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宴會上

11號晚上,秦狩他們接受聯邦官方安排的采訪,就光網上的一些疑惑,進行解答。

采訪、回答是官方式的,秦狩他們背得滾瓜爛熟。

12號有個慈善宴會,為遇難者中困難家庭籌款。

這樣光鮮亮麗的宴會,更多是名流上層交際的地方,男人西裝革履,或風趣幽默,或沉穩低調,女人靓麗奪目,像一只只蝴蝶,來往穿梭,有的是交際名媛,有的是財閥貴胄。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宴會裏最能看得出,大廳內,三五熟人相談,層次分明,秩序井然,議員、政府官員、軍方代表、社會名流,面帶笑容,低聲交談,即便有流動的,“恰巧”遇上熟人,也是點到即止。

“真夠難受的,參加這種宴會,不如讓我去跑圈、障礙越野。”德森低聲說。

秦狩深有感觸的點頭,他們無聊而尴尬的站在人群裏,格格不入,有興趣上前交談的,有的被軍裝立正,兇神惡煞的德森、刀疤吓得裹足不前,有的交談兩句,覺得無趣,便又走開。

幾個士官而已,不值得他們關注,現在聯邦為了宣傳把他們推出來,過段時間,誰還記得?

倒是朱莉、安娜、陸鳴周圍聚了些人,朱莉和安娜是美女,不缺蜂蝶。

朱莉發髻高盤,五官英氣,唇紅如血,一襲深V露背魚尾長裙,點綴銀色亮片,閃晶晶,搭配一雙水晶高跟鞋,野性妩媚又不失高貴,成為宴會焦點,追逐者衆。

安娜穿着質地絲滑的黑色長裙,亞麻色長發披肩,精致的臉龐,眉目如畫,鼻梁高挺,唇紅齒白,她體态曼妙而婀娜,胸前的高聳讓人難以置信,如峰巒般突出,緊收的腰肢,不堪一握,配合臀翹腿長,長裙勾勒下,形成極為誇張的曲線,玲珑凸凹,令人心蕩神搖。

論身材,安娜絕對是名模級別的,吸人眼球。

陸鳴家世不俗,又有此功勞,前途遠大,是名媛淑女示好的對象。

現場的光芒,多被三人奪去,以他們的經歷,這種情況,應對自如,游刃有餘。

秦狩他們就淪為陪襯,甚至無人問津了。

所幸他們不算孤獨,還有彼得等後勤維修營幸存者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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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太緊張了。”斯塔安端着紅酒杯,從一位靓麗的名媛身邊走來。

他樣貌英俊,将近四十歲的年齡,留着雜亂的胡茬,有股對年輕女人們有致命吸引力的成熟感,再加上說話風趣幽默,不少女子跟他搭讪。

安娜和他之前是做情報工作的,工作需要,會出入上流宴會,受過相應培訓,經驗豐富,見秦狩他們杵在那兒,不由好笑,斯坦恩行星上,他們敢打敢拼,說殺人就殺人,毫不留情,現在卻拘束得手腳不知該往哪兒放,那模樣,就像進了狼群的綿羊,說瑟瑟發抖都不為過。

看見秦狩尚且青澀,不算成熟的臉龐,斯塔安又生出感嘆,對那個培養出他們的教官,無比好奇。

“如果出身那些財閥貴胄家族,他的前途會更光明。可惜,若無意外,少尉是他的極限。”斯塔安清楚秦狩現在的風光,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那些人有的是法子對付他,現在不動手,僅是顧忌輿論罷了。

正因為清楚,斯塔安才選擇接受洗腦,過平靜的生活,他早沒有了年輕時的沖勁,不會想着去反抗世界,做那種異想天開的事情。

那個秘密,會把他們的生活攪得一團糟。

撇開複雜心情,斯塔安以前輩的姿态,指點秦狩他們如何在宴會上勾搭美女。

“能參加此類宴會的女人,可以分為兩類,上等人和下等人,上等人是那些豪門貴婦、財閥名媛,非富即貴;下等人就是不歸為上等人行列的,沒什麽背景的小明星、偶像、名模之類懷揣豪門夢的。”

“兩類女人,你從穿衣打扮上,是無法區分的,漂亮女人個個會打扮會穿衣。主要看氣質。居養氣,移養體,那些養尊處優的貴婦、大小姐,表明和氣謙遜,骨子裏的高傲、富貴藏不住,跟她們說話得小心,要是哪句話得罪了,當面不會說,背後下刀子,比男人還狠,不卑不亢最好。至于另一類,她們眼睛毒得很,不會在你們身上浪費時間。所以,你們能勾搭的,恰恰是看似最不可能成功的上等人。”

斯塔安慷慨解囊:“豪門婚姻,多是政治、經濟聯姻為主,維系夫妻感情的紐帶脆弱得很,多的是表明和睦,夫妻恩愛,私底下各玩各的。所以不要看那些貴婦端莊高貴,就覺得高不可攀,透過現象看本質,她們也是女人啊。另外是那些貴族財閥小姐,有的被父母寵溺壞了,膽大妄為,她要是看上你了,來一段露水情緣,也是常見的事。當然,你們不要癡心妄想能跟她們擦出結果,大家玩歸玩,認真就輸了。”

“情聖的見解,還真是獨到!”

聲音戲谑,安娜款款而來,一群圍着斯坦安虛心求教的“新手”尴尬散開。

“你們多學學,斯塔安也曾是位公子哥,出名的貴婦殺手,可惜碰了不該碰的女人,家破人亡,流落街頭,啧啧。”

“呃,陳年往事,陳年往事!”斯塔安尴尬得無地自容,故作感慨:“你們啊,太年輕,不要把感情當真,它抵不過金錢、權力,更敵不過時間。”

說完,他連忙抽身,生怕安娜再揭他的短。

“咳咳,走,我們去那邊看看!”德森朝秦狩擠眉弄眼,拉走了疑惑不解的彼得等人。

“加油!”安德列拍拍秦狩肩膀,笑得古怪。

衆人散開,留下安娜和秦狩面對面,秦狩臉龐泛紅,燒得厲害,連忙喝了口紅酒,掩飾尴尬。

紅酒又酸又澀,味道實在不怎麽樣,遠不如路邊自動售賣商鋪裏3塊錢的罐裝飲料。

經常喝紅酒的,一定是腦子秀逗了。

“去上面坐一會兒?”安娜玉指指向二樓的茶座。

“嗯!”

二樓茶座頗為雅致,供客人私聊和小憩,找了個靠角落的兩人桌,侍者詢問後,送上酒水、甜點。

“我向上面申請調進敢死營。”安娜用牙簽插起奶油蛋糕上的那粒紅櫻桃,放進紅豔的嘴裏。

她修長雪頸如白天鵝般,鎖骨纖細性感,香肩圓滑柔軟,肌膚如象牙般白皙,光滑細膩,吊帶長裙開胸設計,托起圓形輪廓,從秦狩的視角,能看進白嫩深邃的溝壑。

“嗯?啊?”

安娜的話讓秦狩大吃一驚,視線上移,和她對視,眉頭皺起。

安娜嚼着櫻桃,紅唇誘人,似笑非笑的說:“很想看?”

“呃,咳咳,那個你要來敢死營?”秦狩嗆到,轉移話題掩飾尴尬。

“嘁,想看的話,晚上來我房間,不鎖門喲。”安娜帶有引誘和深意的話,讓秦狩心跳加快。

卧槽,這是什麽意思?

勾引,赤果果的勾引,秦狩,你身為接受聯邦教育的優秀青年,怎麽能堕落呢?絕對不能去!

瑪德,秦狩你是不是男人,你還叫秦狩呢,這都不上,是不是禽獸不如?上!

秦狩正天人交戰,兩個小惡魔在腦海裏打架呢,安娜已經換了話題。

“思來想去,現在能讓我容身的,好像只有敢死營了,怎麽,不歡迎?”

“呃,歡迎,當然歡迎,只是敢死營……怕不太合适女人。”秦狩想到基地的死囚,像安娜這樣的美女進去,估計很慘。

半年時間,秦狩對敢死營有了較完善的認知,它不屬于聯邦艦隊,也不屬于地面衛戍部隊,說是軍隊,更像是死囚集中營,新兵是從聯邦各大監獄的死刑犯和上軍事法庭的被判重罪的軍官、士兵裏補充的。

所以,敢死營裏沒有仁慈,沒有男女,以前進了敢死營的女人,都死很慘,直到蘿出現,獵虎成為營長,情況才有改觀,但女兵依舊是鳳毛麟角,她們進去,除非實力強大,否則基本會遭到蹂躏,對此蘿是不管的,在她看來,那種柔弱的女人,還不如死了。

至于人權,死刑犯要什麽人權?

“敢死營的情況,我有所了解。進敢死營,是獵虎營長的建議,我認真考慮過,不接受洗腦的話,敢死營是最好的去處。你的計劃能順利進行,還得多虧他幫忙。”安娜語氣低沉,面帶肅容。

秦狩喝幹杯中酒,他知道自己太想當然,若非獵虎出現,估計那些從天而降的救援艦,會把他們秘密帶走處決,對外說他們死在星盜手中。

他雖有急智,但經驗不足,還是小觑了那些人的狠毒和手腕。

秦狩心情煩悶,感覺自己就像沾上蛛網的蝴蝶,越掙紮勒得越緊,越無法呼吸。

安娜輕嘆,抿了一口紅酒,“我們都生活在一個不平等的世界,人性善惡沒有設定,如一張紙,被命運抹上一筆好的或者壞的,于是,就造成了各自的人生。”

她看得出秦狩是有理想和抱負的,也有些本事和手段,那又如何?

斯塔安将宴會女人分為兩等,聯邦何嘗不是把公民分出階級,出身貧寒,往上爬需要付出的要遠超貴胄財富子弟,女人還能出賣身體,嫁入豪門,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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