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眼熟的佳公子

花花………

聽見少年叫這個名字,樂揚和雅周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難怪夜大夫從不讓人知道他的名字,原來原因竟然是這樣的嗎?任哪個大男人被叫做花花這個随性而又女性的名字都會羞于啓齒的。

兩人表示他們對夜大夫理解,然而事實上并不是,花行涯在花花的程序主腦中是高于一切的存在,他的存在只是為了更好的輔佐和伺候花行涯,沒有花行涯就沒有他,若是花行涯出了事,迎接他的也唯有被抹殺的命運。

“吾主,符合您要求的病人我已為您找來。”

花花單拳擊在左胸口朝着花行涯走來的方向行了一個異世界的貴族禮,一直低着頭的他神色不似平日裏的冷漠高傲,而是一種從未在人前顯露過的溫和順從。

花花前後兩種截然不同的态度看的樂揚雅周兩人面面相觑,有些難以置信,名揚四海的怪醫夜大夫居然有個主人,還露出如此乖順的表情,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們肯定是不會信的,但是偏偏事實就擺在他們眼前,由不得他們不信了。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對花花口中的主人産生了好奇心,兩眼閃亮亮的朝着院門口看去,畢竟那可是有辦法治好他家少将軍的存在啊。

花行涯的身影随着院門的打開而出現在樂揚雅周兩人面前,一襲紫衣絕代風華,眼底潋滟生波,好似裝着瀚海星辰,膚白勝雪,面容精致妖嬈卻又絲毫不顯女氣,那身紫衣将他點綴得恰到好處,神秘中帶着幾分驕矜,內斂中帶着幾分張揚,眼角微眯時的幾分邪氣更顯得他魅惑而又恣意。

不知為何,樂揚看着眼前那張精致白皙的臉,總覺得有幾分眼熟。

“人在哪兒?”

花行涯淡淡的掃了一眼樂揚兩人,轉瞬便移開了視線,将視線轉向了花花身上,還是自己人看着比較順眼,這兩人一個長相不錯就是一肚子彎彎繞繞的壞水兒,一個長得五大三粗是個莽漢,還是個毀了容的莽漢,還是花花好,能文能武還忠心護主。

花行涯絕不承認他的審美早在那個美男美女如雲的深淵廢墟中養刁了,他只是個單純的外貌協會會員。

“在馬車上,吾主請看。”

花花親自上前掀開了馬車車簾,側身讓花行涯看個仔細。

花行涯跳進馬車裏就朝着那人的臉上摸索着,一會兒掀掀眼皮,一會兒又掰開嘴裏仔細觀察着,雖然馬車裏光線有些黯淡,但是以花行涯五點二的眼力看是沒什麽問題的。

樂揚雅周安靜的待在一邊,嘴角有些抽搐,若不是他兩一直在這裏看着,任誰都會以為這是某個調戲良家婦女的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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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人我接手了,花花将人帶進藥房,這兩人就讓他們在這裏伺候着吧。”

花行涯看了一會兒後嘴角帶着一抹愉悅的笑意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正愁沒人試藥,花花就送來了這麽一個極品,這禮物送的正和他心!

花行涯看完了人,下了馬車不疾不徐的朝着藥房走去,看完這人的情況他又有些新的想法了,他很想看看那些草藥能不能将他的想法完美的展示出來………

花行涯将自己關進了藥房,而樂揚和雅周則是跟着花花将他們的少将軍安置在了藥房隔壁的偏堂。

花花一邊指揮着兩人将病人放下,一邊對着兩人警告道:

“院子裏你們可以自由活動,可以出府,生活用品一會兒有人會送過來,唯一的禁忌就是不能随便接觸吾主的草藥,吾主說什麽做什麽你們也不能反對反駁和質疑,在這裏吾主就是王,他的一切意志你們都只能順從。”否則他将親手抹殺這兩人在這個世界上的存在。

花花以編制子智能的要求來要求樂揚和雅周,絲毫不覺得他這樣做有什麽不對,那種花行涯就是神的意思表現的不要太明顯,樂揚雅周相視一眼,連連點頭道:

“我們會遵守這裏的規則的,夜大夫請放心。”

對他們來講,只要少将軍還有的救,讓他們幹什麽都行,更別說只是聽話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

花花點點頭,将兩人安排在外院的屋子裏後便徑直離開了。

入夜,樂揚和雅周并肩躺在柔軟的床上和衣而眠,樂揚聽着黑暗中雅周緩慢而又清淺的呼吸,那張猙獰可怖的臉上緩緩浮現出一抹可以稱之為溫柔的表情,只聽他輕輕道:

“少将軍有救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才能更好的照顧少将軍。”

雅周的臉朝着樂揚的方向歪了歪,黑暗中的神情有些恍惚,聽見樂揚的聲音後又過了一會兒,才聽他溫潤糾結道:

“我知道,但是你不覺得夜大夫的那個主人很眼熟嘛?總覺得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他……”

聽見雅周的話,樂揚驀地一怔,原來不是他一個人的錯覺嗎?

“你也發現了?”

許久不見樂揚回話,雅周追問道。

樂揚回過神,努力在腦海裏搜索着那些過往了記憶,一邊心不在焉的回着雅周的話:

“嗯,第一眼我就覺得眼熟,只是當時看你沒什麽感覺,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

雅周:“………”自從毀了容之後這人就開始各種不自信,真是夠了!若不是他打不過樂揚,他都想把這家夥揍一頓了,不就是毀個容嘛,又不是什麽天塌下來了的大事兒,有句話怎麽說來着……男人身上的傷疤都是一道道值得銘記的榮耀!

“你怎麽不說話了?”樂揚疑惑道。

雅周輕輕扯了扯嘴角,熟練的轉移話題道:

“沒怎麽,就是想起那個少年叫夜大夫花花的時候了,真沒想到名揚天下的怪醫夜大夫的名諱居然叫做花花,有些難以置信。”

“唔,別說你,我也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夜大夫的父母是怎麽想的,居然給一個男孩子取名叫花花。”

雅周聞言忍不住在黑夜中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不大,卻足夠真誠,只聽他在黑暗中低聲道:

“你不也有個小名兒叫做羊羊嘛,五十步笑百步,你倆沒差別。”

“嗯,我還記得那時候娘親經常叫你小石頭。”

雅周:“………!”這人牙尖嘴利從來不挑時候,簡直讓人抓狂。

雅周是個智者,體力終究還是差了些,聊着聊着就睡着了,連日連夜不眠不休的趕路,饒是個鐵打的漢子也撐不住,雅周能一直堅持到現在,全憑着一口氣支撐着,在确定他們少将軍會沒事兒後那口氣便松了下來,連日趕路的疲憊仿佛也一下子湧了上來,這一覺他睡得格外沉。

樂揚輕輕的起身給雅周将被子蓋好,聽着耳邊清淺的呼吸和窗外偶爾拂過的風聲也漸漸入了眠。

卻不知他和雅周的對話都一字未落的随着清風入了花行涯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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