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對于溫宇要換演員的決定, 導演明着猶豫，暗裏其實十分贊成。
他又不瞎，早看出來演女卧底的女星對溫宇的勾引之意，只是不知道溫宇的态度，才一直沒開口。現在, 溫宇主動表示要換演員，他高興都來不及, 哪裏還會拒絕？
猶豫不過是表面上的一個套路，不讓女星的面子太過不去罷了。
只是, 這個違約金, 他還是得從自己的老婆本裏扣, 這讓他有點紮心。早知如此，當初, 他就不應該為經費所拘謹, 直接請一個職業素養高一點的演員就好了，現在倒好, 違約金加上原本的報酬，一筆足夠請到三四線明星的錢, 卻跟扔水裏似的, 都不帶響。
“這件事是我提出來的, 違約金就由我出吧。”看出導演的肉疼, 溫宇溫和地笑了笑，開口道，“只是, 我這裏還有一件事，希望導演可以幫個忙，就當我欠導演一個人情吧。”
大影帝居然還有事需要他一個國內的二流導演幫忙？聽到溫宇的話，導演不由得愣了下，還沒問是什麽事，便趕忙先點頭應了下來。
畢竟，這可是國際級影帝的人情啊！不管什麽事，價值兩相對比，對他而言，都算得上是天上掉餡餅般的好事了。
然而，當得知溫宇準備啓用一個毫無演戲經驗，甚至剛剛才從高中畢業的女生來演這個女卧底的角色時，導演還是驚得差點将拒絕脫口而出。
雖然他只是個二流導演，經費也不是很多，但這畢竟是他準備用來沖擊大獎的電視劇，而且，這個人物雖不打眼，演好了的話，姑且也可以算作暗線之一，演員的人氣也必定會大幅度上升，重要程度相當于半個女配……
“導演好，我是沈淩薇。”
正當導演猶豫着，到底是放棄這個角色的塑造，還是放棄溫宇抛給他的人情時，一個女聲突然從他身後傳來，清靈之餘還帶了些少女特有的嬌軟，好聽極了，而當他轉過身，看到少女的面龐時，卻是忍不住愣了下。
鳳眼狹長，眼角微勾，眼波流轉間盡是風情，瓊鼻秀挺，櫻唇粉嫩，未語先緋的雙頰更是勾人極了。一頭長及腰間的墨色長發習慣性地披着，随着身邊工作人員走動時帶起的微風，撩撥出好看的弧度，夏日單薄的衣衫更是完全掩不了那姣好的身材。
明明是最勾人的模樣，卻偏偏眼中只有單純與天真，清澈得不可思議……
就和《金粉佳人》這部電視劇中，那個扮作女學生，勾引了少帥的卧底一模一樣。
“我同意。”看了沈淩薇幾秒，導演轉過頭，一口應下了溫宇方才提出的事。
光憑這副皮相，女生就可以本色出演女卧底，只除了最後的角色轉折可能不太自然，走位還需要熟練，演砸應該不至于。更何況，既然人是溫宇推薦的，他必定會從旁協助，這麽一來，倒不如賭一把，說不定會有額外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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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創建了“時薇”，沈時遇便十分忙碌，加班成了常态，恨不得一分鐘掰成兩分鐘用，正是因此，他的時間觀念也很強，說是半個小時，就真的在剛好半個小時的時候到了。
沈時遇到劇組的時候，正好輪到沈淩薇的戲份，看着手機頁面上的短信，她不由得有些為難地皺了皺眉。
第一次拍戲，她不想給導演留下壞印象，可如果沒有人去帶，即便是沈時遇，也會被工作人員攔在外面，根本進不來劇組。
“怎麽了？”從換衣間出來，見沈淩薇皺着一張小臉，理了理身上的軍裝，溫宇笑着問道。
溫宇的話音剛落，場上，拍攝前的準備工作已經全部就位，見溫宇和沈淩薇都沒來，導演便又催了句，惹得沈淩薇更是眉間染上了幾抹焦急：“我哥到了，可我要拍戲，一來一回根本趕不上。”
聞言，倒是讓溫宇不由得有幾分震驚了。
因為溫父的緣故，他雖不特別關注，卻也會稍微注意下這些大家族裏重要人物的最新動态。從上個月起，沈淩薇又是帶保镖進校園，又是狀告法庭，把事情鬧得很大，行事風格明顯張揚了許多。
他以為，她以後都會是這個樣子，可現在看來，似乎并不是這樣。
張揚卻不肆意，她的心中一直有個度，分得清孰輕孰重，也知道自己在什麽時候該怎麽做，可不可以在導演面前擺大小姐的架子。
“讓我的助理去就行了。”指了指跟在自己身後瘦弱的男人，溫宇笑道，“導演還在等我們，還是先去拍戲吧。”
确定有人帶沈時遇進來，沈淩薇也顧不得他會不會吃醋的問題，察覺到導演喊她的聲音中稍稍帶了些不耐煩，便趕忙跟在溫宇身後，快步走上了場，開始她的第一次拍戲。
不過是帶一個人進來，這對于溫宇的助理來說是件簡單極了的小事，然而，對方從看到他的第一眼便開始飙冷氣不說，在看到場上正在拍戲的溫宇和沈淩薇時，更是臉黑得幾乎能滴墨。
考慮到沈淩薇新手的身份，導演選的是最貼合她本色的“初遇”場景，扮作平凡女學生的卧底與打仗歸來的少帥在巷子拐口偶遇，一冷硬、一溫婉，最是一眼初相見，便于此世始相戀。
此時，天空正下着絲絲細雨，剛放學的少女紮着松松的麻花辮，左手将一本書抱在懷中，右手持傘，哼着小調，頗有情調地在雨中散步，卻沒想，拐彎口時，恰好與那因為沒帶傘而步履匆匆的少将撞了上。
少女柔弱，又毫無所備，差點被撞倒在地，幸虧少将反應快，攔腰一把撈了起來，卻因極少和女人接觸，沒能克制住力氣，惹得少女直接撲進了他的懷中。
軍裝冷硬，少女的身軀卻很溫軟，看着那白皙雙頰兀的升起的兩抹緋紅，少将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調動得很快，暧昧頓生……
“卡！好好好，演得非常好！除了走位還要稍微注意一點，簡直完美！這條過了！”将手中被卷成桶狀的劇本揚起來，導演看着沈淩薇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寶礦，閃閃發光。
聽到導演這麽說，沈淩薇心中一直緊張地懸着的巨石總算放了下來，偷偷松了口氣，視線卻忍不住帶了些小驕傲地投向沈時遇，有點求表揚的意思。
方才，攝像的機子剛開，她眼角的餘光便注意到了他往這邊走來的身影，精神突然高度緊張，潛力也仿佛一瞬間被激發，對戲時還連連出錯的她，竟超水平發揮了一把。
對上沈淩薇期待的雙眼，沈時遇并沒有說話，只是面色冷淡地移開了視線，倒是溫宇第一次摸了她的頭，笑容不是平常禮貌之下的清淺，一看就知道心情很好。
特意的示好被這樣忽視，沈淩薇不由得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幹脆也不理他，轉而和溫宇聊了起來，對他開拍前反複幫忙講戲、對戲的舉動表示感謝。
或許是因為決定進入演藝圈，又或許是因為方才的拍戲讓她微微了解到了演員這個行業的樂趣，比起之前，沈淩薇總覺得自己和溫宇似乎有了許多共同語言，而之前對戲時的相處，更是讓他們沒了以往的拘謹，甚至還能自然地說笑幾句。
聊着聊着，沈淩薇想起來，溫宇是國際影帝，演技是公認的好，完全可以讓他對自己方才的表現稍作點評，之後再有針對性地努力，應該會更有利于她演技的進步。
這麽想着，沈淩薇便準備開口，然而，腦中卻突然靈光一現，想起了劇中少女與少将互訴心意的一幕。那一幕，她始終覺得自己的理解有些不對，恰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對戲一次，既可以熟練劇本，還能知道自己到底哪裏不對。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少女垂着頭，露出纖細白皙的脖子，耳垂亦泛着淡淡的粉色，似乎對自己居然說出這樣直白的話羞怯極了。
看着這樣的沈淩薇，溫宇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整個人的氣質一瞬冰冷，卻又分明有幾分軟化趨勢，臉上也隐隐浮現出些許緋色，眼中滿是顯而易見的情意：“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他本不喜這般文绉绉的酸話，可或許因為說的那個人是她，這些原本還覺得酸得不行的詩詞，卻似乎也美了起來，直令人心動不已。
一旁，沈時遇的神色微微有些變了……
整個劇本沈淩薇已經看完了，差不多都能理解，只有這一段，她總覺得自己演繹得不太對勁。對完這個場景的戲後，她便停了下來，沒再往下接，看着溫宇的眼神有些求知若渴的意味。
“就是這裏，我感覺我已經演出了喜歡你的感覺，可就是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你覺得有沒有哪裏不好……”
聞言，溫宇還沒回答，沈時遇卻是突然開了口：“你不是科班出身，看上去當然生澀又刻板，如此演技，應該自己先練練，而不是開口就讓溫宇給你指點，你這個一步登天的心态很不對。”
沈淩薇：“……”
剛剛導演還誇她完全不像新人，而且，第一次拍戲就能直接一條過，也充分說明了她在演戲方面的天賦。所以……
哥哥，你這醋吃得是不是也太明顯了些？
聽到沈時遇這麽說，溫宇意外之餘，也覺得有些尴尬，趕忙安慰道：“淩薇才第一次拍戲，能演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演成這樣？為什麽感覺聽起來怪怪的……
就在這時，一旁溫宇助理手機裏突然傳來了沈母的聲音。
“時遇，別這樣說你妹妹，她才第一次拍戲，這樣已經很好了。而且，小宇演戲好，讓他來教淩薇，兩人多聊聊，你別在裏面摻和，回來吃晚飯吧。”
沈淩薇：媽媽你這神助攻……
助理似乎也沒想到沈母會突然說話，察覺到氛圍的微微冷凝，趕忙求助地看向溫宇。
沈母很中意溫宇，幾乎把他當半個女婿看待，而溫宇又很尊敬沈母，對她的要求基本是有求必應，兩個人之間的聯系便逐漸密切起來，沈母甚至随時可以給溫宇發視頻，看看他在幹嘛。
除了本就喜歡溫宇，沈母這一做法多少還存在了點替女兒“查崗”的小心思，溫宇雖也心裏清楚，但既然沈母不明說，他便也什麽都不說。沈母為人處世給人的感覺很舒服，雖然對沈淩薇沒那個意思，但其實，溫宇很喜歡沈母，一直想認她為幹媽。
示意助理離開，溫宇接過電話，三言兩語便将沈母哄滿意，同意挂斷視頻，熟練程度之深，讓沈淩薇驚得忍不住瞪大了眼，看着溫宇的眼神仿佛在看什麽稀有生物。
見狀，沈時遇本就不太好的臉色頓時更沉了下去，黑曜石般深邃的眸中滿是冷意……
溫宇情商極高，又和沈時遇是多年的好友，一見他這副模樣便知他心情很差，雖有些莫名，卻大概能猜到應該是和沈淩薇有關。
既然是別人的家事，他就不便于參與了。
“我找導演有事，你們可以去房間裏休息。”将自己個人休息室的鑰匙遞給助理，讓他帶沈淩薇和沈時遇去那裏休息，體貼地為他們找了個合适的可以坐着說話的地方後，溫宇随便找了個理由便離開了。
待溫宇離開，兩人去了休息室，沈淩薇才終于轉眸看向沈時遇。
劇組經費本就不高，給溫宇開了個人休息室已經讓負責花銷的副導演感到肉疼，裏面的家具自然不會再用多貴、多好的，尤其那沙發，布料粗糙，造型奇醜，灰灰的木屑都沒弄幹淨，一看就知道很廉價。
可即便是這麽廉價的沙發，沈時遇坐在上面，硬是多了幾分貴氣感，燈光照在他的臉上，微垂的長睫毛在臉上打出一片陰影……
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助理，他冷聲讓對方先離開。
看着這樣的沈時遇，沈淩薇不由得縮了縮肩膀，感覺自己要完，趕忙率先出擊，厚着臉皮湊到沈時遇身旁，仰臉作天真狀，開口便是故意裝出的嬌軟得幾乎能掐出水的聲音：“哥，你看我這種民國打扮好看嗎？”
聞言，沈時遇緩緩将視線移到她的臉上。在他眼中，她正處于最好的年紀，肌膚勝雪，眉眼微微有些稚嫩感，即便不作打扮也好看極了，更何況，為了拍戲，她還被專業化妝師化上了一個略濃卻十分精致的妝。
見沈時遇不說話，沈淩薇有些慌了，下意識開始活躍氣氛，又接着道：“哥哥覺得我是這樣學生的打扮好看，還是後來揭穿身份時穿着軍裝的模樣好看？我剛剛應該再問下溫……”
糟！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溫宇的名字剛說一半，沈淩薇便趕忙将後一個字咽下去，卻心知已經晚了，根本不敢朝一旁的沈時遇處看一眼，心中崩潰極了，恨不得把一被沈時遇吓就緊張得跟沒了腦子似的的自己好好打一頓。
“沈淩薇。”沈時遇面上的冷色又添了幾分，骨節分明的手指放在了沙發的扶手上，“誰教你這種表白方法的？”
聞言，沈淩薇微微一愣。她喜歡溫宇，這是除了她和溫宇外所有人公認的事，她先前還一副和他不熟的樣子，現在卻主動說笑，甚至專門挑最暧昧的告白場景對戲，在沈時遇看來，用意的确太明顯了些……
看着沈時遇黑着的臉，沈淩薇突然不那麽想認錯，梗了脖子，故意道：“我只是覺得這幕戲寫得很好，唯美而唯一，很适合用來告白……”
頓時，沈時遇面色一沉，聲音愈發冷冽起來：“胡鬧！你明知道自己溫宇喜歡的類型！更何況，溫伯父早已給他安排好了未婚妻人選……”
溫宇竟然都有未婚妻人選了？這是沈淩薇上輩子并不知道的事，乍一聽到，不由得微愣，待反應過來，便打斷了沈時遇的話。
“我知道。”有些難過地低下頭，沈淩薇故作堅強地勾了勾唇，輕顫的睫毛與暈紅的眼角卻暴·露了她正強忍淚意的事實，“我又不是要嫁給他，只是喜歡他而已……”
只聽重重的“梆”的一聲，沙發劣質的布料直接被沈時遇拍壞，凹了下去一個淺洞，他看着沈淩薇，眼神冷得仿佛能将人凍結成冰，吓得沈淩薇不由得偷偷打了個寒顫。
“哥，你這是吃醋了嗎？”咬了咬牙，沈淩薇還是大着膽子說出了口。
“吃醋？”皺着眉，沈時遇不解道。
“因為你喜歡溫宇，我也喜歡溫宇，所以你吃我醋了……”沈淩薇自己也知道這句話的可信度，越說越沒底氣，聲音也越來越低。
晚上，剛回到家，沈淩薇便被沈時遇下了“禁足令”，拍完這部電視劇，以後再不許和溫宇有任何接觸，說是不想她再陷入這段不應該的感情中更多，而到底是為了什麽，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沈淩薇怎麽也沒想到，溫宇竟還有“未婚妻”，這不按套路出牌的突如其來的真相讓她有點亂了陣腳，不知該作何反應，直到見沈時遇快出了自己卧室的房門，才狠了狠心沖過去，整個人拖在地上，從背後強摟住他的腰。
“哥，我錯了，我不喜歡溫宇了，我把他還給你！”
“還給我？”聽到沈淩薇的話，沈時遇果然停下了開門的動作，只是，那聲音，怎麽聽怎麽像是在咬着牙說話。
“對，還給你。”感受着沈時遇結實的腹肌，強忍住心猿意馬的情緒，沈淩薇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情緒低落些，“我知道你喜歡他，甚至為他守身如玉這麽多年。其實，我從沒有喜歡過他，我只是希望成為你的擋箭牌，讓你得以追求自己的愛情……”
這番話說下來，沈淩薇深深覺得上輩子的自己宛若一個智障，還是一個連正常邏輯思維都沒有的智障，不然，怎麽會連哥哥是不是真的同性戀都分不清？幸好的是，對于發現她其實是個“智障”這件事，沈時遇似乎并不是很抵觸。
“我不是同性戀。”他的眸色很冷，聲音卻分明沒有方才那般滿是怒意，标準的口嫌體正直。
“可很多人都說你是同性戀，不然，你怎麽會到現在還沒能給我找個嫂子？”
沈時遇快被沈淩薇這沒邏輯的邏輯氣笑了：“沒找，就是同性戀？”
“不，也有可能是不行……”
說完這句話，沈淩薇趕忙縮了脖子，生怕被挑釁了男人最根本的尊嚴的沈時遇氣急會打自己，雖然他其實從未對她動過手。
“沈淩薇。”沈時遇語氣森然，眸色冷然，剛準備發怒，沈淩薇卻終于忍不住借放開摟着他的姿勢，偷偷摸了下他塊狀分明的腹肌，卻沒想到被他抓了個正着，自覺崩了人設，趕緊縮了回來。
轉過身，将低着頭作鴕鳥狀的沈淩薇的頭強行擡起來，沈時遇向來冷淡的面龐帶了絲絲薄怒，仔細觀察，卻能發現他不知何時潤紅了的原本白皙的耳垂，“你還是不是個女的，都不知羞嗎？”
聽到沈時遇這句話，沈淩薇深深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女性的尊嚴受到了冒犯，她決定，等以後的某天，一定要讓他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個女的……
“我只是說出了大家的猜測，這和知不知羞有什麽關系？”
方才的小動作已經被逮到，沈淩薇不敢再有什麽動作，只面不改色地瞎扯道，“你要是喜歡溫宇，承認就行了，大不了我以後的孩子姓沈，由他繼承沈家香火，但如果真的是不行，你就應該和家裏人坦白，這可是關乎身體健康的大事！”
“沈淩薇！”聲音渾厚，情感飽滿，顯然，沈時遇真被她惹火了。
考慮到自己的生命安全，沈淩薇趕忙走遠了幾步，出了那個危險範圍，才繼續開口道：“哥，我這是關心你！你就和大家說你有喜歡的女人了，這樣，流言不攻自破，不僅有利于你和溫宇的名聲，也能讓我找個好婆家。”
見沈淩薇躲遠，沈時遇剛往前走了兩步，聞言，不由得頓住了腳下的步伐，奇怪道：“這兩者，有關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