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Chapter 32 夜行
夜幕降臨時, 外面開始熱鬧起來。
靳安也已經養好足精神,正和言晏坐在窗前用餐。
“我那會兒不該睡覺的,”他晃了晃酒杯笑着道:“現在倒是精神飽滿, 晚上肯定要失眠。”
言晏笑盈盈的望着他, 一邊用叉子攪拌着沙拉一邊道:“你這是在暗示嗎?”
“什麽?”靳安怔了一下。
“既然精神這麽好,那晚上總該有什麽節目助助興吧?”言晏拿眼角瞟了他一下。
靳安愣了一下,忙別過臉去, 頰邊閃動着可疑的紅雲。
言晏忍住笑繼續道:“我的意思是說, 要不我們吃完飯去爬山?”
“呃?”靳安轉過臉來,神情很是古怪。
言晏笑的前俯後仰,“不然呢, 你還想幹嘛?”
靳安本以為她說說而已, 沒想到她竟然來真的。剛吃晚飯就推他進去換衣服,然後興致勃勃的穿上沖鋒衣和登山鞋, 紮了個馬尾就扯着他匆匆下樓了。
直到車子駛出旅館,靳安才回過神來,望着外面蒙蒙的天色,道:“這大晚上的……爬山會不會有危險?”
言晏鎮定自若的開着車, “二百來米高的山, 能有多危險?”她眨了眨眼睛有些興奮道:“今晚月色不錯,車子裏有裝備齊全,我們去山上露營。”
靳安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她, 此刻完全被這個活力四射風風火火的女孩折服了。雖然聽上去很瘋狂, 但仔細一想卻真的挺刺激。
“提到你大家第一印象都是漂亮, 但我覺得明明很帥氣呀!”他由衷的嘆道。
言晏得意的一笑,道:“是吧?今天有個小女孩也這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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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小時車子就到了帕拉哈基山下,天色剛剛暗下來,入山口的公路兩邊大燈如炬,照的周圍一片雪亮。雖然已經九點多了,但是陸陸續續還有上山下山的車輛。
靳安趴在窗口張望,忍不住笑道:“這也叫山?明明是丘陵嘛!”
“對呀,低于五百米都可以叫丘陵。”過了收費站登記口後,言晏便加快了速度,不到五分鐘就進了停車場。
兩人把睡袋、帳篷和食物、水等搬下來,靳安輕車熟路的打着包,言晏一臉佩服道:“很專業嘛!”
“專業倒算不上,不過我以前經常徒步旅行,打包行李還算強項了。”靳安倒也不謙虛,彎下腰把最重的一個行囊負在背上。
言晏背了個稍微輕的,然後拎着倆包晃了晃道:“今晚月色很好,我覺得連照明燈都用不上了吧?”
“就算沒用也得帶着呀!就跟車上的安全錘和滅火器一樣,少不了的。”靳安道。
兩人沿着寬闊平坦的石階往山上走去,月光如洗,照的路邊長長的樹葉子泛出淡淡的銀光。
“那是什麽植物?”靳安好奇的問道。
“銀蕨,”言晏解釋道:“新西蘭的國花,這邊的熱帶雨林地區很常見,銀色的一面會反射星月的光輝。在毛利人的傳說中,銀蕨原本是生長在海洋裏的,後來被邀請來到新西蘭的森林裏生活,就是為着指引毛利族的人民。你知道嗎,以前的毛利獵人和戰士都是靠那銀閃閃的樹葉背面來認路回家的。新西蘭人認為銀蕨能夠體現新西蘭的民族精神,所以這種植物便成為了新西蘭的獨特标志和榮譽代表,無論是象征榮譽的襟章還是産品和服務的卷标,到處都可以找到銀蕨的圖樣。”
靳安走到路邊翻過一片微卷的葉子,感慨道:“真是太神奇了。”
“大自然本來就是很神奇的呀!”言晏道。
就在這時後面傳來腳步聲,就見兩個背着行囊的人大步走上來,很快就将他們甩到了後面。
“看來山上應該挺熱鬧的吧!”靳安有些好笑道。
他們終于登上山頂的時候,看到望臺周圍已經搭起了好幾個帳篷。
望臺中央有一座高大的紀念碑,碑身亮着四盞大燈,燈光映出一個極大的十字架。
從這裏可以俯瞰市區和港口全景,不過現在是夜晚,所以只能看到璀璨的燈火和波光嶙峋的水面。
兩人找了處不錯的位置鋪好墊子撐開帳篷,言晏早就累出了一身汗。索性把後續工作交給靳安,自己鑽出去透氣了。
靳安很快就打理好了一切,走過來坐在她身邊問道:“不冷嗎?”
山風陣陣,涼意襲來,身上的汗被吹幹後,倒還真的有點冷飕飕的。
她搓了搓手臂,嘟着嘴巴道:“這還用問?”
靳安笑着把她擁入懷中,擡頭望着朗月當空,感慨道:“要是以前,打死我都不會相信,竟然半夜被人拽出來爬山。”
“那你以前半夜幹什麽?”言晏反問。
“如果不在劇組,那就看電視、玩游戲或者睡覺咯。”靳安随口道。
“不出去玩嗎?”言晏有些不可置信。
“很少出去。”他認真的想了想道。
“典型的死宅!”言晏那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道。
“咦?”她忽然有些驚奇,紅着臉小聲問道:“看來你健身蠻有成效的吧!”
“這還不是被你給刺激的。”靳安道。
“我?真是受寵若驚。”言晏往他懷裏縮了縮笑着道,“太有成就感了。”
她一激動就跟只小貓一樣蹭來蹭去,柔軟的發絲從他颔下和脖頸邊擦過,讓他便有些心癢難當。
可是現在是戶外,幾十步開外的紀念碑旁還有幾個人圍坐在一起打牌。這樣的情境下,縱使耐不住有些心猿意馬,也得生生忍住。
靳安的手不動聲色的在她背上拍撫着,她這會兒倒是乖巧安順起來,窩在他懷裏也不亂動了。
她這副樣子讓他覺得整顆心都軟成了一汪水,腦子一熱不由自主的低下頭順着她瑩白的耳廓細細親了下去。
言晏像是突然受驚了般微顫了一下,他輕笑了一聲,故意在她柔白的耳垂上輕咬了一下,言晏低哼出聲,擡起頭來直直盯着他,氣鼓鼓的低聲道:“幹嘛咬我啊?”
還不等靳安說話,她便湊過來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然後得意的笑着起身,兔子般竄過去鑽進了帳篷中。
靳安有些懵,摸了摸發麻的嘴唇,只感到**辣的,心頭陡然就蹿起了一股子莫名的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