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原來嘴毒是家族遺傳

路瑤根本不知道,因為花行竹的緣故,她與死神擦肩而過。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麽會在這裏出現呢,這幾個月你過得還好嗎?本來你離開的時候我是有給你暗中派遣神醫閣的暗衛一路保護你的,只是他們好像被你甩了,還有我是神醫閣少主的事,因為不想給家裏惹麻煩,所以我誰都沒說,隐瞞了這件事我像你道歉。”

花行涯失笑,一些舊事他早已經不記得了,不過他的姐姐能有這份心,他很高興,證明他的姐姐确實将他放在了心上,否則以她的身份驕傲,也不會像他低頭道歉。

“姐姐,我從迷霧城過來的,這裏離迷霧城不遠,打算在這裏休息幾天,我也準備在外面游玩一陣子過後再回将軍府。”

面對花行竹溫柔恬靜的模樣,花行涯眼中帶笑,心底生不出一點負面情緒,這世上總有一種人,能讓人放下心中的防備,對她知無不言,她的笑仿佛能治愈人心底深處的傷疤,與她相處的時候總能讓人感到愉快放松。

“唔,對了,你知道三妹行柳的蹤跡嗎?我們三人分開之後好像就沒有再收到關于她的消息了。”

聽見花行竹的話,花行涯無奈,在他以前的記憶裏,這兩人雖然從小吵到大,但是感情卻比尋常姐妹要好得多,小時候在學堂若是有人欺負了姐姐,第二天那人準得被花行柳摁住一頓揍,女人間的感情總是來的莫名其妙,仇恨也來的莫名其妙。

“我沒有見過三妹,但是我可以讓人查一下,需要嗎?”

花行竹聞言嘆了一口氣,搖搖頭,無奈道:

“不用了,行柳已經長大了,她做事自己有分寸,她不想的話我們誰也找不到她,她的易容術與我的醫術不相上下,時間到了她會跟我們見面的。”

其實他可以根據花行柳的氣息找到她的,一個人怎麽變她的氣息是不會變的。花行涯想了想,終究是沒把這句話說出來,就如花行竹所言,既然花行柳現在不想跟他們見面,那就不見吧,也省了他的一番功夫。

花行竹與花行涯許久未見,有滿腔的疑問卻不知該如何問出口,最終只是在心輕嘆一聲,放下了心中的疑問,他們都已經長大了,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他不願講,她就不問。

花行竹不知道,她以為她與花行涯不過幾個月不見,對花行涯來講他們之間卻已經有了一條長達幾萬年時光的鴻溝,畢竟在深淵裏他所經歷過的那些記憶那些警惕,已經刻在了他的骨子裏,就好比剛才花行竹拍他背脊的時候,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住沒動手殺了花行竹,這些種種,都讓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兩人靜靜的坐着,不多話,氣氛卻是莫名的溫馨輕松,時不時閑聊幾句,時間倒也過得挺快,離開時,花行涯邀請花行竹到他的住宅處看看,花行竹思襯片刻,沒有拒絕,她想知道這幾個月花行涯過得好不好,跟去看看也無妨。

花行竹蒙山面紗,帶着路瑤便準備離開,誰知房門一打開卻是看見了雲書和駱十裏還有朱靈靈三人對峙的局面。

花行涯看見守在門外的朱靈靈,不耐的皺了皺眉,轉頭看着花行竹,這裏面還有一人是她的丫鬟呢,他可不想一會兒誤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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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行竹看見這副場面也輕蹙着柳眉,眼帶疑惑的看着雲書,輕聲詢問道:

“雲書,怎麽回事?”

駱十裏抱着雙手站在門外,原本在神游的思緒被花行竹這輕聲細語的問話叫的回了神,不由得扭頭看向花行竹的方向,他橫行江湖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見如此悅耳動聽的聲音,清脆中帶着一抹溫柔,脆弱中帶着一抹倔強,像是山澗裏的潺潺流水,源源不斷,溫涼綿長,聽了讓人不由得身心舒暢。

雲書聽見花行竹的話,轉身朝着兩人行了一禮,淡淡解釋道:

“雲書見過大小姐,二少爺,這位姑娘說二少爺是她的未來相公,想要進大小姐的雅間,雲書不讓,她便在這裏等着了,至于另一位公子,雲書也不知他為何守在這裏。”

聞言,花行竹點點頭,轉頭看向體格肥胖的朱靈靈,只聽她淡淡道:

“這位豬小姐,能否讓讓?”

遲鈍如朱靈靈,愣是沒聽出花行竹語氣裏那股濃濃的諷刺意味,只是瞪着那雙綠豆般的小眼睛嫉妒的看着花行竹,惡聲惡氣道:

“憑什麽要本小姐給你們讓路?本小姐告訴你,這家茶樓就是本小姐家開的,要想從此過,留下美男來。”

“噗嗤……”

駱十裏聽了朱靈靈的話,憋不住聲兒一下子笑了出來,看向花行涯的眼中滿是意味深長。

花行涯和花行竹聞言,皆是不悅的皺着眉,花行竹将剛開始的那場鬧劇從頭看到尾,心底對這個肖想她弟弟的醜女人很看不上眼,再加上雲書剛剛還說過這人還嚣張的說她家二弟是她的未來相公,簡直讓人不能忍,礙于良好的修養,她做不出那種潑婦罵街的事,現在這人自己撞槍口上來了,那就別怪她心毒手辣了。

花行涯敏銳的感覺到了花行竹周身氣場的變化,她仍然溫柔的笑着,只是眼底的黑暗卻在一點點蔓延,花行涯疑惑的看着花行竹,默默後退了小半步,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種狀态下的花行竹不能惹,好像他之前就有見過這樣的花行竹一樣……

花行涯在側着腦袋回想着以前的記憶,花行竹則是微微上前了邁一步,站在朱靈靈的面前,兩人的身影氣質就像是兩個極端,一個纖細柔弱,一個體壯如牛,一個是被人精心培育的空谷幽蘭,一個是路邊被人随意踐踏的狗尾巴草,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看着面前這副場景,花行涯忍住殺了朱靈靈的欲望,莫名想笑。

花行竹優雅的在朱靈靈面前用手絹捂了捂鼻子,語調不疾不徐,輕聲漫語道:

“這位智商欠費的豬小姐,你說這家茶樓是你家開的,那請你拿出證據來,否則就別擋在路中間,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好狗不擋道嘛?就你這體型,若是将這地板壓壞了誰賠?還有,要美男是吧?乞丐窩裏的男人洗幹淨了倒是跟你很般配,穿的再幹淨也改變不了內裏肮髒的事實,瞪什麽瞪,你那綠豆眼就算瞪得再大也還是綠豆眼,知道自己基因有缺陷就別出來丢人現眼,真不知道長成這副模樣你是怎麽有勇氣出門的,人常說心寬體胖心寬體胖,你該不會也是這樣想的吧?那我勸你還是別這樣想了,心寬體胖說的是那些有實力有能力的人,像你這樣沒身材沒文采沒樣貌沒實力也沒能力的豬姑娘,還是更适合老老實實在家待着等着被宰的那天,何必出來禍害別人。”

駱十裏聽着花行竹一邊講着他喜歡的語調聲音,一邊暗暗說着諷刺人的話,想到剛才那紫衣公子也是跟這位白衣姑娘如出一轍的動作行為,默默的感慨着這兩人家裏基因的強大,原來嘴毒這玩意兒,是家族遺傳的啊……

花行涯聽着花行竹這暗自為他抱不平的話,心底微軟,在敏銳的察覺到空氣的變化時,看向花行竹的眼裏帶了幾分溫和的無奈,一邊優雅的罵人一邊暗搓搓的下毒什麽的,真的不适合她這樣的人啊,這人設形象崩了啊我的姐!

在場除了花行涯和兩個對花行竹了解頗深的雲書路瑤,沒有任何人察覺到花行竹下毒的動作,花行涯是靠着他的一身醫術和另類的本事,而雲書路瑤靠的則是她們跟花行竹認識多年的了解。

花行竹人是看着挺柔柔弱弱的,然而事實上這人卻最是彪悍護短的,尤其是被她放進了心底的人,言語上冒犯一句她都能把人整得死去活來後還能讓人對她感恩戴德,現在這位豬姑娘還将主意打到了她最重視的親人身上,雲書路瑤覺得,不作不死這句話很适合朱靈靈這人。

朱靈靈被花行竹這一番諷刺的話語說的有點蒙,看着眼前這個蒙着面紗的女人用那種輕緩舒适的語調說着辱罵她的話,她竟然還有種想要繼續聽下去的沖動……錯覺,這一定是錯覺!她才不是自虐狂!!!

朱靈靈看着神色不耐的花行涯,眼底滿是被心愛之人背叛之後的傷心委屈,再看見面前這個蒙面女人後,眼底的委屈變成了憤怒,都怪這個賤女人,若不是她突然将這位公子請了進去,她現在說不定已經在家跟這位公子商議婚事了!

總是間接性失憶的朱靈靈不會知道,若不是花行竹将花行涯請進了雅間,她現在早已帶着她那一身肥肉到陰曹地府報道去了,哪裏還能繼續活蹦亂跳的在這裏撒潑,還有剛才雲書對兩人的稱呼,若是她細心些,便會發現兩人其實是姐弟而不是她所想象的戀人關系。

朱靈靈看着花行竹,心裏越想越覺得憤怒,卻沒有任何辦法,總不能在她心儀的男人面前跟個潑婦似的打架吧?最後想了想,只得癟了癟嘴,帶着些哭腔放着狠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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