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現代劇的拍攝沒有古代劇的繁瑣，但是王導一向是個非常講究的人。就連拍個家庭劇都是面面俱到，毫不含糊。何況是他準備良久的呢？
李立夏是第二天接到王導的電話的。
王導（打電話45s，沒人接），內心:居然有人不接我電話？
李立夏（看了下號碼？誰的電話，不認識？），無視！
第二遍
王導仇視側方随意坐着的傅郁，心想:這電話，要是再沒有人接，他就不打了。
李立夏看着電話持之以恒的響着，應該不是什麽騷擾或者詐騙電話。
李立夏很随意，聲音有點粗犷 :喂，哪位！
王導:咳咳，我是王成義。
李立夏一驚，語氣馬上變了:哦，原來是王導啊！您好。
王導怎麽突然給她打電話，真的是奇了怪了。但是正所謂是說多錯多，在這種大人物的面前，她還是閉上自己的嘴巴，決定靜觀其變。
一分鐘後，電話一邊
靜寂無聲。
李立夏聽見那邊沒有聲音，像是怕打擾誰一樣:王導？還在麽？
等待她下一句的王導，等了半天才來了這麽一句。
用眼神質問傅郁，不是說這個李立夏是個爽脫性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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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電話裏人的性格好像不是傅郁講的那樣啊！這有點，膽小啊！
傅郁看不得這老頭特猥瑣的樣子，說起話來又中氣十足，生怕誰看不出來他以前學過聲樂似的。
難怪人家都說他嚴厲，提醒道。“你說話聲音小一點，她平常還是挺活潑的。”
難道他在人家眼中就那麽兇惡麽？王成義有點委屈，這是怪他喽。
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王成義松動松動已經僵硬的肌肉，故作高深莫測的樣子對着電話裏面說道:知道為什麽女主角是你麽？傅……
傅郁一聽，差點手滑。幹淨咳嗽一聲，阻止了導演的亂助攻。
李立夏對王導印象一直是一慈祥的老人家，因為自從那次試鏡見到過一次真人的肥頭大耳的模樣，一直對他銘記于心。
雖然江湖上都是他兇惡的傳言，但李立夏還是不怎麽相信的，半響，回道，“因為我看上去比較符合您的理想人選？”
被傅郁繼續仇視的導演，打着哈哈道，“嗯嗯，是啊！就你最符合理想了。”
“是麽？謝謝啊！”
導演一噎，自覺沒臉道，“那就說好了，我到時候要人把具體的安排告訴你。你也不用準備什麽，把我的電話記着。就把人帶來就可以了。咱們劇組不差錢。”
瞟了傅郁一眼，繼續說道，“到時候路上有什麽花費，全部報銷。”
好熱情的導演，簡直比蔣致遠還熱情，比劉小彤還自來熟。更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好一句不差錢，李立夏就喜歡這種土豪劇組。
“那就謝謝導演了。”
挂了電話李立夏一想。這多半是傅郁的功勞吧！不然，人家王成義導演必然是不會知道她這號人的。
她又一次借了人家的東風。
沒發微信，李立夏非常鄭重的給‘哈哈哈‘發了個短信——馬上就可以進組了，謝謝你！改天請你吃飯？
“傅郁，剛剛可是你說的報銷。這可是和劇組沒關系。要報銷你可得出錢。”王成義對傅郁唠唠叨叨地說着，頗有管家婆的樣子。
傅郁連一個白眼都不想給眼前這人施舍。感受到手機震動，打開一看，勾了勾唇。是李立夏的短信，回了句——好，我等着你請我。
“哎呦喂，這姑娘不錯啊！居然還懂得感恩。”王成義蹲在後面偷看到短信，打趣道。
傅郁趕緊收了手機，躲避他的視線。
“我還沒看完呢！你要給人家姑娘發什麽？”王成義對于這些可是感興趣了。
傅郁哪能給他看完吶！收起手機，起身來，拍了拍王導寬厚的背。
“走，請你去吃飯去。”
“喂，你小子走這麽快幹什麽。沒看見我還要把這裏的事兒弄完麽？”
王成義看見傅郁要開溜，趕緊攔住，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快快快，幫我把這個整理下。”
桌子上全部都是這部劇演員的參演合同，要是全部放出去，也算是個重磅消息了。
傅郁拿起來一個就笑了，“沒想到，除了我，還有人免費資助你拍電影。”
這部電影确實很大一部分都是傅郁出資的。因為工作室出資參加的原因，所以傅郁本人來是不收任何費用的。
因為裏面後期的打鬥場景比較多，場面比較現代化，也有一定的破壞力。所以雖然用在特效上面的資金不算多，但是場景布置上還是大花費的。
王成義聽見傅郁這麽一說，一時間不明白他的意思。這部電影除了主角定了兩個之外，傅郁基本上都沒有過問，怎麽突然就問出來這個話開了？
瞧了一眼，原來是和丁易揚的合同。
看到這裏，老狐貍又笑了，肥短的身子，笑起來像彌勒佛一樣，肉都堆起來了。“這就叫資源不用白不用麽！再說了，老頭子我拍電影，還怕找不到和免費進來的麽？”
确實，以王成義的名氣，确實會讓很多人蜂擁而至。但是，并不包括演技不錯，又非常有能力的。
畢竟，王成義的導演雖然有過奧斯卡的殊榮，但是誰的一生沒有撲過呢！王成義也有很多不叫坐不叫好的電影。
國內有能力的導演多的是，就和影帝一樣，這麽多年過去了，難道影帝還少麽？
“你一開始可是沒告訴我，丁易揚是免費的啊！”傅郁氣笑了，他可是記得有人報的丁易揚可是很貴的。來的時候看見丁易揚倒是沒什麽？畢竟在他看來，還是挺符合影響的。
但是，看到合同就不一樣了。看來若是他沒發現，這老頭還不會說。想來這老頭也是自己都忘了這些合同裏還有丁易揚的吧！
傅郁搖搖頭，王成義啊！有才，但也貪財。
王成義一點也沒有被人拆穿的懊惱，一看傅郁現在這個樣子就不會和他計較。
“免費的，不好麽？他想要機會我給他，至于能不能駁到名，還不是看他自己的。”
傅郁人高，看着不到一米七的王導整個就是俯視的狀态。娛樂圈的點點滴滴誰又能摸得透呢！“我看，你是跟他說了我會參演吧！”
“傅老弟，還是你聰明。”王成義笑嘻嘻的。
王成義看見他一下子就猜中了，心裏不免一驚。
和傅郁認識這麽多年，他當然知道傅郁的厲害之處，不僅僅是演技方面的。還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明銳以及很難讓人發現，但是時時刻刻都存在的狠厲。
看來這次确實是太不小心了，他居然不知道傅郁和丁易揚之間有什麽矛盾。把兩人招到了一起。
但，想想又不對勁兒，畢竟一開始傅郁和丁易揚見面恩時候，兩人是都沒怎麽黑臉的。
若是說傅郁害怕丁易揚在演藝圈的地位超過他，那更是天方夜譚了。且不說演藝圈日興月異的，沒有誰能永久長青。傅郁完全對于這當年就沒有過多的事業心吧！
丁易揚現在混的不錯，但是還沒有到能和傅郁比肩的地步。
到底是經歷了半百的人，王成義臉上完全不顯山水。嬉嬉笑笑的，“傅郁啊！丁易揚這個人在業內風評還不錯，不過你要是和他合不來，大不了去了他就可以了。”
“嗤”傅郁輕笑，“沒有，挺好的。”
挺好的？
王成義不懂他的意思，既然挺好的，為什麽說完話就走了。“不是要請吃飯麽？你小子。”
“你還想吃什麽？”傅郁回頭，看表情頗有種難道你現在還有臉跟我提吃飯的意思。
王成義一看他眯着眼的樣子，趕緊拒絕，“呵呵，其實也還好。樓下有一家好吃的，不過我自己去就好了。”
“恩。”傅郁從鼻子裏悶哼出一句。也不管人聽到沒聽到就離開了。
就在大家謠傳《孤獨症患者》主演人選時候，官方遲遲沒有回應。
時不時有一些新聞報道，某某女明星将會被選為女主角。這些新聞稿件太多了。看得人都有點疲憊了，至今也不能确定到底是誰。
随着時間的推移，大家總算對于這件事情少了關注度。
“所以，夏夏姐，你這就是女主角了？”劉彤翻着李立夏剛剛拿回來的合同感慨。
李立夏看見她像小松鼠一樣，嘀嘀咕咕地說着吃驚的話。眨眨眼，“當然啦！”
“所以，傅郁和丁易揚都是男主角啦。”
李麗夏看劉彤一臉興奮的樣子，仿佛眼前就是她偶像一般。
打擊道，“你到底是因為我能夠參演了高興，還是因為能夠見到傅郁他們而高興。”
“嘿嘿，夏夏姐。”劉彤整個人靠過來，在李立夏的胳膊上蹭過來蹭過去，“當然是夏夏姐最重要啦！”
聽到這裏，李立夏份外安慰，心想，這丫頭還是挺懂事的。
安慰還沒有到心底呢，就聽見劉彤又說了，“你是自己家人，是每天都可以看到的。當然是最重要的。但是他們不同呀，他們可是男神。”
“你看呀！一個是前影帝，一個是準影帝。這裏面的潛在價值，分分鐘爆表。而且，能夠看到他們之間的對手戲，真的棒呆了好麽！”
劉彤繪聲繪色地說着，發現李立夏沒吭聲，意識到是不是說錯了什麽話。假裝翻了翻合同，想轉移話題，居然真的被她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夏夏姐，你現在這個合同裏面沒有公司的簽約啊！”
說道這個問題，這也正是李立夏擔憂的。
“其實，我當初和公司簽約的時候，簽的就不是那種全面包裝的。而我現在自己簽約，也不算違約。”
看見劉彤松了口氣的樣子，李立夏又接着說道“只是，以後扯出來肯定要賠錢的。”
“那你和蔣致遠簽的合同呢？”劉彤皺着臉，問道。
李立夏看見劉彤一臉緊張的樣子，笑了，“一樣啊！都是自己簽的合同，和公司關系并不大。所以，到現在為止，大家都不知道《東宮》裏面有我來參演呀。”
劉彤看見她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恍然大悟！道，“所以這也算營銷策略中的一種了？”
“也不算，反正我現在也算是孑然一身。公司沒有資源給我，難道我就不能拍片了？這也算一種蠢方法吧，既然整個公司上下都認為我不可能翻身，那我又何必去舔着臉找他們要資源呢。”
劉彤聽的連連點頭。
之前試鏡的時候見識過翔宇公司的經紀人之類的，對待夏夏姐的态度真的很差，甚至有種歧視的味道。
明顯的，是不放在眼裏的。
所以，夏夏姐這樣的應對方法也是無可厚非的。
劉彤坐在鋪滿軟毛的地面上，看見站着的女人一臉自信的樣子。
“況且，不是說，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我是不是金子不清楚，但是至少不是石頭啊！”李立夏直視劉彤道。
劉彤有那麽一點明白李立夏的意思，輕聲自己低估道，“但是，我什麽都不會啊！”
“恩？你不是《東宮》的作者麽？”李立夏彎腰在她耳邊說道。
劉彤本來是自說自話，沒想到李立夏會聽見。又被李立夏的回答吓了一跳。
像是被人知道了什麽秘密一般，劉彤晃了神，半天沒反應過來。
房間本來很亂，但是自從劉彤來了之後，整個就煥然一新。甚至有時候還會買回來一些蕾絲邊之類的裝飾品為房間增添光彩。
襯着屋外帶着絲絲陰沉的天氣，房間裏倒是充滿溫馨。劉彤甚至能夠感受到耳邊的絲絲涼意。
有一瞬間的走神，又一下子被拉回來。
“你……怎麽知道我是《東宮》的作者。”
劉彤糯糯的開口，仿佛有什麽難以啓齒的事情一般。
劉彤比較敏感，心思細膩。
所以，李立夏自從和她接觸的比較多，了解了比較多以後。說到一些話題的時候都不會向往常一般開玩笑，而是比較誠懇，又點到即止。
李立夏不想作為高人一等的局外人談論劉彤的現狀，而是出于和劉彤相處的這些日子，劉彤的情況明顯的有一些奇怪。
有時候，就像現在這樣，劉彤會無意識的走神。而最近越來越嚴重了，興奮的時候很嗨，情緒低落的時候又低落的可怕。
李立夏無奈才提及，“我有個朋友也是寫小說的，她認識你。”
“恩？”劉彤側頭。
“這麽說吧！她也很想很想和你一樣将作品影視化。所以她也是一名作者。”
劉彤沉默，嘴唇抿得緊緊的。
李立夏內心有點打鼓，她是不是有點突兀了。
更加試探性的說道，“沒騙你，她叫施家小然，我同學。她知道你，你也應該認識。”
“施家小然？”劉彤問，“那個寫肉寫的很精彩的施家小然？”
“……”
什麽叫寫肉寫的很精彩？李立夏想，難道各位網文作者都是說話這麽——含義十足嘛嗎？
而且，雖然她也知道施然的作品比較——一言難盡。
但是這直接的被劉彤戳穿，作為認識施然的人來說，怎麽有種莫名的羞恥感？
哎！剛剛她不該說施家小然是她的同學的。
果然施然雖然能夠出版，但是寫出來的書本和人家的出彩點就是不一樣。
“夏夏姐，她是你朋友？”劉彤問。
李立夏艱難的點點頭，要知道施然這麽不争氣就不說她了。真的是交友不慎啊！
劉彤卻笑了，就像換了個人，情緒高漲。
八卦似的問道，“夏夏姐，我好喜歡她的。她寫的比我早，而且也比我出名。”
“我們有個作者群，她在群裏面可活躍了。而且聲音也很好聽，就是從來不爆照。也不和我們面基，也不知道她是什麽樣子。”劉彤期待似的道，“反正，她可是這些作者裏面最神秘的了。”
李立夏見到劉彤這麽生機勃勃的樣子。不同于以前的那樣的開心，而是可以看到，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某一種想法和一種期待。
心想，施然吶施然，沒想到你還是有點用處的。
“她呀！”李立夏本來想貶低一頓施然的，但是想了想又放棄，“長得還不錯，性格大大咧咧的。很好相處的一個人。”
“我就知道！”劉彤一副果然我猜的沒錯的樣子。“而且人家是正宗的高材生，好羨慕的啊！”
“不對，夏夏姐，你剛才說你們是同學？”劉彤嘴巴張到最大，吃驚地說道，“難道你也是那個大學畢業的？”
雖然李立夏現在不靠智商吃飯，但是還是頗為傲嬌的點點頭，有種——難道你對我的實力什麽誤解的意思。
果然，劉彤一看見自己身邊也藏了一頭大神。
嗷的一聲就抱住了李立夏，“沒想到，娛樂圈也有學霸的存在呀！”
李立夏剛準備在心裏編造一些關于施然的勵志小故事，來鼓舞下這位，不知道為什麽喜歡施然的小迷妹。
劉彤又說了，“不過，最近不知道為什麽，她的新文肉少了很多。”
“夏夏姐，你知道是什麽原因麽？”
李立夏，“……”
什麽原因，難道是施然欲求不滿了？
額，李立夏回到，“可能是吃肉吃多了，膩了，寫不出來了吧！”
劉彤聽她這麽一說，眼睛放光道，“這麽說，施家小然現在是在熱戀期？”
李立夏，“可能吧！”上次好像聽施然說了，她看上了一男人。
“為什麽會這樣呢？熱戀期所以寫不出來肉，但是我覺得不是有實踐了所以更加好下筆麽？”
李立夏，“……”
不知道為什麽，心突然好累！所以，劉小彤，難道你寫小說裏面的有色小片段，是用自己當做例子的麽？
李立夏正色，盤着腿準備教訓着這位滿嘴不離肉的小家夥。“
這不是重點，我拿這個例子是想告訴你，我覺得你很成功！在你适合的這方面，你已經比很多人做的都好了。”
這下歸劉彤沉默了。
包子似的臉皺了起來，“成功嗎？我覺得我現在就像一只快要死掉的菟絲花一樣。”
還沒等李立夏反駁。就見劉彤默默地又開口了。
“夏夏姐，你也發現了吧！我和蔣致遠之間的問題。”
李立夏傾聽着，她知道此時此刻劉彤只是下意識的問她，并不是想要得到她的回答。
果然劉彤又說了，“和他在一起，我就覺得我自己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我的整個人生都被他，安排在了身邊。”
“夏夏姐，你知道那種感受嗎？”
劉彤兩只手胡亂的比劃着，那種亂糟糟的感覺強烈的表達了她內心的煩躁。“就好像一個人被蒙在一個罐子裏面，周圍一點空氣都沒有。這樣的環境，一個人真的能活下去嗎？”
劉彤從盤腿坐在地上，改成了雙手抱腿，以一種格外委屈的樣子蜷縮在一塊兒。
說話間，也帶着嘶啞的味道。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撲面而來。
李立夏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但是她也有自己的不甘。
可以從劉彤的表現中，完全可以猜測出她現在的委屈糾結。明顯的，劉彤現在的情況，遠比想象中來的複雜。
“那你現在有什麽打算呢？”
“沒有，”劉彤說。
她一開始只是東宮的作者而已。
後來東宮被時代影視收購，而且又又是蔣致遠作為東宮的導演。所以這才認識了蔣致遠。
蔣致遠在她心目中是一位非常負責任的導演。在劇本剛剛開始改編的時候，蔣致遠就特意來找她。為的是想要更多的了解東宮創作的背景，以及其內涵思想。
在知道了蔣致遠來，是懷着一顆請教的目的的時候，劉彤就有點心動了。
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慢慢的産生中。
特別是在兩人相處的認識之中，不免的，她自然就會對這樣一位才德兼備的男子産生一種欽佩的感情。
蔣致遠這個人，一開始見面就不是那種特別嚴肅的人，雖然長相很大塊的感覺，但是對人特別的溫柔體貼。
還特意給她權利讓她也參與了東宮的劇本的編劇。
自然而然，蔣致遠這樣的段路劉彤自認為招架不上，所以只能俯首稱臣。一直到後來的一段時間，兩人相處得很愉快。
其實，劉彤常年寫小說，心裏面喜歡的是那種男神級別的人物。要麽是翩翩公子，要麽是霸道總裁，總之，顏值一定不能低。
但是，蔣致遠完全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不是那種俊美的，渾身上下都寫滿了男性荷爾蒙的氣息。
也就是這樣一個人，憑借個人魅力，讓她誠服了。
為了不錯過這樣一位心目中的理想人，她就最先表白了。
但是人和人的之間的相處，并不能只有感情。特別是男女之間。剛開始她只是認識到蔣致遠的學富五車，以及才學兼備。
這些優點一步一步俘虜着她的心。
但後來她深入了解之後發現，蔣致遠有很多方面不是她能接受的。比如，他有着莫名其妙超乎常人的不能忍受的掌控思想。
無論她做什麽事，他都要第一時間知道。
而且對于她周圍的任何人都要掌握所有的資料，并且持以一種敵視的态度。
因為他的原因，她就連以前的同學，聯系都少了很多。
一開始，她還以為這是蔣致遠居然在吃醋了。但是慢慢的她發現，不僅僅是對男生，就連女生，也絕不能近距離的接觸她。
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只是一個被蔣致遠養在身邊的寵物，一只專門坐在哄主人開心的寵物。
她也有将自己的內心說出來過。但是得到的只是蔑視的一笑，就仿佛在說什麽笑話一般。又或者，有時候她實在不耐煩了，就會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得到蔣致遠敷衍的安慰。
這樣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從一開始的她還可以自己單獨出去。但後來她居然被蔣致遠帶進劇組一直禁锢在身邊。
聽到這裏，李立夏覺得心有戚戚。
問道，“我記得我去的時候，蔣致遠看上去還挺……開明的。”她實在找不到什麽形容詞了，只能用一個開明來形容，就好像，家長對待自己的小孩兒一樣。
劉彤勉強的一笑，“那是因為我開始反抗了，夏夏姐，你知道嗎？”
劉彤交疊在膝蓋前的雙手一緊，圓圓的指頭掐進肉裏面。指甲被剪得很幹淨，就算是這樣，用你也不會對自己有任何傷害。
李立夏也慢慢坐下來，挨着她旁邊，想和她一點依靠。
劉彤說，“因為後來被檢查出來抑郁症了。”
抑郁症那樣的恐怖的字眼，就那樣輕而易舉的的說出來。聽的旁邊的李立夏心感覺被揪了一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大二的時候，李立夏曾經有過精神病學的學習。
已經畢業一年了，李立夏雖然對于醫學方面的知識并不是非常的了解。但是當年實習的時候進精神病院，觀察的時候的景象還是歷歷在目的。
抑郁症說起來挺簡單的，也許大多數人都認為這只是人心情上的一些小問題。
但是其實并不是這樣，李立夏記得當初老師給他們講解過。
精神病人之中抑郁症患者大多都是自殺身亡的。而且抑郁症，絕對是身體上的某個機能出了問題。
除了藥物，抑郁症患者，真的是很難治好的。要自己自然而言的恢複更加是不可能的。
如果劉彤真的患有抑郁症，那可以想象每天她裝作那樣的開心，其實內心又是多麽的痛苦。
而剝絲抽繭的談論一個人內心最痛苦的地方，必然是在傷口上撒鹽。
李立夏伸出一只手放在劉彤的背後，“劉小彤，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未來。”
劉彤給了李立夏安慰的一笑，示意自己很好。
“夏夏姐，其實沒那麽嚴重，我只是輕微的抑郁症，不用擔心的。”
劉彤站起來，“況且我現在已經脫離魔爪了，夏夏姐，你現在又接了這麽好的電影。本人決定了，以後就向着經紀人的方向進攻了。”
劉彤的一颦一笑顯得格外陽光，就仿佛剛才的脆弱，不存在一般。
李立夏也猜不透劉彤現在到底想的什麽。道，“還想做我的經紀人，那你可得往前奮鬥了。”
她特意假意的逗弄劉小彤，言語間盡是戲谑。
“不過，你那個小說《東宮》寫的挺不錯的，我覺得可以繼續呢。什麽時候給我，也出一特意量身定做的大ip呀！”
想到這裏，李立夏內心滿是委屈。
施然明明也是小說界的大神，但是就是太不着調了，老是寫一些三觀極其颠覆的小說，雖然廣受網民的歡迎。
就算現在小說的ip正火的時候，施然的小說題材，但是楞是入不了衆位投資者以及導演的青眼啊！
本來當她入娛樂圈的時候，施然說的好好的，從此以後，改頭換面多寫三觀正面，積極向上的文章。
沒想到現在是變本加厲，恨不得字字入味，通篇油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