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帶勁
我的頭緩緩轉動,看到了那個在我旁邊的大妹子。
一身白衣似雪,黑直長的頭發盡顯飄逸,她站在我的床邊上,一雙美目如同明亮的星辰。
“哇,你是誰?!”我驚叫了一聲。
今晚是怎麽了?人人都是突然出現,吓得我一跳一跳的。
這個妹子很是漂亮,但是她在我的房間裏,這有點說不過去。
我可沒有點什麽特殊服務。
“你別說話,我問你,剛才我在你房間之外,感覺到強烈的陰氣,你招惹誰了?”
白衣美人兒說話的時候,溫柔無比,聽得我骨頭都酥軟了。
“我問你呢,發什麽呆。”
白衣美人的姿色與她的聲音一樣,是世上少有的絕品,我看着她,如何能不癡了?
“啊?你不是說讓我不要說話嗎?話說,妹子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啊?你叫什麽?我叫徐三,很高興認識你。”我打着笑臉說道。
“姥姥說你狡詐,果然是真的,明明看我看得發癡,還說是我不讓你說話;第一次看你,你還是挺帥氣的一個人嘛。”
白衣美人靠在床邊上,臉上挂着笑容,大眼睛彎成一道月牙,
一笑之下,白衣美人顯得更加動人。
白衣美人說道:“我叫桑晴,你叫我小晴吧;算了,不管你招惹了誰,今後有我罩着你,沒有人能近得了你身的,你換一下衣服,我們走吧。”
桑晴看起來年約二十二三左右,青春的活力在她身上展現無疑,就連說話都是這麽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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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說的罩着我,是什麽鬼?我們不是剛剛認識嗎。
“桑小姐,我們之前認識嗎?”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身子感覺有點累累的,那個夢吓得我一愣一愣,有點脫虛。
在我起床的時候,寬松的睡衣被地心引力拉下,顯露出了我脖子以上的皮膚。
“你忘了?我們之間有婚約......你脖子怎麽回事?你被誰咬了一口?那個不要臉的,搶我男人?!”
桑晴的眼睛仿佛有夜視功能,一眼就看到細微之處。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脖子上有什麽咬痕。
只見房間裏陰風一起,同時間,桑晴在我的面前,化作一道黑風,與前一道陰風卷在了一起。
我聽到了拳腳相向的打鬥聲,自那陰風之中傳來。
“我不過是想找個歸宿,你為何要來跟我搶?”
我聽到了不以雪的聲音。我去,那不是夢,那是真的。
只見不以雪與桑晴在房間裏打了起來,老王的家具啊,啪的一聲,一張老舊的木椅被踢爆了!
“呸,搶我男人,還怪到我的頭上了!你想要歸宿,外面男人千千萬,去別處找,給我滾!”
桑晴沒有絲毫想退讓,出手就是致殘,出口就是麻賣批,好一個彪悍的女子。
我呆在房間裏,那可是膽戰心驚,這兩個都是鬼;她們這樣子折騰下去,我這房間怕是要被強拆了。
到時候我怎麽跟老王交待?難道跟老王說:你房子被兩個鬼毀了,不關我的事。
我窩在被子裏,看着她們的争鬥,可以說是又怕又覺得刺激。
頭一回看到兩個女鬼撕逼,感覺特別帶勁。
不以雪的身影連連後退了幾步,說道:“那你想怎麽樣?”
“自己滾,或者我讓你滾。”桑晴的言語如冰,強橫到了極點。
這麽飙?想找我當老公也不用這樣子吧。
情況看似她們兩個在吵,實際上,我才是頭大的,怎麽兩個女鬼了。
她們其中一個都吓我半死了,現在出來兩個,我會不會被她們分配不均而弄死啊?
“嘻,你讓我滾?你也不問問徐郎要娶的人是誰,我可是跟他喝了交杯酒,洞了房的。”
不以雪的臉上挂滿了不羁放縱,仿佛是在回味。
我去,不帶這麽坑人的,你把矛頭指向我幹嘛,我一直都是誓死不從的啊。
桑晴的臉色頓變,她的眼睛裏流出了鮮血,那瞪大的眼睛珠子似乎要從眼眶裏掉下來。
“不是......”
我剛剛打算撇清關系。
但是我的話還沒說完,不以雪搶在我前面開口了:“你看你,連變化都無法保持控制,要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徐郎怕是會被你吓死;再告訴你一件事哦,之前徐郎在我身上動的時候,可盡力了。”
不以雪紅衣如火,那一臉嬌媚如春色一般藏不住。
之前桑晴沒有現出鬼形,不好說誰誰在容顏上更勝一籌,畢竟都是絕世美人,但是現在有結論了,是不以雪勝一籌。
本來桑晴的容貌可謂是俏麗可人,但是聽到了不以雪的話,那臉色瞬間變得漆黑。
一股股黑氣在她的身體散出,桑晴的面目大變,全身白衣的她,身上多了一片片的血跡,眼睛瞪得如同要掉出來,桑晴整個人看起來,恐怖無比。
現在的她那還有什麽鄰家少女的樣子,這就是一個惡鬼。
桑晴喊道:“你們這對狗男女,我絕不會放過你們。”
完蛋,桑晴這是連我一起恨了。
最可恨的是不以雪所說的話語都是假的,她說的洞房,我可是一點記憶都沒有,坑我呢!
“別,不是,不以雪你別坑我啊,我哪裏跟你洞房,都是你逼我喝的酒水,我當時迷迷糊糊的怎麽可能跟你洞房啊,你快告訴她!”
我着急上來,連話都不知道怎麽說了。
我所說的話,明顯是說自己跟不以雪獨處過,而且還喝得爛醉。
這是一個語言漏洞,這個小細節我自己沒有注意,但是桑晴卻聽到了點子上。
“你們兩個勾勾搭搭,是你們先對不住我的!不以雪我先滅了你,看你還搶不搶別人的夙願。”
桑晴的樣子狠惡無比,在我看來,她這是要發瘋了。
不以雪把我護在身後,看着眼前那不斷散出黑氣的桑晴,說道:“徐郎,你先離開這裏,她可能要化厲鬼了,你生魂剛剛回到體內,若是她化厲鬼,她第一個目标就是你;你先走,我幫你斷後。”
這時候我還能說什麽,不以雪簡直就是我的救命恩鬼啊。
“你能對付嗎?”我小聲問了一句。
“惡鬼我都不怕,她可不是我的對手,放心吧。”
雖然不以雪是這麽說的,但是在她的臉上充滿了嚴肅,她沒有絲毫放松的感覺。
我不是很懂鬼,不過在不以雪所說的話語中也能聽出來,不以雪不怕桑晴化厲鬼,她怕的是厲鬼傷害我。
在不以雪說出自己肯定不會有事之後,我趕緊撤。
這房間就給她們兩個砸了吧,我可管不了。
要是現在不撤,礙着不以雪的話,可能受傷的只有我了。
偷摸拿起我的手機錢包,其他不重要的就等于是丢了吧,跑路要緊。
我緩緩走到門口,生怕自己驚擾到了桑晴,她現在可是要變成厲鬼,不能讓她發現我的離開。
要不然的話,誰都保不住我。
離開了房間,我趕緊跑,今晚起,我就不回那屋了,明天去找老王退房,然後找個道觀或者寺廟住。
沒法子,太吓人了,這娶鬼新娘的事情,落在誰的身上都不覺得是一件好事吧?
而且現在有兩個女鬼都說要當我老婆,她們争不下來,就一直吵鬧不斷,讓人無法安歇。
不說這個,單說一個鬼陪在自己的身邊,那可是相當恐怖的事情,誰知道那天晚上她的頭會不會掉下來,自己睡覺的時候轉個身,都會摸到她那糜爛的身體。
所以說,不管是不以雪還是桑晴,都是不能娶的,我的老婆還是找一個普普通通的女神會好點。
我在樓梯裏不斷下樓,也沒有注意樓層的數,但連續下了好幾層之後,我發現有點不對勁。
二樓?
我下一樓,是二樓了,再下一樓,怎麽還是二樓?
上一樓,也是在二樓。
我的一樓跟三樓呢!
似乎是遇到了鬼打牆......就是遇到了鬼打牆,沒有似乎,我一直都在這樓層之間上下着!
我有點不知所措了,我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啊。
在這時候,一段幽幽的哼聲在樓梯邊傳來,我雖然聽不懂這是什麽聲音,但是在寂靜的環境裏,這聲音簡直就是催命符。
那個聲音十分微弱,我也漸漸聽清了那是什麽。
唱戲的聲音自樓下傳來,并且伴随着一個沉重的腳步聲。
一步一步走來的腳步聲,每一下都如同一個大錘,擊在我的胸口上。
我整個身體貼在牆邊上,那個聲音是人是鬼發出的,不得而知。
在我的後背,已經滲出了冷汗,那頭皮發麻的唱戲聲音,讓我整個人難受到了幾點。
一道光亮出現在樓梯邊,那不是電筒的黃光或者白光,而是紅色的。
特麽哪裏有人是用紅色光照路的?那估計是一個發光的猩紅大鬼!
這又是一個鬼?
一個腦袋出現在了樓梯邊,它搖搖晃晃,似乎是在尋找着什麽東西。
而那唧唧哼哼的唱戲聲音,就是在這個腦袋邊上傳來的。
我不行了,我受不了這沉重的恐懼,當即大喝一聲,整個人猛地向那個腦袋撞過去。
黑暗中,我直直撞到了一個懷抱裏。
換來了一下暴擊,和一聲怒喝:“你幹嘛呢!這麽晚了不睡覺,在這裏發什麽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