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錯爬小叔的床

祁越楚只有一絲神志是清醒的,大部分情況下都在喊“顧博餘,顧博餘”。

生怕怕顧斯年聽不到似得。

顧斯年養着顧博餘這個侄子,不過是身為顧家掌權人應該擔負的責任,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顧博餘這個人如此多餘過。

畢竟上了他顧斯年的床,嘴裏還喊着別的男人的名字會讓他覺得十分不爽,更何況那人還是自己的侄子,整整小了一輩兒。

叔叔覺得折了面子。

顧斯年越想越沒意思,甚至想起身離開。

他可以養一只貓,甚至是野貓,但絕對不是心裏有主的貓。

要知道,貓是不容易被馴服的。

可祁越楚好不容易抓到了人,是不可能輕易放開他的,“博餘你不要我了嗎?我們認識那麽多年,我從高一就跟着你,直到現在已經五年了,我知道你一直拿我當朋友看,可我不想輕易放棄,齊允根本就不喜歡你,你也說過的對不對……你說我和他很像,可為什麽我不可以呢?我可以什麽都不要。”

商場如戰場,自從顧博餘的父母去世以後,顧斯年身為顧家二少,致力于穩定顧家大局。

他從一上大學就在顧氏裏打拼,那個時候的他才十幾歲,還不如現在的顧博餘年紀大。

顧斯年現在已經二十八歲,比起其他的老油條,他甚至算的上十分年輕,可他在顧氏已經浸染了十多年。

從當年被顧家旁系排擠,被他們使出各種手段打壓,到後來天之驕子顧斯年硬着頭皮到處求情,借錢,直到現在把顧家發展成這樣。

世間人情冷暖,顧斯年可是看得比誰都清楚。

顧斯年也曾有一個陪着他走過校園生活的戀人,竹木郎馬,羨煞旁人,只可惜那人一心等着他接管顧家,以為後來的顧斯年沒辦法東山再起,狠心離開。

從此,顧斯年的一顆心更是像石頭一般堅硬,也冷得仿佛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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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楚那仿佛熱火燎原的愛意映出的火光,在顧斯年的眼底苦苦掙紮,他再次把祁越楚壓在身下,“為了顧博餘可以什麽都不要嗎?”

沒有人會傻到為了愛情奮不顧身的。

祁越楚腦子不清醒,只知道點頭,“我可以什麽都不要!博餘,我可以不要名分,我可以只做你的地下情人,我甚至可以一輩子做齊允的替身,可我不想……不想離開你,讓我擁有你吧,我是你的。”

真傻。

顧斯年的一個吻落在他嘴邊,“為了博餘什麽都可以,那麽肯定也包括在床上讨好他的叔叔吧?”

顧斯年打從心底裏生出了一絲惡趣味。

這不是一對苦命鴛鴦,這是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撲火飛蛾。

顧斯年才不相信愛情,他喜歡看那些因為愛情而跌撞的頭破血流的年輕人心灰意冷的模樣。

就像當初的他一樣。

祁越楚的身體柔軟的不可思議,明明是男孩子,骨架看起來也并不像是女生,卻總能擺出任何一種讓顧斯年覺得滿意的姿勢。

祁越楚渾渾噩噩的和他印象裏的顧博餘滾了床單。

心底裏抗拒的不得了,嘴上卻不知羞恥的喊着“我還要”。

祁越楚覺得這一定是因為劇情在搞鬼,一定是劇情需要,而不是因為他覺得太爽了。

反正打死祁越楚都不會承認對方活兒很好的。

許是天賦異禀,或者是昨天晚上那杯紅酒太過燎人,總之哪怕是第一次接觸,祁越楚竟然體驗的無比順暢。

顧斯年對祁越楚本人沒什麽感覺,卻和那小子意外的在身體上合拍。

他甚至本就不是重欲的人,像是外界常年盛傳的那樣,顧家掌權人若不是性冷淡,那便是性無能。

但現在小叔身體力行告訴了祁越楚,他并非性無能,那他如今還是單身,就只剩下一個原因了,性冷淡。

顧斯年過去一心撲在事業上,但這不代表他嘗過祁越楚的身體之後,還是原來那副樣子。

祁越楚被折騰了一晚,早上醒來的時候屁股有些痛。

他無力的趴在床上,摸着床下近乎絲綢般柔軟的深色床單,心裏罵了一句:狗。日的劇情,老子竟然真的開始做替身了?這該死的無法逃脫的宿命。

要死,真被狗哔了!

然而還沒等他起來,昨晚和他滾床單的人竟然沒有離開,壓着祁越楚的後背就又做了起來。

祁越楚心都涼了,壓着嗓子罵了一句,“顧博餘我草。你全家,你他媽現在趕緊給我滾開,我要告你強。奸了!”

身後那人的動作一愣,掐着祁越楚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己,好聽的嗓音響起,“難道昨天晚上哭着要爬床的人不是你嗎?再說了,頂多算和。奸,你配合的很好,不是嗎?”

祁越楚:卧槽。

竟然是顧斯年?

嗯?

我說活兒怎麽那麽好!小說明明描寫的顧博餘技術奇差無比,每次上床,主角的心情都堪比上墳。

可最後竟然這麽爽……原來是還能上錯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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