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當晚,陳越說什麽都不肯回書房去睡,硬要跟爸爸媽媽擠在陳遠的小卧室裏。

李越和跟陳遠經歷了今天上午的事情後,自是知道孩子心裏不好受,患得患失,驚恐委屈,便也沒堅持。

于是一家三口躺在陳遠的小床上,爸爸在左,媽媽在右,寶寶在中間,窩在媽媽的臂彎裏。

三個人閑聊了會兒,氣氛很是溫馨融洽。李越和忖度着此時正是跟陳越聊聊的好時機,便伺機開口,“小越,你是你爸代孕來的,你八歲那年我就跟你說過了不是?”

陳越往李越和懷裏縮的更緊了些,心情陡然降落,臉上的笑容斂了,不願意搭腔,過了很久才悶悶的“嗯”了一聲。

陳遠把胳膊搭在陳越身上,伸手拽住李越和的手,一邊摩挲着他的手背,一邊與他十指相扣。

李越和接着說,“嗯,咱們的家庭可能很特殊。但你要知道,我跟你爸很相愛,我們也非常非常的愛你。”

他頓了頓,接着講,“雖然,道理上講,你不是我是親骨肉,我和你爸也沒辦法在國內領證結婚、得到法律的認可、爺爺奶奶的祝福,但這些都不能妨礙我們是一家人。你明白麽?”

陳越把頭悶在李越和臂彎裏,一串眼淚滾落下來,最後帶着哭腔說,“可我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一家人。我特別怕,怕你有一天會離開我。”

陳遠嘆了口氣,把陳越撈起來,“別悶着頭,不想讓你媽離開啊,以後就少氣他點兒,好好上學,好好完成作業,別整天跟小女生打情罵俏被請家長。

李越和笑了,又在陳越頭上親了親,“嗯,其實偶爾不乖偶爾叛逆,媽也能接受。”

陳越仍是不放心,說,“你跟我拉鈎,不準離開我。”

李越和笑的眉眼彎彎,眼中的溫柔似能溢出,“好好好,媽媽跟你拉鈎。”

于是他伸出小指去勾陳越的手指,末了還拿大拇指跟陳越印了個章。

陳越這才放下心來,抹去了眼中的淚滴。

一家人窩在一起,每個人心裏都滿滿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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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清晨,陳遠一早便起來忙活着幫陳父陳母剁餡子,做酥食。

李越和本想起來幫忙收拾收拾衛生,卻被陳遠按住了,“我忙完收拾就行,你好好休息休息。”

李越和掙紮了一下,終于向渾身的酸痛屈服,伸腳踢了踢陳遠,說,“啧,果真是年紀大了,摟孩子睡了一晚上就累得不行。”

陳遠的手伸進被子裏,隔了褲頭摸了摸李越和的下面,饒有趣味的說,“嗯,年紀大了果真是不行了。”

李越和一巴掌招呼到陳遠臉上,說,“不行就不行呗,反正你又不給我幹。”

陳遠笑了,說,“沒不給你幹。你想怎麽樣都行。要不現在就起來幹我,嗯?哥哥。”

李越和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啧啧,你哥哥我幹的都是膚白貌美的二八少女,對着你,幹不下去。”

陳遠從善如流的點點頭,說,“對,所以你只能被我幹。”

陳遠吻上李越和的唇,李越和連連後退,躲開,說,“沒刷牙呢,別別別。”

“嗯,沒事,我刷了。”

陳遠按住不住後退的戀人,用力撬開他的嘴,李越和不再退縮,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纏綿無比的深吻。

一旁的陳越醒了過來,探着腦袋瞧着父母。李越和和陳遠對上了陳越的眼神,一下子推開彼此,心裏想:果真是不能跟孩子一起睡了······

八點多鐘時,陳父陳母和李越和陳遠陳越一起吃早飯。

早飯是陳父做的糁湯,羊肉熬了半晚,聞着噴香。陳遠一邊把油餅泡在李越和跟兒子的碗裏,一邊深吸一口氣嗅着滿桌的美味對老爸的手藝贊不絕口。

經過昨天的事情,陳父陳母對李越和的态度明顯熱絡了不少,臨了陳母猶猶豫豫,把盤子裏的羊肉夾到了李越和的碗裏,說,“越和怎麽不吃羊肉?油都煮盡了,不膻的,嘗嘗吧。”

李越和欣然接受,把羊肉放進嘴裏,品了品,說,“嗯,是比北京的好吃,謝謝媽。”

聽到李越和的話,陳母像是放下心來一樣,長舒一口氣。

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小區裏噼裏啪啦的鞭炮聲就開始了。陳母是個不甘落後的性子,火急火燎的喚了陳父下餃子,又從櫃子裏拿出鞭炮讓陳遠去放。

除夕的晚飯照例是從四點就開始了。一家人其樂融融,竟比往年多了幾分滋味。

酒過三巡,陳遠喝的醉醺醺,耷拉着腦袋跟八爪魚似的貼在李越和身上。

李越和的眼神倒是清明,不住低頭給陳越夾菜。

陳母看着他們仨這副樣子,險些又落下滴眼淚來。

春晚裏那英和王菲跨越了二十年再次牽起了手,唱着歲月靜好和現世安穩,上次她倆同臺,還是《相約九八》,李越和剛上大學的那年。

那時他一個人窩在西雅圖的學生公寓裏,身邊是黃頭發的白人和黑皮膚的黑人,他們用英語吵鬧說笑,開着卡戴珊的黃色玩笑,講着克林頓的桃色新聞,身邊沒有同胞,更沒有親人,甚至沒有一個來自家的電話。他就這樣一個人,吃着炸雞漢堡,過了年。

那時的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還有機會在過年這天,吃着父母親手做的熱騰騰的年夜飯,阖家老少看着春晚。

歲月如歌,當對酒。

比起陳遠的四兩倒,李越和酒量要大的多。所以喝了一杯又一杯,卻還是目色清明。

一家人圍在電視前守歲到十二點。

陳遠迷迷瞪瞪的,鐵定是沒法下去放鞭了,陳父也醉醺醺的說着胡話。

陳母猶猶豫豫的,不知怎麽開口。

李越和對Q城的習慣了然于心,于是對陳母說,“那個,媽,我下去放炮。”

陳母把一挂長長的鞭炮放到李越和手裏,忍不住囑托,說,“那個,你小心點。”

李越和笑了笑,“媽你放心,我十幾歲的時候在北京也曾放過幾次。”

放鞭回來後,李越和拽着陳遠去床上睡覺,陳遠嘴裏一直嘟嘟囔囔說個不停,一會兒真情告白,一會兒又說要跟李越和大幹三百回合。

陳遠摟着陳遠,笑,“就你現在這副爛醉如泥的樣子,還能大幹三百回合?厲害的你啊。”

年下的戀人哪裏受得了這等激将法,立馬來了勁兒,急急慌慌的就開始扒李越和的衣服。

帶着滿嘴酒氣,陳遠咬住李越和的嘴,大力吸吮碾磨,手上也不老實,探進李越和的衣服裏。,摩挲着他的前胸。最後捏住胸前的一枚小紅豆。

李越和推了推陳遠,“阿遠,這兒沒套。”

陳遠腦子還不甚清醒,抵着李越和的頭撒嬌,“不,不用套,我就要射裏面。”

李越和笑了笑,陳遠這副樣子,他實在喜歡的緊,想來上次讓他射進來還是好幾個月前了,于是也沒推脫,吻着陳遠說,“嗯,那就射進來。”

陳遠從床頭櫃裏摸索出了一管護手霜,擠了一大塊在手裏。劣質的草莓味的直沖鼻子,兩人都沒功夫管,只是任由自己在欲海中沉浮。

進入的時候,陳遠沒有平日的溫柔,橫沖直撞的,很快李越和便忍不住讨饒,淚水也逼得淌下來,斷斷續續的嗚咽鑽入陳遠的耳中成了最好的邀請,于是發起新的猛烈進攻。

末了李越和要達到頂點的時候,陳遠還惡劣的堵住他的馬眼。李越和快要被欲望逼瘋了,不住的扭動着肢體,想要拍掉陳遠惡劣的手釋放自己,卻被摁的死死地動彈不得。

陳遠一邊加快抽動,一邊在他耳邊低語,“哥哥,叫聲老公給我聽聽呗。”

李越和羞恥的臉一下子紅透了,搖着頭抵抗,感覺自己像一頭就要被太陽烘幹的魚。

“別,你快松開,難受,快,快松開。”

“你不叫老公我就不松。”

李越和感覺自己真的已經瘋了,下身漲的生疼,卻偏偏得不到出口,後面又被一下下頂撞,爽得令人發狂。他再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于是聽到自己的聲音叫到,“老公,老公饒了我吧。”

陳遠松開了手,同時跟李越和一起釋放了出來。濃稠而滾燙的液體射進李越和的身體,兩人一起發出嘆息。

陳遠聽了李越和叫他老公,只覺得被刺激到了極致,抱着他親了又親,複又硬了起來,就着剛剛射進去的液體,直接又插了進去。

這一晚上陳遠抱着李越和做了三次。最後一次釋放後,兩人都累的連清洗的力氣都沒有,直接抱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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