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

祁校長在岸上等我們,我們四人買了票坐上小船往湖心蕩去。一艘小船只能坐兩個人,金鑫和我同一艘,賣力的踩腳蹬子。

“秦娟,你說會不會是水鬼?”

“墨月湖這麽大,柳樹這麽老,說有故事一點不稀奇。”

岸邊的柳樹葉兒迎風擺動,那麽粗大的一棵樹透着一股古老的氣息。

“可是,為什麽以前沒發生過怪事,旅游景點才對外開放就死了這麽多宋家弟子。”

“這只鬼和姓宋的有仇呗。”身上被太陽照得暖哄哄的,我惬意的眯着眼,看着縮小了範圍的湖面,只有微微的波紋蕩漾,表象平靜。

誰都不知,平靜的湖水下面埋藏了怎樣的危險,古老的柳樹下又聚集了多少的陰魂。

忽然,平靜的湖水冒出“咕嚕嚕!”的水泡,離小船頂多二十多厘米的地方,金鑫忘記踩腳蹬子,和我一齊緊張的看着那裏。

水泡發出聲音往後面快速的移動,後面跟着顧清城和宋楠楠,我回頭指着水泡的方向對顧清城喊:“小心!”

顧清城和宋楠楠也發現了,顧清城用力打了方向,小船蕩開了和水泡擦身而過。

金鑫踩着船和他們靠攏,我拿着追魂刀緊盯着湖水,金色光芒下是幽綠有些暗黑的水,顏色深的什麽都看不見。

然後,就聽見“轟隆”一聲,顧清城的小船被什麽狠狠地撞了一下,船身立刻左右搖晃起來。

“快快快!”我抓着船框緊張的看着河面,右手握着追魂刀準備随時劈下去。金鑫飛快的踩着腳蹬子和顧清城的小船并排靠着。

顧清城大喝一聲“千斤墜!”搖晃的小船立即穩住,他甩了幾張符咒給我,又給自己的小船貼上。

曾經拍着胸脯豪氣萬丈的宋楠楠吓得臉色灰白,兩只手緊緊地抓着欄杆,牙齒緊緊地咬着,兩條腿不停地哆嗦。

原本金光燦爛的湖面忽然就變得灰暗,幽綠的湖水深不見底也看不見任何東西。咕嚕嚕的水泡圍着兩只船繞了一圈,繞到我這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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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刀劈開水面。

“嘩啦!”激起的水花濺濕了我的袖子,我又劈了一刀。

安靜了,水泡神奇的消失了,小船穩穩地停在水上,穩得就像是和湖水成為一體。

“上岸吧。”顧清城低聲道,揭開符紙踩着小船回到岸上。

“出了什麽事?”祁校長臉色凝重的迎上來。

“湖裏有水鬼。”也許,所有的離奇事件和那個古代男子有關。

宋楠楠跌跌撞撞的下船,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問顧清城為什麽不下水抓鬼。金鑫不客氣的罵道,“你在水裏能使得上力氣?水鬼在水裏的力氣和速度哪是人能比的?”

宋楠楠被他罵的面紅耳赤,尴尬的低着頭。

“還要不要去其他的地方?”祁校長出來打圓場。

繼續朝裏走,嶄新的泊油路旁是綠色草坪和垂柳,已經是秋天了,這時的草坪修剪過後理應是黃綠相間和垂柳一樣,可是這裏的草坪卻像是開春後綠油油的大地毯。

祁校長最先發現這個問題,畢竟學校鋪草坪後期的養護他都有過問,懂得過夏天的草坪到秋天會漸漸枯死,這時該撒上過冬的木草,兩種草坪交接的時候不應該是碧綠如毯?

“水的問題?”顧清城低低說道,走到河邊蹲下掬起一捧水,清澈的水從指尖溜走瞬間回到湖中。

“可是,死的同學裏有人沒下水啊。”宋楠楠在後面小聲的說道,有一個和他關系很鐵的宋姓同學,說他暈船那天死活都沒坐船下河玩。

這就奇怪了。

離開湖邊走了大約十多分鐘,停在一座青瓦白牆的院子外。院子是新建成的并非古跡,有一對年紀大的夫婦從裏面晃出來,看見我們很主動的說:“裏面沒什麽東西。”

女人對我多看了幾眼,突然“咦”了一聲,拉着她丈夫的手說:“你看她像不像那副畫上的人?”

她丈夫看了過來,同時過來的還有四雙驚訝的目光。倏,我跨過院門幾乎是用跑的奔進青磚小瓦的屋裏。

三開間的小屋,全都是雕花門窗,邊上的兩扇門關着只開着中間最寬的一扇。跨過高高的門檻,腳踩上黑色方磚,屋子中間有四把太師椅,中間一張八仙桌兩邊端放着兩張最大的太師椅,八仙桌後面是同色的長案臺,這些家具在很多古鎮都很常見所以并不稀奇,唯一稀奇的是牆上挂着的一副畫。

畫中的女子一身白衣如雪裙角翻揚,烏黑的長發挽在腦後,簪着支八寶翡翠菊釵,垂下的發絲一直拖到腰際,右手拿着追魂刀目光犀利的看着進來的每一個人。

沒錯,是追魂刀,和我手上的一模一樣。

這樣的女子應該是美麗的,可實際上她卻有着一雙怪異的眼睛,左眼小右眼大将俊俏的臉映襯的甚是恐怖。

這雙眼睛和我的一模一樣,而女子的身形分明是駱飄雪,我曾經在幽冥界黑色堡壘裏看見過她這身打扮。

跟進來的那幾個人無一不驚訝,那對夫妻也好奇的跟過來,看着畫中人再看看我。他們的驚訝僅是兩張相同的臉而已,顧清城的驚訝則多了一份擔憂。

只有他知道這個女人是滅鬼門的門主駱飄雪,而不該是我的臉,但是看得出來這幅畫畫出來的時間不久,畫上的顏色異常鮮豔。

“陸铮!”他淡淡的吐出這個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也冷笑,忍耐不住出來和我們交戰了嗎?那就來吧,即使不是他的對手也不在乎。

“陸铮是誰?”祁校長疑惑的問道,見顧清城和我都是一臉的沉重,臉上的表情有點不對勁了。

“一個很厲害的……嗯……壞人。”我故作輕松的笑,一回頭對上那夫妻好奇的目光,故意把笑容笑的更大一些,左眼變得更小一些:“叔叔,阿姨,沒什麽事的話可以解散了。”

“哦!哦!”阿姨被我說的不好意思,讪讪的拖着她丈夫的手就往外走。就在他們快走到門口時,只聽得“哐當”一聲,木門自動的關上了。

“啊!”凄厲的慘叫劃破長空,阿姨掉頭往回跑,一把抓住金鑫,估計是把金鑫抓痛了,他一把甩開手捂着阿姨的嘴低喝:“不許叫!”

阿姨捂着嘴低噎:“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大叔拉門,可門像是被人封死了似得紋絲不動。他回身驚恐的看着我們。

宋楠楠很自覺地往我身邊靠了靠,屋子裏的光線有點暗,我能聽見他的呼吸有點急促心跳有點重。

哎,好奇心殺死貓!

“顧老師,怎麽辦?”祁校長說話也帶了顫音。

顧清城也打不開門,往四周打量了一遍,冷靜的道:“往裏走。”

西邊有個側門,顧清城帶着我們走出來,外面是個很小的院落,只有一個長廊通往不知名的地方。衆人沿着長廊往前,四周安靜的只能聽到我們的腳步聲和稍重的喘息聲。

光線越發暗沉朦胧,而我忽然感覺不到前面的人了。

“顧清城?”

“秦娟,怎麽了?”金鑫一直走在我後面,聽到我的聲音走了過來。

我回頭看了看,只剩下我、他、宋娜娜和阿姨。我又喊了祁校長和大叔,還是沒有人回答。

“怎麽辦?怎麽辦?”阿姨大哭。

“閉嘴!”金鑫又呵斥她。

“阿姨,別哭了。我們手牽手,千萬別走丢了。”我讓金鑫走最後一個,宋楠楠跟着我,阿姨走在中間。

握着宋楠楠的手,我感覺到他在激烈的顫抖。

我問他:“怕了?”

他半天才哆哆嗦嗦:“嗯。”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鬼也不是什麽人都找的。”

“哦。”他像瘟了的小雞無精打采。

長廊盡頭豁然開朗,眼前竟是一個小四合院,正琢磨要往哪個方向走,忽然院門打開,從裏面走出來一個背着包袱的年輕公子,公子後面跟着一個中年男人。

他二人穿着古代的服飾,嘴巴在動,但我們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

阿姨又慘叫一聲,奇怪的是兩個古代人好像也是聽不見更看不見我們,猶自站在門口道別,仿佛一幕精彩的電影。

公子辭別中年男人,背着包袱往東面走去很快便看不見身影,男人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進了院子。

金鑫抽了口氣,“怎麽辦?”

我回頭看了一眼,已找不到來時的路了,手機沒有信號聯系不上顧清城,我又試着和大将軍聯系一次,還是聯系不上。

與其在這裏等死不如進去看一看,說不定能找到出口。

“走,進去看看。”

我牽着宋楠楠的手往裏走,他和阿姨有點抵抗,“那個、那個,能不能別進去?”

我指了指四周,“你看還有其他的路嗎?”

确實沒有,四周霧茫茫的,最多能看到三四十米遠。宋楠楠低着頭,無奈的嘆了口氣,拖了拖阿姨的手,跟着我走進院中。

當我們四個人站在院子中間時,一旁的側屋裏走出來一個非常漂亮的年輕女人,她穿着鵝黃的斜襟短衣,寶藍色長裙,上衣很短婀娜走動間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蠻腰,斜襟明明可以扣的很緊,卻松垮的微微敞着,露出雪白的脖頸。

“這是哪個朝代的衣服?”金鑫低聲問。

“有點像……明朝。”我在網上見過這樣的衣服。

“明、明朝……他們是……鬼吧?”宋楠楠說話的時候牙齒開始打顫,他緊緊地抓着我的衣服,在我耳旁急促的呼吸。

阿姨比他的狀況更糟糕,整個人靠着金鑫,頭搭在金鑫的肩膀上。

我對他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一起看前面。

女人在院裏的小石桌旁坐下,沒多久之前看見的中年男人也出現了,他在女人身旁坐下,女人湊上去說話,從男人臉上的表情看他似乎不太相信,皺眉搖頭。

女人抓着他胳膊晃晃撒嬌,一屁股坐在他腿上,環着他頸脖,嘴巴貼着他耳朵呢喃。

男人心神一蕩,臉上露出暧昧的笑,低頭親她,一只手探進女人的衣襟裏揉了兩下,然後打橫抱起女人就往屋裏走去。

本應該緊張驚恐的氣氛突然就變得怪異起來。

“我靠,色/情鬼片?”金鑫呀呀怪叫,“娟兒,跟去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呀呀,上一章的點擊被狗狗啃了?

國慶去了一趟廬山,真是糟糕的一塌糊塗。去花了一天時間,開了十個小時車,回來又在路上花了七個小時,來回兩趟看到不少于十起車禍,慘烈點的車子前後被撞的報廢。哎呦,出門自駕游別亂擠別超速行麽?

在廬山只帶了一天,去了三個景點,最後的三疊泉要下二十分鐘的臺階,估計回頭起碼得一個小時,于是作罷返程,到站點等觀光車,排了三個小時的隊好不容易擠上車,結果被其他沒有上車的開始憤怒的人們堵住去路。

真真是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的好兄弟姐妹們。晚上七點,警察終于開車趕到,景區終于調了二十多輛車來山頂接人。尼瑪,早點幹嘛去了?早點派幾輛大車不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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