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別院、女奴

晌午,天氣不錯,太陽照進崇金林,把地上曬幹,人都曬得輕了二兩。

不知道哪的魔鬼侵入崇金林,整個氣氛魔性又更加詭異。

西南邊交易中心幾千人,任誰都想不到,賽家真和潘家鬥的兩敗俱傷。據說是潘家先下手殺了賽家的人,最後卻是賽家先喊停。

潘家雖然損失慘重,但絕逼是雖敗猶榮,無數人與有榮焉。

更詭異的是,雙方究竟為什麽要打?圍觀黨離得遠聽不清,更想不通。

按說,賽家和潘家的矛盾開始于前天,賽三公子賽歌瑪搶走潘家小姐潘雙雙,最後兩人一齊失蹤,到現在不見人影。但為這事的話,早就該打了。

據說,一大早賽家人殺到潘家,理由是潘家勾結匪徒殺了賽家人。或者說,賽家把管事被殺算到潘家頭上,安家怎麽能這麽命好?何況殺一個管事,還需要勾結匪徒?匪徒在崇州屬于傳說。因為這裏是奴隸主的地盤,匪徒不是和他們對着幹嗎?

所以這就忒詭異了,賽家所指的究竟是什麽事?什麽事都會有原因,雖然外人可能不知道。不知道就好奇。

不知道哪裏又有小道消息,說賽家不見了一批高手。

衆人震驚,真的假的?賽家也忒倒黴,為了一批高手,搞得兩敗俱傷。

大家看着西邊行宮,昨兒被搜查搞得天翻地覆想回家的也不急了,等着還有沒有好戲。

今兒集市是無法進行了。在這普天哀悼的時候,就算家裏窮得沒米下鍋還可以吃面,等上半個月就是下次集市。看了這一場熱鬧,很劃得來。

西邊行宮賽家正宮。氣氛也魔性與詭異着。像是逃不掉的魔咒。

營地正中間、最奢華的帳篷外,好多傷員,血腥味、藥味繼續刺激着衆人神經。

地上還跪着好多奴隸,打砸了好多東西,看着都特心疼。

帳篷內,原本金色紅色已經一片淩亂,好像被潘家掃蕩了。事實上潘家掃蕩了他們的心。蒲絲地毯上滿是破碎的瓷片、珠玉、金銀,以此具象大家內心的破碎與淩亂,好像太慘了點。金銀還能回爐,瓷器和美玉就完了。

賽歌特暴君坐在寶座上,腳下踩着四個美貌的女奴,身上衣服也撕了。

賽歌特情緒稍微穩定一點,男人爆發之後都這樣。他自己也挺慘,華服被扯爛不說,老大的鼻子挨了潘伯埙報複一擊,現在大的不像話,看的人血脈偾張。

特斯為首的一票護衛都跪着,大家都有挂彩,可見戰況之激烈。

特拉為首的一票狗奴才也戰戰兢兢的跪在淩亂的碎瓷、碎玉、金銀與蒲絲之間。特拉白白胖胖蜷成一個球,恨不能躲起來。因為打架沒他們份兒,他身上是幹淨的,他靈魂卻有污點,他害怕主君遷怒。

賽歌特看他一眼,看不出喜怒:“潘家,潘家!”

特拉小心接話:“潘家變化這麽大,一定和姓莊的有關。”

一護衛進來跪下回話:“已經查明,姓莊的昨天晚上就回到崇金林。”

賽歌特陰沉咆哮:“人呢?還沒有刀疤他們的消息?豬猡都能來回跑三趟了!”

護衛吓得幹脆趴地上:“姓莊的之前已經離開崇金林,好像往西北方向去了。”至于刀疤他們誰都不知道,不過誰都知道他們死定了。

賽歌特沉默。西北邊是安家地盤,莊上弦這會兒去安家做什麽?

其他人都大氣不敢出。有人想着,這會兒還沒找到三公子,回去老祖宗哪兒又怎麽交代?在老祖宗眼裏,他們所有人陪葬都頂不上一個三公子啊。

賽歌特現在非常暴虐,一腳踩下去,一個女奴慘叫、死了。

賽歌特嫌她晦氣,一腳踹飛,狂暴的下令:“給黃三健傳話,刀疤被姓莊的殺了,姓莊的去了安家,順便給安家傳話。再召集人手,老子要将潘家一網打盡!”

賽家喊停不是怕了潘家,是沒想到潘家如此作死!

沒有人可以挑釁賽家,還想踩到賽家頭上,只有以潘家人的鮮血才能洗掉這次的恥辱。

特斯和特拉有不同想法。若是再失利,三公子又沒找到,二公子沒準要被大公子一次打倒。但兩人都不敢開口。別說二公子受傷的鼻子,其實最受傷的是面子,這個場子不找回來,肯定不甘心。所以這是惡性循環,看不見的深淵。

崇金林西北邊,走上十裏有一個村子。再走十裏,便是安溪鎮。

安溪鎮,是安家地盤的前沿重鎮。安家到崇金林、以及出崇州,都要經過安溪鎮。安溪鎮周圍有大片不錯的田地,清花溪穿鎮而過、是安溪鎮的水源命脈。

晡時,俞悅、莊上弦、鹹晏、潘伯埙等一行人來到這裏。

其實來這沒有什麽特殊的原因。莊上弦是墨國公,俞悅是忠實驢友,有機會當然要四處走走看看,視察一下。

忽略随處可見的奴隸,安溪鎮充滿了詩情畫意。街上整齊的房屋,溪邊青翠的野草。陽光斜斜的照在溪水上,蘆花魚就在清澈的水中悠游,還有倒影的藍天白雲;比起忙忙碌碌的人,這才是神仙般的日子吧。

溪水上,有兩座廊橋,一座飽經風雨,就像修煉千年已得道成仙。

一座建成大概不到五十年,更加高大華麗。主材用的花崗岩,青色上有一些天然的花紋,又雕刻着各種圖案,美輪美奂,恍惚以為到了行宮。

在青岩群山,石頭随處可見,但因為過硬,一般人弄不了;只有不一般的人才能弄,所以代表了身價。安溪鎮建一座這樣的廊橋,也證明了安溪鎮的身價。

經過廊橋,就在橋頭不遠,溪邊有一個屬于潘家的別院。

奴隸主都有自己的地盤,但相互之間要交流,這種別院類似于使館,為大家提供方便。

進了別院,俞悅和莊上弦好像一步跨越人間到了天堂。不說別的地方像地獄,這別院真的很美,充滿獨特風格,奴隸主真會享受。

潘伯埙狠狠松了一口氣,見到一躺椅幹脆躺下。

別院管事吓一跳。之前有得到消息,二公子和賽家二公子火拼還受傷了,鼻子明顯受了傷,那個大夫趕緊來;再來一群美貌的女奴,好好服侍二公子。

俞悅把別院大致看一回,再看着潘伯埙直樂,真是豔福不淺啊。

潘伯埙也被吓到了,囧的忙将人趕走。一個十三四歲的美豔女奴賴着不肯走。

潘伯埙急的一腳将她踹飛,然後看着殘月公子又好緊張。

俞悅沒什麽想法,不論女奴還是公主,有些人天生就賤。假如莊上弦一腳将某個纏着他的美人踹飛,其實是一樣的,或許他踹起來會更帥。

潘伯埙其實很有風度,下手、腳沒怎麽用力。美豔女奴爬起來,又看中莊上弦;挺着胸器扭着小腰奔着他而去,嬌嫩的瓜子臉上還帶着兩滴淚,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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