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等我
魏衍的房間依舊清冷幹淨,此時從窗戶跳進房間裏面的那個人便看到從橫梁上面跳下來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一見到他便一拱手壓低聲音道:“主子,你怎麽來了?”
今日守衛在房梁之上的那個人是隐衛甲,在看到自家主子半夜三更又跑到魏公子的房間裏面就忍不出的出現一下。
見隐衛甲出現,來人也不惱只是壓低聲音吩咐。“你出去一下,過會我出去的時候你再回來。”
“……”主子,你這是想幹嘛?
隐衛甲瞪大眼睛,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麽,主子他不會想打發走自己然後好對魏公子那啥那啥吧?
想到主子就這樣半夜三更的跑過來占便宜這種事情,隐衛甲覺得自己深深的醉了。
不過主子就是主子,即使是隐衛甲內心吐槽着,但是他還是要按照對方的吩咐離開。
總算是将礙眼的人打發走了,安天逸深深的看了一眼床幔後面隐隐約約露出來的人影,而後朝床邊走去。
來到床邊他掀開床幔視線直接落在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魏衍身上,看到他那還皺着的眉頭不由得坐在床沿伸手抹向那邊。
幹燥而溫熱的掌心觸碰到那溫度有些涼的額頭,安天逸微微一愣,又用自己的額頭貼近了魏衍的額頭。
當他感受到來自額頭的那種溫度的時候他的眉頭緊蹙了起來。
這熱度,他這是發熱了嗎?
意識到對方可能生病,安天逸的面色就變得十分嚴肅起來,他深深的凝視着魏衍,果然發現對方的臉頰潮紅,這個樣子絕地不對勁。
本來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是該直接喊人找大夫過來給魏衍看病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他卻是不知道這麽做,要知道若是他這樣做的話那麽他的行蹤就會暴露,而且他也解釋不了為何半夜的時候會出現在魏衍的房間裏面。
因為這一點,他決定要自己留下來照顧魏衍,不就是發燒嗎,他還是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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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下一刻他嗖的一聲離開了房間,下一刻捧着一個冷水盆回來。
接下來他伸手解魏衍身上的衣服,當手指就這麽觸碰到對方的衣裳的時候他的面色微微一紅,緊接着他告訴自己自己是為了對方好,不是要吃對方的豆腐,這才沉住氣來繼續解開魏衍身上的衣服。
魏衍在睡覺的時候身上依舊穿着兩件衣裳,解開了中衣之後安天逸便看到那白色的裏衣,動作麻利的掀開了那裏衣,他的眼睛被那溫潤如玉的白給晃花了。
看到魏衍的身體的那一刻安天逸的面色潮紅,而後趕緊擰了一條帕子貼在魏衍的額頭上面,另外一條帕子沾了水擦拭魏衍的胸膛。
當他的手指觸碰到對方的皮膚的時候,他只覺得指尖下那美妙的觸覺讓他沉醉。
他就這麽擦拭着魏衍的身體,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微弱的低吟讓他身體一僵。
他看向魏衍的眼睛,随後卻是松了一口氣。
沒有醒來就好,他有些擔心魏衍就這麽清醒過來,見到他的時候,他不知道如何跟對方解釋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安天逸依舊動作輕柔的給魏衍擦拭着身體,這個時候的魏衍卻是陷入了夢靥之中。
在夢中,他想起了自己的前世,前世那些發生的事情讓他滿心的不甘,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分明自己那麽一心一意的對軒轅烨那個男人好,可是那個男人又是怎麽回報自己的呢?
自己替那個男人打戰,替那個男人謀劃,替那個男人擋刀,可是最後他功成名就卻是将自己抛到一旁,自己質問他的時候他也只是冷笑着說從未愛過他,之所以會對他好,會對他許下山盟海誓,也不過就是看他有利用價值而已。
而當軒轅烨已經登上皇位,他說,若不是那時候他有利用價值,每日看到他魏衍,他都覺得惡心。
哈哈,惡心,他十年的愛戀,十年的陪伴,十年的相守,在那個人的眼裏他媽的就化作句話——惡心!
軒轅烨,你好狠的心!
自己一片真心錯付,換來的就是這麽被鳥盡弓藏的結局。
那個人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卻将他打斷雙腿打入冷宮,又殺了林致和安天逸,若是他不報這個仇,他如何能夠安心呢?
腦海裏面不斷的回蕩着前世的片段,他整個人燒的迷迷糊糊的,可是此時的他卻是不知道
安天逸在用冷水給魏衍擦拭着身體又敷着額頭之後發現用冷水沒有用,降溫降的并不徹底,于是便從身上拿出酒囊,到了一點酒液在帕子上面,然後反複的擦拭着魏衍的額頭。
時間緩緩地流逝着,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天逸終于感覺到魏衍額頭的溫度降了下來。
這一刻他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對方恢複了正常,看着被自己弄的有些淩亂的房間,安天逸眉頭微蹙,便出外将在樹枝上面窩着的隐衛甲給揪了下來。
可憐的隐衛甲被他家主子給折騰了半個晚上爪子都快斷了腿也快跑細了,見自家主子又找自己他就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
“主子,還有事情嗎?”
他都跑了好多趟打水買酒什麽的,簡直是累死了,主子他特麽的還想幹嘛還想幹嘛啊!隐衛甲很抓狂,然而安天逸卻十分淡定的說道。
“房間有些亂,過會我走之後就給他恢複正常,想必你還記得剛才是什麽樣子吧?”
“……”他為什麽一定要記得啊!
隐衛甲更加抓狂了,奈何他是安天逸的手下又不能說不,于是只能苦逼的點頭了。
安天逸見他知道了便回了屋,而後親自将魏衍的衣服穿好,并且蓋好被子,做完這一切他俯下身偷偷的在對方的唇瓣上面親了一口。
雙唇的接觸幾乎是一觸即收,很快的他直起身子,低聲呢喃了一句。
“小衍,等我。”
他低低的聲音在房間裏面回蕩了一會兒,而後他身形一閃就這麽離開了房間。
他走之後,隐衛甲十分苦逼的跑回來然後該幹嘛幹嘛,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将房間恢複了原來的模樣,又上橫梁上面窩着去了。
這個時候,隐衛甲擡頭望天,他覺得自己有些特別的想念隐衛乙,不為別的,就因為這貨來了他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要知道他是隐衛,可不是鐵打的!
侯府,某個房間裏面,隐衛乙偷偷的打了一個噴嚏,他頓時醒來擡頭望天,想到難不成是隐衛甲那家夥想自己了?
哼,那家夥肯定想偷懶吧!
時間過的很快,安天逸走後沒有多久天就開始亮了起來,天氣越來越熱,魏衍躺在床上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當他看到周圍的明亮的時候他不由得周期眉頭,突然就感覺腦袋有些疼。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伸手就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些奇怪的在想難不成昨天晚上自己落枕了?還是昨天晚上自己做惡夢了所以才會這個樣子。
思來想去他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青梅推開房間的門走了進來,進門的第一時間她鼻子動了動就奇怪的說到。
“少爺,您昨晚難道喝酒了?”
“喝酒?沒有啊!”
下意識的魏衍如此回答,然而青梅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錯愕不已。
“可是這房間的酒味很大啊!”
青梅覺得自己可沒有聞錯,這屋子裏面彌漫着的的确是很濃的酒味嘛,但是為什麽少爺會說沒有呢?
魏衍大概是因為風寒的原因所以鼻子有些失靈,聽青梅這樣說他奇怪的皺眉然後說道。“你去将青竹叫來讓他聞聞看。”
他什麽都聞不到,難道是風邪入體了?
青梅忙退下去找青竹,等青竹來到魏衍的房間之後也聞到了酒味。
一個人說魏衍覺得對方可能騙自己,但是兩個人都這麽說了那麽魏衍不得不考慮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
他十分肯定自己昨天晚上沒有喝酒,既然自己沒有喝酒,那麽這酒味是從哪裏來的呢?
難道是有人半夜的時候進了自己的屋子喝酒嗎?
可是若是有人這樣做的話,那麽那個人會是誰呢?
此時此刻,魏衍滿臉都是猜疑的神色,而這個時候橫梁上面聽到這話的隐衛甲額頭的冷汗幾乎都快要掉下來了,卧槽的,完了完了,難道主子要暴露了?這可不行,要是主子知道他暴露了肯定會抓狂了。
那該怎麽辦呢?
隐衛甲突然很捉急,然後突然就想到一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