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言可畏

桌上的燭臺又是向上拔高了一些，她轉過身，盯着那個燭臺，明明滅滅間，她的眸內，已經沒有了半分的神彩，從前的一切一切也都是失去了。

自此的幾天之內，她足不出戶，只是呆在自己的院內，每日一大碗藥，便成了她的生活，她的日子。

鏡內，她的臉依舊是的腫着的，還可以看到臉上那些隐約的五指印，她輕輕撫着自己的臉，到了現在都是無法相信，打在這張臉上，曾今就是那個握着她的手，準備共度餘生之人。

臉上的疼痛不減，而她的心也是疼的依舊。

小九總是欲言又止，她有很多的要說，很多的話要問，可是，最後卻是不知道要如何開口的好。

“夫人……”她終于是忍不住的，再這樣下去，她非得把自己憋死不可，她真是為江初音不值，外面傳言的那些話實在是太難聽了，夫人的性子她是最了解的，那些人所說的事，絕對的都是胡說八道的。

“恩，”江初音總算的緩過了神，她拿過了桌上的梳子，梳着最近失去了不少光澤的發絲，怎麽就這麽幾日的時間，她就感覺自己的老了，而且老了很多一樣。

“夫人，他們說，他們說……”小九一提這個心裏就有氣，他們怎麽能這樣說夫人。

突然的一個死節，江初音用力的梳了下去，感覺自己的頭皮也是一疼，“怎麽，他們說了什麽？”她繼續的梳，順了不少的發絲，依舊是沒有多少的光澤感。

小九真是難以說出口，因為這話實在太傷人了。

“無防，說吧，”江初音繼續的梳着自己的頭發，再難聽的話她也是聽過了，再多的苦她也是愛過了，她大的委屈，她也咽下了，沒有什麽是她現在不能聽，不能看的，不能知道的，不是嗎？”

“他們說，他們說……”小九提起這個就是一肚子的氣，“他們竟然說，夫人生不出來，還要害二夫人的肚了裏的孩子，老爺将夫人打的半死不說，還警告夫人不充許再出這個院門，還說，夫人……”說到這裏，小九的聲音小了起來，她咬了咬自己的唇片，“他們還說，夫人外表看起來，老實本份，其實根本就是一幅蛇蠍的心腸。”

“可是夫人， 小九知道，夫人是絕對的不會做這些事的情的， 小九用自己的命保證，夫人的性子是善良的，平日裏連一只螞蟻都是舍不得踩死的夫人，怎麽可能去害二夫人，還有二夫人肚子裏的孩子呢？”

“如果要害的話，當初你就不會讓她成為這府裏的二夫人了是不是 ，本來以她的那種出身，最多就只能做個通房的，所以，我相信夫人是不絕對是不會去害人的。”

江初音聽着小九的話，有一下沒有一下的用梳子梳着自己的頭發，她的紅唇微微的向上擡了擡，那一抹弧度，有着太多的嘲弄與諷刺，他們想要怎麽說那是他們的事。都是與她無關。

清者自清，燭者自燭。

她沒有做過的事，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

再是幾日過去了，小九的心情一直都是不好，可是她仍然是在江初音的面前強顏歡笑着，江初音就知道外面的那些人又是給她臉色看了。

“小九，跟着我，讓你也是受委屈了吧？”她向小九帶着歉意的一笑，跟了她這個沒用的夫人，怕是她的日子也不好過，府裏的下人，怕是沒有少欺負她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