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失蹤

萬惡的高蕭,萬惡的封建社會!

惡狠狠拍開高蕭的手,耽莘咬牙切齒:“為何要那麽說?”

高蕭笑得得瑟:“那耽兒想我怎麽說?”他裝模作樣沉思了片刻,“奧,應該同玉素姑娘說我們早已同床共枕了比較貼近事實。”

“你……”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冷戰在一聲清喚中終止。

“敢問樓下可是竹韻大才子?”

聽到有人在喊他,高蕭放松的眉毛瞬間皺起一個大疙瘩,他心不甘情不願擡頭對上一個頭戴儒生帽的青年:“正是。不知閣下喚在下所為何事?”

清秀的青年嘴唇一咧露出一排牙齒:“是我家主子想約大才子上樓一敘,對了還說要帶上你身邊的女子。”

張口就要拒絕,飄舞的窗紗後飄出油膩膩的一句話:“大才子動作可要快些啊。”

耽莘一聽整個心都跳得不大順暢,跟着高蕭上樓,心情與上次偷偷跑上來放紙鳶時截然不同,有種英勇就義的悲壯。

其實,英勇就義,悲壯都不足以描述俺此刻的心情,手心冒泡,腳底流汗,四肢無力,重症患者的病症都有了。

錦鳶樓上仆人丫鬟站了足足兩排,中間一張桌子圍得嚴實。

兩人一上樓齊整整的目光刷刷掃了過來。

耽莘面皮抽了抽,小腿有些發軟,高蕭鎮定的聲音不高不低響起:“一會兒不論我說什麽耽兒都應是就好,切記。”

“哈哈。”

未見其人先聞其惡笑,這笑穿過衆人的衣服縫隙滾了出來。

Advertisement

随着兩人的步子,人群迅速在桌角邊挪出一條路,桌邊矮矮胖胖的酆都大帝彌勒佛般的形容呈現在兩人面前。

與彌勒佛截然不同的是,人家彌勒佛吃素而他吃的是葷,而且是逮誰吃誰的那種。

“高蕭哇,本帝今日正好得空,不知你可願陪本帝下上幾盤棋,恩?”

分明是同高蕭打商量在耽莘看來卻是命令多些。

落座時,這個中年老婦男非說這座位的順序是有講究的硬将她安排在了他身邊。

她就不明白了,下個棋怎麽就那麽多破講究!

不多會兒她便明白了油胖子口中所謂的講究,感情是趁機想從老娘身上揩些油水?

下棋的整個過程中這色|中惡鬼不是不小心掉個棋子就是心不在焉撒些茶水到她身上,接着一張大手就順便摸上來。好在,高蕭推說這種小事不值得大帝動手他親自處理了,自然高蕭這小人就賺足了便宜,臉上的笑也堆得越來越大。

随着高蕭笑得越來越歡快,耽莘的臉垮得也越來越快,天殺的高蕭,賺便宜還賺上瘾了?!

斜陽西下,月影初上,這棋局也總算散了場。

耽莘揉着酸痛的腰與油胖子道別,之後她頭也不回奔回了王府。

第二日,暖風撒花的好日子,一個消息瞬間将她的天靈蓋炸開!

玉素不見了!

今日一大早,家丁前院後院找了數十遍,最後給她定了個鐵案,玉素不見了。

長了兩只眼的都能看得出的事實這群飯桶家丁竟然足足用了一個時辰才給出定論,你說傻不傻?

傻不傻?

耽莘沒好氣沖着他們翻了個白眼兒:“什麽時候的事?”

家丁們哆哆嗦嗦,哆哆嗦嗦終于哆嗦出一句話:“大約是昨日晚些時候。”

昨晚失蹤的今日才跑來報告,真是個好樣兒的!

“昨晚你們幹嘛去了?”

一個長着山羊胡管家模樣的中年向前邁了一步顫聲道:“昨日小姐從外面回來時心情很不好,沒過多久就又出去了,不想這一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老管家邊說還邊抹淚。

一個雷在頭頂炸開,耽莘站在原地,一股氣流在胸口橫沖直撞,那……叫做心虛。

玉素失蹤不會是因為昨日高蕭那一番豪言壯語吧。

我天!快打個雷劈死我吧,竟然害得好閨蜜離家出走。

天空中一個悶雷打得響亮,耽莘将頭往衣領裏縮了縮,更加心虛。

不自然咳了兩聲,耽莘裝深沉:“知道了,管家帶着其他人繼續找我也去別的地方去找找。”

浩浩蕩蕩一群人應聲退下,屋裏空氣登時流通了不少。

耽莘望日興嘆,呈悲哀雕塑狀:“玉素,你到底去了哪裏!”

驚雷聲起,暴雨從天而降下了個稀裏嘩啦,還劈掉了屋檐上一塊瓦。

耽莘哆嗦着手撫了撫額,這是在警告咱虧心事做多了會遭報應吶。

拖着老爹,拽着高蕭反反複複,前前後後,左左右右正經尋了玉素幾日終是無果。

心裏琢磨着玉素是因為怒火攻心才走的,想來過段時日氣消了自然而然就會回來了,這樣想着一顆搖搖欲墜的心終于有了着落。

提了被子悶頭大睡了兩天兩夜算是給自己多日來奔波的犒賞。

作者有話要說:

俺說到做到,日更,日更,爬走……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