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俄語】
莫凡和司昭廉結成固定炮友後的生活沒什麽變化,莫少依舊和以前一樣,公司、打拳、喝酒、約炮,只是從來者不拒變成了只有固定一人。
拳擊一個月沒練過了,當莫凡再次踏入拳館訓練的時候,被司昭廉好一頓數落。
一會兒姿勢不對、一會兒力度不對、一會兒連招不對。
其實莫凡沒忘,只要是他學過的東西就不會忘,就算忘記了稍稍複習也能很快想起來。
司昭廉說得是細節上的東西,莫凡确實生疏了一些,但也不至于被教練一個勁兒貶低的程度。
練了半小時,在司教練再一次說他出拳有問題的時候,莫凡忍無可忍地開口。
“我怎麽覺得你在公報私仇?”他說話時對着空氣練拳,持續高強度的動作讓莫凡喘着氣,額頭出了薄汗。
“我報什麽仇?”司昭廉盯着莫凡的動作,擡手按住他的胳膊讓他保持住動作,“這裏不對,手臂太高了,露出了下巴,前勾拳身子重心要在前面,否則出力有問題,再來一遍。”
莫凡依照他的要求又打了一遍,“你不就是不爽我拉黑你又一個月沒來嗎?你他媽用手指當衆玩兒我,還敢對我有脾氣?”
“我可沒有。”司昭廉拍了拍莫凡的膝蓋,“這裏轉得不夠快,動作銜接不流暢,再來。”
莫凡喘着氣,按照以前學到的要領,腳掌發力,同時轉動四個關節,打出标準又漂亮的一拳,“沒有?沒有一直挑我刺兒?”
司昭廉說:“你如果一直練着、動作标準,又何須我挑刺?”
莫凡嗤笑,“你承認了。”
司昭廉注視了莫凡兩秒,擡手擦去他臉頰上的汗,“莫哥,專心啊。你如果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什麽時候能操我?”
“你少拿這個說事兒,”莫凡對着鏡子來了一套組合拳,動作确實有些生疏,“随時把讓我操挂在嘴邊,我怎麽沒見你躺下讓我操?”
“你技不如人能怪誰?”司昭廉覺得好笑,整理手腕上的護帶,“想壓我至少憑實力吧?難不成我放水,你會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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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會,”莫凡不屑又狂傲,“我會憑實力打贏你。”
唾手可得東西有什麽趣兒?
就像唐僧取經一樣,越是困難重重,達到目标的時候才會越有自豪感。
不過他想到紀陽的提醒,冷眼問:“你有職業操守吧?”
司昭廉沒反應過來:“嗯?”
“你要是因為我要壓你的事兒不認真教,”莫凡沖着司昭廉的臉就是一拳,沒有真的打上去,停在幾厘米的位置,“我他媽先把你牙打掉。”
“我有沒有認真教,你感覺不到?”
“誰知道你會不會藏着掖着一些東西,”莫凡說,“不是都說教壞了徒弟餓死師父?”
司昭廉笑了,意有所指:“我覺得我應該餓不着。”
莫凡朝他豎了中指:“滾蛋。”
拳擊訓練了三個多小時,莫凡确實許久沒這麽高強度訓練了,結束後一身的汗,一個勁兒地喘,但運動時産生的內啡肽和多巴胺又讓他感覺暢快愉悅,感覺比上幾次床還爽。
司昭廉看了一眼時間,問道:“晚上有安排嗎?“
“這才幾天?”莫凡睨了他一眼,諷刺道,“欲望挺重啊, 年輕人。”
司昭廉用毛巾擦汗,把濕汗的運動背心脫下,光着上半身,一身健美的肌肉暴露在外,淡淡的汗水在上面呈現出水光,無聲地散發着荷爾蒙。
不得不說他的身材是練得真好,腱子肉沒有油膩感,一切盡在恰好到處之間,塑形塑得很完美,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你想什麽呢?我只是邀請你吃個飯而已,”司昭廉反問,“動不動就往床上想,欲望重的到底是誰?”
莫凡挺喜歡司昭廉的身體,是同性之間的欣賞,還有每每在掌心下能感受到蓬勃的力量。
他的目光黏在司昭廉身上,大大方方地欣賞肉 體,“行了, 都是大老爺們兒的,誰不知道誰?我如果現在脫光了躺這兒,這飯你還會吃?“
司昭廉擦汗的動作一頓,眼底湧出暗光,對上莫凡睥睨的視線, 把毛巾搭在脖子上,走過去站在他面前。
莫凡是坐着的,這個距離只能仰頭看他,頭和男人的腰腹持平,這般近的距離下,能明顯感覺到司昭廉隐隐升起的欲望。
“幹什麽?“莫凡挑眉道。
司昭廉垂眸,嘴角噙着一絲笑,擡手摸上莫凡的臉頰,指腹在他的唇瓣上不輕不重地揉了一下,“你如果真脫光躺在這,我們今晚可以住這兒。”
莫凡向來不喜歡司昭廉把那些調情手段往自己身上使,拍開男人的手,“剛剛說我重 欲?”
司昭廉:“是你先勾引我。”
莫凡哼笑,“你想到倒是美,今天我沒空,讓開。”
司昭廉站着沒動。
莫凡看到司昭廉眼底湧動着熟悉的神色,嘴角勾起譏诮的弧度,沒再說話,交彙的視線擦出了星火。
“莫哥, 還記得上次我們在衛哥的拳館裏的事嗎?”司昭廉的嗓音微啞, 手掌貼上莫凡的脖頸,虎口感受到脈搏的跳動。
莫凡似笑非笑,“你想幹什麽?”
“幹你嘴。”司昭廉如實說。
“你想得真好。”
“我替你做過了,為什麽你不能給做?”司昭廉的眸色加深,運動時調動起來的激情未散,欲望輕而易舉地席卷大腦。
莫凡桀骜地反問:“你給我做過我就要給你做?你把我操了還一直沒讓我操回來, 這又怎麽說?”
司昭廉聲音沉沉的,捏着莫凡脖子的力度加重,“你知道這不是一回事。”
莫凡反問:“怎麽不是?”
“莫凡,是你自己說的,想做了要随叫随到,”司昭廉的手指在莫凡的喉結上輕輕揉撚,“我想做你卻有事,是不是得先滿足我一回?”
“你沒給別人做過吧?”司昭廉又說,眼睛盯着莫凡的嘴唇,頗為侵略,“是怕做不好?”
“你在說什麽屁話?”莫凡獰笑,“我會做不好?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
莫凡知道司昭廉是在激他,勝負欲還是被激起來,伸手去解開他的褲帶。
上次司昭廉的活兒那麽生澀不像是裝的,莫凡知道司昭廉這樣的貴少爺不會別人做這種事,他也是一樣,正因如此才有比較。
“你活兒那麽爛,還好意思拿出來說?”莫凡輕嗤道,“學着點兒,看看該怎麽讓人爽。”
司昭廉的褲子掉在地上,蓋住了雙足,他眉心緊蹙,盯着莫凡的頭頂發出一聲隐忍的悶哼,眼中的狂熱更重。
身體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肌肉硬壘,手臂冒出青筋,手掌仍搭在莫凡的脖子上,随着喉結的滾動,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吞咽。
濕滑灼熱, 黏膩靈活。
司昭廉仰起頭喟嘆着, 比起把莫凡壓在身下,這種事情更能激起征服欲。
平日高高在上、張狂桀骜的人如此乖順的承受, 比起強上,這個更多了些心甘情願在裏面。
司昭廉越來越熱,汗珠連成線往下淌,呼出的氣息都帶滾燙的欲望,捏着莫凡後頸的力度越來越大。
“唔——”莫凡發出一聲抗拒的鼻音,搭在男人腰上的手直接重重掐了一把。
司昭廉低笑一聲,嗓音低磁透着愉悅和性感,“難受?慢點。”
莫凡又不滿地哼哼兩聲,運動後加劇了味道,鼻息間充斥着濃郁的荷爾蒙,刺激不已。
這時候,司昭廉放在椅子上的手機振動起來,就在莫凡身邊。
司昭廉拍了拍莫凡的後腦勺, “把手機遞給我。”
莫凡不想給, 他又不是傭人。
司昭廉揪着莫凡的頭發,動作粗魯又不客氣,不容置疑道:“給我。”
莫凡真他媽不爽,可是他陷入被動,頭發又被人揪着,完全由司昭廉掌控。
他摸索着把震動的手機遞給司昭廉,中途瞥了一眼,屏幕上是一串看不懂的俄文。
電話接通,司昭廉開口一句俄語讓莫凡愣了愣。
之前司昭廉一直在俄羅斯,會說俄語很正常,但這卻是莫凡第一次聽他說,嗓音低吟喑啞,漫不經心地說着難以模仿的語調, 揪着莫凡頭發的手越發用力,仔細聽能聽出來幾聲舒爽的感嘆。
莫凡第一次做這種事,也是相當青澀但游刃有餘,一邊回憶鴨子對他做得然後學學着做給司昭廉,但這會兒聽着司昭廉的俄語,呼吸變得急促,燥熱湧上來,臉頰陣陣發燙。
司昭廉這通電話打得有點久,将近十分鐘了都沒有挂斷的意思,莫凡的嘴巴又酸又累,心中有氣,回憶着鴨子們的技術,上了點手段。
“呃——”司昭廉被猝不及的一下,當即失控地喘,眼裏透出警告。
莫凡無視他的眼神,變本加厲。
司昭廉的情緒明顯有了變化,語氣不似剛才那樣随便,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他草草說了句什麽然後挂了電話,把手機随手扔在一旁, 将莫凡摁向自己。
幾分鐘後,莫凡狼狽地咳嗽着離開了司昭廉,嗓子充血發疼,惡狠狠地瞪着他,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司昭廉,你媽的混蛋。”
司昭廉是爽了,他看了一眼莫凡的褲子,幫莫凡擦去嘴角的濕潤,勾唇道:“想要了?”
莫凡呼吸急促,臉頰發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別的什麽,咬牙說:“滾。”
司昭廉颔首,注視着莫凡眼角含春的樣子,“嗯,我現在有事也确實做不了,晚上我去找你?”
“洗幹淨,在床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