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1)
“蕾切爾,蕾切爾!”還在夢裏回味着今天發生的一切的蕾切爾被急促的聲音叫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見麥格教授站在她床邊嚴肅的看着她。
蕾切爾立馬感覺到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事情,她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還沒說話就拿過放在床邊的晨衣下了床。
麥格教授急匆匆的領着她往前走,解釋說:“亞瑟·韋斯萊出事了,受了很嚴重的傷……”
“什麽!”蕾切爾被吓了一跳。
麥格教授沒理她,繼續說:“原本只要叫韋斯萊家的孩子,但喬治說你們已經訂婚了?”
她詢問似的看向蕾切爾,蕾切爾點點頭,說:“是的,今晚……不,昨晚的事。”
“那很好,希望你們結婚時能通知我。”麥格教授微微颔首。
“那是自然!”
麥格教授接着說:“鄧布利多也覺得你最好過去,說不定有什麽你能幫上忙。”
蕾切爾皺着眉,嚴肅的說:“這麽嚴重嗎?”如果需要她幫忙,那肯定已經危險到也許會牽扯到急救水的地步了。
“我不知道,先走吧!”麥格教授說。
蕾切爾嗯了一聲,不再說話,跟在麥格教授後面快速往校長室走去。
快要到校長室時,她們碰到了烏姆裏奇。她看上去也是剛急匆匆的從床上起來,頭發淩亂,身上還胡亂披着晨衣。
她目光犀利的瞪着她們,用那嬌柔做作的嗓音問:“發生什麽事了嗎?麥格教授?”
麥格教授有一瞬間顯得有些苦惱,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了,說:“沒什麽,只是蕾切爾有些小問題。”
“什麽小問題?我記得喬伊斯小姐是拉文克勞的學生,有什麽事不能找自己學院的院長,而要找格蘭芬多的院長?”她看樣子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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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切爾搶先一步說:“生理期的事,不方便找弗利維教授。”由于起床太急,蕾切爾大概犯了急性低血壓,此刻她臉色蒼白,額頭冒冷汗,一手還捂着自己肚子的樣子,看上去還真的挺像生理期的症狀的。
麥格教授溫和的對她說:“你先去找龐弗雷夫人看看吧!我年輕時候也有你這樣的症狀,吃點滋滋蜜蜂糖就會好很多。”
蕾切爾沒說話,沖麥格教授點了點頭,打算繞過烏姆裏奇繼續往前走。
烏姆裏奇往她走的方向擋了一步,審視着她,問:“真的是你說的那樣嗎?”
因為擔心韋斯萊先生和喬治他們,蕾切爾實在沒什麽耐心跟她糾纏,她不耐煩的說:“怎麽?魔法部連人什麽時候來生理期都要管嗎?你幹脆讓魔法部下個警令讓所有人的生理期都在同一天好了!”說完她不等烏姆裏奇反應,徑自走開了。
離開烏姆裏奇的視線後,蕾切爾一路小跑,來到校長室入口處的石獸跟前。
“滋滋蜜蜂糖。”她說起麥格教授告訴她的口令。
蕾切爾站在栎木門前,敲了敲獸形門環,門很快就被打開了,裏面只站着鄧布利多一個人。
蕾切爾看了看,問:“鄧布利多教授,喬治他們呢?”
鄧布利多看上去專門在等她,他說:“我讓他們先去西裏斯那裏了,我想讓你先去聖芒戈看看亞瑟,你覺得呢?”
蕾切爾沒有猶豫的答道:“好的!”
鄧布利多說:“你父母告訴我,你們有個聯系的小工具?”
蕾切爾點點頭說:“我們有對雙面鏡……我知道的,教授,如果有人問起來我會說是我媽媽告訴我的。”
鄧布利多贊賞的看了她一眼,彎起一只手,說:“來吧,讓福克斯帶我們去聖芒戈。”
蕾切爾連忙上前把手搭在他彎起的手肘上,鄧布利多那只漂亮的鳳凰飛了過來,蕾切爾只覺得自己一陣暈眩,回過神來時已經站在聖芒戈門口了。
她來不及跟鄧不利多打招呼,一個箭步沖了進去。夜晚的聖芒戈沒有多少人,她熟門熟路的找到了二樓的“重度咬傷”層,毫不意外的看到伊芙站在那兒。
“媽!”蕾切爾叫到。
伊芙并不吃驚她的到來,想必鄧布利多已經通知過她了,她對蕾切爾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亞瑟受的傷非常嚴重,有幾個傷口無法止血,有黑魔法殘留的痕跡。”伊芙帶她去治療室,并給她介紹情況。
治療室裏,韋斯萊先生的主治醫療師,正為他做着緊急治療。
蕾切爾擔心的看着昏迷不醒的韋斯萊先生,問:“我能做什麽?”
伊芙說:“想想你除了用急救水外,還有什麽其他能做的,不然你就只能站在這裏以防萬一了。”
蕾切爾沒有急着進去,她先站在外面看了一會兒。韋斯萊先生的傷口一直在流血,而他本人昏迷不醒,醫療師想讓他喝下魔藥,但只能強硬的掰開他的嘴,灌進去,但效果甚微。
蕾切爾終于冷靜下來了,她跑出去找到暑假時她留在這兒的注射器,然後去到治療室裏,擠開想要繼續給韋斯萊先生灌魔藥的助理醫療師。
“嘿!你是誰?你想幹什麽?”主治醫療師斥責蕾切爾。
“救他,先生。”蕾切爾用冷靜到近乎到冷酷的聲音說。
她動作娴熟的用麻瓜醫生方式為韋斯萊先生注射魔藥,“你這麽做過嗎?你也許會害死他的!讓她出去!”主治醫療師想讓人把她趕出去,但沒一個人有動作,他們都癡癡的看着她的動作。
“你們聽不見我說什麽嗎?”主治醫療師對其他人大吼,旁邊的實習治療師奧古斯都·派伊拉了拉他的袍子,輕聲說:“醫療師,她是蕾切爾·喬伊斯。”
主治醫療師打量了她一眼,嘀咕道:“蕾切爾·喬伊斯。”
蕾切爾已經給韋斯萊先生注射完畢,魔藥正在發揮作用,他臉色稍稍變好了些。蕾切爾擡頭看着主治醫療師,說:“是的,我就是蕾切爾·喬伊斯,您有什麽想問的嗎?”
主治醫療師臉色很不好:“我可不相信你關于麻瓜治療方法那一套。”這位主治醫療師是個傳統的巫師,對于蕾切爾急救水那一套東西很是不屑,認為她救活塞德裏克是個意外,甚至有可能得到了鄧布利多的幫助,比如複活石之類的。
蕾切爾不對他那明顯帶有偏見的目光發表評論,她說:“那就按巫師的治療方式來,不管用什麽方法,只要能救活他。”
主治醫療師哼了一聲,說:“那你還不快出去?”
蕾切爾說:“醫療師,我能幫助您。”
主治醫療師輕蔑的看了她一眼,說:“你?你甚至都沒畢業,更沒參加過醫療師培訓,憑什麽幫助我。”
“醫療師,她從13歲起就在聖芒戈參加醫療師培訓了。”一名和蕾切爾相熟的護士長說道。
主治醫療師吃驚的看了她一眼,雖然有些難堪,但他沒有再開口趕蕾切爾出去,或找她麻煩,而是專心投入到治療中去。
這場治療漫長而緊張,但終于在衆人的努力下,留住了韋斯萊先生的性命,盡管他的一些傷口還是無法止血,但好歹有補血魔藥可以拖一些時間。
從手術室裏出來,蕾切爾就看見焦急的等在外面的韋斯萊夫人,和在旁邊安慰她的伊芙。
“沒事了。”蕾切爾對韋斯萊夫人笑笑,韋斯萊夫人激動的過去擁抱她,“噢!梅林!謝謝你,蕾切爾,謝謝。”
蕾切爾拍拍她肩膀,說:“不是我,您應該感謝那位主治醫療師。”
韋斯萊夫人抱着她點點頭,說:“我會的我會的!”
一位護士用魔杖指揮着韋斯萊先生睡的病床從治療室裏出來,轉到病房裏去。
韋斯萊夫上去想看看自己的丈夫,護士溫柔的說:“請不要吵醒他,女士,您的丈夫需要好好休息。”
韋斯萊夫人噙着淚水連連點頭,對她無聲的道謝。護士對她們點點頭,離開了。
伊芙溫柔的摟着蕾切爾,讓她靠在自己懷裏,撫摸她的額頭,問:“累壞了吧?”
蕾切爾搖搖頭,安靜的靠在她身上,說:“沒有,我只是給他輸液,是那位主治醫療師在救人。”
伊芙說:“希伯克拉特·斯梅綏克?那位是個傳統的純血巫師,不太喜歡新鮮事物,特別是麻瓜的東西,不過他是個很棒的醫療師。”
“他确實醫術精湛。”蕾切爾說。
伊芙笑着問:“他對你肯定沒什麽好臉色吧?”
蕾切爾無所謂的說:“我理解他,對于有些人來說,接受新鮮事物是一件很難的事。”她頓了頓,離開伊芙的懷抱,看着她的眼睛說:“喬治向我求婚了。”
“什麽?!”伊芙吃驚的看着她,“這……這也太快了……你答應了?”
蕾切爾點點頭:“是的,我們昨天晚上已經說了訂婚誓詞,等到戰争結束了,我們就結婚。”
伊芙有些無措的看着她:“……噢……這……你……”她咿咿呀呀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想了好一會兒,她才說:“你們不需要辦一個訂婚宴嗎?”
蕾切爾笑着說:“就聖誕節,兩家人一起吃個飯怎麽樣?”
伊芙問:“……可以是可以,但你不需要通知親戚朋友們嗎?”
蕾切爾說:“我希望我們能低調一點,畢竟現在時局不好。”
伊芙理解的點點頭,随後,她用一種蕾切爾無法理解的眼光看着她,有不舍,有感慨。
“我還總認為你是個小孩子,可現在,你都已經自己訂婚了,時間過得太快了。”她用手指輕柔的把蕾切爾臉頰側的一縷頭發,勾到她的耳後。
蕾切爾上前擁抱她,撒嬌着說:“爸爸那兒你去說好嗎?”
伊芙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就像小時候那樣,說:“讓喬治去說,想娶我們女兒哪有那麽簡單?總得遇到點困難,才知道珍惜。”
蕾切爾笑着賴在她身上撒嬌,沒有說出什麽反對的話來。
不多久,韋斯萊夫婦的大兒子比爾到了,韋斯萊夫人決定讓他先陪着韋斯萊先生,因為她有些放心不下在布萊克宅的孩子們。
離開前,她來到伊芙和蕾切爾面前,對她們說:“蕾切爾也辛苦了一晚上,跟我回去休息休息吧!”
伊芙上前擁抱了她一下,說:“別太擔心了,莫莉,我會照看好亞瑟的。”
韋斯萊夫人也摟了摟她,說:“謝謝,太謝謝你們了。”
“別這麽客氣,我們都快成一家人了。”伊芙笑着說。
韋斯萊夫人有些疑惑,她看了看蕾切爾又看了看伊芙,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伊芙說:“喬治對蕾切爾求婚了!”
“噢!梅林!”韋斯萊夫人激動的擁抱蕾切爾,“這真是我近來聽到的最好的好消息了!”
蕾切爾被她抱得喘不過氣,“莫莉阿姨……”
聽她聲音有些不對,韋斯萊夫人連忙放開她:“對不起,親愛的。”
蕾切爾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伊芙拉着韋斯萊夫人說:“就這個聖誕節,咱們兩家人一起吃個飯吧!”
韋斯萊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好好好,咱們是得聚一聚,還要請什麽人嗎?我們是不是得舉辦一個訂婚典禮?”
蕾切爾忙說:“不,不用了,我和喬治已經念了訂婚誓詞,我們說好了,訂婚的時候低調些,結婚的時候再隆重些。”
韋斯萊夫人點頭:“這樣也好,你們自己決定,都聽你們的!”
“謝謝,莫莉阿姨。”
等她們說完話,天已經快亮了,蕾切爾的哈欠止不住的打,韋斯萊夫人忙拉着她往格裏莫廣場趕。
她們到達的時候,就看見弗雷德,喬治,羅恩,金妮還有哈利,眼巴巴的等在那兒。
“媽媽!蕾切爾!爸爸的情況怎麽樣了?”喬治忙迎上去問她們。
韋斯萊夫人用她疲憊的嗓音說:“他很好,沒事了,現在正在睡覺,比爾在照看着他。”
她拉過蕾切爾,說:“蕾切爾救了你們爸爸。”
蕾切爾忙擺手:“別這麽說,我……”她的話被金妮擁抱打斷了,“謝謝你,蕾切爾。”
蕾切爾也抱了抱她的肩膀,想讓她不要再發抖了,“沒事了,會好起來的。”
喬治在她們身後,金妮放開蕾切爾後,他也走上去擁抱她。
蕾切爾靠在他身上,感覺自己的疲勞全都放下來了,她對他撒嬌道:“喬治,我好累。”
喬治吻了吻她的額頭,在她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我愛你,蕾切爾。”
蕾切爾埋在他懷裏的臉上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說:“我也是。”
吃過早飯後,韋斯萊夫人趕大家去休息,這回看見喬治直接走進蕾切爾的房間,她沒再說出什麽阻止的話了。
喬治驚訝的對蕾切爾說:“哇哦,媽媽放棄讓我們分開睡了嗎?”
蕾切爾打開門,脫下自己的晨衣,撲上床,懶懶的說:“她知道我們已經訂婚了。”
喬治關好門,也上床躺在她身邊,吻了吻她的額頭,說:“好事,快睡吧!”
蕾切爾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從房間裏出來時,喬治他們已經去看望韋斯萊先生了。
她四處望了望,叫道:“有人嗎?西裏斯?”沒有人回答她,也不知道西裏斯去哪裏了。
她直接來廚房櫃子裏的大鍋爐門口,敲了敲,“克利切,你在裏面嗎?”
蕾切爾等了一會兒,裏面沒有動靜,她想,也許他不在裏面。
她正打算轉身離開時,裏面傳來“咚”的一聲。蕾切爾皺了一下眉,又返回去,敲了敲門,問:“克利切?你在裏面嗎?”
裏面還是沒有傳來克利切的說話聲,但是又傳來了兩聲“咚咚”的聲響,蕾切爾意識到不對,抽出魔杖對門鎖揮了一下。
門一打開,裏面就傳來一股惡臭,蕾切爾連忙捂口鼻,向裏面看去。只見克利切躺在一灘污穢物中,昏迷不醒。
“克利切!”蕾切爾把克利切挪出來,讓他平整的躺在一張毯子上,她揮揮魔杖,一只漂亮的銀白色啄木鳥從魔杖裏飛出來。
“去找西裏斯,讓他把布萊克宅裏所有的魔藥都找出來給我!快,很急!”蕾切爾說。那只漂亮的啄木鳥繞着她飛了兩圈,叫了一聲,飛走了。
不多久,西裏斯就“噔噔”的從樓頂跑了下來,他雙手抱着一大堆各種顏色的魔藥瓶,站在樓梯上問:“怎麽了?蕾切爾,你哪裏不舒服嗎?”
蕾切爾快步迎上去,從他手裏接過那一大堆魔藥瓶,說:“不是我,是克利切,他得了霍亂。”
西裏斯跟在她身後,一起走到克利切身邊,好奇的問:“霍亂?家養小精靈也會生病嗎?”
蕾切爾從那一堆魔藥裏挑撿出幾瓶,默讀着上面的标簽,說:“當然了,所有生物都會生病的!”
“我以前可從沒聽說過家養小精靈去看過病。”西裏斯說。
蕾切爾試圖把一瓶魔藥給克利切喂下去,說:“我也不知道,家養小精靈們的魔法深奧又複雜,也許他們有什麽別的治愈方式……不行,他喝不下去!”
蕾切爾皺着眉頭,看從克利切嘴角溢出的魔藥,說:“得給他輸液,我得出去找些注射器。”
西裏斯忙拉住她,說:“不行,你一個人出去太危險了!而且為了一只家養小精靈?不值得的。”
蕾切爾有些生氣的說:“不值得?家養小精靈也是生命!是生命就值得拯救!”
西裏斯做了個認輸的動作,不再與她争辯這個話題,他想了想說:“家裏有漏鬥,用漏鬥給他灌下去行不行?”
蕾切爾忙點頭,“先試試!”
西裏斯到處翻了一會兒,就拿了一個有些老舊的漏鬥過來。蕾切爾把克利切的嘴掰開,把漏鬥放在他嘴上,示意西裏斯把魔藥從他嘴裏灌下去。
這個方法果然有用,沒一會兒,克利切擡擡了他松弛的眼皮,看了看蕾切爾,又看了看西裏斯。
“克利切,把魔藥喝進去!”西裏斯對他命令道。
克利切費力的吞着魔藥,眼裏竟然藏着一些感激之情。克利切終于把所有魔藥都吞了進去,他掙紮着要起來,被蕾切爾強行按在地上,她說:“你不要動!現在你需要休息。”她看着西裏斯,說:“要給克利切找一個房間,讓他好好休息,那個房間要通風,而且必須要與別人隔離開來,避免其他人被傳染。”
西裏斯站了起來,說:“那就去樓頂吧,那兒有一個房間,正好符合你的要求。”
蕾切爾也站了起來,揮動着魔杖,帶着克利切跟在他身後,往樓頂走去。
等到喬治他們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蕾切爾和西裏斯兩人各自臉上圍着一塊布,手裏都拿着一個噴嘴,正到處噴灑什麽東西。
“你們在幹什麽呢?”喬治問,他剛擡起一條腿,想要進去,就被蕾切爾叫住了:“站住!後退!”喬治被她吓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
西裏斯扶了扶自有些酸痛的腰,說:“克利切得了霍亂,我們正在給房子消毒呢,過一會兒你們就可以進來了。”
韋斯萊夫人擠到前面,問:“克利切得了霍亂?怎麽回事?”
蕾切爾轉悠着給幾處灑了消□□水,說:“不知道,所以這幾天大家都注意點兒。好了,可以進來了。”
韋斯萊夫人帶着孩子們小心翼翼的走進來,喬治習慣性的要湊到蕾切爾身邊去,又被蕾切爾喝止住:“停!別過來,我得先去洗個澡,西裏斯,你也是,快去洗澡,這身衣服最好別再穿了!”
看西裏斯不太願意的樣子,韋斯萊夫人也忙趕他:“去,洗澡去!”
蕾切爾仔仔細細的洗過澡之後,把自己那身衣服燒了個精光。要出浴室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沒帶換洗衣服。
她拿起魔杖,正準備給自己變一身衣服,浴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是喬治,他說:“親愛的,洗好了沒?我給你拿衣服了!”
蕾切爾把浴室門打開了一條逢,伸出白嫩嫩的胳膊,晃了晃,說:“正好,快把衣服給我。”
喬治嘿嘿笑了一聲,抓着她的胳膊,擠了進去。蕾切爾忙裹上浴巾,問他:“喬治!你進來幹什麽?”
“一起洗,一起洗。”說着他就要解開自己的袍子,蕾切爾後退了幾步,說:“我洗過了!”
喬治壞笑着抓過她,抱進自己懷裏,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垂,說:“那就再洗一次。”
聖誕假期的時候,莉達也來到了布萊克宅,她沖他們抱怨着:“就一個晚上,起來之後你們都不見了,知道留我一個人面對烏姆裏奇有多難嗎?”
弗雷德笑嘻嘻的在她身邊走來走去,她也不理他,而是轉向蕾切爾,問她:“我聽說你和喬治訂婚了?”
蕾切爾說:“不是我故意不告訴你!我們是離開霍格沃茨前一天晚上說的訂婚誓詞!”
莉達看上去還是有些不滿,她嘟囔着:“那你也可以寫信給我。”
蕾切爾對她笑笑,說:“喬治說,弗雷德會告訴你的!”喬治捏捏她的肩膀,又瞪了她一眼,怨她把莉達的注怨氣轉到他身上了。
蕾切爾調皮的對他吐吐舌頭,然後對莉達說:“我先去幫莫莉阿姨準備食物,你跟他們說一會兒話也過來吧!”說完便轉身離去了,只留下莉達氣呼呼的看着喬治。
剛下樓蕾切爾就發現她還不如不下來呢,因為韋斯萊夫人正一個人默默抹着眼淚。
蕾切爾在想要不要悄悄離開這裏,韋斯萊夫人就發現了她。她用自己的圍裙狠狠的抹了一把臉,然後試圖對蕾切爾露出一個笑容。
蕾切爾輕輕嘆了一口氣,走到她身邊,遞給她一條手帕,柔聲說道:“莫莉阿姨,如果笑不出來就別笑了吧!”
韋斯萊夫人怔怔的看了她一會兒,突然抱着她,埋在她的肩膀上,大聲哭了起來。
蕾切爾什麽話也沒說,就站在那兒由她抱着,偶爾輕輕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等到韋斯萊夫人發洩夠了,蕾切爾露出一個笑容,幫她一起準備食物。
等到所有人都準備好了,大家一起出發去看韋斯萊先生的時候,喬治走到蕾切爾身邊,壓低了聲音說:“你剛才下去的時候,我忘了告訴你媽媽正在為了珀西的事傷心呢!她沒事兒吧?”
雖然喬治臉上的表情很無辜,蕾切爾能肯定他就是故意的,但他眼裏的擔憂也藏不住。
蕾切爾輕輕捏了捏他的耳垂,以示警告,她說:“她好些了,但我擔心她的壓力太大了,有可能會導致情緒崩潰。”
喬治說:“我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安慰她,幸好我們要去看爸爸了,他總能安撫好媽媽。”
衆人來到韋斯萊先生的病房裏,看到他的精神明顯好很多,這才松了口氣。
蕾切爾和他打招呼:“您還好嗎?”
韋斯萊先生精神飽滿的說:“再好不過了!”他拍了拍自己纏着繃帶的手,說:“多虧了你,這傷口終于不再流血了!斯梅綏克醫療師說,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出院了!”
蕾切爾由衷的為他高興,“那真是太好了!”
韋斯萊先生問她和喬治:“聽說你們訂婚了?”
喬治說:“是的,爸爸,每個人都來問一遍,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們還打算低調一點呢!”
韋斯萊先生笑呵呵的說:“在這種日子裏,大家都想聽點好消息,恭喜你們!”
蕾切爾有些不好意思的沖他笑笑,說:“謝謝!”
大家一起待了一會兒,就各自找借口出門了,他們想要給韋斯萊夫婦留一點時間,讓他們單獨待會兒。
蕾切爾帶着喬治,探望她以前的病人,路上還碰到了斯梅綏克醫療師。
“聖誕快樂,醫療師。”蕾切爾禮貌的對他打招呼。
斯梅綏克醫療師看上去有些尴尬,他摸摸自己的鼻子,略微點頭,說:“聖誕快樂,你的醫術不錯,亞瑟·韋斯萊但傷口已經不流血了。”
蕾切爾說:“這多虧了您。”這倒不是假話,斯梅綏克醫療師是個非常有責任心的醫療師,雖然他個人比較傳統,而且原本也并不相信麻瓜醫術,但看過了蕾切爾用注射器成功讓韋斯萊先生“喝下”補血魔藥後,在後續治療中,他還是相信了蕾切爾,并邀請她一起讨論了韋斯萊先生的治療方案。
假期很快就結束了,他們一群人坐着公交回到霍格沃茨。
剛回到拉文克勞休息室,卡拉就拉着蕾切爾去到他們的休息室,加裏已經等在那兒了。
“原本以為只要一個月就能弄好這玩意兒,誰知道竟然耽誤了半個多學期,不過總算弄好了。”加裏拍拍那臺便攜式x射線機說。
蕾切爾興奮的上前,“你太棒了,加裏!”
一向內斂的加裏,臉上出現一種自得的表情,他神氣的揚起下巴說:“好說!”
卡拉被他的表情逗笑了,親昵的挨在他身邊,看着蕾切爾的動作。
蕾切爾猛然擡起頭,看到他們這幅親密的樣子,挑挑眉,說:“噢,你們?”
卡拉勾了勾嘴角,加裏說:“是的,我們在一起了。”
“真的?太好了,恭喜你們!”蕾切爾興高采烈的說。
卡拉說:“先看看這臺機器吧,我們有的是時間聊天。”
蕾切爾眨巴了下眼睛,像是在确定卡拉是不是不好意思了,她看了她一會兒,終于在卡拉臉頰通紅之後,離開了視線,忍着笑說:“好吧,那我們試試這機器吧!”
蕾切爾把自己的胳膊放進那臺便攜式x射線機裏,加裏啓動了機器。射線圖裏清晰的顯示出,蕾切爾的骨胳和肌肉和她的血管。
“這是什麽?”卡拉指着上面一條藍色的線,加裏上前看了看說:“那是她的魔力。”
“酷!比我想象的要清晰很多!還能動!”蕾切爾說。
“不過有個缺陷,”加裏說,“現在這臺機器只能做局部檢查。”
蕾切爾滿意的說:“暫時足夠了,明天我們就叫上哈利過來試一試!”
第二天,還沒等蕾切爾去找哈利,他就主動找過來了。
“蕾切爾!”哈利,赫敏和羅恩三人,把她堵在古代魔文教室外面。
“怎麽了?”蕾切爾溫和的看着他。
哈利急切的問:“你爸爸是不是在神秘事務司工作?”
蕾切爾警惕的看着他們三個,赫敏和羅恩別過頭不去看她,“是的,怎麽了?”
“神秘事務司裏有什麽?”
“不知道。”
“不知道?”哈利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像是不可置信一樣,“你怎麽會不知道?你爸爸在那上班。”
蕾切爾皺着眉頭說:“羅恩已經告訴過你了,在那兒上班的人有一個綽號叫做‘緘默人’他們是不會提起自己的工作的,我爸爸當然也不會說。”
哈利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往後小退了半步說:“噢,對不起,蕾切爾,我的意思不是說你爸爸不遵守工作規定……”
蕾切爾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這段時間哈利過得很艱難,“算了,沒關系,你們想知道神秘事務司做什麽?”
哈利不再說話,四個人都沉默着,過了一小會,赫敏才拉拉哈利的袖子,小聲說:“告訴她吧!我們不是敵人。”
哈利猶豫了一下,說:“斯內普說,我的腦子能和伏地魔産生一種微妙的連接……”
蕾切爾打斷了他說:“我知道,挑重點的說。”
“我看見伏地魔在神秘事務司找什麽東西。”
蕾切爾嚴肅的問道:“找什麽?”
哈利說:“不知道,我也想知道他在找什麽,所以才想問問你知不知道神秘事務司裏有什麽。”
蕾切爾示意他們跟自己走,說:“我想應該有人告訴過你,如果你能看到伏地魔在想什麽,那伏地魔也能看到你在想什麽,他讓你看見神秘事物司會不會是想引誘你?”
赫敏贊同的說:“我也這麽想,可哈利不聽!”
哈利的臉色有些難堪,羅恩迅速轉移話題,問:“你要帶我們去哪兒?”
蕾切爾說:“去看看哈利的腦子裏到底和伏地魔有什麽連接?”
“你要把他的腦子分開嗎?”羅恩一臉驚恐的看着她,蕾切爾差點被他氣笑,“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只是一臺x射線機而已。”
赫敏驚訝的問:“x射線機?麻瓜的那種?”
“是的。”
“可是那種機器有輻射!”
“我知道,我們用魔法改造過了。”
蕾切爾領着他們去他實驗室裏,卡拉和加裏正在裏面忙活,見到他們來了,熱情的對他們打了聲招呼。
“我們試試那臺機器吧!”蕾切爾對他們說。
加裏會意的點點頭,帶着哈利站在那臺便攜式x射線機前,說:“請把你的頭放進去。”
“我的什麽?”哈利有些驚恐的看着他。
“頭!彎下你的腰,把頭塞進去!”加裏做了個示範動作,哈利這才明白,不是讓他把頭拿下來。
他按照加裏的方式做了,蕾切爾和卡拉兩人,在機器上搗鼓了一陣。
蕾切爾拿着打印出來的射線圖,面色嚴峻,她沉默着把那張圖遞給卡拉,讓她看看,并示意她不要說話。
“好了沒有?”哈利顯然待的有些難受,加裏說:“可以了,你出來吧!”
哈利費勁的把自己的腦袋□□,長舒了一口氣說:“把頭放進這東西裏可真難受!”
加裏歉意的拍拍他的肩膀說:“抱歉啦,這原本是手部x射線機。”
哈利聳聳肩,問蕾切爾:“結果怎麽樣?”
蕾切爾盡量使自己的臉色正常些,她故意用一種輕松的神色,說:“還不知道,我們得分析一下,你們先走吧,等結果出來了我會告訴你的!”
哈利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說:“噢,好吧。”
他們離開後,蕾切爾把那張射線圖放在桌子上,問加裏和卡拉:“這是什麽?”
加裏拿起放大鏡對照射線圖仔細看了看,說:“……好像是……不對,不是魔力……那是什麽……不知道……”
蕾切爾用魔杖指着那團不知名的東西,說:“好像是和傷疤連接在一起的。”
卡拉說:“傷疤?那不是皮外傷嗎?為什麽會顯示在腦內?”
蕾切爾搖搖頭,說:“不知道……”
“也許這就是他可以看到神秘人想法的原因。”加裏說,蕾切爾和卡拉擡頭看向他,加裏解釋道:“這道傷疤,不是神秘人給他的嗎?也許神秘人還在他腦子裏留了點什麽東西。”
留了點什麽東西?蕾切爾盯着那張射線圖,腦子正飛速運轉着。
突然,她收起那張射線圖,嚴肅的說:“我去告訴鄧不利多,你們最好不要把這張圖的事說出去。”
他們都是聰明人,了然的點點頭。
校長辦公室內,蕾切爾把那張射線圖放在桌子上,說:“鄧不利多教授,我懷疑哈利的腦子裏有一個伏地魔的魂片。”
鄧布利多用那雙湛藍色的眼睛看着蕾切爾,他的樣子看上去并不吃驚,說:“你是怎麽發現的?還有誰知道?”
蕾切爾愣愣的看着他,說:“我們給哈利做了檢查之後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