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本故事純屬虛構

咳咳兩聲, 容辛差點把剛喝進嘴裏的茶吐出來。

“你說什麽?”他錯愕地看向助理,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助理斂神,低下頭:“剛剛收到的消息, 沈晏清那邊出了些狀況, 他的報告結果……的确是不能生育。”

“你說, 他先天性無精症?”容辛擰眉。

“是。沈家似乎鬧了一場。”

室內安靜下來, 容辛陷入沉思,助理不敢打擾他, 不再說話。

過了會兒, 靜谧環境中忽地響起一道輕笑聲, 助理略略擡眼, 不敢看得太直接, 但見容辛唇邊真切浮上笑意,那笑聲也是從他喉中溢出的,不懂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越發屏息。

好半晌,助理猶疑開口:“先生,程小姐那邊……”

“沒事,不用打擾她。”容辛搖了搖頭,靠在椅背上換了個姿勢,好笑地執起桌上酒杯, 酌了一口,嘆道:“虧他想得出來。”

助理聽不懂,沒接話。

容辛道:“這事我知道了, 你出去吧。”

應了聲,助理當即要轉身離開,忽地被他叫住。

“先生還有事?”

右手食指指尖一下一下叩在桌面上,容辛眯了眯眼,月牙般的眼裏亮起惡劣亮光,他勾了勾唇:“送些補身體的東西去給沈晏清,替我表一表心意。要貴,要多,千萬別吝啬。”

助理怔了怔。先天性……這種問題再補也補不回來,又不是身體虛的問題,送補品去,這不是給人添堵嗎?搞不懂容辛的意思,但他下了命令自己只能照做,助理點頭應聲,默然替那位沈先生提前尴尬了一番。

程隐被沈修文叫到沈家時,聽到沈晏清“病了”的消息,完全是懵到無以複加的。第一反應先是覺得不可能,畢竟他的表現一點都不像有什麽障礙,然而見沈修文一臉嚴肅,憂愁模樣根本不似玩笑,便也凜神正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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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一想——也對,能不能生育的确不一定和房事表現有關。而後上網一查,很快了解了一番,沈晏清的這個“病”就是其中之一。

程隐先去見過沈承國,老爺子情緒不佳,到底還是關心沈晏清,沒聊多久就讓她上樓去瞧瞧。程隐依言去了,沈晏清在二樓卧室裏,門沒關,輕敲兩下,她推門進去。

沈晏清坐在陽臺門前,擡頭看了看她,沒說話。

氣壓太低沉了。

程隐默然在心裏嘆了口氣,走到他身後擡手摸了摸他的臉頰。

沈晏清沒避開,但也沒什麽反應。

“在想什麽?”她問。

“沒想什麽。”他看着陽臺外,沒回頭,“今天太陽不錯。”

程隐嗯了聲,頓了頓說:“我去見過爺爺了。”

她感覺到沈晏清的肩膀僵了一瞬,很短的一瞬,馬上放松下來,“是二哥叫你回來的?”

“是。”

他悵然道:“到現在還讓爺爺擔心,是我不對。”

程隐抿了抿唇:“你……”

想問他的“病”,但沈晏清擺明了不想談這個,握了握她搭在他肩上的手,站起身:“我們下樓看看爺爺。”

到樓下後,沈晏清進了書房,不知在裏面和沈承國談了些什麽。反正在沈家一待前後就是幾個小時,程隐愣是沒能和沈晏清正面談他的“病”。

沈晏清在程隐的公寓裏住了有段時間,同居一室,同睡一張床,兩人都習慣了。

不過原本和諧的氣氛近來卻不大好。

沈晏清變得沉默了很多,對什麽都恹恹無趣的模樣,連公司也不大去。自打程隐被叫去沈家得知他“有病”之後,每晚睡覺他都只是在背後老實地抱着她,別的動作一概沒有。

像是受到打擊般,程隐主動了好幾回,可每次要進行重頭戲的時候,都被他拒絕。明明親得氣息都變了,一如平常蓄勢待發的狀态,但他就是不肯動真格,就是回避和她親熱這件事。

又是一晚,晚飯是沈晏清煮的,三菜一湯,菜色豐盛。

洗漱後雙雙躺下,床墊軟和,像是枕在雲上。有一句沒一句閑話聊了一會,說話聲停了,程隐背後就是沈晏清,他的呼吸撩在她脖頸後,平穩而和緩。晚飯時他喝了點紅酒,這當下安寧入夢,她卻怎麽也睡不着。

睜着雙眼睛一直到半夜,程隐聽着他平穩的呼吸,試着喊了幾聲:“沈晏清?”

沒有回音。

等了一會兒也沒有動靜,确定他真的熟睡,程隐在他懷中轉過身來,輕而柔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臉頰,閉眼心內默嘆不已。

……

沈晏清是在一陣古怪的感覺中醒來的,睡得昏昏沉沉,莫名卻覺得像是在海浪上起伏。迷蒙睜眼一看,一愣,當場吓得清醒。

——程隐坐在他身上。

熟悉熱意“轟”地直沖腦頂,一張俊顏霎時紅了,他閉眼緊皺着眉,張嘴卻先是一聲禁不住的逸嘆。擡手掐住她的腰不讓她再動,他漲紅了臉強撐着道:“……快下來……別鬧!”

程隐哪肯停,見他醒了便幹脆抓住他的手臂借力,一邊說:“你看,你很正常不是麽?什麽病不病的,管它……”

沈晏清是一句都聽不進去,腦子炸開般,她在他身上腰肢靈巧如同倒槳夜行船,他大半夜突然被這動靜鬧醒,哪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她這幾下動作,激得他腰眼一麻,差點就守不住。

然而更讓他驚詫的是:“……你沒用套?”

看她的表情肯定就是了。沈晏清閉了閉眼,一個翻身将她壓在床上,結束這場不合時宜的“歡愛”。他脖子都漲紅了,憋悶不已,還是只能扯過被子将她蓋好,奔進浴室。

程隐愣了愣,裹着被子坐起身,越發怔愣。

她是想讓他不要那麽灰心喪氣,證明給他看,至少他某些事情還是沒問題的,可他到了這個份上竟然還能無動于衷……?

聽着浴室裏傳來的水聲,程隐嘆氣都不知從何嘆起。

——沈晏清真是被這病刺激大發了。

程隐正為沈晏清的事頭疼不已,容辛偏偏要來湊熱鬧,不知打哪知道了消息,非常不人道地送來了好些補品,說是送給沈晏清吃的。

收到東西的時候程隐就怕沈晏清會暴走,誰知意外的,他很平靜,像是認命了一般,淡淡瞥了一眼,心平氣和收下,還跟前來送東西的人說:“幫我轉答一句謝謝。”吓得程隐以為他神志也出問題了。

把東西放的遠遠的,程隐跟在沈晏清身後,還沒來得及說上什麽,他就先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說得容易。

太過反常,她怎麽能不擔心。

這還不算完。容辛在讓人送了東西來之後,一個電話把她叫出去,說是有事要當面和她說。

見了面,卻是說要回國外,問她:“你想跟我一起走,還是留在這?”

走還是留……程隐一時被問愣了。

早先一直說會不會留在國內還不确定,但真到決定去留的時候,她又沒了主意。

容辛不逼她,笑了笑說:“沒這麽快走,你先好好想想,想留想走都行,全憑你自己的意思。”

和他談完回公寓,程隐略有些心煩。晚上容辛發來短信,又提了一遍回國外的事。

好巧不巧,短信內容被沈晏清看到了。

程隐急忙解釋:“大哥發的這個只是……”

“沒事。”沈晏清沒有生氣沒有動怒,眉眼疏淡,極其平靜,溫和地有些吓人,他摸了摸她的頭發,柔聲說,“其實離開這裏也未必不是好事。你想走的話就跟他走吧,我沒關系。”

他在她眼睛上吻了一下,言畢走到玻璃牆邊靜坐,外頭霓虹璀璨,夜光照在他臉上,照得棱角都失了真。

程隐走到他身邊,莫名覺得有些生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擡頭看她,“怎麽了?”

若無其事的詢問,讓她更覺得胸前堵了一口氣。

沈晏清看了她一會兒,忽地彎了彎唇角笑,執起她的手,将那纖纖細指抵到自己唇邊親了親。

程隐有話想問又問不出來,兀自悶着氣。

“我已經毀過你一次了。”他忽地悵然開口,“我不能再耽誤你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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