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猜不透的感情

自從小雨來了北京，那段日子他們偶爾去爬爬山，吃吃飯。然而□□因每個月都會出差工作去，他和她每個月見面不超過兩次。有一陣那會□□好長時間沒見到她，因為忙着工作，所有的時間都為了應付上級領導做出完美的工作。其實在這之前□□給她說過，這陣子可能會很忙可能沒時間出去玩，她那之後沒打電話給□□，偶爾只是QQ上聊幾句。年後□□想換到別的公司，他看了招聘要學許多技能，他就報了班。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再加上上課，根本沒時間想其他的東西。年後來到就開始找工作了跑招聘會，當時在糾結到底要不要留在這家公司，但因為工資太低（那時在北京生活，生活費一月1000，房費1000左右）。自己也想找到好的工作和好的待遇，他借着家裏有事的理由，請了年假去招聘會上投簡歷。那幾天收到了面試，幾次面試讓他很是受打擊，什麽培訓班都變得落後了還不如他自己自學，但為了好的工作慢慢變得厚着臉皮去參加一個一個面試，直到應聘上也就是他現在的公司，待遇換算不錯，至于多少，他說無可奉告。

分手的事□□偶爾一次聊天給她說了。

“異地戀熬的是時間。”

“他說我們兩不合适！我不知道哪不合适。。。”他自己不知道為什麽要說這些。

“那你沒有回家鄉的打算？”

“沒有。”□□立馬從嘴裏說了出來，他不知道自己是害怕什麽但總覺回家瞬間變得好陌生。

“我同學都在這找工作，在這邊也呆慣了……”他盡力的找着不相關的理由來說服她，不，是來說服他內心對去那邊沒有自信的恐懼感。

“哦，你工作怎麽樣？”她并沒有問為什麽他和他女朋友分手。

“那家工作工資太低，我正在找其他的。”

“哦，你什麽時候找到了慶祝一下啊！”

“沒問題。”□□爽快的答應。

“那你好好做面試，期待我們相聚。”

“嗯嗯，好滴。”

簡短的聊天不帶有一點啰嗦感，那段時間他自己還真想找個人來說說話，但這樣的聊天找不出任何能留住她的理由。

換了工作之後緊接着搬家，偶爾看見那時穿着學士服的畢業的照片，裏面也有的租了外面的衣服，那時候盡可能表達他們畢業了是那種心情。人人都說畢業是時候該瘋狂瘋狂了，這不有喜歡了四年的女孩被表白了的，女生宿舍樓下有求婚的，校外餐座上有喝的不省人事的，也有穿着學士服拍個最近洗腦曲《小蘋果》的……凡是能幹的都被這群生活在現代社會的青年玩弄着。那年七月他們就這樣畢業了，他走的時候沒帶一點傷感沒帶一點不舍，但工作之後偶爾回到學校，發現那條路上的景色這麽美啊，躺在操場上仰望着天空是那麽的自在啊。這樣你就可想象他四年在大學裏面幹了什麽，讀書狗屁讀書沒見拿個什麽獎，玩也沒見自己玩得很過瘾，漸漸的才發現大學他自己從來沒思考過自己想幹什麽！

離開了出租屋搬進了公司租的公寓，三室一廳帶廚房衛生間，說給同學聽時他們都很羨慕的樣子，但他沒有覺得那很怎麽樣，或許是他一路走來沒有遇過太多的挫折，他自己總想去經歷某些可以讓自己變得成熟的事情，但是安于現狀的他們在這個物質的世界變得安分起來。直到他所有的事都解決，上班一切正常後，周末去了一次小雨租的地下室，□□那時才知道自己那的條件有多麽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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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陰天她說下班在地鐵站等□□，加班在這個快節奏的時代不算什麽，但沒有加班費的公司就比較難受了。□□下了地鐵，她在站裏的椅子上坐着，玩着手機，偶爾東張西望，好像害怕她自己被錯過。習慣總是習慣猜想，但是自己的世界總是那麽的荒涼。她穿着紅色的運動鞋，牛仔褲搭配白色休閑上衣有點純情的樣子，粉紅的小包包鼓鼓的容納女人所需的東西。□□從柱子的後邊繞了過去，走到她身邊他跳了起來落在她的面前吓唬她，但她只是嘴角稍微擡起，拿了放在椅子上的包包就要走。

“額，沒吓着你？”他表現的傻兮兮的。

“看來我不适合吓人。”□□歪着頭瞅了瞅她，她笑了。

“哎，對你無語。”沿着電梯一直走了上去。

出了地鐵站，過十字路口穿過人行道，旁邊正在建的大樓擡頭望那吊塔在頭的正上方向右轉着，□□害怕它掉下來加快了腳步從那地方很快穿過，回頭看看小雨和他拉開了一段距離，□□轉過身笑着，她用疑惑的眼光看着。

“你幹啥呢？傻笑。”

“哈哈，我走的快了，把你丢在後面了。”他在挑逗。

“你跟以前一樣啊，哎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這句話在她嘴裏說過好多次，大概□□能猜出她想說的意思。

“你看看天上，好像有東西在頭頂上飛，感覺怕怕的，呵呵。”

小雨擡頭看了看，笑着對□□說：“你的世界裏什麽都變了，包括你在內。”小雨笑得更帶勁了，□□也跟着笑了起來，然後她停住了笑，他也停了下來，就這樣反複。看似好無聊的場面，為什麽和她在一塊能表現的好開心，□□漸漸對這個女孩癡迷了。小雨說和他在一塊能把什麽事都忘掉，小雨還說他性格好。但□□總是擺着一副假裝驚訝的表情說着“是嗎，是嗎？嘿嘿。”他自己不知道為什麽喜歡在小雨面前表現的很孩子氣并說一些笑話，而小雨總是笑嘻嘻的拍打着他的肩膀，然後在離他一米半蹲式用雙手捂着嘴偷偷地笑，有時候會笑得肚子疼。但他抿着雙唇牙齒狠狠地咬着盡量不讓自己笑，然而看到小雨他也是醉了就跟着哈哈大笑，路旁的人像是見到瘋子一樣側着身子，加快腳步走了去。

十幾層的居民樓和地下室雖說是同體，但相當不能比。地下室的入口真是讓人害怕，就像進了黑洞一樣，撲面來的就是一股發黴的味道，直走左拐一間管道設備屋子，然後直走右拐直走兩旁的屋子裏傳來說話的聲音，在這燈光不是那麽明亮的地下室給人一種恐懼感，像是挖掘墳墓的盜賊處處害怕迷宮設有的機關。□□跟在她的後面打量着這裏的一切，她說到房間了，□□只聽見她的聲音卻沒見她的人。他憑着直覺向前直走旁邊是廁所，惡心的味道讓他想退回去，走到頭左邊亮着燈右邊黑黑的，□□走了左邊她把頭探了出來吓了他一跳。

“這什麽地方啊！怎麽這麽陰森。” □□變得無語了。□□一直在埋怨着這破地方，嘴裏不停的說着“這對身體多不好啊！空氣又不流通，又這麽潮濕趕緊換吧！”他一直在說他自己的想法，根本沒有聽她的解釋也沒有什麽情緒去聽她的解釋。

她的屋子十平那麽大，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板凳，衣服放在床頭，門後是她的鞋子，上面挂着毛巾和放雜碎東西的包包，□□看着她的表情盡量的克制了自己的情緒，再想想自己又不是她的誰憑什麽管人家的事。他安分的坐在床上她站在僅有的一點空間裏，小雨問他喝不喝水，搖了搖頭他放下了背包，像背朝大海那樣落在床上，使勁的伸了伸懶腰。床上鋪的很厚軟綿綿的，他側着頭瞅着她她拿着指甲刀靠在桌子上剪着指甲，樣子看上去十分可憐，表現的是那樣的柔弱，在等待什麽嗎？□□坐了起來，讓小雨坐在他的旁邊但她笑着說站着就好。地下室的過道最多能通過兩個人，因此說話通常都聽得見，對面的小哥從他來之前就在唱歌，從小雨那知道他是個主播。主播新興的職業，每天某段時間和她的飯絲們聊聊天唱唱歌做做游戲，看這種直播的□□覺得有三種人：寂寞無聊的人（多為單身狗），有錢任性的，傻不拉幾看熱鬧的人。他覺得自己屬于第三種人，為什麽這麽說呢？一他是單身狗，二他也沒錢，三但是他确實花過錢給他們打賞過，所以說他自己是吃飽了飯沒事幹，看着視頻裏的他們為了給大家帶來快樂的那一點而動容，投一點錢給他們就變成自己很樂意的事了。賣力地喊叫只為了博得粉絲們給的禮物，這樣他們就能賺到更多的錢，對面的小哥應該是嗓音沙啞了但仍舊。。。。

她的手機響了，她媽媽的電話。難道她給她媽媽說了他要來，□□收拾了東西，等她挂電話。

“你媽媽要回來了？”他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詢問着她。

“恩，沒事，她又不會吃掉你。”她看見□□的舉動像是在安慰他，然後繼續剪着指甲。

就這樣安靜的坐着，她媽媽過了一會到了房間，□□上前迎了去忙着叫阿姨好，她看了看□□笑嘻嘻。

“吃飯了沒有？”她拿了門後面的毛巾在身上拍打着，顯然外面已經下雨了。

“我們一會去外面吃，她說不太餓。”□□站着看着她的眼睛。

“要不我做一點給你們吃吧？”

“不用了，真不用了，我們出去吃，您坐一會吧。”□□靠近她，後面扯着她的衣服，但她一句也不吭。

她媽媽問了工作的事，又問了他家裏的事，□□大部分是看着小雨的眼睛回答的，好像答案都在那裏面，以至于她對□□說“看我幹嗎，我又不是你”。剩餘的時間大部分她和她媽媽在那辯解着什麽，而他就像看大戲對演員的表演遠勝過于故事情節的描述，最後的結局就是演完了，他卻根本不知道在演什麽，只是傻呵呵跟着節奏點着頭應允着，表示對表演者最起碼的尊重。

對面小哥的聲音沒有了，估計是餓了去吃飯了，這半天的吼叫估計挺費人的，她媽媽回來以後□□對地下室的環境再沒有說過什麽，甚至抛到腦後去了。□□看了看手機然後對着小雨。

“我們去吃飯吧。”

“不知道外面雨大不大，停沒停啊。”小雨抱怨的說着。

“你帶把傘吧，萬一下的呢？就只有這一把了，另把我放在公司了。”她媽媽叮囑着。

跟随其後又一次穿越迷宮，沒有更多的抱怨了更多只有憐憫和對生活在北京大多數這樣的人群感到不可思議，那種不可思議可能是這群人努力的活在繁華的城市總盼望着會給生活帶來意想不到的結果。沒到出口便聽見雨聲，出口是一小段上坡路，透過對面小店燈光的映射，雨滴在這個夜裏也是格外的美了。□□走到出口伸出手試了雨的大小，她走了上來打開傘□□不由自主地将身子靠了進去，小雨一把推開他跑進雨裏，□□完全沒想到她會來這一套，只好淋着雨追着她，雨不大落在臉上鼻梁上睫毛上，追上她她笑着□□也跟着笑了起來。出了小區街道兩旁有吃飯的地，她說她胃不好想喝粥就進了一家賣粥的店，要了兩碗粥外加肉餅和韭菜盒子，味道還真不錯。餐館的風格別具情調，正門是古代的閣樓進入給人錯覺感像是進了皇宮裏的大殿，椅子是那種可以放高放低棕色圓底座帶靠背的。他們坐在靠窗的地方雨飄着打在窗戶上，漸漸的積累合成一小股順着某一條沒有經過任何人為計算的路徑滑落，偶爾将手指對着那股水流順着她的曲線從上直至底端。世上有十萬個為什麽，想問問為什麽天會下雨呢？就像媽媽回答孩子那樣，是老天有了委屈哭了，但□□想是因為老天覺得有些人在這一時刻可以得到身體上的，心靈上的解脫。

和她的感覺就是他自己可以毫無界限的“撒嬌”，至于小雨那麽的配合他自己總是把她當成友誼之間的一種微妙。吃完飯随着夜雨的傾斜的角度他們肩并肩來來回回搖擺，那夜晚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