會情不自禁地想,哈利這段時間都是在這樣的眼光中過來的嗎?
她走到長桌,正好看見哈利,羅恩,還有赫敏坐在一起,和往常不一樣,他們附近除了正在趕作業的雙胞胎外沒有別人了。
莉達把厚厚一本書放到哈利三人面前,聲音不算特別大,但足夠吸引禮堂人們的注意了。她毫不介意地與哈利他們打招呼:“下午好,哈利,羅恩,赫敏。”三只小獅子愣愣的擡頭看着她。她微笑了一下,對哈利說:“抱歉,親愛的,這些日子我忙着自己的事,有點忽視你。”
哈利連忙搖頭,說:“沒有的事,莉達……”莉達阻止了他接下去想說的話,繼續說:“我聽說有人說你是斯萊特林傳人。”
哈利明亮的眼睛黯淡了一下,想解釋什麽,但是張了張嘴沒說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斯萊特林傳人的本領。莉達揉揉他腦袋,說:“鑒于你從小生活在麻瓜的姨媽家,關于我們的家譜也許并不清楚,為了不讓誤會,所以我想跟你解釋一下。
你媽媽和我媽媽在讀書時做過血緣測試,被證實有親屬關系,所以,你媽媽是戈德斯坦恩的旁系孩子。而據我所知,戈德斯坦恩的家譜上從來沒有寫過斯萊特林傳人的名字,所以你媽媽那邊的血緣完全問題!”
說完,她又打開那本被她扔在長桌上的書,說:“至于波特家族,族譜都在這裏了,今天下午我翹了洛哈特的課,把這本族譜翻完了,哦對了,這是貝芙麗從你教父那裏借來的,你父母去世後,有一部分東西是他在保管。不管怎麽樣,沒有一樣證據能證明你是斯萊特林傳人,所以你恐怕無法随意殺人了,哈利。”她假裝遺憾的說。
哈利感動的看着她,這時,有一個聲音從赫奇帕奇長桌上傳來:“可是我們都親眼見到了波特是蛇腔佬!”
莉達一眼看過去,不一個不起眼的男孩縮了縮脖子,莉達微笑說:“是呀,所以這只能證明哈利是個蛇腔佬!沒有證據能證明,只有斯萊特林的傳人才能是蛇腔佬,據我所知,在遙遠的東方,與蛇對話并不算稀奇的本事。如果還有人好奇這個問題,我推薦你們去看看《蛇語的歷史》,裏面有一個有趣的觀念,并不是人們不能與蛇對話,而是蛇不願意再與人們說話了。如果你們僅憑這個就認為哈利是斯萊特林傳人,未免也太不嚴謹了。”說完,她對拉文克勞長桌方向眨眨眼,她見到有不少拉文克勞的小巫師,正在用筆記下那本書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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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達環顧四周,然後把視線落在斯萊特林長桌上,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說:“說真的,如果哈利真的是斯萊特林的傳人,我想他首先會攻擊馬爾福吧。”
人們小聲的交頭接耳,有人說:“馬爾福是純血統!”莉達毫不在意地說:“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想對一個普通的純血統下手還用顧忌誰的臉面嗎?”
弗雷德總算把頭從羊皮卷上擡起來,咧嘴笑着說:“也許還要看看他長着獠牙仆人的臉色。”喬治配合的做了一個滑稽的鬼臉,惹得大家一陣哄笑。不遠處的斯萊特林長桌上,馬爾福繃着一張慘白的小臉,憤怒的看着他們。
氣氛終于重新恢複了輕松,哈利身邊終于也不再那麽空了。赫敏一臉崇拜的看着和雙胞胎說笑的莉達,對哈利說:“她真厲害!”哈利點點頭:“她是最好的姐姐。”
莉達過了幾天正常生活,她觀察到哈利沒有什麽難過的地方,天天和羅恩赫敏東奔西跑,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她搖搖頭,重新投入到魔法陣的研究上去,小孩子們總是要做很多事去打發自己的精力的,沒什麽大不了的。
直到她在學期結束前的宴會上得知哈利殺死了密室的蛇怪時,她才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大錯特錯。她有些抓狂的對哈利咆哮:“哈利!你在想什麽?為什麽要讓自己陷入危險……”話還沒說完,就被弗雷德變出來的枕頭砸了了一下。莉達轉過頭把枕頭砸回去,又繼續轉回來教訓哈利:“……為什麽不告訴教授?告訴我也可以……啊……弗雷德,我看你是活膩了!”
弗雷德指着他旁邊的喬治說:“嘿,是喬治扔的!別冤枉我!”
喬治扔了一個枕頭在弗雷德臉上,說:“我才是被冤枉的!明明是你扔的!”
莉達才不管他們在說些什麽,變了兩個枕頭,對他們扔了過去。很快慶祝活動就變成了枕頭大戰,就連斯萊特林的孩子們也放下了貴族的矜持,加入到這場戰争中來。
莉達看着哈利玩的開心的臉,心想,算了,他開心就好……才怪!莉達拉着弗雷德和喬治一起攻擊哈利,把枕頭一個勁的往他臉上砸,連羅恩和剛剛被解咒的赫敏都沒放過,一定要砸的他們一身鵝毛才行,這是對他們不聽話的教訓。
鄧布利多站在禮堂外,看着孩子們笑鬧,露出一個笑容,調皮的對麥格教授眨眨眼睛,說:“和平真好,對嗎?”
下了霍格沃茨特快,莉達和哈利一眼就看見了在站臺上等待的貝芙麗,他們一起沖上去擁抱她。貝芙麗遵從自己的承諾,把哈利帶回了戈德斯坦恩家,哈利看着座落在海島上小屋興奮的不得了。
進屋後,貝芙麗帶他上到二樓,打開一間房間,有些忐忑地說:“哈利,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樣的房間,就請了一個麻瓜設計師給我畫了一份設計圖,這些東西都是我自己弄來的,如果你有什麽不滿意的話,可以再……”貝芙麗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哈利突然抱住了她。感覺到自己衣服上的濕熱,貝芙麗貼心的沒有說什麽,只是緊緊抱着哈利。
畢竟是放假,莉達也放松了自己,白天她跟哈利一起玩魁地奇;中午的時候,貝芙麗拿着小籃子和野餐布,一家人就着海風享用午餐;吃過晚餐後,莉達帶着哈利完成暑假作業;而到了深夜的時候,莉達會偷偷叫醒哈利,帶他坐小船到海面上看水裏那些五彩斑斓的會發光的魚。
哈利覺得這個暑假,簡直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了。貝芙麗摟着他,說:“你以後還會有更幸福的日子,會一直幸福下去!”
在哈利13歲生日的那天,貝芙麗和莉達為他偷偷買了個生日蛋糕給他慶祝。看着哈利閉上眼睛許了願,吹完蠟燭後。貝芙麗一邊給他們分蛋糕,一邊有些猶豫的看了眼兩個孩子。她深吸一口氣,像做好什麽決定似的,說:“莉達,哈利,我想給你們介紹一個人。”
莉達看着她,心裏像是有什麽預感一樣,默默放下了叉子。兩雙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貝芙麗,等着她說下去。
貝芙麗說:“莉達,你的父親……哈利,你的教父……他們是同一個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哈利和莉達打斷了:“什麽?”
貝芙麗示意他們別激動,說:“是的,他們是同一個人。我想請你們原諒他,為他不能陪伴在你們身邊長大。因為他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在國內,他有一些必須要去做的事。”
哈利和莉達對視了一眼,沒說話。貝芙麗說:“現在他回來,他想見見你們……你們……願意嗎?”
其實莉達對見不見自己的生身父親無所謂,如果一定要讓她來說的話,她是不希望再來一個成年男人加入他們這個家庭的。但是哈利可憐兮兮的看着她,滿臉寫着“我想見我想見”,她又不忍心拒絕他了。
莉達對明顯等着自己發話的兩個人說:“那就見見呗。”
“太好了!”貝芙麗跳了起來,她打開一塊雙面境,對着叫了幾聲:“西裏斯!西裏斯!過來吧!”幾乎是立刻,自家壁爐裏就冒出來一個男人。
莉達和哈利站了起來,但是沒有立即迎過去,他也沒有走過來,他們互相打量着對方。那個叫西裏斯的男人,身材非常瘦高,面容英俊,就連頭發也看上去十分優雅漂亮,整個人氣質非凡,最關鍵的是,他與莉達長相十分相似。
西裏斯走出壁爐,給自己用了一個清理一新,然後跟哈利和莉達打招呼:“……嘿,哈利,莉達……”他看起來顯得有局促,介紹自己道:“我是西裏斯·布萊克。”
衆人尴尬的沉默着,都沒有說話。好一會兒,哈利才看了莉達一眼,在貝芙麗的鼓勵下,走過去和西裏斯握了握手,說:“額,我是,哈利·波特。”
“我知道 ,你跟你父親長相十分相似,但你的眼睛像你媽媽。”西裏斯握緊他的手,聲音有些哽咽。他們兩人很快熟悉起來,擁抱在一起,貝芙麗捂着嘴,眼裏閃着淚花看着他們。後來哈利跟莉達說,一開始西裏斯就讓哈利有一種親切感,讓他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他。莉達偷偷癟嘴,不是就是顏控嗎?
莉達一直站在沙發前冷靜的看着他們,直到幾人都平靜下來,才發現莉達冷靜的像個局外人。貝芙麗過來拉了拉莉達的手,說:“莉達,這是你父親。”
莉達算不上熱情的對他抿嘴笑笑,又點了點頭,說:“你好,布萊克先生。”她的态度甚至還沒有對外人來的親切。貝芙麗有些尴尬,但西裏斯像是無所謂一樣,依舊對莉達熱情的微笑,與她說話。
剩下的一段時間,西裏斯就在戈德斯坦恩家裏住了下來。他與哈利的感情越來越好,與莉達的關系卻始終沒有更近一步。
一個陽光明媚的天氣,莉達穿着舒适的吊帶背心和短褲,坐在海島上的一片礁石上海釣。能不能釣到魚她倒是無所謂,就想把自己這身慘白的皮膚曬得正常一點,要知道,她和雙胞胎往那兒一站,簡直都要被他們對比的白的反光啦!
她正在享受獨自一人的安靜的午後時光時,一個腳步聲坐身後傳來。莉達頭也不回,反正整個海島上就只有四個人,是誰都行。
西裏斯在她後面幾步站住,問:“我可以坐下嗎?”
莉達眯着眼享受陽當,懶洋洋的說了句:“請随意。”
西裏斯走到她身邊坐下,氣氛沉默着。過了一小會兒,西裏斯轉頭看向那張跟自己相似的臉,問莉達:“……你不喜歡我嗎?”他的聲音聽起來不太自然。
莉達說:“說不上不喜歡,也說不上喜歡。”西裏斯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不知道該怎麽拉近我們之前的距離……”
“我想不用做什麽,所有一切交給時間吧。”其實莉達并不是不喜歡西裏斯,只是她對父親沒什麽概念,不知道該怎麽和西裏斯相處。
西裏斯說:“我真的很抱歉,沒能陪在你和你媽媽身邊。”
莉達終于轉過頭看向他:“你不用道歉,貝芙麗不是說了嗎,你有不得不這麽做的原因。”她停頓了一會兒,又說:“我沒有任何責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麽和你相處。”
得知莉達并不責怪自己,西裏斯明顯松了一口氣,其實他也不知道該怎麽以父親的身份跟15歲大的女孩相處。
西裏斯說:“我聽你媽媽說,你在研究魔法陣,真了不起,對于我來說,這個太晦澀了。”莉達終于被他的話題帶的有了點興趣,問:“你也研究過嗎?”西裏斯點點頭說:“自學過一段時間,但我小時候的性格不适合做這些,所以就放棄了。”他說:“不過布萊克家裏的圖書館有些關于這方面的書,如果你需要,可以随時回去看。”
莉達點點頭,說:“謝謝你。”西裏斯責怪的看了她一眼:“我是你父親,你永遠都不用對我說謝謝,布萊克家也是你家,雖然沒有這裏好,但是如果你願望,随時可以回去。”
莉達心頭一暖,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父女兩的關系,總算在假期結束前有了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