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留白公子

花行竹看着花行涯那驕傲恣意的模樣,嘴角輕揚,她最喜歡看的便是花行涯這活力無限的姿态,她的弟弟,就該是這般昂首挺胸無限驕傲才對。

“路瑤,滅了千裏香。”

“是,小姐。”

花行竹話落便跟着花行涯進了屋,徒留下一抹白色身影在夕陽下更顯唯美。

路瑤被花行涯的一番動作和話語驚呆,聽見花行竹的話,下意識回了話,人卻還沒回神,直到雲書在她身側暗暗扭了她一下,這才回過神,滅了手裏的千裏香。

看着不遠處兩人一紫一白的和諧背影,路瑤兩眼冒着粉紅泡泡,崇拜的眼神一路目送他們到轉角,見不到兩人的身影後才輕聲呢喃道:

“以後我也要嫁個像二少一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雲書就站在路瑤身側,聽見她這番話,上前毫不猶豫的賞了她一個爆粟,冷着聲音警告道:

“別瞎想,他是大優朝的将軍之子,未來是要繼承花将軍爵位的,你是鄰國公主,還是個被指過婚的公主,身份不合适。”你也配不上。

後面那句話雲書沒有說出來,只是眼中卻有一抹一閃而逝的驕傲,她從小跟在花行竹身邊伺候,自然知道二少在将軍府有多得寵,爹娘寵是天經地義,關鍵是姐姐妹妹也寵他,小時候那一次針對二少來勢洶洶的綁架事件,小姐被找回來時的模樣讓她至今記憶猶新,那身被鮮血染紅的白衣和慘白的臉色,若不是心髒還在輕微跳動,她都會以為她家小姐已經隕了命……她當時就跟在小姐身邊,知道當時的情形,也看見了那暗殺者些人本是朝着二少去的,奈何那天剛好小姐跟二少穿了一件相似的白色常服,最後關頭小姐将二少藏在馬車底下,自己暴露在暗殺者眼中,随後便獨自一人被那些刺殺的人帶走……要知道,當時的小姐,只有九歲的稚齡啊……

路瑤捂着額頭,看着雲書那一臉嚴肅的模樣,哀怨的癟了癟嘴,委屈道:

“人家自己知道了啦,二少可是神一樣的男人,只能拿來崇拜追随,不能嫁為人妻,跟他比起來人家也是會自卑的嘛……”

雲書聞言,飄飛的思緒瞬間回神,收斂下心中的萬千思緒,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轉身朝着大門外走去,剛剛散出去的千裏香,已經有人聞到趕過來了呢……

随着幾個主角的離開,餘下一地看熱鬧的人也逐漸回了神,包括朱靈靈和她家的一衆下人,看熱鬧的路人回了神,見眼前一地狼藉的模樣興致缺缺的移開眼,左看右看,想再看看花氏兩姐弟的傾城容顏,卻沒看見花行涯幾人的身影,不死心的又看了看周圍,還是沒看見人影,在看見朱靈靈母女時心底不自覺升起了一股厭惡排斥的情緒,想起這家人還是上面城主府派過來的鎮長他們還一起居住了這麽久時,臉色瞬間變得陰沉,這家人在鎮子上橫行霸道多年,他們究竟是怎麽忍受下來的?

朱靈靈回神,見周圍的人都看着她們,眼底閃過一抹驕傲,她就該是這樣萬衆矚目的人才是,看着隸屬于她家的家丁也擡着頭看向她時,朱靈靈眼底的享受變為了厭惡不屑,這群蝼蟻一樣的下賤奴仆,怎麽也敢光明正大的看着她?簡直就是不知規矩!

想到這裏,朱靈靈臉色刷的一下陰沉了下來,指着站在她對面的一個瘦小男人,破口大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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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本小姐低頭,就是你,看什麽看,你這個下賤卑微的奴才,誰讓你用那種目光看着本小姐的,信不信本小姐立馬将你杖責八十大板!”

那名被朱靈靈指着鼻子罵的奴仆聞言,驚訝的瞪大了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看了看衆人,再看了看對面那個肥得跟豬有的一拼的朱靈靈,不再壓制心中的厭惡憤怒,将頭頂的小圓帽一摘,扔在朱靈靈腳下,拎起地上的一根木棍便朝着朱靈靈掄過去,嘴裏還放着話道:

“小姐?好你個豬小姐,嫌棄老子奴才身份是吧?想杖責老子八十大板是吧?老子今兒個就把話放這兒了,奴才怎麽着,奴才就不是人了嗎?還杖責,老子今天讓你爬都爬不起來!”

其餘人見狀起哄般的吹了吹口哨,還有不少曾經被朱靈靈打罵過的奴才見狀也拎着棍子加入了毆打朱靈靈的陣營。

朱靈靈被打得一陣鬼哭狼嚎,剛開始還有力氣跟那個瘦小男人反抗,随着打她的人數增多,便漸漸的有些力不從心了,只得護着腦袋蜷縮在地上任由那些人拳打腳踢,嘴裏不停的叫着:爹爹救命!娘親救命!

而那位被朱靈靈叫做娘親的濃妝婦人,則是趁着衆人在群毆朱靈靈時借着借着微胖的身軀從裏面擠了出來,來不及整理着裝,瘸着腿一歪一扭的朝着人煙稀少的小巷道走去,她要回家,找相公來救女兒……

大門外發生的事情花行竹并不知道,花行涯卻透過神識,将朱靈靈的慘狀一覽無餘。

路瑤跟着雲書的去處理神醫閣衆人的事,花行涯和花行竹則是又回到了客廳,花花手腳麻利的将桌上的殘羹剩飯收拾掉,換上新的清茶,而後退出了客廳,将空間留給這許久未見的兩姐弟。

花行涯想到朱靈靈的處境,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着花行竹,想起他在茶樓裏說的話,頓時看向花行竹的目光略帶打量,見花行竹疑惑的目光,花行涯輕笑道:

“無事,只是想起路瑤說過姐姐是神醫閣少主,不知姐姐可有興趣到我的藥房看看?順便讓我也給姐姐看看身體,我接手的病症很多,姐姐的身體能痊愈的幾率很大。”

“好啊!從沒想過二弟也會有藥房呢。”

花行竹聞言淡淡一笑,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心底對花行涯的藥房升起了一抹期待,聽見他後面的話,不作答,顯然她并沒有抱着太大的希望。

花行涯将花行竹的神色看在眼裏,對她的想法不可置否,他會用事實來打消花行竹對他的不自信,聽見花行竹那幹脆利落的回話,勾了勾嘴角,起身走在前面,給她帶路。

花行竹跟在花行涯身後,兩人一道走了出去。

來到花行涯的藥房裏,花行竹目不轉睛的看着那架子上一排排的草藥,那些草藥,是花行涯命花花在落霞山脈裏采來的,一直被他放在這裏很少動過,花行涯見花行竹那亮晶晶的眼,寵溺一笑,十分土豪道:

“這些都是花花在落霞山采的,若是想要的話随時可以拿走,我不缺這點藥材。”

花行竹點點頭,繼續往後面走去,一路上看見了不少的奇株異植,但她卻一個都不認識!想到這裏,花行竹淡定的轉身,看着花行涯,無奈道:

“二弟,真不知道你是從哪裏找來的這些東西,我一個都不認識,你給我介紹介紹吧!”

花行涯聞言眼底閃過一抹極淡的笑意,他的醫術自學成才并且自成一派,所用的藥材都是一些異世大陸的天地靈草,自然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不曾見過的。

花行涯上前一步,耐心的給花行竹講解着他藥房裏的草藥,他講的用心,花行竹也聽得認真,眼底時不時閃過一抹驚嘆,看向花行涯的眼神中滿是佩服敬仰,此刻的花行涯,在她看來,已經超越了醫學界裏大多數的前輩,值得她去敬仰!

時間就在兩人無知無覺中過去,連天黑下來兩人都無所察覺。

而此時的青臺鎮外,一匹黑色的馬匹在黑夜中極速奔跑,馬背上坐着一個人,白衣黑發在風中飛舞,面上帶着一張銀色的花紋面具,在黑夜中越發顯眼。

馬匹疾馳進入青臺鎮,無視一路上還在閑游的路人,駕着馬朝着鎮子的中間地帶疾馳而去,随着越發靠近目的地,面具下的眼裏帶上了幾抹急切,還有幾抹淡淡的溫柔,他的姑娘,就在前面等着他啊……

随着一旁房屋的極速後退,駕着馬奔跑的男人漸漸拉攏了缰繩,馬匹嘶叫一聲,兩只前蹄懸空,在一家農家小院門口停下,翻身下馬準備上前敲門,誰知大門這時卻已經從裏面打開,雲書嫩綠色的身影出現在白衣面具人面前,路瑤緊随其後。

看見站在門口的面具人,雲書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似乎沒想到這人會出現在這裏,腦海這樣想着,雲書将手上的包裹抱在懷裏,朝着面具人行禮道:

“雲書見過流白公子。”

“路瑤見過流白公子。”

面具人流白看見雲書手裏的包裹,眼底閃過一抹焦躁的情緒,随後帶着笑淡問道:

“雲書路瑤?你們不是跟在雲卿身邊的嗎?怎麽你們兩人在這裏?雲卿呢?”

雲書聞言眼底帶笑,面上卻沒什麽表情變化,依舊是那副清冷孤傲的模樣,回話道:

“回流白公子,小姐今天在茶樓遇見二少了,現在正在二少的住宅處,估計今晚會在二少家休息,我和路瑤便過來給小姐拿些東西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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