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帶上嫁妝私奔了

“以棠哥哥, 明天我自己翻回去。”梁辰翻出“嫁妝”,裏面有一套睡衣, 一條內褲, 拖鞋, 還有手機充電線。

“嗯,嫁妝帶的挺齊全。我們後半生無憂啦。”申以棠将他推到衛生間:“先洗澡吧。”

洗漱用品都是現成的, 梁辰一邊刷牙一邊說話,白色牙膏泡沫順着嘴角往下流:“以棠哥哥, 奶奶不會發現吧?”

“不會,應該都睡覺了吧。”申以棠走過來, 拿着毛巾幫他擦泡沫。擦完在他嘴角親了一下:“嗯, 薄荷味兒的。”

他拿出一條幹淨的浴巾放在衣籃裏,轉身出去了。

門開着,梁辰脫完衣服準備洗澡。申以棠打開音響, 舒緩的音樂飄進衛生間, 伴随着稀裏嘩啦的水聲, 悅耳又動聽。

蓮蓬頭的水“嘩啦啦”往下流,沖在臉上, 梁辰才覺得有點沒對。

拜完天地,禮成,自己帶上 “行囊”跟着哥哥私奔了, 今晚要“洞房”了嗎?

自己準備好了嗎?

梁辰又想起昨晚的“偷.情”,大腿內側還有些許紅。昨晚的夢和濕了的床單都在清晰地告訴自己,想和哥哥進行更多深入淺出的交流。

想起哥哥的吻, 脖子又癢了起來,他用手搓了搓,将脖子伸到蓮蓬頭下面。溫水淋下來,感覺有點好轉,他偏頭,又換了一邊。

洗完澡,他拿過毛巾擦頭,走出淋浴房,路過浴室的大鏡子。光.裸的身體映在裏面,身體反應明顯,蓬勃向上。

“洗完了嗎?”申以棠聽見水聲停了,站在門外探頭。

“馬上!”梁辰雙腿夾緊,随手扯過一張毛巾,将朝氣蓬勃的梁小弟遮住。

申以棠怕他羞,轉身出去了。

他穿上內褲,将梁小弟擺了好幾個位置,看起來不那麽顯眼,才慢悠悠走出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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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吹頭發。”申以棠見他出來,坐在床邊招呼他。

熱風呼呼地吹在頭上,申以棠一邊用手揉着頭發,一邊變換吹風機的位置,怕他被熱風燙到。

吹完,頭發幹透,他将吹風機電源線卷起收好,準備洗澡了。

梁辰看着哥哥走進衛生間之後,一下撲倒床上,抱起枕頭咬了一口。

梁小弟的強烈反應,證明身體已經準備好了,“拜堂”之後,心裏也準備好了。

他在床上滾了一圈,豎起耳朵聽着衛生間的動靜。

哥哥在刷牙了吧,淅淅索索漱口的聲音。

水龍頭關閉,沒有聲音了,哥哥在脫衣服了吧?

哥哥的身材肯定超級棒吧,雖然沒有見過脫光的哥哥,但是手感不錯,沒有一點贅肉,腰線緊致,臀部緊翹。

之前梁辰還是小心翼翼地摸,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地摸了吧。

想到這裏,梁辰抱着被子又滾了一圈。

耳邊響起哥哥的話“--今後你就是我的了,不能有小秘密了。”

哼,我才沒有秘密,反而是哥哥的秘密最多。之前那個韓文歌,還有發的那條微信——“期待和你一起成長”。找個機會一定要審問清楚。

衛生間的水聲“嘩啦啦啦”,怎麽還沒洗完?梁辰等的心急,看到床頭櫃上放了本書,随手拿起來翻。

全英文,看不懂。

梁辰翻了兩下就丢開了。打開床頭櫃,看看哥哥有沒有小秘密。

喲,秘密還不少。

梁辰翻到一個安.全.套、一根剪斷的領帶還有一本小冊子。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安全套。

外包裝的錫紙破舊,皺巴巴的,快被擠破了。上面的字看不清楚,但是看起來不太高級的樣子。

這是給我準備的嗎?不太像!絕對不是!(* ̄︿ ̄)

梁辰拿起領帶,感覺有點眼熟,應該也是一根有故事的領帶。

領帶打了個死結,解不開了,有點像自己打領帶的風格。明顯是被剪刀剪斷的,斷口齊整。

這根領帶肯定看哥哥戴過,哪天呢?梁辰閉眼想了想,記不得了,但是肯定看到過。

丢開安.全.套和領帶,還有一本裝訂成冊的小冊子。梁辰翻開一看,感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封面是《潤.滑.油使用報告指南》幾個黑體大字,端方嚴謹,在封皮正中,看起來就是一本商業指南,還有目錄。

梁辰翻開第一頁,裏面全是各種潤滑油說明書。世界各國潤滑油的照片、價格、成分配料表、香味、滋潤度、其中的添加劑對人的危害……後面還有消費者使用體驗。

梁辰随手翻了翻就扔在一旁了。哥哥不是做房地産的嗎?現在要開拓新領域了嗎。

安.全.套怎麽回事?

梁辰越想越煩,這麽個劣質髒、不高級的東西,應該不是總裁使用的,不知道是誰給他的?

梁辰将安全套拿出來,放到顯眼的地方,裹上被子,抱着枕頭假裝睡了。

申以棠洗完出來,還以為小家夥會等他,沒想到居然睡了,而且一看就是裝睡。僅有的一床被子被他裹在身上,睡在床上的一側。

床邊放着一個安全套,就是之前兜兜從梁辰褲子裏翻出來的。

還沒有找到機會問他,他這是要主動坦白了?

申以棠把燈關了,隔着被子把他抱着。拇指和食指搓揉銀色包裝紙,錫箔紙和液體擠壓發出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異常刺耳。

他抵到梁辰的耳邊,說:“小辰,這個東西你拿出來...是...給我用的嗎?”

梁辰有點生氣,別人給的東西,兩人能用嗎?

他翻身起來,反身将哥哥壓在身下,雙腿.跨在哥哥腰上,搶過銀色小方塊,大聲說道:“申

、以、棠!”

語氣很兇,咬字很軟,像只被踩尾巴的小貓。

第一次被喊全名,申以棠有點意外,也不知道他現在是演得哪出戲:“嗯?小情兒?”

“這是誰給你的?”梁辰兇巴巴地将銀色小方塊拿到哥哥面前質問。

敢情這小家夥完全忘記是自己帶回來的啊。申以棠扶額,真是服了他了。自己之前還那麽緊張,以為他在學校早戀了。

“快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梁辰見哥哥沉默不語,以為真有什麽秘密,語氣顯然有點慌張。

“我的白月光給的。”申以棠舉起雙手,作投降坦白樣。

“什麽白...”梁辰話未說完,就被翻了個面,被申以棠壓在身下。

梁辰第一次聽說哥哥有白月光,氣得鼓着臉,鼻翼鼓氣呼哧作響,側着臉不理他。

“哎呀,好酸,牙都快被酸掉了。”申以棠在他的包子臉上吻了一下,将他的頭扳正,嚴肅地說道:“不許偏頭,看着我,我告訴你!”

梁辰心裏小鼓敲得咚咚響,非常不情願,龇牙咧嘴地轉過頭來,眼睛氣得紅紅。

“我的小情兒,你自己拿回來的,忘了嗎?”申以棠說完,湊上前舔了舔他眼尾的小痣。

“不可能,我什麽時候拿過這種東西?”梁辰毫無印象,氣鼓鼓地說道:“栽贓陷害,說謊,罪加一等。”

“上次滄浪湖落水後,兜兜從你口袋裏翻出來的。”申以棠忍住笑,一本正經地給他解釋,畢竟被扣的罪名很大。

“什麽滄浪湖,不記得了。”

“吃重慶老火鍋那天晚上。”

“喔...那天啊。”一說到吃,梁辰就想起來了,“哦,想起來了,學校發的。”聽完講座,同桌肖子曦塞到他褲兜裏的。

“你們學校怎麽回事?還發這種東西?”申以棠以為哪個同學惡作劇放他兜裏的,沒想到是學校發的。這個學校太不靠譜,可以考慮轉學了。

梁辰又将講座的事和學校電腦中病毒的事告訴哥哥。

“被冤枉了,心好痛,要補償。”申以棠捂住胸口裝痛。

梁辰小眼珠一轉,反正都這樣了,還不如一起問了。

“這根領帶怎麽回事?”梁辰将那根被剪斷的領帶從枕頭下面摸了出來。“被剪斷了還留着,難道是哪個重要的人送的?”

梁辰這回敢肯定,自己絕對和這根領帶毫無關系,而且這根領帶肯定有問題。

他覺得抓到了哥哥的把柄,嘴角彎彎,又開始得意起來。

“我自己買的,還是我自己剪斷的。”申以棠話鋒一轉,反問一句:“想知道戴在誰脖子上被我剪斷的嗎?”

“快說,說完饒你不死。”梁辰被壓着,嘴巴還挺硬。

申以棠坐起身,将領帶拿過來繞過他的脖項,松松地挽了個活扣。

“不明不白的東西往我身上套,哼哼!”梁辰掙紮着要将領帶扯掉。

“別動,我告訴你領帶怎麽回事。”申以棠低聲細語,忍住笑,将他睡衣脫掉,又将他拉着坐起來。

“脫我衣服幹嘛?”梁辰飛了哥哥一眼,有點嗔怒。

“幫你昨日重現——yesterday once more。”申以棠把領帶栓到自己脖子上,将他的睡褲往下拉,學着他的聲音說道:“哥哥,我痛,幫我搽藥——”

梁辰大腦“嗡”得一聲,覺得場景似曾相識。

“哥哥,你幫我打領帶。”申以棠拉着他的手,扯着領帶,然後将領帶取下,系到他脖子上,又學他說道:“謝謝哥哥,系得真好。”

梁辰的臉一下燒了起來,這确實是他會說的話,他想說的話,半點不假。

“小辰,你知道你最後說了句什麽嗎?”申以棠見他愣愣的,食指戳了戳他的包子臉。

“哥哥,對不起了。”兩人異口同聲地說了出來。

“啊啊啊啊,不可能——”梁辰說完,羞得慌,扯過旁邊的枕頭将臉遮住。

遭了,沒臉見人了。醉酒之後其實并非全無記憶,他隐約想起一點,還以為是日所思,行諸夢,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天啊,太丢臉了。他把臉埋進枕頭裏,牙齒磨得咯吱想。

“噓,小聲一點,奶奶又來了。”申以棠将他蒙住腦袋的枕頭扯掉,怕他大叫,搬出奶奶吓唬他。

“噠噠噠——”拖鞋踩地的聲音在走廊裏響起。

等到外面完全安靜,梁辰已經恢複了正常。

害怕丢臉的小情緒全部抛到腦後,梁辰心裏甜滋滋的:“以棠哥哥,你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歡我了吧。”

他的小尾巴又翹了起來:“那麽早就喜歡我了,怎麽不說!?”

“惡人先告狀,你喜歡我也不是沒說嗎?”申以棠捏住他的鼻子搖晃。

“那我們算是扯平了?”梁辰小眼睛亂轉,抿着小嘴。

“扯平了,誰也不欠誰了。”

梁辰趁熱打鐵,又将微信的事和韓文歌的事問了。微信上的照片是申以嘉照的,韓文歌就是一個追求哥哥求而不得的路人甲。

“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申以棠将他抱在懷裏,親了一大口。

“還要哥哥幫你搽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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