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幾個人出去的時候就差沒拿黑絲襪罩着了,當然,這個人得除了餘想。餘想現在走路的步伐都是亂的,卻還是不忘要唱歌,斷斷續續的啦啦啦……平時雖然有過餘想喝醉的情況,但是都是在學校裏,确實還沒有出來鬧過,還好這裏離學校不遠,不用在外面丢臉太久。

季言蹊回學校來拿資料,今天在學校并沒有課,但是昨天助理把公司的資料帶到學校來給他過目,走的時候忘了帶回去,所以現在過來一趟,遇到校長,兩人又聊了幾句,耽擱了些許時間。

今天助理請假,剛準備上車,就聽見幾個人吵吵鬧鬧的聲音,想忽視都難,其中的一個還在……唱歌,應該可以稱之為唱歌。順着這個聲音看過去,有些熟悉,似乎是他的學生。仔細看看,正在……唱歌的是被他叫寫導游詞的那個學生——餘想。對于她的名字她還算比較記得清的。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走過去,她們那兒有幾個人,看樣子只是喝醉酒了,這裏離學校也不遠,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這時高歌的餘想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突然掙脫了方輕和葉審維的手。蹬蹬的跑到一個男人面前,在任何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抱住了男人的手臂,頓時幾個人感到無比的頭疼,在有些昏暗的路燈下,在認出那個男人時,幾個清醒的女生覺得她們是不是也喝醉了,怎麽感覺這整個地面都在轉吶,前方修長的身影那不就是她們的旅游英語季言蹊季老師!!

季言蹊感覺左臂被雙燥熱的小手給緊緊的纏住,有酒味兒。一瞥,餘想大大的眼睛就這樣仰着頭看他,因為喝了酒眼眶有些紅。

餘想頭腦不清,感覺有點痛,眨巴着眼睛,聲音軟軟的說:“你長得真好看,好看……好像我的英語老師。”

季言蹊聞言,哭笑不得,就算他真的長得很好看也不用扒拉着他說吧!不對,她說的是好像她的老師,看來已經是醉得人都認不清了。餘想還在繼續嘟囔,這軟軟糯糯,甚至還帶着些許委屈的聲音讓季言蹊都忘了把她推開。

餘想的嘟囔聲讓季言蹊下意識的想要聽清她在說什麽,略微靠近:“嗯?”

“他讓我寫導游詞,還不準我度娘,更讓我用英文寫,嗚嗚嗚……”餘想這次說話沒有打酒隔,只是把這幾句話重複來重複去的說,還帶着委屈的唔咽聲。

季言蹊愣了下,如果是畫卡通畫的話,季言蹊的額頭絕對是三根黑線。他讀書的時候對于寫幾篇英文導游詞是很常見的事,難道……對現在的學生來說很難?

他試探着叫了聲:“餘想?”

餘想在這種時候當然不可能應聲,仍然嘟囔着寫英文導游詞的那幾句話。

遠處的幾個姑娘被吓傻了,一時不知道該幹嘛。而一直一臉懵逼的狀況下的葉審維有點不敢輕舉妄動了,畢竟季言蹊是這個學期剛來的老師,除了上課的時間,其他的時間在學校基本看不着人,葉審維也不是旅游學院的學生,不認識季言蹊是挺正常的。

可眼下這算幾個意思啊!餘想沖過去扒拉着人不放手,那個男人也不推開餘想,可身旁這幾個姑娘是怎麽回事兒?!

葉審維低頭去問離着他最近的文樂樂:“小師妹,我們現在不是應該把餘想拉過來,帶回去嗎?”

文樂樂被突然靠近的葉審維驚了一下,也是他的話讓她清醒過來。率先走過去,其他人也在這時反應過來,一起去把餘想拉開。

幾個姑娘走到季言蹊的車旁,對着季言蹊叫了聲季老師,季言蹊點頭示意回應。

把死死扒着他的嘟囔着英文導游詞難寫的姑娘推到她們的懷裏,期間餘想同學的掙紮統統被季老師無視掉。季言蹊看向方輕,問:“你們都喝酒了?”清冷的聲音中透露着點點的溫潤。

方輕尴尬的笑着解釋:“我們都沒喝多少,只是餘想的酒量有點差,我們沒注意看着她,她就喝多了。”

文樂樂搭腔道:“季老師,餘想喝多了她就愛胡亂拉扯人,您別建議啊。”

季言蹊的眉微微皺了下,胡亂拉扯人。作為她們的老師,他還是禮節性的說了句:“我送你們回學校吧,她現在醉成這個樣子。”

林可圓忙說:“不用不用的,季老師。除了餘想我們幾個都可以的,我們可以把她安全的送回寝室,而且這裏離學校也不遠了,不用再麻煩您了。”

葉審維之前是驚訝季言蹊居然是她們認識的老師,旅游學院的老師他已經差不多都是認識的,畢竟在學生會的兩年不是白混的。但是這麽年輕而且有氣質的老師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在她們七嘴八舌之下,才馬後炮的說了一句:“是啊,老師,不用麻煩您了。”

季言蹊看她們如此堅定樣子,也就不再堅持,說了一句注意安全才上車離開。

待幾個人把餘想拖回寝室,一翻收拾之後,已經是九點過了,像是打了一場仗一般。三個人對餘想這貨的酒量真的是恨鐵不成剛啊,紛紛表示以後只要她們在,餘想就別想碰一星半點的酒。

宿醉的第二天,餘想醒來感覺頭痛死了。餘想在頭疼的半睡半醒之間是被一陣香味兒給弄醒的,起來一看,是文樂樂在吃早餐。

黃澄澄的生煎包,配上皮蛋瘦肉粥。看的餘想硬生生的吞了一口口水,翻下床去,用手拿起一個生煎包就想往嘴裏送。文樂樂看着面前的韓劇,毫不猶豫的啪的一下打掉了餘想手中的生煎包。

“樂樂~”

文樂樂暫停了電視劇,終于把眼神投向餘想:“大小姐昨晚睡得可好?”

“頭疼,不好。”

“不能喝還非要喝這麽多,活該!”說是這麽說,但是卻沒有怪罪的意思。

餘想也知道文樂樂只是說說而已,嘿嘿的一笑,環顧了一眼宿舍,問:“老大和小四去哪裏了?”

“老大被輔導員召喚去奴役了,至于小四,應該是去兼職了,今天是周六。”文樂樂又吃掉一個生煎包,頓了頓,“三兒,你還是去洗洗澡吧,感覺你這酒味兒都還在。”

餘想低頭嗅了嗅,确實。臨走前趁着文樂樂不注意,伸手抓了個生煎包塞進嘴裏。對此文樂樂并不在意,只是感嘆餘想依舊幼稚,沒看出來她買的東西是兩人份的嗎?

餘想剛剛進入洗得兩分鐘,聽到文樂樂說:“三兒,忘了給你說件重要的事兒,你昨天喝醉了,扒拉着一個男人,大概可以稱之為……非禮。”文樂樂斟酌了下,認為這個詞較為合理。

只是文樂樂的話音剛落,浴室裏就砰的一聲,文樂樂忙問:“三兒,你是不是摔了?”

餘想兩只手緊緊抓住眼前的扶杆,驚魂未定,應了一聲:“沒有,只是滑了一下。”

“那就好,哎,你還記得嗎,那個被你非禮的人是我們新來的季老師。”

砰砰……

“啊……樂樂,好痛啊,起不來了。”

文樂樂趕緊推開門,上次浴室的門壞了在宿管阿姨那裏登記了,但是卻遲遲沒有來修,不過也幸好還沒有修。文樂樂開門看到的是餘想橫躺在地上,洗澡的花灑還在放水,因為熱水的緣故,仙氣缭繞啊……

“樂樂,痛~”

文樂樂聽聞,看到餘想痛得要死的表情,自己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法。忙伸手關了花灑,扶起餘想,擦幹水,穿好衣服,送往醫院。

“頭部軟組織損傷,傷後有頭部疼痛,局部腫脹,觸痛,沒有大礙,不用擔心。建議你,适當休息,避免勞累,可以熱敷理療,口服雲南白藥藥物活血化瘀治療,慢慢恢複。”

“好的,謝謝醫生。”

看來之前在浴室起來不來,估計當時是有些痛,再加上一下子被摔得吓着了,所以起不來。醫生開了藥,得去領藥,文樂樂扶着餘想。走到門口,文樂樂把餘想扶到長椅上坐好,叮囑道:“你在這裏等我幾分鐘,我去拿了藥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餘想點點頭,文樂樂走後,她無聊的玩着自己的手指甲。聽到一個好聽的聲音叫自己的名字,擡頭。她夢中出現的男神,她的男人,現實生活中她的老師,她昨天還……非禮過的男人。邁着優雅的步子一步步的走近她。

“季……季老師。”現在對着季老師說話居然有些結巴,原來人做了虧心事,真的會心虛。

“嗯,”季言蹊淡淡的應了一聲,好像還帶着一點鼻音,“你一個人嗎?”

等季言蹊說完一句完整的話,餘想總算是聽出來了,是因為這個來醫院的嗎?餘想不自覺的就把話說出口了:“季老師,你感冒了嗎?”

季言蹊一個愣怔,她沒回答他的話,反而問他來醫院是不是感冒了。一直以來,除了家裏人,身邊的朋友都不會問他這些問題,也不算沒有人關心,只是,在他們的眼裏,季言蹊或許無所不能,他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很好。就連曾經交過的女朋友似乎也不曾問過這樣的問題。

餘想半天聽不到季老師的回答,試探着叫了幾聲季老師,季言蹊才回過神來,緩緩點頭:“你呢,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寶貝們,昨天不是有意斷更。昨天跟家裏幫忙,現在都還是腰酸腿痛的。

我愛你們,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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