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抗日救國團解困
郭懷堂他們很快敗下陣來,并被逼到西門,但是西門早有日本的重機槍把守!
副堂主窦又全捂着受傷的胳膊,緊張地問:“堂主,怎麽辦?狗日的想要把我們一鍋端了呢。”
探馬猴膽怯地說:“子彈是不長眼晴的,堂主、副堂主,我們還是趕緊撤了吧。”
窦又全瞪了他一眼,呵斥道:“膽小鬼!”
郭懷堂咬牙切齒地說:“讓弟兄們打盡最後一顆子彈,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他說完這話,便身先士卒沖了上去,窦又成連忙跟上。
探馬猴猶豫了一下,也只好跟了上來。
……
雖然外面激戰正酣,但臧家大門緊閉,個個縮做一團。
臧宜年膽戰心驚地站在屋內,臧世林手裏玩着核桃,來回踱着方步。
臧宜年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問:“爹,郭懷堂看樣子是抵不住了,我們出不出手?”
臧世林立刻站住了,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難哪,我們現在才出手,就算把日本人打跑了,也是郭懷堂的功勞;我們要是不出手呢,日本人駐紮下來了,我們還有回旋的餘地。”
臧宜年詫異地問:“什麽回旋的餘地?”
臧世林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了,胸有成竹地說:“我聽說但凡日本人占領的地方,都要選本地有頭有臉的人維持會長。如果我們不出手,就有機會當上這個維持會長。到那時,這宿北鎮上,還不是我們爺倆說了算?
臧宜年聞言,不由連連點頭道:“還是爹高見!”
……
在王氏父子為自家前途謀劃的時候,在不遠處的縣禮堂內,縣長陸壽鶴帶着老人、孩子和婦女,正擡出商會庫存的槍支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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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二蘭也混在人群中,搬着一箱子彈,吃力地向門外走去。
陸壽鶴不斷催促道:“快,快,給郭堂主送去!”
……
在劈裏叭拉的槍炮聲中,徐自強、魯堅他們還沒到宿北碼頭,就看清楚了縣城內的陣勢。
杜豐收拿起槍,從後面瞄準西門的重機槍手,低聲吼道:“小日本,我和你們拼了!”
魯堅下意識地拉住他,厲聲說:“不可魯莽!”然後轉頭問,“自強,你熟悉宿北情況,你說怎麽辦?”
徐自強沉吟片刻道:“從槍聲上判斷,裏面的隊伍己經被逼到西門,很快就會失去抵抗能力了。”
魯堅大手一揮道:“豐收,你帶幾個人準備船只,其餘人立刻跟我上岸,打西門敵人一個措手不及,接應裏面的隊伍出城。”
此時,守住西門的日本兵,正在把全部精力對準大門,以防郭懷堂他們逃跑。卻沒有提防,背後又出現了另一支隊伍。
抗日救國團趁機躲在岸邊的蘆葦蕩內!
魯堅大手一揮,團員們便迅速向敵人展開激烈進攻。
徐自強一槍擊中重機槍手,重機槍手當即斃命,機槍聲立刻啞了。
魯堅帶領抗日救國團躍上運河堤岸,迅速将敵人消滅。
很快,西門的敵槍聲,就啞了火。
城內的野中,立刻意識到戰況有變,便喚來參謀龍口,大聲吼道:“東西病夫!憑借我們精良的武器和武士道精神,從來橫行無忌,所向無敵。龍口君,你馬上去西門,不能放走任何一個中國人!
龍口恭敬地說:“是!”
與此同時,西門內的郭懷堂他們,也意識到火力停止了,便命令道:“弟兄們,向西門沖啊!”
青幫會很快沖出西門,和抗日救國團彙合成一股。
郭懷堂一眼就認出了徐自強:“徐老師,謝謝你!”然後望着他身後,竟然眼晴一亮道,“魯堅部長?”
魯堅詫異道:“怎麽,你認識我?”
郭懷堂笑道:“我看到張鵬飛出過公告,懸賞共産黨的人頭,裏面有你!”
魯堅聞言,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但正在這時,一個負重傷的鬼子兵,卻暗中瞞準了郭懷堂。
幸好被沖在最前面的魯堅看到了,連忙大喊一聲:“危險!”同時将他撲倒。
與此同時,鬼子的槍響了,魯堅的肩頭卻中了彈!
聞訊趕來的徐自強,迅速将鬼子打死。
郭懷堂毫發無損,他不由緊緊握住魯堅的手,感動地說:“魯部長,大恩大德,永生不忘!”
魯堅卻催促道:“鬼子馬上就會追來,有話上船再說!”
于是兩支隊伍,迅速乘木伐向南駛去!
……
當野中帶人殺氣騰騰趕到西門時,卻只看到日軍橫七豎八的屍體,不由暴跳如雷道:“這是怎麽回事?如此猛的火力,竟然攔不住這群東亞病夫?”
随從的鄭翻譯,立刻瞟向大運河,發現了急速向南的木閥,連忙用手指着運河,急急地大喊道:“在那裏,在那裏,他們跑了!”
野中氣極敗壞道:“給我追!”
但是哪裏還追得上,只好胡亂打了幾槍,便眼睜睜地看着木閥,在視線中完全消失了。
野中只好收回目光,望着大運河,最後把目光停留在“宿北碼頭”四個字上,一字一頓地念着:“宿北碼頭,果真名不虛傳!”
鄭翻譯連忙低頭哈腰道:“大佐高見!這裏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重地!”
野中打斷他的介紹,狂妄地說:“從現在起,宿北碼頭,禁止任何中國漁船出沒大運河!”
鄭翻譯立刻道:“是!”
野中得意地說:“從現在開始,宿北這個軍事重地,以後都是我們日本帝國的了,哈哈哈,哈哈哈!”
……
抗日救國團和青幫會所乘的木閥,撤離到安全地帶後,便停靠在岸邊。
郭懷堂情緒激昂地說:“兩位,現在徐州淪陷了,宿北也淪陷了,我準備拉着青幫會,在運河兩岸和鬼子們拼了,你們怎麽打算?”
魯堅搖搖頭說:“我和自強要去找中共宿北縣委,和小日本血戰到底。你是抗日英雄,和我們一起去吧。只有在共産黨的領導下,才能救中國!”
郭懷堂卻大咧咧地說:“我不懂你們共産黨的那一套,弟兄們自由慣了,受不了約束。再說,我也離不開大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