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真買啊?

第二天,樂雲清早起來洗漱好,出奇的把早膳擺到外間來用,青黛站在旁邊伺候着。

“你也坐下來一起吃!”樂雲把青黛一把拽坐下來,塞給她一個包子。

青黛誠惶誠恐的站起來,手裏捏着包子行了個特別規矩的萬福禮,“不行,不可以,這樣不合規矩……”

樂雲一口粥卡在嗓子眼兒險些走岔了道兒,背過身咳了幾聲,“啪嗒!”把湯勺摔粥碗裏。

“一個個的都這樣!”樂雲擡眼瞅着晨光中那個映在窗扉上的高大身影,氣鼓鼓的翻了個白眼。

跟青黛對視一眼,“啪!”的一拍桌子,“怒吼”道:“我堂堂一個郡主!”

“現如今皇城中我想要哪個男子相好,他會不願意!”樂雲抓着桌上的茶壺扔在地上,又加大了聲音,“一個奴隸竟然敢拒絕我!”

青黛淡定的咬了一口包子,坐在桌邊,舀着樂雲剩下的半碗粥,呼嚕呼嚕喝。

樂雲滿屋子找能摔的東西,把花瓶兒茶杯抓着,朝窗扉上的身影砸過去。

“青黛!”樂雲眼睛眼瞅着窗戶上的影子明顯被砸的動了動,十分浮誇的叫嚷道:“你今天就去奴隸集市上,給我挑個百十個身強體壯那活雄偉的!”

“今晚就送我房裏來!”

青黛讓包子噎的一梗脖子,跟樂雲交換了一下眼神,把嘴裏的趕緊咽下去,出聲到:“是,郡主,今晚幾個?”

“二……”樂雲撓了撓臉蛋,想到昨晚上山奴那副油鹽不進的德行,扯嗓子大聲道:“先來四個!”

青黛手裏捏着的包子一下子摳漏了,趴在桌子上渾身顫抖。

樂雲清了清嗓子,坐在桌邊,眼睛溜着窗外的影子,拍了把笑的沒完的青黛,拿起包子又氣哼哼的咬了一口。

青黛笑了一會兒,擡頭小聲問道:“真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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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個鬼……吓吓他。”樂雲端起粥要喝,發現已經見了底兒,照着青黛的腦袋又拍了把,“再給我盛碗去!”

“沒了……”青黛又樂了,“這碗是用宮裏送來的銀什麽魚煮了仨鐘頭,胖廚娘就煮了這一碗。”

青黛舔了舔嘴唇,回味道:“還怪滑溜的……”

樂雲笑了下,“愛吃晚上再讓廚房弄,反正那幫子都是宮裏出來的。”

照着青黛的臉蛋掐了把,想去摸茶壺倒碗水就包子,摸了個空,剛才嘚瑟讓她自己摔了,索性幹噎了個包子。

早膳吃過,樂雲享受一大堆丫鬟伺候,打扮半天,一襲水紅色的裙子,配淡粉色花钿,完事之後,青黛呆了樂雲也呆了。

“這怎麽整的跟要争花魁似的……”樂雲不由嘟囔道。

給樂雲上妝的小丫頭,還在她眼尾描了暈紅,無論什麽角度看上去,都不莊重極了,要是衣襟頭發再散亂一點,簡直跟剛剛颠鸾倒鳳三百回合下來似的。

“換換換!”青黛呆了會兒,反應過來,支使道:“取件暗色衣裙,以後水粉水紅這一類的,還有帶金的首飾,都不許再拿過來。”

樂雲倒是笑了,她照着銅鏡仔細端詳了下,确實是看起來有點“不堪入目”,上一世打扮的比這還水靈的時候也有,可那時候再怎麽看,似乎也沒這麽嚴重。

她摸了摸臉頰上的花钿,難不成是這個東西的緣故?

她又把手擋在臉上遮住了花钿,突然笑了。

根本不是花钿的原因,連妝容也沒毛病,讓她顯得蕩漾的,是眼角眉梢的笑意,和眼裏那一汪潋滟春水。

這就不能怪她穿什麽了。她現如今的模樣,跟上一世樓戀上恩客的那個小姑娘,如出一轍。

“別折騰了”樂雲說:“我還瞧着這樣挺好。”她現如今就算穿一身孝服,估計擋不住那股浪。

樂雲垂頭輕輕摸了摸鼻尖,“你們都下去吧,”她清了清嗓子又吩咐青黛:“叫山奴進來。”

青黛私下裏和樂雲很随意,樂雲也不許她不随意,但是有人的時候,卻是十分恭敬,雖然以前只是個小丫鬟,但現在提成大丫鬟,也沒一處不妥帖的。

小小年紀,很是有股子老成的味道,跟皇帝派的老嬷嬷們打交道,就算不通的地方也理直氣壯,一點都不見怯意。

可見生死關頭走過去,世上還有什麽可懼?

青黛像模像樣的領着一幫丫鬟退出去,山奴沒一會兒就進屋來了,樂雲對着鏡子,沒扭頭去看他,心裏轉了下,眼角微微一提,只見鏡子裏頭那女子,登時換了個人一樣。

樂雲臉上沒帶什麽刻意的嬌柔,卻從椅子上站起來這一個動作,便水蛇一樣,把渾身能扭到的骨頭都扭了一下。

那叫一個水波蕩漾,連柳枝見了都要自嘆不如。

她深谙惑人心的那一套,本來是極不想回憶的,但好了傷疤忘了疼大概是人本性,她現在回想起來,已經不會多麽難過,那些不堪的手段,拿來勾搭山奴,她倒覺得有趣的很。

她将眼睛半睜不睜,調子拉的老長,翹着一點點的手指,去別耳邊碎發,“跟我去個地方……”

說完邁步走在前面,腰身扭的沒有多麽誇張,卻是該甩起來的地方都甩起來了,連裙擺都似是有風一般微微飄起,教人移不開眼。

“燈拿上。”樂雲又吩咐道。

山奴早上将樂雲的話聽的清楚,現在心亂如麻,又見樂雲這副打扮這副作态,簡直心裏要着火。

木木的點了點頭,燈跟前轉了半天,沒看見似的,只揪下了蠟燭,揣了個火折子。

他方才見青黛已經帶着侍衛出門,想來是領命出去采買奴隸,主人真的生氣了!連看都不看他了……

山奴悶悶不樂的垂頭,一臉精明相被他那副弓背的樣子襯的傻憨憨的,亦步亦趨的跟在樂雲身後,樂雲走在前面,離原本樂親王的院子,現如今改成會客堂越近,心跳的越快。

待她轉到花園的假山後頭,将洞口虬結糾纏的枯藤扯掉,山奴燃着了蠟燭,樂雲伸手來接,他朝後退了退,低聲說:“燭淚燙人,我來拿吧。”

“誰叫你不拎個燈……”樂雲嘟囔了一句,跟在山奴的後頭,兩人順着洞口,慢慢的朝裏頭走。

樂雲的走了幾步,呼吸開始不穩,伸手胡亂朝前抓了一下,黑暗的通道裏,燭光能照到的地方很有限,只是樂雲這一下,卻還是摸到了火熱粗糙的手掌。

山奴也正回手來撈她,兩人手心緊緊攥到一處,樂雲心頭那點慌亂,被這無聲的默契給安撫下去。

她擡頭瞅了眼山奴,在山洞裏被燭光一照,山奴的身影格外高大。

她無聲的提起唇角,覺得自己像是抓住了一堵牆,這牆擋不掉世間的烈陽暴雨,卻穩穩的壓在她心間,不教她的心在風雨中飄搖不定,孤苦無依。

兩人食指交扣,走過這一段黑暗的小路,山奴在轉彎和地上有碎石的時候,就會出聲提醒,态度十分小心翼翼,手心裏這一會兒的功夫,就濕乎乎的出了汗。

等到進了熟悉的石室樂雲再伸手接蠟燭,山奴就遞給樂雲,濕漉漉的手心稍稍使了一點力,才松開她。

“已經派人悄悄的打聽了。”山奴寬慰樂雲。

樂雲點了點頭,端着蠟燭,将不大的石室一寸寸照過,丢在角落裏喝空的水囊被她拿起摩挲半晌,發現了牆壁上的劃痕。

樂雲蹲在牆角,将蠟燭湊近,用手指一條條的拂過那些痕跡。一共十七條,她笑了下,樂雨在這石室待了十七天,那時候,親王案已經塵埃落定,三家奴全部下獄,皇城戒嚴也已經過去,樂雨一如既往聰明謹慎。

就是不知道他如今在什麽地方,樂雲按了按心口,天下之大,她們姐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面。

“再多派些人打聽吧,”樂雲撥掉手上的燭淚,頓了頓又輕聲道:“算了,慢慢來……”太着急了,引起狗皇帝的注意就不好了。

她站起身打算往回走,突然腳下細微的一聲“沙拉”她将燭臺朝下一照,見一個落滿了灰塵的紙團,正被她踩在腳下。

樂雲連忙蹲下将紙團撿起來,山奴見狀走過來,接過蠟燭,樂雲顧不得去撥手上新滴的燭淚,急忙将紙團展開。

是她當時塞在樂雲心口的那封信,她伸手捋了捋,發現捋不順,這紙張中間皺巴巴的,不是揉的似乎是抽褶了。

她将紙張反過來一看,登時愣在當場。

山奴也愣了一下,随将蠟燭又靠近一些,樂雲盯着那紙張背後暗紅色的兩個字,眼淚斷線一樣沖出眼眶,蹲在地上咦咦咦的哭了起來。

——等我。

樂雲抖着唇,細細的抽泣,她無法想象,當時樂雨是懷着怎樣的心情,用血寫下了這兩個字。

被最信任的姐姐迷暈,醒過來後,便被一張紙告知他已經家破人亡,父親屍骨無存,姐姐進了死牢,甚至連自小長大的王府,也一把火燒的精光。

他一個七尺男兒,背着一個樂家根苗的包袱,只能跟只老鼠一樣,躲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洞,茍且偷生。

樂雲将紙張按在心口,心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的好樂雨用血寫下了這兩個字,又是懷着怎樣的心情,将它揉皺。

是不是跟她當時一樣的絕望,以為一輩子再也回不來,以為他們姐弟,從此便要陰陽兩相隔。

山奴将蠟燭滴在石床上粘住,将樂雲摟在懷裏,無聲的摩挲着後背,他嘴笨,半晌也找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最後只得硬邦邦的道:“世子如果知道主人出了蒼翠林,一定會回來的。”

樂雲靠在山奴懷裏,狠狠的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是母親節,我明天晚上更新應該會晚一點,

我白天要帶媽媽出去浪_(:з」∠)_

在這裏祝我的小天使們的媽媽,都身體健康,萬事如意,老公感情好,孩子沒叛逆。

上班求學回不去家的都給媽媽打電話,聽媽媽的話!┗|`O′|┛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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