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辦公室裏
鐘樓的鐘,時針緩緩指向了八點,在許溫看着絨絨上樓後,褚越就優雅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一路疾馳着開過大道,最後停在教育機構旁的停車位上。
“事情,大致是這麽個事情。”
“也就是說,我現在對兔子的想法,可能是因為受到他配偶期氣息的影響?”許溫手搭着方向盤,指尖一下下敲着。
“是這樣。”褚越一頓,“你有被告知的權利,但究竟是不是這樣,本人應該最有決定權。”
“……那冒昧問一句,你有戀人嗎?”許溫轉過頭來,在褚越借給他的圖鑒上,他看到孔雀精喜歡将自己的尾翎拔下來送給愛人,看褚越半禿不禿的樣子,應該是拔了不少。
褚越撐着頭,挑眉笑了下,“他也是人類。”
“他會受你配偶期的氣息影響嗎?”
“有啊,”褚越想了想,“當初他想跑路的時候,我有用氣息控制過他。但是後來配偶期結束了,我們依舊在一起。”
“那就可以了。”許溫揮揮手,做了個請的動作。“下車吧。”
褚越笑笑,下了車後關上車門,果然,他都說沒有必要了,司長還非要他來這一趟。
幾日後晚上的時候,許溫忙完了一切,趁着買咖啡的間隙,順便去接了趟兔子。
絨絨開始學騎自行車,每天早上都會和許溫出去,也逐漸熟悉了這座城市的幾條道路。
許溫不在的時候,他就會到附近的一家書吧裏,點杯仙草奶茶,看些英文書籍。雖然他對于仙草不是草這件事表示很失望,但是每次都只點這個。
“今天看的是什麽?”
趴在書桌上的兔子擡起頭,看了眼書封,“The Metamorphosis。”
“卡夫卡的變形記。”許溫倚着牆瞟了眼,了然。
“他變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蟲。”絨絨合上書,托着腮,“那許溫會變成兔子嗎?”
許溫笑了。“恐怕不會。”
“沒事,那我就一直變成人陪許溫。”
“走吧,不是一直想去我工作的地方看看?”許溫招了招手,“今天空下來了,正好能讓你見見那群孩子。”
絨絨起來了,跟在許溫身後。
一共十幾間教室,配備了電腦和投影儀,小點的房間七八人,大點的就十四五人。
許溫總是在雙休日要忙些,平常只有下午三四點後的托管或補課,差不多到晚上九點,七八個學生安靜地寫作業,看見許溫進來後不約而同擡起了頭,随即是絨絨探頭探腦地瞧了進來。
“好多人啊。”
幾個男生扔了筆,“哇,老師帶了人過來。”
“噓。”許溫輕輕做了個輕聲的手勢,他們一下就安靜了下來。他把手裏咖啡遞給絨絨,就走下去檢查作業,回答了幾個問題。
絨絨走到講臺邊,摸了摸粉筆灰,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塗畫,照着許溫在黑板上寫的英語,依樣畫葫蘆地謄抄着,學生們偷偷張望,議論紛紛。
“他是誰啊,老師朋友?”
“弟弟吧,他有好長的頭發哦。”
忽然,一個粉筆頭就輕輕飛砸到了額頭上。那個學生擡起頭,發現絨絨正在很兇地盯他,雖然看着一點也不兇。
“咳咳。”許溫輕咳一聲,無奈看去。
絨絨就有些委屈地低下頭,抱起咖啡喝了一口。
“他喝老師的咖啡耶。”底下又有學生交頭接耳。
“他和老師關系好好啊。”
“老師下班了是要出去玩嗎?要不你提早下課吧。”幾個學生起哄道,“早放幾分鐘沒事的,我們家長不會看出來的。”
“安靜。”許溫敲敲桌,“寫你們作業。”
許溫帶絨絨去辦公室了,确實是快下課的時候,幾個老師都走得差不多,最後一個看見許溫過來,給他留了盞昏黃小燈,随即點點頭走出來。
走出來的女老師在走廊燈下看向絨絨。
“這就是你藏着掖着的人?”曾雲雲上下打量,目光和藹。“很可愛啊。”
絨絨認出來是那天找許溫代課的人,他還因為曾雲雲和許溫視頻電話而吃醋。
“許溫和我提起過你,”曾雲雲笑着說,“還特意和我說是他對象,想不到啊,萬年孤寡一朝脫單。”
“許溫和你說,我們是……”絨絨睜大眼,撲簌簌的,兔耳朵就要激動冒出來。
許溫趕緊遮了遮他帽子。“嗯,不是嗎?”
曾雲雲搖頭笑笑,舉了舉手中水杯便走了。
“等我會兒?”許溫看她走遠了,低下頭來偷親了親絨絨,“等學生下課我就來找你。”
帽子掉了,絨絨的耳朵一動一動,“好哦。”
絨絨走進辦公室,找到了許溫的位置,就坐在許溫的位置上。
熱空調剛關,裏頭還充斥着暖意,絨絨嘀咕着時間,還要再等些時候,只能坐着椅子在小過道上滑來滑去,随手拿了本英語練習冊看着。
一篇篇閱讀和完形填空都都很有意思,他在昏暗光線中看久了,外面忽然傳來學生回家的歡呼聲。
絨絨一下擡起頭來,把練習冊放回到堆疊的課本,沒注意前邊一支筆就壓了上去。
啪嗒一聲,筆掉進了桌子前邊的凹槽裏。
許溫還沒回來,絨絨趕緊起來撈筆,他趴在桌子上伸手去夠裏頭的縫隙,指頭摩挲着探去,但卻摸不到,急得他盡力往前伸去。
等到許溫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絨絨正趴在書桌上,微聳的屁股一動一動,隔着褲子有些凸起,他摸了上去,原來是兔尾巴出來了。
絨絨一下叫了一聲,匆忙回過頭。
“許溫,筆,掉下去了。”
“沒事,我還有很多筆。”許溫隔着褲子,摸了摸凸起的兔尾巴,“今天你的化形術似乎不是很穩定。”
絨絨一下紅了耳尖,屁股顫顫。“因為每次一激動,就控制不住。”
指尖輕輕摩挲着,逐漸似乎有些濡濕意。兔尾巴隔着褲子一動一動,敏感的兔子忽然就軟了身子塌下腰。
許溫一愣,俯下身去摸了摸絨絨。“還可以嗎?”
“這個姿勢,”絨絨臉都紅了,“我知道這個姿勢可以……”
許溫一下就明白過來,他手慢慢摸去,感覺到絨絨的脊背在輕輕戰栗,在呼吸節奏中起伏。
“等回家……?”
這裏是沒有其他人在的辦公室,暗的只剩下角落裏的一盞燈,其實即便真做了什麽,也不會有人看見和知道。絨絨額頭抵着手臂,又轉過頭來看他,抿緊了唇不說話。
直到褲子被脫到了膝蓋彎,月光從落地窗旁照下,照着輕輕抖動的兔尾巴,抓一把濕漉漉的,許溫忽然間想起來絨絨好像是有三天都睡在客房裏了。
掌心揉捏着臀。肉,輕輕捏了一下,絨絨就叫了一聲。“疼。”
指腹摩挲而過,細密的癢癢麻麻。
許久後,辦公室裏傳來叮當皮帶的聲音,許溫貼着他,擡手撩起他的衣服來,推抵到背胛上,露出光滑的脊背,“冷嗎?”
“熱……”絨絨趴在辦公桌上,只剩兔耳朵動動,咬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