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佐助叛逃
作為駐外忍者的日子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艱難,砂隐高層并沒有什麽可疑的舉動,只是在忙着村子的調節和重整。但相信不知火老師應該也察覺了,砂隐村的實力似乎下降了許多,再加上沒了風影,村子表面看似和諧,實則暗流湧動。
村內各派勢力對風影之位虎視眈眈,明争暗鬥不計其數,村外更是蠢蠢欲動。
那天回去之後,被千葉矢一劈頭蓋臉一頓痛罵,嚷嚷着怎麽她和北野筱兩人悄悄跑出去玩了。一問才知道,原來筱也消失不見了。
當時的樛木驚訝地瞪圓了眼。筱可是最冷靜自持最懂得把握分寸的人,居然在剛來砂隐最被提防的時候就擅自跑出去了?!
不過她好像也沒資格說別人吧。
還好之後不久,筱就回來了。只要他自己不願意說,你永遠不會知道他去了哪兒。幾人只好當他是去外面逛了逛。
而有一天,他們四人突然被請到了砂隐的學校。
原來砂隐和木葉重歸于好後,打算學習木葉的忍者培訓體制,所以開設了學校。而他們幾人作為木葉的忍者,便被請為顧問。
這其實是個很棘手的事。
作為木葉的忍者,怎麽能指導敵國呢。
說敵國也不合适,砂隐确實已經投降了,也宣稱一切都是大蛇丸所為。但要說完全做到心無餘蒂根本不可能,不然火影也不會讓他們前來。畢竟砂隐把木葉害的那麽慘呢!
但木葉和砂隐已經重新結成同盟了。作為同盟,要是拒絕砂隐幫助建設學校的請求,從表面上似乎又說不過去。
高層一定是想借此來為難他們吧。
請示了五代目火影之後,他們還是接下了這個差事。于是接下來的日子,樛木、矢一、筱就作為不知火老師的助理,一直忙活着砂隐學校的事。
說起來,自從那天之後,她也好久沒見到我愛羅了。
幫不知火老師整理完資料,樛木有些擔憂地望向窗外。
“唉!”長長地嘆息一聲,懶洋洋地仰倒在椅背上。
“哀嘆什麽?”不知火玄間推門而進。樛木一個鯉魚打挺,乖乖地端坐在椅子上。
“文件整理好了?”
“已經好了。”一邊答着,一邊将一疊文件遞給不知火老師,悻悻地笑着,“沒什麽,就是覺得太無聊了。”
“無聊?”不知火玄間斜睨了她一眼,“那正好,有件事正需要你。火影大人讓你回一下木葉。”
“咦?哦……嗨!”
***
樛木剛回到木葉,又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便發生了。
宇智波佐助叛逃了。
其實樛木對此事沒什麽感覺,沒什麽交情的宇智波佐助在她心裏,就與普通的村人一樣。她比較擔心的是鳴人。
那個家夥,雖然嘴上很讨厭佐助,可心裏卻将他視為最重要的朋友的吧。
聽聞去追佐助的一行人回村,而且都受了或輕或重的傷,樛木處理完手裏的事後,便立刻趕往了醫院。可是卻沒見到鳴人。
“這次任務很危險,連寧次都受了那麽重的傷……李桑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兩個身影向醫院外走着。
天天前去看望寧次,可是因為寧次還未脫離危險,她便被攔在第七治療室外。後來碰上了樛木,樛木看着她守在病房外魂不守舍的樣子,便将她拉出醫院去吃飯,說什麽得先照顧好自己才行。
可是,另外兩個隊友都生死未明,天天哪有那個心情啊。
感覺到身邊樛木好像愣了一下,天天疑惑擡眸,順着樛木視線望去,卻發現一紅一綠兩個身影朝這邊走來。
是我愛羅架着受傷的小李走了過來。
樛木突然想起前不久在夜叉丸屋裏,和我愛羅的對話——
【對了,我愛羅,我之前發現了一樣東西,】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樛木還是試探着開了口,指了指一旁架子上的盒子,【我看到裏面有一張紙條,樣子十分奇怪……】
對上我愛羅瞥過來的視線,她連連擺手:【我可沒偷看!】
我愛羅挪開視線,砂子揚起,将那張坑坑窪窪的紙條送到了他攤開的白皙的手掌裏。
我愛羅看看那折疊起來的紙條,又看了看對面睜大眼睛一臉好奇地望着他的樛木。
再望了一眼那紙條,他垂下眼簾,嘴角揚起一彎似是自嘲的弧度。
砂子一揚,原本便脆弱不堪的紙條眨眼變成了無數細小到肉眼幾乎看不見的碎屑。
【沒用了。】他緩緩道,【已經沒事了。】
已經沒事了?
什麽沒事?
“天天,樛木小姐!”小李的聲音拉回了樛木的思緒,見他還能笑着打招呼,露出一排閃亮的大白牙,兩人也就放心了。
“我愛羅,你沒事吧?”樛木問道。
我愛羅微微點頭:“沒事。”
“放心吧,樛木小姐,我愛羅君可是超級厲害呢。”小李倏地豎起大拇指,“這樣的我愛羅君,我真期盼再比試一場呢。”
“得了吧!”天天一個爆栗,“你先等身體完全康複了再說吧!”
将李洛克送入醫院治療後不久,便被告知日向寧次脫離危險,鳴人也在回村的路上了。
“大家都活着,就比什麽都重要。”綱手滿意地笑了,交代了幾句後,視線落到了樛木身上,“學校那邊的事怎麽樣?”
“新發現的藥草功效已經給學生們普及了。”
“不錯。”綱手點點頭,看了一下靜候在一旁的砂隐三人,“此次大家能夠平安,多虧了砂隐忍者的幫助。”她轉向樛木,“聽說你曾在砂隐待過,就麻煩你招待一下我們的貴客了。”
樛木:“嗨!”
***
一路上,氣氛有些微妙。
我愛羅頂着一張面癱臉,沉默不語,勘九郎也不好開口,倒是手鞠直爽地跟樛木說話:“喲,真是好久不見啊!你看起來在木葉過得還不錯嘛!”
樛木微勾嘴角:“是啊,好久不見。”
我愛羅,手鞠,勘九郎,好久不見。
安排好住宿後,走在路上,樛木向他們一一介紹木葉的一些建築和基礎設施。
“說起來,這裏果然比砂隐好了很多呢。”手鞠摸着下巴。
“只是風格不同而已。”樛木笑。木葉孕育的是一種和煦繁榮的生活環境,而砂隐更多訓練的是一種剛硬果敢的生活方式。“每個人對于好壞的界定都不一樣,說起來,要有羁絆和同伴所在的地方,才會有歸屬感,對于那個人而言,才能算好的地方吧。”
與勘九郎一起走在後面的我愛羅聞言,眼珠微微一動,看了樛木一眼。
“同伴……說起來,你們同伴裏居然有個愛哭鬼,真是有趣。”手鞠哈哈大笑。
樛木不解:“愛哭鬼?誰啊?”
“奈良鹿丸那家夥!”
“……”是嗎?
一行人走到小吃街上,很快,手鞠便被那些砂隐從來沒有過的精致點心吸引住了。
“您好,需要點什麽?”店老板熱情地招呼。
手鞠詢問的視線望向樛木,樛木解答:“這是鲷魚燒。”
“是的,小姐,我們店新推出了一個蜜栗口味,您要不要嘗一下?”
手鞠眼睛倏地一亮:“蜜栗味的?……那給我來十個好了!”
“手鞠。”身後,我愛羅低低一喝。
樛木連忙擺手:“沒關系。”本着綱手大人‘要好好招待貴客’的要求,她真的給手鞠和勘九郎各買了十份鲷魚燒。不過……
她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我愛羅,改口道:“蜜紅豆口味的有嗎?”
“有的。”店主連忙遞過來。
于是,手鞠和勘九郎就看到了讓他們下巴掉到地上的壯觀一幕——
“嘗一嘗吧,這個不是蜜栗口味的。”樛木将熱乎乎的鲷魚燒送到我愛羅面前,“這個點心砂隐可吃不到呢。”
我愛羅酷酷地抱着雙臂,一動不動,只是微微皺起眉頭:“甜。”
樛木有些失望,但也表示能理解:“你還是不吃愛甜的呀,那只有我自己吃了。不過……”
她突然将鲷魚燒送到我愛羅嘴邊,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先嘗一口還是可以的吧。”
我愛羅看着那冒着絲絲熱氣的點心,若有若無的蛋奶香味飄進鼻間,瞥了一眼後面正望着他的樛木,還是微微低下頭,像小貓一樣,極輕極輕地咬了一小口。
很快,他就又擰緊了眉心。
果然,還是不愛吃呀。樛木失笑,若無其事地将鲷魚燒湊到嘴邊,一口一口吃了起來。
這是她和我愛羅從小的相處方式,兩人早習以為常。
‘啪——’‘啪——’‘啪——’
無數口袋落下的聲音。
樛木扭頭,心痛地發現手鞠和勘九郎手裏的鲷魚燒正噼裏啪啦地掉落到地上。
她的心在滴血:二十份鲷魚燒啊!!!
怎麽可以這麽浪費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