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瑞嫂做好中午飯,叫大家吃飯。

莫小雨殷勤地給林聰夾菜,林聰哭着臉,吃的那叫一個壯烈。

莫小雨說:“謝謝嫂子這段時間照顧林聰,今天我就接他回去了。”這口氣,怎麽像男人來接受氣的小媳婦回家。

茹顏點頭說好,林聰道:“我可沒說跟你回去。”

莫小雨又殷勤地給他夾菜,“我知道你在生氣,我保證,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我肯定不告訴爸媽了。”

“那還差不多。等等,你什麽意思?”

莫小雨放下筷子,“我還不知道你,好了傷疤忘了疼,你以為你在外面胡搞我不知道。我呢,也不想吃啞巴虧,我想明白了,你在外面搞女人,我呢,就去搞男人,我以後不守着你這顆歪脖樹了,我要擁抱整個森林。”莫小雨一臉陶醉。

林聰傻眼了,這他媽哪兒跟哪兒呀,他搞女人丢不了什麽,她去搞男人,萬一被人搞大肚子怎麽辦,他不是要戴一頂比洪笙還綠的帽子,“不行!”

“你說不行就不行了,你也不回家。”

“我現在就回去!”林聰真的回房間收拾東西去了。

莫小雨朝幾個下巴都快掉了的人眨眨眼,“我這招不錯吧,想了好久了。”

茹顏噗嗤笑起來,林聰這個二貨,也不是真的不在乎小雨,結婚都快兩年了,沒愛情也有感情了,一天念叨八百回,自己都淪陷了,還不知道。

林聰拎着包出來,拽着莫小雨,“走,跟我回去!”

莫下雨回頭朝幾人做鬼臉,一轉頭就變得一臉不情願,“不要!我還沒玩夠呢。”

“玩什麽玩,回家再玩!”

本來是莫小雨勸林聰回家,變成了林聰帶莫小雨回家,莫小雨看起來大大咧咧的,還是有點小心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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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顏和徐優優散步,順便消食,陸澤回來直接拉走了茹顏,剩下徐優優一個人孤零零的,歐陽南玺不忍美女被冷落,自告奮勇地陪着徐優優。

陸澤一身的酒味和香水味,茹顏皺眉,以前她沒留意過,也沒往心裏去過,這回卻怎麽也揮不去心裏的那份抑郁。

陸澤過來抱她,茹顏後退了一小步,陸澤抱了個空,男人的眉心一沉,“怎麽了?”語氣裏夾了不悅,頭一回,她排斥他。

“你身上的味道太重,去洗一下。”

陸澤擡起手臂聞,聞到了一股香水味,今天來的女人很多,每個都往他身上湊,沾上了些香水味,他拿了換洗衣服去洗澡。

茹顏坐在床邊,聽着洗手間裏的水聲,罵自己茹顏你個沒腦子的,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心,你想幹嘛,你沒看到林聰和莫小雨嗎,你也想變成他們那樣。

讓莫小雨來,茹顏存了私心,她想提醒自己,做豪門太太還想要老公的心,這事太難,得管住自己。

結果呢,沒用,她變得在乎起來。

陸澤洗好澡出來,見到茹顏低垂着頭,雙手壓在大腿下方,腳一晃一晃的,每次她這樣,陸澤就糟心,不知道在想什麽。

陸澤去樓下轉了一圈,再進來的時候,手裏拿着一瓶酒并兩個杯子,他給杯子裏倒了酒給茹顏。

茹顏搖頭,“我不喝酒。”

陸澤放下一杯,“為什麽?”

“不為什麽,就是不想喝。”

陸澤坐在她身邊,仰頭喝了一杯,放下空杯子,把給她倒的那杯拿在手裏,慢慢晃着,“你不高興。”他說的肯定句。

“沒有。”茹顏矢口否認。

陸澤冷笑,又不說實話,他做的還不夠嗎,外面都說他是老婆奴,按時回家吃飯,不得已的應酬才會去。他喝了口酒,扳過茹顏的頭,吻住她的唇,撬開牙齒,把酒度了進去。

你不想說,我讓你說。

茹顏咳嗽起來,“你……唔……”

又一口度了進來,茹顏的臉慢慢紅起來,酒精開始在身體裏蔓延。

如此,一杯酒全度進了口中。

茹顏的頭昏昏沉沉的,往陸澤身上靠。陸澤放下酒杯,叫她,“茹顏,跟我說實話。”

茹顏環住他的腰,頭在他胸前蹭來蹭去,“恩。”

“是不是不高興?”

“恩。”

“為什麽?”

“你身上有香水味。”

陸澤親吻她的頭頂,怪不得不讓他碰,“你是不是……喜歡我?”他不太确定,問的很遲疑。

茹顏不說話,只是懷抱緊了緊。

陸澤摸她的臉,摸到一手的冰涼,她哭了,……頭一回,她在他懷裏哭,陸澤的心揪在一起,他最讨厭看到她哭,除了在他的身、下,他不想看到她掉眼淚。陸澤擡起她的臉,吻她濕濕鹹鹹的眼淚,“為什麽哭?”

“害怕。”

“怕什麽?”

“怕你像東珏哥哥一樣沒有了。”陸澤去吻她的唇,把她的話吞到肚子裏,他不想聽到這個名字,可她還在說,“我看着生命從他的身體裏一點點的消失,看着他一日比一日瘦,看着他掉光了所有的頭發,看着他強忍着痛還要對我笑,看着……”

“別說了,別說了……”陸澤拼命吻她,他不想聽。

茹顏的眼淚已經決堤,哭濕了陸澤胸前的衣服,“我害怕再次失去你,我不敢,我很怕……”

“不怕,你不會失去我,不會的,別怕,我一直在,一直都在……”

陸澤要瘋了,他不知道她一喝了酒會這樣,一直哭,眼淚止不住,他從來不知道眼淚可以流這麽多,濕濕的眼淚透過衣服沁到心裏,他的心跟着一抽一抽地疼。

他知道程東珏在她心裏的分量,但是從沒想過可以影響她這麽多,她害怕,她不敢,他一直以為她沒心,是她的心被藏的太深,他看不到而已。

陸澤不知道怎麽安慰她,說了話她也聽不進去,他再也不讓她喝酒了,他寧願她不說實話。陸澤抱着她,不停地安慰她。

茹顏終于止了哭,慢慢睡去,眼睛腫的核桃一樣大。

夜裏睡的也不安穩,哭醒好幾回,一會兒叫爸爸媽媽,一會兒叫東珏哥哥,一會兒叫陸澤,陸澤被折磨的差點崩潰,悔得腸子都青了。

淩晨的時候,才徹底睡沉了。

第二天,茹顏的眼睛痛的睜不開,頭也痛,她只記得陸澤給她喝了酒,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她知道她喝了酒愛哭,說了什麽做了什麽也會忘得幹幹淨淨,只會折磨醒着的人,所以她堅決不喝酒。

她忍着疼痛睜開眼,看到男人皺着眉,睡的很不好,下巴上冒出青青的胡茬,手臂緊緊地抱着她。

陸澤去摸她的臉,幹幹的,總算不哭了,“醒了。”聲音沙啞地像幹涸的土地。

“我是不是折磨你一宿?”茹顏很抱歉,但是……誰讓他給她喝酒。

陸澤苦笑,“你知道你喝酒後會折磨人?”

“恩,對不起呀,我應該跟你說的。”

陸澤深深嘆氣,“我咎由自取。”他抱住她,“再睡會兒,困。”

茹顏的頭也有些痛,“我有沒有說什麽?”

“沒,睡吧。”

茹顏陪着他又睡了一會兒。

鏡子裏的女人,臉腫的像豬頭一樣,眼睛像兩只核桃,慘不忍睹,茹顏拿了冰毛巾敷臉,今天就在卧室不出去了,要是被季勳他們看見,肯定以為她被陸澤家暴。

茹顏仰頭蓋着毛巾,悶聲說:“等季勳他們走了我再下去吃早飯。”

“為什麽?”

“我怕他們說你家暴。”

陸澤勾了下嘴角,“我讓瑞嫂送早飯上來。”陸澤下了樓,季勳和歐陽等着他們吃飯,見他一人下來,問道:“嫂子呢?”

“她有點不舒服,瑞嫂,把飯給少奶奶送上去。”

這是怎麽了?

季勳道:“你們吵架啦?”

平姨在擺餐具,聞言看了陸澤一眼,自從來到陸家,她就沒見這兩夫妻紅過臉,說出來人家還不信呢,她也覺得稀奇,鍋邊還碰鏟子呢。

陸澤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盼着我們吵架?”

“沒有,絕對沒有。”

“她昨晚失眠,臉腫了,不好意思見人。”

平姨松了口氣,還以為真吵架了呢,少奶奶人漂亮,自然愛惜那張臉。

季勳笑起來,“她還怕醜呀。”

陸澤端了粥喝,瞧見瑞嫂下來,瑞嫂滿臉的古怪。

陸澤問:“怎麽了?”

“少奶奶讓把飯放到門口,聽聲音悶悶的。”

“沒事,在敷臉。”

歐陽也跟着笑起來,“她是多愛惜她那張臉呀。”

瑞嫂暗道那麽漂亮能不愛惜嗎。

“你的新戲還沒開始拍嗎?”

“快了,下周二。”

“辦事效率越來越低了。”陸澤放下碗筷,“我去片場看看,順便催一下。”

歐陽南玺拍了下嘴巴,“讓你多嘴,多歇兩天會死呀。”

季勳正在幸災樂禍地笑,陸澤道:“季勳,你的新歌還沒準備好?”

“還差一首沒寫完。”

“看來周一的例會要相關部門做個檢讨,這麽低的效率,怎麽競争。”

兩人的臉都黑了,他們也沒說什麽呀。

出門前,陸澤又說了一句話,“季勳,周二你和歐陽一起去公司,在電影裏客串一下。”

季勳的嘴角抽了抽,他是嫌自己太清閑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茹顏:看你以後還要不要我喝酒,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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