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調情】二更
“嗡——嗡嗡——”床頭震動的手機,吵醒了正在睡覺的莫凡。
震動已經持續了很久,莫凡煩躁地将手機拿過來,沒睜眼,嗓子帶着睡意的喑啞,“喂?”
電話是衛末霖打來的,“幾點了,怎麽還在睡啊?”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我能有什麽話說,當然是來祝賀你的啊,拿下了B市的項目,”衛末霖說,“哎,我說你瞞得夠好啊,之前我一直以為你和司昭廉有矛盾,一直想調和。結果你們倒好,表面上做出一副不和諧的樣子,結果背地裏就一起合作了。連我這個發小都瞞着?虧我還一直擔心你們,你這事兒不地道啊。”
他啰裏吧嗦了半天,把莫凡的困意也攪沒了,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懶懶地說:“少裝腔作勢,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我和他依然不對付,少在我面前提他。”
B市這個項目還給了他們,這其實沒什麽好意外的,光從競标書這點思煊就比不上,何況崐晖有資金方面的優勢,又有Bright的支持,幾乎沒有能打的對手。
板上釘釘的事情,司昭廉非得弄個慶功宴,下了飛機六個人就去吃飯喝酒,明着慶功、暗着勾搭,把醉醺醺的莫凡拐上床吃幹抹淨。
欲望激烈,司昭廉不知怎的特別激動,把莫凡翻來覆去地折騰。
浴室、窗邊、牆邊、床上。
後 、 站、跪、騎。
兩個多小時下來,莫凡腰酸背痛,頭一次有點跟不上司昭廉的體力,嘴巴吻得又腫又麻,舌頭都快木了。
想到腰酸腿軟、半死不活的樣子太丢人,莫凡咬牙強撐,結束後倒在地上喘氣,緩過勁兒後直接把人踹出房間,連帶衣服一起扔了出去。
當時司昭廉忍着笑在門外說:“莫哥,這是我家、我的房間,要走也不是我走吧?”
莫凡兩條腿打顫,充滿韌勁兒腿部布滿了指痕和咬痕,扶着牆怒罵:“滾你大爺的,你把老子折騰了這麽久,連個覺都不讓睡?!”
“讓睡,讓睡。”司昭廉趕緊捋毛,“你在這住下都沒意見,我就在隔壁,有事兒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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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下?
哪兒有那麽好的事情。
莫凡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疲憊的情況還沒好轉,反而更嚴重,他丢不起這個人,穿着衣服衣冠楚楚地走出去,不顧司昭廉的挽留回了家,一躺兩天,誰也不見。
之前為了項目的事情籌備、調查連軸轉,沒怎麽好好休息,還沒來得及放松就被人壓在床上放縱。
他的體力當然比不上打拳的司昭廉,一方面覺得爽,一方面又覺得自己被弄得下不來床丢人,把罪魁禍首的十八代祖宗問候了一個遍,現在才恢複了精力,有閑心接衛末霖的電話。
“行行行,你和他不對付。”衛末霖敷衍,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哎對了,今天有空嗎?”
莫凡拿起床頭的杯子灌了兩口水,清了清嗓,“幹什麽?”
“玩兒啊,你自己說這一兩個月你消失多久了?整天就知道打拳的,連兄弟也不見了。今晚約了幾個哥們兒在你酒吧喝酒,你來不來啊?”
莫凡啧了一聲,“你這個已婚人士,天天跟我們玩兒酒吧的,你老婆沒意見?”
衛末霖嘿嘿笑了聲,“我老婆也在。”
“……”行,當他沒說。
“來不來啊?”衛末霖又問:“順便給你慶功啊,崐晖的少總一出馬就拿下這麽大項目。”
莫凡掀開被子下床,把窗簾拉開,充裕刺眼的陽光立馬鋪滿房間,激得他閉了閉眼,“去,嫂子都去玩兒了,我這個做小弟的不作陪嗎?”
衛末霖笑罵:“德行,行了,那還是你酒吧,晚上九點。”
挂了電話後,莫凡去浴室沖了個澡,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了外面的動靜,直到他出來後才看到有三個司昭廉的未接電話。
這兩天司昭廉天天都打電話,莫凡從來沒接過,微信上的留言也沒回。
開什麽玩笑,他從來沒在床上這麽丢人過,打個炮睡三天……操,真當他是軟柿子好欺負?
莫凡沒來得及把手機放下,司昭廉的電話又打進來了。
晾了這人三天也差不多了,後面還有合作上的事情需要進一步跟進,就這麽不聯系也不現實。
“幹什麽?”莫凡接通電話開了揚聲,把手機扔在床上,站在衣櫃前選衣服穿,身上的紅紅紫紫的痕跡沒有消完,完美又勻稱的身體看上去有些旖旎。
司昭廉大概沒想到莫凡接起來了,聽到聲音後停頓了兩秒,有些紊亂的氣息率先傳出來, 然後是擊打沙包的撞擊聲,“莫哥,你終于接我電話了。休息好了嗎?”
“老子休沒休息好和你有關系?”說起這個莫凡氣不打一處來,“你他媽吃藥了?八輩子沒上過床?那麽折騰老子,還有臉給我電話?”
“是我不對,別氣了莫哥。”司昭廉笑了笑,喘了口氣,“今天練拳嗎?有些日子沒練了。”
莫凡下午沒事,閑着也是閑着,“去哪兒啊?你的拳擊館?”
“不然呢?上次你不是答應了嗎?”司昭廉聽他語氣有點兒想反悔的意思,“莫哥,出爾反爾可不是生意人的好品質。”
“我這是打拳又不是做生意,少拿這套搪塞我。”莫凡挑選了半天,最後選定一件黑色襯衫和淺色西裝,“行了,少廢話,我大概一小時後到。”
司昭廉問:“我的拳擊館距離你家只有半小時的路程,為什麽要一小時?”
“老子要去打個炮,有意見?”說完不等司昭廉的反應就挂了電話。
大白天的當然不是打炮,他才從打炮裏緩了三天,沒那麽多雄風要展,只是順路去公司一趟, 平時的事務處理由聘請的CEO處理,有些重要文件還是需要他簽字才行,也是對公司的情況做到心中有數。
莫凡到司昭廉的拳擊館剛好是一個多小時後的事情,上次來過,他知道方向,坐着電梯去了三樓,一進去就看到挂在牆上的男人。
司昭廉正在玩兒一塊板子,長方形的白色板子立在半空,上面是定制的圖案紋路,有兩個可移動的把手,雙手握着它們根據紋路的走勢漸漸往上,直至到達最高點。
這種東西難在極其考驗臂力,越往上走身體懸在半空,類似引體向上,但更費體力和技巧。
司昭廉應該一直在運動, 他只穿了一條運動褲,上半身光着,随着身體越發往上,手臂用力,整個背部和手臂的肌肉緊繃,塊壘分明的肌肉和爆發力盡顯無餘,素白的皮膚上浮着一層汗水,在燈光下泛着亮光,肌理線條流暢又性感,屬于男人的野性直擊眼球。
莫凡沒有繼續走近,靠在門邊欣賞,目光在他的後背上打轉,上面還有三天前自己留下的抓痕。
“來了?”司昭廉的身體完全懸空,一只手固定在某一處承受身體的重量,另一邊繞過複雜的圖案路線繼續往上。
莫凡挑眉問:“我沒出聲,你怎麽知道?”
“聽到了你的呼吸。” 司昭廉體力消耗還是有點大,說話挺喘的。
“扯淡。”莫凡這個運動有點兒感興趣,“上次我來,沒看到有這個。”
司昭廉嗯了一聲,“昨天剛到的,指力板,訓練手……”
眼看快要登頂了,司昭廉一下沒穩住,雙臂失力,直直從半空摔下來,目測得有好幾米高,哪怕下面是軟墊摔下來應該也挺疼的。
司昭廉沒穩住力,倒在墊子上大汗淋漓,健美的胸肌像是潑了一層油光,随着喘氣上下起伏。
“你好遜啊,”莫凡笑着走過去,抓住機會肆意踐踏司昭廉的自尊,“這就不行了?也沒多高啊,累成這個樣子?”
“你來之前我練了三個小時的拳,”司昭廉費勁地坐起來,氣息喘不勻,揉了揉酸疼的手臂,濕汗的頭發垂在額間,“幫我把毛巾拿來。”
莫凡:“我是來練拳的,可不是給你當傭人的。”
司昭廉無語,“毛巾在你左邊,擡手就能拿到的桌上。拿個毛巾真是要累死莫總了?”
“可不是?我如果不來你就不擦汗了?”莫凡順手拿過毛巾扔他臉上。
司昭廉緩過來了氣兒,說話沒那麽費勁,“如果不是和你說話,我根本不會摔下來。”
“少扯淡,自己不行還怪我?!”莫凡發出一個不屑的鼻音,打量着這塊板子,“這是練手臂力量的?我試試?”
司昭廉喝了好幾口水,搖頭道:“不行,對你來說難度太大,容易受傷。”
“媽的,看不起人是不是?!”莫凡脫了外套,撸起袖子直接準備上手試試,卻被人從後面拽住,重心一偏,跌倒在墊子上。
昭廉壓過來,腦袋靠在他頸間,重量全部壓在他身上,不顧一身的汗往上蹭。
“操!你他媽幹什麽!”莫凡被他身上的黏糊勁兒弄得直皺眉,男性的味道往鼻子裏鑽,是汗味,但并不難聞,“滾開!”
司昭廉埋在他脖子上蹭了蹭,沒有其他的味道,只有清爽的香水味,電話裏說要去打個炮再來的話不攻自破。
“為什麽穿這件?”司昭廉問,“這麽喜歡我送你的衣服?”
“你送的?”莫凡一愣,低頭看了看,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好像真的司昭廉賠他那件。
莫凡的衣服太多了,有一個專門的衣帽間,甚至有很多新款都沒拆商标就放成了過季舊款。
出門前選衣服的時候沒想太多,這件襯衫在外層,看合眼緣就穿了,司昭廉不提壓根兒沒想到是他賠的。
“順手拿的,哪兒那麽多為什麽?”莫凡不耐煩地說,“趕緊起來,練完拳我還有事。”
司昭廉靠在他身上沒動,懶洋洋地問:“莫哥,你特意穿這件,是在暗示什麽嗎?”
“……”莫凡無語,“我他媽随手穿個衣服就是暗示你了?你戲能不能別這麽多?”
司昭廉的體力恢複了一些,慢吞吞地坐直,伸手幫莫凡理了理被他蹭亂的領口,意味深長地說:“我沒告訴過你嗎?那次賠你那套衣服,其實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