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個暑假王珂都在學習如何做一個優雅的女人,聽說跳舞能培養氣質,特意報了舞蹈班,每天堅持拉筋,劈叉。從上課一直微笑到下課,有同學搗蛋也是笑臉相迎,簡直成了沒脾氣的軟柿子。
誰說她兩句也不像以前那樣頂回去,而是微笑着不回應,她發現不回應才更讓人氣的牙疼。她心中冷笑,她要做上流社會的女人不跟你們計較。
曾琪琪拉着茹顏和丁琴一起往餐廳走,“賀老師去找校長,校長說讓她從高一開始帶,一直帶到高三。”
“恩,她也不容易。”老公是個白領,一個月萬把塊錢,倆人大學的時候就在一起,畢業後結了婚,只有一枚戒指,幾乎裸婚。這幾年倆人努力打拼,好不容易拼出來一套兩居室,輕松的日子沒過幾天,賀老師意外懷孕了,又要準備孩子的奶粉錢。
婆婆過來幫着帶孩子,婆婆是農村的,很多習慣和年輕人不一樣,經常起摩擦,賀老師每天在辦公室說她婆婆,全是負能量。
丁琴嘆口氣,“有好老公,還得有個好婆婆……”
曾琪琪問:“琴姐你相親相的怎麽樣?”
“倒是相中一個,本地人,人很老實,有一套房。”
“那很好呀。”
“可我不喜歡他媽媽,很強勢,什麽都得聽她的。”
“那你們結婚後可以搬出來住呀?”
“兩套房子,樓上樓下。”
“那也可以。”
丁琴看茹顏,“你覺得呢?我們只有你已婚。”
她是已婚,可她這已婚跟未婚沒啥區別,就是住的地方換了,睡覺的時候多了一個人,要她給意見她還真給不了,除非看到這兩個人,她想了想說:“你跟一個男人結婚,要看這個男人的性格如何。媽媽強勢,大多數情況下孩子的性格就相對弱一些,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是聽你的,還是你聽他的?”
“他聽我的,我媽說這樣挺好,不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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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還有一個媽媽呢,跟他媽媽比起來是聽你的還是聽他媽媽的?”
丁琴不說話,這種事情暫時沒碰到過。
忽然曾琪琪啊一聲,“你們快看,王珂又勾搭上一個有錢的男人,我說呢,她哪裏來的錢整容……”
茹顏已經聽不到曾琪琪後面的話了,因為那個有錢的男人是林聰,這個二貨,要徹底栽死在王珂身上嗎,這回王珂是卯着勁的想進上流社會,拿他當跳板呢。
上午,王珂給他打電話說學校的飯吃膩了想跟他一起去外面吃,中午又沒什麽事他就來接她了。
林聰的一雙眼睛一直往王珂身上瞟,還別說整過之後好看多了,氣質也好了,以前老是一臉兇相,現在都是笑嘻嘻的,心裏都舒坦。
王珂挽着林聰的胳膊靠在他身上,嬌滴滴地說:“我想吃西餐。”
“好,你說吃什麽就吃什麽。”
王珂微微一笑,“你真好。”在他臉上啵了一口。她說了她要複仇,她要進入上流社會。跟他在一起一個多月,對他的習性再熟悉不過,他喜歡去哪家會所,喜歡泡哪個酒吧,喜歡什麽類型的女人,她門清。她按照他喜歡的樣子整,按照他喜歡的樣子改變,去他喜歡去的酒吧。
果然,他再次找上了她,這回她絕對會牢牢抓在手裏,住有草坪的院子,使喚傭人,出入有豪車。
看到林聰的不止一人,因為是吃飯時間,很多同事都看到了,賀老師一撇嘴,“狐貍精就是喜歡勾搭人,真該讓校長看看。”
“校長要的是升學率,才不管私生活。”
賀老師一噎,“小人得志,我看她得意到幾時。”
餐廳裏也有學生議論,“我剛才看到王老師被一高富帥帶走了,開了輛悍馬。”
“下午不是還有課嗎?”
“做什麽事中午就夠了呀。”
一幫孩子聊天也沒個底線。
下午,王珂回來,去辦公室拿上課用的東西,她的臉上兩坨紅暈,眼神迷離,身上一股酒味。
想起中午孩子們的議論,茹顏勾唇笑了笑。
賀老師冷嘲熱諷,“還真是幹什麽事中午就夠了。”
王珂掃了她一眼,昂着頭走了,随你們怎麽說,等我進了豪門你們就只剩下眼紅了。
王珂和林聰又在一起的事,茹顏跟陸澤說了,陸澤還是那句話,“不用管他。”
“我覺得這回王珂要玩大的。”
“他也該吃次虧了。”
好吧,他們就看着他吃虧吧。
茹顏依舊在書房畫畫,陸澤處理公務,各做各的。今天有些不尋常,老是有一道目光瞟過來,陸澤看茹顏,她在專心的畫畫,認真專注,他低下頭,看電腦,一會兒又擡頭看她,她還在畫,可怎麽覺得哪裏不對勁。
陸澤就一直看着她沒動,結果茹顏笑起來,“你能不能看電腦不要看我,人家會害羞的。”
“你知道會害羞為什麽老是看我?”
“我看你了嗎?沒有啊。”茹顏矢口否認,嘴角的笑意透着詭異。
陸澤輕聲笑了笑,繼續低頭看電腦。
茹顏專心的畫着,再一擡頭,人沒了,耳邊響起聲音吓得她差點跳起來,“你在畫我?”畫上的男人留着露額的黑色短發,低垂着眼簾,臉上的線條硬朗,冷漠無情的臉因着嘴角的微勾,透出三分溫情。黑色的襯衣全部敞開,如被風吹一般撒在身後,結實的胸膛,八塊腹肌,黑色的西褲只畫到腰帶下方三寸的地方,引人浮想聯翩。
陸澤盯着畫笑,“我還不知道你對我的身體這麽熟悉。”
茹顏的俏臉幾乎紅透,她本來想畫他工作的樣子的,但是畫着畫着就邪惡了,成了這樣,如果潤色完,會比現在更誘惑。
陸澤在後面抱着她,聞着她身上的墨香,“要真人模特嗎?”陸澤突然想起上回歐陽找他,想讓茹顏畫海報,原來被她畫是這種感覺。畫上的人也比照片更加真實,她能抓住人心裏最真實的東西,他有點動搖了。歐陽的新戲是要沖擊國際獎項的,如果海報是茹顏畫的話,會加不少分。
茹顏詭笑着轉過身解他的襯衣扣子,“要,你脫光了給我畫,我還沒畫過裸、男。”
“你确定你畫的時候不會流鼻血?”
“不會,看多了,我已經免疫了。”
“你确定?”
“我确定。”
事實證明,她高估了自己,她一想到如何用筆畫出他身體的曲線,如何才更能表現出獨屬于陸澤的那一份氣質,如何細細描繪出來他身體的每一塊肌肉,每一個紋理,她的身體就有了反應,鼻血橫流。
陸澤一邊給她擦鼻血一邊笑,有幾滴血滴在了畫上,正好落在心口的位置,妖豔魅惑。
陸澤問茹顏,有沒興趣給新電影畫海報。
茹顏歪頭想了想,十分傲嬌地道:“如果是你監制的我就考慮下。”
陸澤刮了下她的鼻尖,“看你得瑟的。”
“那是,我可不是什麽人都給畫的。”
陸澤輕笑,眸色變深,低下頭,吸允她的嘴角。茹顏踮起腳,攀上他的脖頸,回吻着他。陸澤反身将她壓在身下,幾乎吸盡了她胸腔中的空氣。
茹顏氣喘籲籲,臉色潮紅。陸澤正想進一步,茹顏的手機卻突然響了。陸澤蹙眉,誰這麽不識趣。
茹顏伏在他的胸前笑,拿起手機一看,優優的臉在屏幕上閃,茹顏的心裏升上一絲不安,“優優?”
“小姐您好,您的朋友在酒吧喝醉了,麻煩你過來接一下。”
“好的,我馬上來,你先幫我照顧她一下,你是哪家酒吧?”
“我這裏是冰尚。”
冰尚?藍又之經常去的那家,優優怎麽跑到那喝酒去了。
茹顏笑着親了下陸澤的臉,“我去接下優優。”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你晚上不是不認路嗎?”
“我重新裝了個精準的導航儀,冰尚我也去過,知道具體地址,跟着導航不會走錯。”茹顏撫平陸澤皺起的眉頭,“有的事還是得我自己來,你不能把我慣的一有事就靠着你,我想挺直腰板站在你身邊,我想做一顆樹,而不是菟絲草。”她拿起襯衣給他穿上,低頭,系着扣子,“我想做一只幫着王看守領地的小狼。”
陸澤拿起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你去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茹顏拿了車鑰匙出門,黑色的車子迅速沒入黑暗中。
陸澤站在落地窗前,原來她不想被他的羽翼護的死死的,不想躲在他的身後狐假虎威,她在努力做着自己,他的羽翼也該适時的收一收了。
冰尚酒吧,還是那個位子,徐優優醉的不省人事,一個男人拉着她,想把她帶走,酒保攔住男人,“先生,這位小姐喝醉了。”
男人一口酒氣,目露兇相,“這是我女人,我來接她回去。”
“可是她的朋友馬上就到。”酒保不讓,他剛打完電話,這位先生就來了。
徐優優甩開男人的手,站都站不起來,“給我滾!我才不是你的女人,我要做藍又之的女人,嗚嗚……”她趴在吧臺上哭,身體一抽一抽的。
男人的臉黑的像鍋底,“你還在外面找男人,看我不抽你。”他越發粗魯地拽着徐優優。
徐優優上去一巴掌,直接呼在男人臉上,“我說了讓你滾,你聾了!”徐優優跟茹顏一樣,酒喝多了就發酒瘋,茹顏是哭,她是打人。
男人被打蒙了,酒保也蒙了,這女人喝醉了還這麽厲害。
男人扳過徐優優的肩膀,高高舉起手,“他媽的,還敢打老子,看我不抽死你!”
作者有話要說: 林聰一副要作死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