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下
三兄弟性格迥不相同，平日素有‘冰棍面’之稱的二弟唐文，昔字如金，要他多說幾個句話，仿佛要付好幾千美金。職業是律師，唐文平日裏會遇到各種形式不一的人，看人眼光自然培養出來，他瞧了瞧未來大嫂，人是純白可愛，不算出衆，與大哥匹配倒會蠻起宋媽媽的不滿，她處于下風，與何雅姐比起來，确實沒多大勝算，事在人為，或許傻人有傻福吧。
二弟唐文故作狀況，敲了敲老四唐哲腦門：“你這不長記性的小鬼”
“二哥，我都幾歲了，你還這樣打我”唐哲無辜說道。
“未來大嫂，叫熙姐”唐文說
平時一向冷酷的二哥唐文，能說出如此人性未沫的話語。兄弟們仍大感詫異，一旁的唐桓心倒安定不少。飯桌上，何雅與唐媽媽熱絡得超于平常。
“小雅，你喜歡吃的雞肉，來一塊”唐媽媽往何雅碗夾上好一塊大雞肉。
小雅穩穩接到碗裏去，說“唐阿姨待我最好”
一會間，兩人堪比母女般親切，唐家男人們眼看不妙，一場硝煙彌漫的女人戰争即将發生。唐爸爸與弟弟們深感不妙。唐爸爸使盡眼色，示意弟弟們要幫一下這位準大嫂。
唐家男人OST;
二弟唐文：老三，你先出手，我跟後
三弟唐柏：老四，還是你先出手，我随後
四弟唐哲：你們欺負我是老麽嗎？
唐爸爸：臭小子，還不快點
。。。。。
二弟唐文微笑問道“熙姐，平時有下廚嗎？會做甜品？我們這家人最好甜品”
唐柏與唐文差點将前晚吃下的飯吐出來，心裏大喊：這個男人真惡心，誰來給我把他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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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糖蛋，我的絕活”小孔高興地說。
“可惜，家裏的雞蛋都用完了”唐媽媽淡淡地說。
“……”小孔低下頭，說不上話。
“我去買”四弟唐哲說。
“待會大家有口福”三弟唐柏說。
唐大哥微笑示意弟弟們做得好。
飯後，小孔洗碗“伯母廚房裏熱，這裏交給我吧。你出去涼快一下”
何雅說：“那就辛苦小孔。唐伯母，我們出去看電視”
小孔收拾好廚房時，唐桓卷起衣補袖，在旁邊幫忙。小孔沖洗蹀子上泡沫，低聲道“這裏熱”
“我倒覺得剛好”唐桓擦盤子說。
小孔兩邊嘴角稍稍往上提，心情一掃剛剛的不愉快。倆人走出廚房，手捧起剛做的甜品，放在桌子上，唐爸爸踩了踩唐文腳頭，他內心吶喊道：痛痛痛。
三弟唐柏：“熙姐，這個很不錯。以後我們可有口福”
“你們喜歡的話，我常做”小孔高興地說
唐媽媽面無表情地說“糖份高，對身體不好”
弟弟們随即閉上嘴，不敢多說一句，瞄上大哥一眼，覺得以後大哥的前路何其艱苦，老佛爺一出，太上皇只能暫時護駕。
兩女相争，必有一損。孔熙懦弱的性格不時提醒自己不能逃，不能輸，可能這個男就是他，真命天子。
“這就對了，提起你的勁”胡瑛繼續說“唐警官仍鑽石黃老五，要搶的人，可以說由警局門口排到國家邊界也絲毫不誇張，你現在就是要守住城池，讓敵人無法進攻，甚至打退她們”
“守？怎樣守？這方面我……沒有經驗的”小孔慚愧得無法說下去，此刻，她是一個不及格的女人
“姐，周六你約了唐警官，就趁着千載難逢的機會，先下訂”胡瑛使盡眼色。
“什麽？下‘訂’？你這個死丫頭，你從哪裏學來的。難道你，，，你已經下訂了？我怎對得起在國外的叔叔啊姨，看我如何治你”小孔手臂緊扣胡瑛脖子，她的臉頓時紅漲。
“姐，人家也只是說說，停。。。”胡瑛緩過氣，繼續說“你仔細想想，婚早晚都要結的，早點也好讓爸和媽放心”
“…”小孔惆悵，黯然回房間去，那小子都沒有向我求婚，或許他根本沒有想過。
周六約會，小孔穿着一身素色連衣裙，在街道上行走，素人不時回頭看上幾眼，可是身邊的唐桓卻木然怔着，一句話也沒有說。
傍晚時，迎面撲來微微涼風，金黃色的夕陽暮光染紅平闊的江面，岸邊結滿大花的大樹散開陣陣清香，輕輕吸呼，不禁讓人心曠神怡。兩人牽着手一路走來，都不知道走了多久，仿佛時間都已經停在那。
凝視身旁的他，小孔泛起陣陣愉悅，唐桓眼尾掃了一下“怎樣？是否覺得好帥，好驕傲，你的男人這麽好看”
“臭美”小孔別過頭，笑了。
唐桓握着她的手“家裏的情況，你也清楚，多理解一下老媽”
“我明白的”小孔握着他的手說道。
唐桓抱着小孔，尋求彼此氣息。
“感動？感激？”小孔打趣問道
“LOVE YOU”唐桓貼上溫潤的小桃唇，舌頭輕輕地撬開小孔閉合的唇間，溫柔地交纏，清新葡萄味融入兩人溫馨的情愛中，如慢慢地流淌的小河川，緩緩不息，幸好那個人是她。
酒店
“如何你不願意的，我不會強迫”唐桓手游走小孔身體，如火把似地點燃茫茫草原，兩下子，小孔連衣裙已經被脫去一半，兩人緊貼輾轉反側。小孔身體感到一股熱，她開始喘息，耳畔環繞唐桓的甜蜜細語，她如小獸般細啃唐桓堅實肌肉，唐桓不禁笑起來，這家夥比我還要選手，兩人準備釋放綿綿情意，可是唐桓停住，為小孔蓋上被子“還是睡覺吧”
小孔問“為……什麽？”
“沒有condom”唐桓吻上她，堵住了後面的話。
許久後
“早晚我們也是要結婚的，要孩子是遲早的事”小孔捧起唐桓的俊臉狠狠吻上去。
唐桓瞪大雙眼，一時主動變被動由着小孔，一會後，他露月牙般的皎潔笑容“I always belong to you”
幾天後，小孔及家人來唐家聚會。
“小建，最近學校情況怎樣”唐爸爸關切地問。對這個小夥子，唐爸爸比別人更熱心，當初他是第一個負責的邊緣青年，他調皮，心卻很善良，小小個子卻有着比大人更堅硬，他一定能将他撥回正道。
小孔在廚房裏幫忙，而胡瑛呢？一個人無聊着，去廚房？她是著名十指不碰陽春水的女人，進去只會倒幫。做什麽？，悶死了。不一會，唐氏三哥和四弟回來了，旁邊還有一個女子，樣子溫柔可人，屬于越看越有味道的女人。至于那個三哥，真是聞名不如一見，外貌與身材屬于天殺型大帥哥，女人見了流口水，男人見了自慚不如。天啊，怎麽唐家四兄弟基因優秀到讓人咋舌，帥、型，今日胡瑛算是長見識。
看到胡瑛，四弟唐哲竊喜，走上前說“你好，胡小姐，我來介紹，這位是三哥唐柏，這位是鄰居席曼”
“你們好，今天我來打擾了”胡瑛說。
“胡小姐，見外了，人多才熱鬧”三哥唐柏回答。
談吐得體，最要命的是聲音太好聽了，胡瑛暗自感嘆。
席曼接着說：“你好，胡小姐，今天我送食材來的，這些玉米可好食，待會要多吃一點”
哇，胡瑛再次感嘆，好溫柔，最要命聲音也是這麽好聽，他們是一對的？唐家三哥和她不論外型與氣息相投，最要命的是有默契－當席曼要将玉米送到廚房，三哥唐柏一手接過她手上兩袋重重的玉米，肩并肩地走進廚房。這個畫面和諧而溫馨，讓人不想打擾。
“來了好久嗎？”唐哲問。
“一會，不是很久。你以後不要叫我胡小姐，叫我小瑛就好，大家都這樣叫”胡瑛說。
“好吧，那請你以後也叫我小哲”唐哲笑着回答。
“好”二人看着對方微笑，一股暖流緩緩湧上心頭。
飯後，唐媽媽動員打麻将。
麻将桌上，目前為止贏得最多的是唐媽媽，輸得最多要數小孔，贏了一點是席曼，不輸不贏是胡瑛。
“胡！”唐媽媽大聲說，極為愉悅。麻雀江湖上，流傳着一個傳說：桌子上遇到雀後的，只管輸牌即可，因為壓根你沒有贏的機會。小孔，胡瑛與席曼看了看自己的小抽屜。
小孔想了一下：輸了不少，但伯母開心就好
胡瑛：來這裏打擾人家，是否應該輸些許，妥當點？
至于席曼：打了幾圈，贏了一點，不過要盡快把贏回來還輸出去
三人不約而同地決定要輸，決不能‘胡’。
“三筒”唐媽媽說。
“天啊，我已經放了幾回，為什麽還是你，唐啊姨”小瑛，席曼兩人心想吶喊。
“一定要過，我要輸才行”小孔決心，眼睛不時留意唐媽媽的牌面
“五萬”小孔說。
“胡，小孔你今天的手氣有點背”唐媽媽高興地說。
唐媽媽出自大富之家，什麽也不好，惟獨只愛麻将，說起也怪，她喜歡的不是錢，因為她不缺，她需要的是贏的快感。
輸了錢能讓老人家高興，也是一件美事。
“小孔姐，下一回就到我”小瑛與席曼心裏想着。
後來，唐家男人來到桌子旁。
唐桓看着小孔：“打得怎樣？”
小孔抱歉地笑，結果可想而知。
三哥也問席曼：“你呢？”
小曼對他使了一個眼色，三哥哥唐柏一下子全明白。
四弟唐哲問胡瑛：“小瑛，你呢？”
看到她的牌面，小哲猜出一點端倪。
“老婆，今天手風不錯，一家贏三家，大勝”唐爸爸說着。
下一局，三個兒子延續了唐家優良傳統：賭場無親人。
放手一搏，不到三四局，各方籌碼有了明顯變化。最大變化要數唐媽媽，三位兒子連續出手狙擊，唐媽媽籌碼少了三分二，由大贏家變為大輸家。最後，唐大哥贏最多成大贏家，而四弟與三哥平分秋色。看到他們，旁邊的小姐們大開眼界。小孔覺得平時溫文如雅的唐桓打麻将也有一手，不禁驚訝萬分。小曼覺得三哥唐柏有這樣的結果并不意外，但就是擔心他這樣做，是否不妥。最後，胡瑛也吃上一驚，想不到白皙英俊的唐哲這麽狠。
聚會後，唐桓送小孔家人回家，而唐柏呢，則送了席曼回家。
唐媽媽損失慘重，二哥唐文因缺席，被唐家一致裁決罪名成立，賠償唐媽媽一切損失。
“老婆，賭品看人品”唐爸爸說。
“那位女孩确實不錯，可是小雅與大哥才是一對”唐媽媽說
“年輕人的事情，他們自己喜歡就好，做父母何必插手”唐爸爸補充說
唐媽媽挨在唐爸爸肩上“老大從小在我身邊，是四個兒子中陪我最久的，我當然想找一個好媳婦”
“老婆，老大不喜歡小雅，何苦亂點鴛鴦譜”唐爸爸繼續說。
“老唐，何雅在家庭和工作上，都能幫老大更上一層，難道你要老大做千年老二？”唐媽媽說。
“你要相信老大的能力”唐爸爸手搭在唐媽媽肩膀上，安慰道。
“老唐，你這樣說，可不行，何雅有哪點不好，我就喜歡她”
“老婆，你何苦？”
“行了，這件事情不跟你唠叨，睡覺”唐媽媽關上燈，漆黑一片，看不到唐爸爸的為難，也看不到唐媽媽的倔強。
正值入秋時分，滿大街黃葉，風兒頑皮地在城裏追逐，好生熱鬧。
“何雅，我是唐伯母，晚上有空嗎？”
“有！”何雅高興地回答。
一進家門唐桓看到穿圍裙的何雅“出差回來拉”何雅高興地說
“哦”唐桓随便說，随即上樓換衣服去。
何雅明白他心裏怎樣想，但不要緊，我有足夠的時間換你回頭專注。
飯桌前，唐桓一語不發，寂靜得讓人驚訝。
“老大，小雅來我們家吃飯，幫人家夾菜”唐媽媽對他說。
唐桓簡單地回了一句“吃一塊”
二弟唐文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大哥還有一手，看來這個何雅已經沒有什麽機會。
二弟被唐媽媽踢了一腳，信號收到，但看到大哥沉默寡，真的有點吃驚，平時的他，總是溫和充滿風度，想不到這個節骨上，他可絲毫不讓步，但場面話還是要說一點“哥，這個菜我覺得不錯，是不？”
“哦”唐桓簡單一個字，沒有表情，沒有情緒，淡淡的慘然，如死灰般難看。
何雅一語不發，繼續啃吃碗中菜。
飯後，唐桓讓二弟唐文送何雅回家，自己不去的理由簡單地說了一下：太累了。
回程路上，二弟唐文聽着音樂，在蜿蜒延長的馬路上奔馳，大哥的态度明擺在那，只要不是一個傻子，都會清楚小孔與何雅哪一個更上心，但這裏的老佛爺該怎麽辦？馬路紅燈時，唐文看到她－張芯，一個人大半夜騎自行車，在這裏幹什麽？她迎面來了兩位兇惡的男人。
他立刻沖了過去“你們是誰？要幹什麽”
張芯馬上道歉，擋在唐文身前“不好意思，這位是我的朋友，地鐵站在前面路口左轉就會到，真的不好意思”
原來是問路的，唐文放下心來，一個大誤會，張芯急忙地一遍遍地道歉。
二位路人走後，張芯對這位上司說：“領導啊，人家是來問路的。身為律師的你怎能這麽沖動！”
唐文生氣地說“那你就不應該在大半夜裏，在公園裏騎自己車，一個女孩子多危險”
“你管我”張芯正要離開
唐文拉着她“我來送你回去”
不等張芯回複，自行車已經被禁固在車尾箱，張芯無奈地搖頭。
不過細想剛剛唐文緊張的樣子，張芯心裏莫名地甜着，樂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