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見鬼的神發展

容少承感覺到手臂上的重量,不由得僵了僵身子,後面那句話他只是開玩笑的而已,沒想到花行涯居然真的靠在他身上睡了……

驚喜來的太突然,他得緩緩!

容少承傻笑着輕輕摸了摸花行涯散落在一旁沙發上的長發,生怕驚擾了他,看着就這樣歪歪扭扭靠在他身上的花行涯,眉心輕皺,輕聲對着花行涯道:

“雲期,這樣睡着一會兒你會不舒服的,躺下來吧。”

花行涯聽見他的話,閉着眼睛順從的倒在他的大腿上,蹬掉木屐,兩腳搭在沙發的另一邊,空手在沙發上四處摸了摸,抱了個小巧的軟枕在懷裏,嘴角輕揚,躺着容少承的大腿上漸漸睡了過去。

容少承看着花行涯這一系列動作,面上的神情越加柔和,看着花行涯安詳沉靜的側臉,将手搭在花行涯纖細的腰肢上,向後躺在沙發靠背上,看着花行涯的睡顏也漸漸睡了過去,畢竟他昨晚也是一夜沒睡,本來是不怎麽想睡的,但是看見花行涯睡得那麽香,他也想睡了……

兩人一個側躺一個後靠,都是閑散慵懶的家居裝,看着比平時在外時多了幾分融洽溫馨,陽光調皮的灑落在他們周圍,畫面格外唯美爛漫。

半個時辰後,花花幫助樂揚雅周兩人将行禮收拾好,順便将獨屬于花行涯的那輛外表樸實內裏奢華的馬車也從裏到外全都換過一身新的裝扮後,才出現在兩人休息的屋子裏。

花花沒有可以掩飾他的蹤跡,因此他一到,容少承就睜開了眼,看向花花的眼裏哪裏還有睡意,有的滿是警惕防備,畢竟作為一個不被君王所容的将軍,沒有超強的防備意識又怎麽會在君王的統治下安穩的生活了那麽多年。

花花到來時花行涯的神智也清醒了那麽一瞬,只是感覺到他熟悉的氣息後便再次睡了過去,花花也算是得到他承認的夥伴,他對花花的忠心很放心,他允許花花自由出入他的領地,所以他對花花不會防備!

容少承看着花花,一下便領悟了花花前來所謂何事,定然是行李收拾好了來叫花行涯動身的!容少承看着腿上花行涯的安靜睡顏,對着花花輕輕搖搖頭,內力疏通了一下腿上有些僵硬的肌肉,輕手輕腳的将花行涯抱在懷裏,對着花花點點頭,示意他帶路。

花花看着眼前被容少承像個小姑娘一樣公主抱的花行涯,腦海裏的主程序有那麽片刻的短路,他的主人向來都是強悍驕傲的,什麽時候竟然淪落到被人公主抱對待的地步了?……至少從他誕生以來都沒有遇見過他的主人被人公主抱的場景。

花花面無表情的在前面帶着路,沒人能看見他此刻疑似短路的主程序。

容少承抱着花行涯出了他暫住的農家小院,看着外面停着的兩輛馬車,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按照花行涯那奢華愛享受的性子馬車肯定比他的要好上千百倍,容少承不舍的看了花行涯一眼,把花行涯抱到屬于他的馬車裏,将他輕放在馬車裏的軟榻上,扯過邊上的薄被蓋好,轉身出了花行涯的馬車,牽過樂揚遞給他的馬匹,一個翻身上了馬,跟個護衛似的走在花行涯馬車前面。

花花默默地看着容少承的一舉一動,不發表任何言語,見幾人都已經準備妥當,坐在了車夫的位置上,拉過缰繩,戴着一頂蓑冒,跟在容少承幾人身後一起離開。

幾人都不是愛說話的人,加上還有個大人物花行涯在睡覺,衆人也不敢驚擾了他,只是一路沉默寡言的趕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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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行涯在幾人離開後不久便醒過來了,沒出聲兒,只是靜靜地看着馬車屋頂發着呆,出了花花之外,無人知曉花行涯已經醒來。

花行涯一動不動的看着上方,腦海裏滿是疑惑不解,剛剛還睡得挺好的,為何這會兒卻睡不着了呢?總覺得身邊少了些什麽,讓他難以入眠……

花行涯沒出聲,花花也是個少言寡語的性子,雅周有心想要跟容少承讨論一下到達夜承京都之後的一些機密行動,但是一感覺到此刻沉默略顯凝重的氛圍後,也瞬間慫了,将這個想法拍回心底,一個人默默在腦海中思索着對策。

一路上寂靜無聲,唯有一路的清風相伴相随。

穿過了喧嚣繁冗的鬧市,走過了阡陌相間的小道,明面上一行五人卻在即将進入山路地段是被攔截在了原地。

容少承高坐在馬匹上,看着面前這一夥兒村夫打扮卻蒙着面的糙漢子,嘴角不自覺抽了抽,他這是………被打劫了?

容少承這個想法剛從腦海裏閃過,便聽見下面攔住他們馬車的領頭人粗着嗓門對着他們大叫道: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否則……嘿嘿嘿……”

容少承:“……”

看着面前那個對着他露出垂涎笑意的精瘦領頭人,容少承忍着一鞭子抽飛這人的沖動,暗暗思索着是不是要給這些人一個教訓,從來都只有他打劫別人的份兒,什麽時候他也成為別人的打劫對象了!

花行涯聽見外面傳進來的喧鬧聲,不滿的皺了皺眉,起身将衣物整理了一番,将長發撩在耳後,掀開了馬車的車簾,擡腳走了出去。

花行涯的出現打得在場人所料不及,容少承是驚喜,樂揚雅周兩人是淡定,站在他們對面的一衆劫匪,那就是驚豔了,他們從未見過哪個男人生的像花行涯這樣風華絕代,妖嬈而又不顯風塵,驕傲而又不顯清高,就像是身旁輕撫過面頰的清風,看得見,摸不着。

那領頭人看着花行涯出場,眼底也閃過了一抹驚豔的神色,嘴裏不自覺叫嚣道:

“喲喲喲!這個大美人兒是哪兒來的啊,我怎麽看着有點眼熟啊………”

随着這句話落下,領頭人身後頓時傳來了一陣哄笑聲,其中還夾雜着幾聲打趣的聲音,只聽那道聲音嗤笑道:

“喲,虎哥,你這見誰都說眼熟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啊,兄弟們都聽膩了……哈哈哈……”

那精瘦的領頭人并沒有再次說話,而是看着花行涯撓了撓腦袋,輕聲嘀咕道:

“這次是真看着眼熟啊……”

花行涯看着眼前哄笑一堂沒有一點秩序的劫匪,本就不多的耐心在逐漸告罄,充滿警告的看了那個領頭人一眼,低沉道:

“都給本座滾開,否則後果自負!”

那領頭人聽見花行涯的話,腦海中靈光一閃,花行涯的面容與記憶裏那張總是笑眯眯的臉漸漸重疊,領頭人瞪大了雙眼滿眼不可思議的看着花行涯,而後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下,‘撲通’一聲雙膝跪地跪在了花行涯面前。

容少承:“………”這是什麽見鬼的神發展?

樂揚&雅周:“………”花公子的魅力已經強大到連劫匪都能征服的地步了麽?

一衆劫匪:“………”虎哥你是不是搞錯劇本了?劇本不是這樣演的,我們不是在打劫麽?你這是要上演認親的戲碼還是怎地?

就連花行涯,也被這精瘦男人突如其來的一跪弄得有那麽片刻的錯愕,想他在深淵橫行霸道的時候頂多也就是人見人躲,怎麽到這裏來就變成人見人跪了?或者說其實是他剛剛還沒睡醒?

花行涯想不通,也懶得再想,皺着眉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精瘦男人,冷漠道:

“你是誰?這又是何意?”

精瘦男人龐虎,也就是一衆劫匪口中叫的虎哥聽見花行涯的話,一臉激動的擡頭看着他,興奮道:

“公子你姓花對不對?你的父親是大優朝鼎鼎有名的神戰将軍花無風花将軍對不對?”

花行涯聞言眉皺的更緊的,看向那個精瘦男人的目光已經帶上了些許殺意,還沒等花行涯說話,那個精瘦男人又接着坦言道:

“我……我叫龐虎,曾經跟随過花将軍一起參加過守城戰鬥,只是後來戰争失事,我們小隊為了掩護花将軍安全撤退,留下來斷後,我被人打傷了後腦勺,從死人堆裏被一個路過的游醫救了起來,但是後來失憶了,一直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來自哪裏,後來那個救我的游醫将我安置在邊塞的一個小村子裏,我想找回以前的記憶,就變換了所有家産四處流浪,接果不知怎的就跑到這裏來了,我看這裏貪官污吏橫行,處處收押民脂民膏,這些人也挺可憐,就帶着他們在山上安了家。”

說到這裏,龐虎微微擡頭看了花行涯一眼,見他沒有什麽不耐只是一片深沉的表情後才繼續道:

“我們有時候會打劫一些富人馬車商隊,我跟他們在這裏打劫了差不多兩三年,幾個月前在山上采藥的時候不小心掉下山崖摔斷了腿,還磕到了以前受過傷的腦勺,後來就慢慢恢複記憶了,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裏碰見花公子,真乃是龐虎有幸,不如請公子到山莊一聚?一別多年不知花将軍可還好?當年我初入軍營,還是多虧了花将軍的照顧呢,本來我是想回大優朝的,但是又放心不下這些被我安置在山中的無辜百姓,過去這麽多年了,也不知花将軍是否還記得有我這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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