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衆人被打臉

進入十月份，天氣已經有一絲涼意，宋擎蒼的部隊，卻因為冬衣的問題，有些焦頭爛額。

連年征戰，行商的生意都不好做，大部分的布商都被其他軍閥拉攏了，宋擎蒼的部隊想要短期內，購買到大量的布匹，只能把目光放在洋人身上。

可現實的情況是，并不是每個洋人商人，都喜歡和軍隊做生意，如今時局不穩，正是敏感多事的時期，聰明的商人，都不願意參和國內軍閥争鬥中來。

宋擎蒼讓人交涉了大部分洋商，肯同意和他談生意的，只有一個英國來的叫查理?費爾洋商，并且這個查理?費爾要求親自和他談判，他覺得和宋擎蒼的手下談判，顯不出宋擎蒼的誠意。

宋擎蒼沒多想，立刻就答應了，他不可能讓自己的手下，穿着單衣過冬，那不現實。

為了讓那個查理?費爾，感受到所謂的誠意，宋擎蒼選擇在思南公館，親自招待洋人。

思南公館作為宋擎蒼的住所，平日裏來往多是上海城裏的達貴，而這次來的客人，卻是一個洋人，并且還是個商人的身份。

宋擎蒼一早連部隊就沒有去，在家裏靜候查理?費爾的光臨，這事并沒有瞞着誰，宋海棠想着從林莫然來開始，她就各種不順。

這回，她一定要發揮自己的特長，促成宋擎蒼和查理?費爾的合作，讓宋擎蒼知道她的價值。

宋海棠打扮的花枝招展，一字露肩的洋裙，很好的凸顯了她的身材，大波浪的卷發，盡顯妩媚，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香水的味道。

宋擎蒼聞着身邊宋海棠身上傳來的味道，不知怎麽的，就想起了林莫然那個女人，那種淡淡的栀子花味道，比香水來的，更令人覺得舒服。

宋擎蒼只是皺了皺眉，并沒有當着大庭廣衆之下，去提醒宋海棠。

到了十點，查理?費爾準時的來到了思南公館，他雖然在中國行商多年，可一口中文，卻甚是蹩腳，所以特地帶了一個翻譯随行。

雙方見過面之後，宋海棠就讓下人端了紅茶點心上來，并且一臉笑意的沖查理?費爾說道：“這是我特意讓下人煮的紅茶，查理先生可以嘗嘗看，合不合口味。”

查理?費爾聽得不是特別的懂，但他還是紳士的沖宋海棠點頭微笑，說了句蹩腳的中文，“謝謝你，美麗的女士。”

宋海棠聽到查理?費爾誇贊自己，心中不由自得，換成林莫然那個鄉下女人，肯定做不到這樣。

宋擎蒼并沒有和查理?費爾，多繞彎子，雙方本來就語言不通，再扯閑話就太浪費時間了。宋擎蒼知道查理?費爾聽不太懂中文，于是直接對翻譯說了自己的意思。

只要查理?費爾願意對他的部隊，出售洋布，條件可以先開，具體如何，大家在一起商議。

翻譯雖然講雙方的對話，一字不落的來回傳，可他到底不是生意人，談判起來難免少了幾分圓滑，條件說起來硬邦邦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威脅呢。

談判始終僵持不下，宋擎蒼心裏也有些不耐，宋海棠見狀，身體不由朝查理?費爾的方向微微靠近，濃烈的香水味道，鑽進查理?費爾的鼻子內，他看着眼前極力朝他施展女性魅力的女人，心裏并沒有任何的想法。

這種只知道依靠外表，而絲毫沒有內涵的女人，查理?費爾見過太多了，所以絲毫引不起他的興趣。

偏偏宋海棠一無所知，以為能夠用自己的魅力，将查理?費爾征服，殊不知，他在查理?費爾的眼裏，只是一個沒有內涵的交際花。

查理?費爾的事，李媽早就告訴了林莫然，林莫然本來不想摻和這些事情，引起宋擎蒼的懷疑，只是聽到談判進展并不樂觀，林莫然就有些動搖。

說到底，宋擎蒼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又是宋思翰的父親，于情于理，她也應該在其他方面協助他一些，盡管二人的關系，現在并不是特別的融洽。

可他們總不能就這麽一直僵持着，對雙方都不太好，萬一宋家來信詢問，她也沒法向爹娘交代。

林莫然想清楚後，就讓宋思翰呆在房間裏，自己找了件素色的圍巾披在肩上，就去找宋擎蒼了。

林莫然穿着軟底繡花布鞋，所以腳步很輕，到了會客廳的門口，都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