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決賽圈
九境選美盛況空前。九境佳麗齊聚斷月境——原本默默無聞的斷月境,因為複賽的一名驚人,豔絕天下,一舉奪得了決賽的主辦權。其實也是方知進賣給了雲橫和印家一個面子。
決賽圈初賽,一大早一輛馬車辘辘而來,拉車的仙馬矮瘦,毫不起眼。車夫戴着一頂灰黑色的卷沿氈帽,壓低了帽子似是不讓讓人看到臉孔。
“小姐,您真的不要我陪着?”車夫将窄小的馬車停在了羅氏珠寶的門口,低聲詢問道。瘦馬窄車,形跡可疑的車夫,怎麽看都不象是大戶人家的做派。不過,如果能透過車門,看到馬車內部,你就會大吃一驚:這馬車內極為寬敞,軟塌錦墩,香爐茶桌,一應俱全,車廂四周,外挂綢幔內襯獸皮,既美觀又保暖,布置得十分細致,又不失大氣。
若是有伯樂在此,定也能看出來,那仙馬貌不驚人,四蹄之上至馬腹,又一條若隐若現的白線,卻是産自極北之地,極為珍惜的“骕骦”名種,位列仙界“八駿”之一。尋常人若使得了此馬,哪不精心呵護,細料飼喂,用之拉車,實在是太過浪費了。
“不用。”朱可兒懶洋洋的縮在軟塌上,腋下靠着一只錦墩:“你回去吧,在仙界我還能有什麽事情?”“可是……”“哎呀呀,別可是了,你快些回去,不要讓人看見。”朱可兒回複了鬼靈精怪的本性,刺溜一下子車內鑽了出來,推着那車夫往回走:“快些回去。”車夫無奈,一邊回轉一邊問道:“那東西可帶好了?若是有危險記得馬上使用。”朱可兒笑嘻嘻道:“你若再這樣啰裏啰唆,我便閹了你,索性讓你做個女人。”車夫無奈:“小姐保重。”駕起馬車離去了。
朱可兒今天梳着可愛的雙鬟髻,兩條細小的辮子從而旁垂下,上身穿着碎花的粉色羅衫,外罩一件刺繡對襟半臂,下身穿着一條鵝黃色的褶裙,擡頭望了望羅氏珠寶的霓虹燈招牌,高興一笑,小手背在翹臀後面,一蹦一跳得走了進去。
“羅遷!羅遷!”朱可兒聲音清脆,如黃莺出谷,這一陣喊叫,全珠寶行的人都聽見了。肖湘子從一扇窗子後面探出頭來,學着她的聲音喊道:“羅遷!羅遷!”然後哈哈大笑起來,朱可兒惡狠狠道:“肖湘子!”只是她生的嬌俏可愛,即便是故作狠色,也是西施颦眉,反倒更顯嬌憨,惹得肖湘子又是一陣大笑。
朱可兒起的直跺腳,恰好羅遷從上面下來:“怎的了?大清早的就咋咋呼呼的……”肖湘子一看他來了,沖朱可兒擠眉弄眼:“情郎哥來了,我不打擾你們了。”羅遷潮起一只花瓶扔了過去:“狗嘴裏土不出象牙來。”花瓶砸在肖湘子的窗戶上碎了,羅遷一陣心疼:“誰把瓷花瓶放在這裏的?以後統統給我改成金屬的,摔也摔不碎……”
朱可兒撲哧一聲笑了:“你呀,什麽時候能別這麽摳門?”羅遷道:“此乃持家之道,你小丫頭還沒嫁人,自然不懂的。對了,晚上就要初賽了,你不在家好好準備,跑到我這裏來做什麽?”
朱可兒道:“我把東西都帶來了,你幫我看看,究竟怎麽樣。家裏那些人,我可信不過她們。她們除了會塗個俗氣的胭脂,盤個高髻發型,其他的什麽也不會做。”羅遷覺得這不是一個好兆頭,如果自己簽約的佳麗,都來找自己“指導”,自就是學會了分身術,也忙不過來啊。
只是朱可兒滿懷期待,又從家裏偷偷溜出來,羅遷也實在不忍拒絕。他忽然一笑:“你可要保密。”朱可兒可愛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拉鈎!”羅遷哈哈大笑:“行了,我相信你,拉鈎就算了,我可不小了。”
朱可兒的形象,偏重于活潑可愛,她的熱情和純真,是最大的資本。羅遷雖然不是正統的設計師出身,但是畢竟對于形象的把握,比仙界的那些丫環廚娘要敏銳的多。再加上朱可兒聰明伶俐,不需要羅遷說太多就能領悟,兩人一上午的時間,就已經把一切排練好了。
這段時間相處,羅遷道也越發感覺到朱可兒的可愛,這是與李飛兒完全不同的兩種可愛,完全發自內心的一種單純的感覺,并沒有摻雜任何的雜質。
……
幾名仙官将能量仙玉插進陣法之中,霓虹燈夢幻的光芒閃爍起來。真化源的賽場布置一新,為了決賽圈的比賽,印泉飲特意從羅氏珠寶定做了一面弧形霓虹燈牆,作為賽場的背景燈。霓虹燈牆高十丈,長五十丈,拱衛着圓形的賽場。羅遷與他商量,比賽中燈牆上間斷打出羅氏通訊的廣告,這面霓虹燈牆,給他打了個六折,只收了兩百萬上品仙玉。
燈光閃爍,一排排字幕打出來:太清明曜帝——羅氏珠寶——祭天仙女選拔賽決圈賽初賽。現場氣氛頓時熱烈起來,舞臺外面,圍滿了前來觀看的仙人,不論男女一起哄鬧起來。
今天到場的,起碼有十幾萬仙人,不少人都是專門從其他八境趕來觀看的,羅遷心中大樂:這下子值了,廣告效果大好。
朱可兒興沖沖的跟在羅遷後面,小臉微紅。羅遷微笑問道:“怎麽,有些緊張?”朱可兒輕輕點點頭:“好、好多人啊……”“不錯,人越多越好。”他心中惦記的全是自己的廣告效果。
兩人結伴走進賽場,頓時周圍響起了一陣驚訝之聲,緊跟着,便是仙界怨男們排山倒海一般的怒斥聲、咒罵聲,一瞬間連羅遷這麽厚的臉皮,都有些經受不住。他暗自抹了一把汗,對朱可兒苦笑說道:“你的魅力還真是不小,還好我今天沒有牽着你的手入場,否則……”朱可兒小鼻子一揚:“哼,想的美!”
印泉飲迎了出來:“你們怎麽現在才來?老羅,你去正面的包廂,我給你留了個好位置。朱可兒,你趕緊去後臺,馬上就要開始了。”決賽圈有不少顯貴到場,印泉飲特意在舞臺正面的最佳位置,設置了一排包廂。
羅遷點點頭,朱可兒也跟着工作人員到後臺去了。四周的叫罵聲還是此起彼伏,羅遷能夠清楚聽到的,就有幾十個聲音叫嚣着要和他決鬥。
杜冷凝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湊到羅遷面前,笑嘻嘻的說道:“老羅,我可聽說你泡上了第一花魁,啧啧,以前還真看不出來,你原來這麽有女人緣。我說,兄弟就要同富貴、共淫欲啊,怎麽樣,給我也介紹一位?”羅遷不理會他,伸長了脖子四處張望。杜冷凝問道:“你找什麽呢?”“我在找寧遙山第一年輕高手……”杜冷凝哆嗦一下,縮了縮脖子,再也不提這個話題了。
兩人進了包廂,肖湘子和淩蕭瑟早已經等候多時了。淩宅男難得有機會親眼目睹如此衆多的佳麗,興奮的臉色發紅,杜冷凝哈哈大笑:“淩兄,你怎麽像頭發了情的公豬一般?”淩蕭瑟大窘,又不知道該怎麽反擊,羅遷推了杜冷凝一把:“胡說什麽,什麽發了情的公豬,多難聽啊,應該是發了情的種馬。”淩蕭瑟臉上更紅了,憋了半天,突然冒出來一句:“飛兒要是知道你們這麽胡說……”
羅遷和杜冷凝想到小魔女的可怕,頓時面面相觑,心中同時想到:悶人悶招,剜心一刀,淩宅男果然極具悶騷潛力!
一片管弦之聲,絲竹齊鳴,四面歌聲,舞臺上的霓虹燈牆一起熄滅,舞臺剎那之間陷入了一片黑暗。十幾萬仙人一起發愣,猜不透這是什麽意思。約摸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一道柱光從天空中投下,射在舞臺上。柱光之下,一名佳人從舞臺下緩緩升起,舒展柔順的身體,盡顯妩媚之道。
四周一片喝彩聲,十幾萬仙人一起鼓掌,這聲音直震雲霄!
淩宅男問道:“羅兄弟,這又是你的主意吧?”在場的也沒有外人,都看過不少羅遷走私的電影,這種手段,在仙界震撼,在下界卻是平常。羅遷一笑:“就為了這個,雲溪嫂子差點誤會我。”淩宅男好奇:“這是為何?”“印泉飲那厮激動的要抱着我親……”
淩宅男憋了半晌,還是沒忍住好奇:“那、羅兄你是如何回應的?”羅遷當場無語……
舞臺甚是寬大,足以容下八十一名佳麗一同登臺。一道道柱光落下,每一道柱光下,都有一名佳麗翩然而舞。四下裏音樂停止,衆人屏息,宛如觀看這一幕幕月光女神的演出。
當第三十九道柱光落下,一名佳人背對這衆人,從舞臺下緩緩升起。微風而起,吹動着她飄逸的長袖偏偏而舞,如同兩只彩蝶。佳人身姿曼妙,如孔雀開屏一般綻放,搖曳腰肢,輕擺如風中之柳。舞姿動人,卻始終背對這大家。足足舞了一大半,還不曾轉過臉來。将舞臺下的衆狼仙勾逗得心癢難耐,卻又不敢出言催促,生怕唐突了佳人。
眼看着舞蹈即将結束,她突然身體一擺,彩袖飛舞中,掩住了臉頰,只露出一雙幽目,似有意、似無意的瞟向了羅遷的包廂,羅遷如遭電噬,剎那間愣住了……
就是那一雙眼睛,羅遷的印象中也只有那一雙眼睛!因為羅遷從來不曾看到她的真面目,謝棠!包廂中的其他人,都目不轉睛的看着舞臺上的佳人展示,那疑似謝棠的女子,已經舞完,自始至終都不曾露出她的面孔來,那一雙妙目也是驚鴻一瞥,她的舞蹈,以背對的姿勢開始,也以背對的姿勢結束,擺了一個嬌俏的姿勢,脆生生的站在那裏。此時,已經輪到了下一名佳麗。
羅遷突然反應過來:“杜少,花魁榜冊呢?”杜冷凝随手丢過來一本:“我可是随身攜帶。”羅遷連忙翻到“小言”的那一頁上,果然,這一頁上只畫了一個曼妙舞蹈的背影。羅遷問道:“從來沒有人看到過這個小言的面貌?”“當然了,否則她怎麽會是最神秘的兩人之一?”杜冷凝盯着臺上佳麗平坦的小腹,心不在焉的回答。
淩蕭瑟突然說道:“羅兄,馬上就要輪到飛兒了,你不看了嗎?”羅遷心中有事,合上了榜冊敷衍道:“當然要看了。”他雖然望着舞臺,心中卻波瀾起伏:小言,倒過來就是“言小”,正是取了謝棠兩字的部首,除了她,還能有誰?
上次星羅海邊一別,謝棠突然對他冷淡,羅遷心中受傷,對于這個神秘女子的那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也漸漸埋進了心底深處。最近事情不斷,紛紛擾擾,倒也讓他暫時忘記了兒女情長,只是沒想到在今天這樣一個場合下意外相見。謝棠那一眼,似有意似無意,羅遷卻知道這個女孩子不會無端作此行動,顯然她是知道自己就坐在這裏。
羅遷猛地明白了,只怕自己和朱可兒結伴而來,早已經被她看在眼裏,是以剛才的眼神才那般複雜……
他突然一陣患得患失,有些後悔被她看見了,又有些報複的快意。一時之間,卻也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突然旁邊有人猛推了他一把,将他搖醒了:“快看,是飛兒,飛兒!”包廂中的另外三個男人滿臉興奮,羅遷往向舞臺,只見李飛兒一身低領宮裝,恬淡而出,臉上薄施脂粉,宛如素雅荷花,偏生胸前一片雪白,巍為壯觀!她一出現,就找來一片喝彩聲,羅遷心中暗道:原來小蘿麗打扮一下,也可以這麽成熟。他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場比賽有多少人在大家的面前颠覆了自己的傳統形象,朱可兒、李飛兒、謝棠,都讓羅遷看到了完全不同的她們。除了她們,其她的佳麗更會使出渾身解數,來争取進入九女之列,這一場比賽,在自己眼中,是一場商業活動,在印泉飲眼中,是一場政治活動,在仙帝眼中,是一場宗教活動,但是對于這些身處其中的女孩子來說,可能完全改變了她們的人生。
羅遷沒有來的一陣感慨,心中苦笑,看來自己還是放不下謝棠,否則不會因為她的出現,就牽扯出這麽一連串的感觸。
李飛兒沒有跳舞,只是翩然在臺上走了幾步,宛如淩波仙子,羅襪生塵,漫步雲端仙樂為之無聲、百花為之無色。腰肢妖嬈,身材窈窕。臺下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短短的一盞茶的展示時間,衆人還覺得不過瘾。
淩蕭瑟擦了擦口水:“想不到表妹竟然這麽有魅力,平常我怎麽沒看出來。”三人苦笑,淩蕭瑟卻渾然不覺,自顧自的看着接下來出場的佳麗。
羅遷心中有事,也沒怎麽在意比賽。淩蕭瑟:“咦——”杜冷凝看了一會,皺着眉頭自言自語:“奇怪,怎麽這麽眼熟?老羅、老羅……”他喊羅遷:“你說奇怪不,我怎麽覺得這個女孩這麽眼熟呢?”
羅遷一看,一晚之內,連被兩道閃電擊中,這一次,是徹底的石化了。
青黛色的眼影勾出了一雙鳳目,眉毛細而深刻,額前整齊的劉海劃出一個如刀鋒一般的弧度,尖尖的下巴微微上翹,顯得眼神更加冷酷。一身紫藍色的裙子,大開口的袖子口上,是一圈三指寬的白色布邊。一手撫在腿上,一手按住背後長刀的刀柄。
舉手投足,一揚眉、一探颌,冷刀殺人。
“裴澀菲!”羅遷失聲大叫了出來。臺上,裴澀菲一雙鳳目,冷冷的盯着羅遷的包廂,手腕一翻,一片寒光,嗆啷一聲背後長刀出鞘,只見她步伐穩健,腕力沉穩,一招一試一絲不茍,每一刀劈出,刀鋒必定指向羅遷的包廂方向,羅遷甚至能夠感覺到,那刀鋒正是沖着自己的。
他心中一陣苦笑:完了,今天與朱可兒一起來,實在是太失策了,一下子被兩個暧昧的女人看見,謝棠還好,這女孩心思奇妙,無論如何不會當面讓自己太難堪;裴澀菲可不一樣,熱情起來激情似火,火星看了都想撞一下地球;冷酷起來萬年寒冰,足以讓阿拉斯加所有的冰庫不必消耗能源。她若是真的惱了自己,才不會管是不是大庭廣衆,是不是時間不對、場合不對呢……比方說,現在。
臺下的狼仙們有些也看出不對來了,不少人一直往羅遷這邊看。還好四人都在包廂內,否則就是這些眼神,都夠他們受的了。
杜冷凝三人驚訝的看着羅遷,顯然這個女子羅遷不但認識,而且很熟悉,甚至可能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系。
外面萬人矚目,屋內三人目審。羅遷突然渾身一震,眼中透出了一抹凄然如日蝕一般的顏色——臺上,裴澀菲最後一刀揮出,一路刀勢絕然的她,這最後一擊卻在半空一頓,怎麽也劈不下去了。她努力咬了咬嘴唇,還是辦不到,兩眼中突然落下兩滴淚水,染花了她不知道用什麽染成的青黛色眼影,顯得格外醒目!
三人已經覺察出來不對了,就算是杜冷凝,也不敢再胡言亂語,包廂內,陷入了一片死寂。
後臺,印泉飲身邊站着一身裝扮十分時尚的雲溪,夫妻倆一陣毫無“口德”的背後議論起羅遷來。印泉飲嘿嘿笑道:“看不出來,羅兄弟原來還這麽有魅力,本來以為他只勾搭了朱可兒,沒想到暗中還有一個怨婦……”雲溪秀眉一蹙:“怎麽你說話這麽不中聽呢?”她批評了丈夫,自己卻笑道:“不過你說的也對,我看這位妹妹,好生了得,以後羅兄弟後室,必不安寧。”她惡狠狠的瞪了印泉飲一眼:“要是你敢納妾,我就像這位妹妹一樣,一刀閹了你!”印泉飲一縮脖子,連忙說道:“不敢、不敢……”
接下來的比賽,羅遷已經沒心思看了,出了包廂,繞到後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靜靜的等着。其實他自己心裏,都不知道是在等哪一個,謝棠還是裴澀菲。
時間飛快溜走,初賽落下帷幕,外面舞臺上,印泉飲高聲宣布着入圍複賽的三十六人名單,每報出一個名字,下面就響起一片巨大的歡呼聲,只是這些,仿佛離羅遷很遠很遠。熙熙攘攘的人流退潮一般的散去了,賽場上熱浪消散,漸漸平靜了下來。佳麗們從舞臺上走出來,羅遷站在一旁,位置也不隐蔽,很多佳麗都是羅氏公司的“簽約人”,看見羅遷都熱情的打個招呼,畢竟她們能夠入圍,羅遷的包裝功不可沒。
不過,能夠一直走到現在的選手,都不是“很傻很天真”的,早已經看出來事情不對,和羅遷匆匆問候之後,急急忙忙躲開一邊去了。
“羅遷,你在這裏等我嗎?”朱可兒恰好出來,看到他很高興的問道。羅遷神色暗淡,此刻卻沒心思和這位小妹妹周旋:“我還有事,你先走吧。”朱可兒一撇嘴:“怎麽啦?人家惹你生氣了?”羅遷搖搖頭:“不關你的事,我是真的有事……”
“老板!”李飛兒一直被關在家裏,很久沒有見過羅遷了,燕子一樣飛了過來。李飛兒霸道,往羅遷面前一站,肩膀把朱可兒扛到了一邊去。朱可兒大惱:“你!”“我什麽我?”李飛兒也是小惡魔一只,誰怕誰呀,插着腰,挺起發育完美的與年極不相稱的胸部沖着朱可兒道:“我們有公事要談,你有什麽意見?”
朱可兒氣鼓鼓的看了羅遷一眼,羅遷道:“可兒,我今天真的很忙,你先回去好嗎?”朱可兒一癟嘴,眼圈有些紅了,跺了跺腳,轉身跑了。李飛兒得勝,得意洋洋的哼了一聲。沒想到身後傳來羅遷的聲音:“飛兒,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李飛兒也不傻,問道:“是不是那個闊思人?”羅遷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因為還有一個謝棠。
李飛兒見他不回答,就當他是默認了,心中也不知是什麽滋味,鼻子一陣發酸,勉強說道:“那、那你等着,我先走了。”李飛兒奪路而去,羅遷在後面看到她用手捂着嘴,惟有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