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翻牆幽會
梁辰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的他站在學校操場,大屏幕中播放着視頻。他正準備轉身, 卻發現男主角變成了哥哥的臉, 向他伸出手來。
他毫不猶豫就将手遞了過去, 滿懷歡欣地将自己交給哥哥。原本粗鄙的,令人惡心的場景, 竟然因為主角的改變變得唯美起來。
哥哥的吻細密又柔.膩,落在發梢, 留在耳垂,滑過頸項。就像沙漠烈日中的一汪清泉, 讓人恨不得立刻吞咽入喉。
“噓——”
“——小辰, 奶奶起來了。”
低沉又性感的聲線纏繞在耳邊,綿綿繞繞飄進耳裏。梁辰将頭埋進枕頭,緊緊咬住枕芯, 勉強将嘴邊的嗚.咽掩蓋下去, 洇濕一片白色織物。
“啪”, 開燈的聲音。
“噠噠噠噠———”,拖鞋踏地的聲音, 由遠及近,停在梁辰房間門口。
梁辰有種心底秘密快要被發現的緊張感,心髒提到了嗓子眼兒, 身體僵硬着,像一坨冰塊,手腳無處安放。
“噠噠噠噠——”拖鞋踏地的聲音, 由近及遠,越過房間,停在衛生間門口。
“吱呀——”,衛生間的門開了,又關了。
“啪”,關燈的聲音。
奶奶上完廁所,又回去睡了。
梁辰豎起耳朵,警惕地聽着外面的聲響,生怕奶奶發現。
“別太緊張,奶奶耳朵不好。”申以棠故意捉弄他,讓他一開始神經繃緊,現在又放松下來。
哥哥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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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攥緊的床單,越扯越緊,快要被撕碎。
耳畔的聲音被無限放大,伴着外面的聲響,耳畔的聲響,裹着水汽,在心裏留下潮濕的痕跡。
明明就是合法夫夫,卻有種偷.情般的快感,比正大光明地親熱更加血.脈.噴張。
身體徜徉在暗潮湧動、炙熱的海浪中,來回浮沉。
第二天早上,梁辰果然起遲了,穿褲子的時候腿腳發軟,差點摔倒床邊。
昨天晚上哥哥來了,抱着他睡到天快亮才走。哥哥走了之後,他反而睡得不踏實,又迷迷糊糊做了一個夢,不大記得清楚,只覺得一會兒沖上雲霄,一會兒又跌落下來,然後下了一場春雨,濕了床單。
梁辰覺得很羞恥,大腿.根部些許泛紅,走路時候衣料磨着有點癢癢的,卻又莫名其妙地舒服。
他穿好衣服,奶奶剛從哥哥房間裏出來,迎頭就轉進他的房間。
奶奶見他臉紅撲撲,睡眼惺忪,無精打采的樣子,略微關切地問道:“孫媳婦,怎麽臉那麽紅,是不是感冒了?”
梁辰躲躲閃閃,用被單将床上的痕跡遮住,又慌慌張張地打開窗通風透氣。夏風撩起窗簾,将鹹濕的空氣吹散,他才含含糊糊地說:“奶奶,我沒有生病,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吧。”
奶奶拄着拐杖,在房間裏轉了一圈,點點頭:“房間還不錯,又大又敞亮。就是裝修不行,還是中式風格更好看,你們的婚房裝修可得讓我把關。”
梁辰胡亂應下,一出去,迎面就撞上哥哥。
“小辰,到我房間裏洗漱。”申以棠見他出來,開門讓他進房間,兩人保持着安全距離。
奶奶跟在後面,看見兩人恪守禮節,非常滿意。
梁辰擡起頭,黑白分明的大眼珠轉了一圈,想起昨晚的事,略有不好意思。反倒是申以棠目光坦然,在一旁問:“昨天休息的好嗎?”
“好。”梁辰捧了一把冷水澆在臉上,用毛巾擦幹,從鏡子裏快速看了哥哥一眼,又低下頭去。
“嗯,你們兩個都是恪守禮節的好孩子。我們年輕的時候,婚前那是面都不能見的,哪像現在這樣,世風日下,道德淪喪。”申奶奶中氣十足,說話擲地有聲。
“你們兩個孩子住一起,家裏又沒有長輩,難免行差踏錯。之前你們什麽樣我就不管了,我們申家是名門世家,還是得按規矩來。孫媳婦家情況特殊,暫時住在一起,越距的行為就不能有了。”
“遵命,奶奶!”申以棠答得幹脆,乘着奶奶不注意,對着梁辰眨眼睛。在奶奶面前,總裁也是小孩子,梁辰第一次看到哥哥這麽不穩重。
“奶奶,我們的婚期選好了嗎?希望快一點,小辰在這裏住了好久了,害怕別人說閑話。”申以棠哄着奶奶。
“一會兒淨塵法師會過來,合八字,選日子,選好就告訴你。”
“謝謝奶奶。”申以棠嚴肅認真打報告:“奶奶,小辰不會打領帶,我可以教他嗎?”
梁辰的領帶又歪七遭八地挂在脖子上,一看就是胡亂打的。
奶奶點頭默許,站在一旁看着。
“小辰,過來,哥哥幫你。”申以棠笑着對着梁辰招手:“奶奶允許了的。”
梁辰從善如流地走過去,小嘴抿着,要笑不笑。好像兩個做了壞事的小孩,只有對方知道自己的秘密。
他略微仰起頭和哥哥對視,黑色領帶繞過衣領,雙手隔着白色棉質襯衫觸碰着皮膚,從頸後繞了半圈,滑至鎖骨,最後停在凸起的喉部下緣。
申以棠的手指修長,系領帶像是編花,纏繞幾次,往上一收即成。
“打好就可以了哈,別挨得太近了。”奶奶将拐杖在地上拄了兩下,提醒二人:“快下樓吃飯了,孫媳婦要遲到了。”
“好的,奶奶。”申以棠幫梁辰系好領帶,趕緊往後退了一步。
奶奶滿意地點點頭,轉身準備下樓。
申以棠拉過梁辰,右手捏着他的耳垂輕輕搓揉,柔軟的舌撬開齒關,長驅直入。
奶奶轉過頭的時候,看到梁辰愣在原地,臉色不正常的潮紅,眼尾水汽蒙蒙。申以棠站在他旁邊,一臉坦然。
“這孩子,真沒生病?”奶奶嘴裏嘟囔着,下樓去了。
“以棠哥哥,別撩我。”梁辰氣鼓鼓的,像個被調戲的小媳婦,剜了申以棠一眼。
他踮起腳,湊到申以棠耳邊,軟糯糯地喘着粗氣說話:“以棠哥哥……我的床單……濕了……怎麽辦啊?”
說完,也不等申以棠回答,跳着跑了。還不忘回頭搖頭晃腦地對他眨眼,誰讓你先招我的。
食指在酥癢的耳廓撓了一圈,嘴角不自覺上揚。小東西,你死定了。
吃完早飯,奶奶親自送他們兩人上車。
“奶奶再見!”
豪車轟鳴啓動,揚長而去,墨色車窗自動緩緩升起,還未完全關閉,梁辰就被抓到懷裏,被親得上氣不接下氣。
親吻的聲響在隔音良好的車廂內格外響亮,梁辰抗議的喘息,全被堵在嘴裏。
司機目不斜視,握着方向盤,平視前方。
車停在校門口,申以棠将他衣服整理好,淩亂的劉海順好,向他揮手:“小辰,再見!”
梁辰下車,腿有點軟,站不穩。他将書包放到前面遮擋,走路姿勢有點奇怪。
申以棠看着他的背影不住地笑。等到他進入校門,才吩咐司機開車。
“陳司,以後接送我的時間和梁辰的一致。”
“好的,申總。”
…………
梁辰晚上放學,在車上又被摁在後座狠狠地親了一頓。
車一開進車庫,申以棠就将他放開,一本正經地坐好。車窗搖下,奶奶已經等在旁邊了。
大師選了三個日子,其中兩個太久,直接被pass,選了最近的一個。
梁辰回房間看書,申以棠在書房辦公,奶奶帶着兜兜和張阿姨在客廳看電視。
快高三了,又在戀愛期,梁辰還是很自覺地學習,争取和學神哥哥的距離不要太遠。再加上被提前告知,兩人婚禮肯定會媒體關注,所以不能太差勁。
他拿起英語試卷,做得昏昏欲睡,忽然覺得陽臺有聲響。
夜晚,樹枝的投影張牙舞爪,随風搖曳,映在窗戶上非常滲人。受貞子餘波的影響,梁辰晚上回房都會拉窗簾關窗戶。
梁辰豎起耳朵,側耳傾聽,“咚咚咚”的聲音敲擊在玻璃上。
他把床上的枕頭抱在懷裏,又把房間的燈全部打開。
過了一會兒,“咚咚咚”的聲音又響起了。
梁辰一手抱着枕頭,一手抄起一根棒球棍,慢慢地靠近小陽臺窗戶。
他深吸一口氣,将枕頭扔回床上,猛地将窗簾拉開。
玻璃落地窗外,哥哥正看着他微笑。
“吓死我了。”梁辰摸摸小心髒,打開門栓,将哥哥放進來。
“以棠哥哥,你怎麽上來的啊?”梁辰趴在陽臺的欄杆上往下望,發現正下方正是書房。申以棠應該是抓着欄杆翻牆進來的。“翻上來的嗎?怎麽不走樓梯?”
“我一上樓,奶奶就會跟上來了。”申以棠将他捉到懷裏,在他身上使勁聞了一下。
一股青草奶香味兒。
“你今天不是說床單濕了嗎?”申以棠牽着他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給我說說,怎麽濕的。”
也不等他回答,又将他摁在床上親。
親了半饷,申以棠将氣喘籲籲的梁辰分開,說道:“走,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裏?”梁辰軟得像一灘水,被申以棠拉着走到小陽臺邊。
“一個秘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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