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震驚!總裁竟然想靠這種辦法得到我的身和心!
宮連爵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你有什麽意見?”
蘇千妙深吸一口氣, 微笑道:“我沒有任何意見。”
對方不屑一顧地撇開臉,沖助理擡擡下巴, 示意他繼續。
“這些男人的年齡身份性格各有不同, 你們需要自己想辦法,用最合适的辦法獲取歡心。因此我們不限定二位所使用的方式,一切只看最終得到的戒指數量……當然,宮先生的看法才是最重要的,他擁有優先解釋權。”
二人點頭, 表示同意。
助理看了眼表。
“現在是上午八點,我們會給二位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完成任務, 明天八點鐘, 即便沒有拿到所有戒指,也需要到這裏來集合。”
“好的。”
“那麽……就請從你們的第一個房間開始吧, 兩邊對應的難度是一樣的, 加油。”
助理說完最後一句,與西服男們護送着宮連爵離開,留二人在走廊。
當然,她們沒有蠢到認為接下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走廊上密布着攝像頭, 可以毫無死角的拍下她們每一個舉動。
左邊是十個房間, 右邊也是十個房間。
蘇千妙揚揚眉梢,“開始麽?”
林麗抿着嘴唇,眼眶微紅,水光閃爍, 可憐得像一只兔子。
“蘇蘇姐,看在咱們并肩走過來的份上,你能不能幫幫我?”
“幫你?”蘇千妙嗤笑,“幫你放水嗎?”
林麗沒有在意她的态度,繼續央求。
“我知道你心裏肯定瞧不起我,可是我真的很需要宮先生的錢。求求你了,我媽媽現在還躺在醫院裏,等着錢去救命呢,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求求你……”
她看起來那麽柔弱,胳膊細得不堪一折,嘴唇比平日要蒼白些,看起來沒有任何攻擊力。
蘇千妙問:“她得的什麽病?”
“白血病。”林麗張口便說:“這幾年為了給她治病,我和爸爸已經花光了家裏所有的錢,沒想到宮先生居然會選中我,所以我才那麽努力。當然……我的确為了過關,做過一些不好的事情,但那都是被逼無奈的,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蘇千妙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只知道,白血病一旦發病,絕對撐不過一個禮拜。假如你媽媽真的在醫院裏,現在恐怕早就去太平間了,你居然還有心思參加選拔?”
她的語氣那麽篤定,林麗頓時愣住,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這個……她沒有那麽嚴重,應該還能撐一會兒的。”
“應該?”蘇千妙往前走了一步,逼得她退到牆上。那雙堪比貓眼的美眸緊盯着她,好似看穿一切。
“你身為她的女兒,連媽媽的病情都不了解,說什麽應該……林麗,你為什麽撒謊?”
林麗縮在牆角,窘迫的無法擡頭。
“我沒有……她真的得白血病了……”
“那你說我剛才說的對不對?”
“當然對,可是事情總有例外不是嗎?可能大部分人都撐不過一周,但是她是例外。”林麗近乎祈求地看着她,“我真的沒有騙你。”
蘇千妙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她好幾秒,忽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
林麗預感不妙,“你笑什麽?”
蘇千妙靠在牆上,笑容譏諷。
“我根本就不懂白血病,剛才是我瞎說的,你說媽媽病了好幾年,卻連這個都不知道……林麗,還是把真實答案告訴我吧,或許我會考慮一下。”
謊言被戳穿,林麗怔怔地看着她,半晌後變了臉色,罵道:
“你戲弄我?!”
很好,總算露出真面目了。
蘇千妙淡然地看着她,“你肯承認自己在撒謊了?”
林麗氣急敗壞,但是想一想自己已經贏到了最後一關,只要繼續贏下去,被她戳穿又如何?自己才是最終贏家。
成王敗寇,認賭服輸,輸的人是沒有資格說話的。
如此想着,她深吸一口氣,把滿腔的怒意咽了回去,對着蘇千妙強撐着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蘇千妙,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不過,我是一定會贏的,咱倆走着瞧吧。”
她理理自己的衣擺,孔雀似的揚着腦袋,走進第一個房間裏,關上門。
蘇千妙知道她已經到了窮途末路,就靠這最後一關洗涮恥辱了。而自己能不能把好感度刷到一百,也就指望着最後一關。
于是她推開走廊另一邊的門,也走了進去。
門內是個幹淨華麗的套房,沙發上坐着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人。身材相貌都很一般,t恤胸前映着“蓋世無雙”四個大字,臉上還長了幾顆青春痘。
非要找優點的話,只有手指還算白淨,坐姿也很拘謹,應該是個斯斯文文的大學生。
蘇千妙微笑着打招呼。
“你好。”
男人本來在偷偷打量四周,聽見有人進來,頓時屁股都夾緊了一點。
等他眯着眼睛,透過眼鏡看清蘇千妙的臉後,一左一右加起來超過一千度的眼睛陡然一亮,哆哆嗦嗦的嗨了一聲。
蘇千妙優雅點頭,同時在心中為他評了級別——簡單難度。
“你在這裏待了多久?”為了打消對方的緊張,增加好感,她主動聊天。
男人還從未與她這麽漂亮的女人共處一室過,既開心又緊張,說話都結巴起來。
“兩、兩個多小時……”
“那你一定渴了吧。”
蘇千妙走到桌邊,為他倒了杯水,動作相當自然地遞給他。
“喏,多喝一點。”
“謝謝。”
男人手指微顫地接過,喝了一口,視線無法從她的臉上移開。
“你知道我的身份嗎?”
“知道,你是選手,來拿戒指的。”
“那你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坐在這裏嗎?”
“為了考驗你有沒有成為宮先生未婚妻的資格。”
男人很老實,問一句答一句,雖然一直看着蘇千妙的臉,目光卻只停留在鼻子以下,不敢和她對視。
甚至當蘇千妙在他旁邊坐下時,他還主動往另一邊挪了挪,整具身軀僵硬無比。
蘇千妙與他閑聊了會兒,心中有了把握。雙手托住他的臉,盯着他的眼睛莞爾一笑,問:
“那你覺得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那是一雙多麽漂亮的眼睛,淡棕色的,光線在其中形成美妙璀璨的折射,寶石似的一閃一閃。
眼白裏看不到紅血絲,倒是透着幽幽的藍色,宛如月色下的湖泊,深邃迷人。
一圈比絕大多數人都濃密的睫毛包裹在外,根根分明,纖細彎曲,末梢被燈光照成淡金色,幾近于透明。
男人怔怔地咽了口唾沫,如實點頭。
“有、有資格。”
若她都沒有,那這世上也沒幾個人有了。
蘇千妙笑眯眯地攤開手掌,手指輕輕勾了兩下。
男人被她的笑擊中了心髒,猶如着魔般,神使鬼差的拿出一個小盒子,放到她柔嫩的掌心。
蘇千妙打開那個寶藍色的絨布盒子,一枚起碼超過一克拉的戒指靜靜的躺在裏面,折射着光輝。
她滿意的蓋上蓋子,沖對方道:“多謝你。”
男人目送她走出房間,等房門關上以後才懊惱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怎麽那麽沒用?
連她的名字都不敢問!
幾乎是同一時間,蘇千妙走到走廊,林麗也正好打開門出來,手裏和她一樣拿着個小盒子。
将戒指套在食指上,盒子哐當一聲丢進垃圾桶,林麗一反先前熱情的模樣,連話也不願跟蘇千妙說,徑自走入第二扇門。
前面幾扇門裏坐着的都是年輕男人,只是性格各有不同。
有內向的,有開朗的,也有陰郁的……
年輕男人終究抵擋不了漂亮女人的魅力,二人都輕松解決。
直到來到第六扇門,見到裏面的人,她們才察覺到了難度。
第六扇門裏依舊坐着個男人,年齡大概四十歲出頭,西裝革履,短發梳得整整齊齊。相貌雖然遠遠比不上宮連爵,但是眉眼間透着股倨傲,想來應該是個事業有成的人,例如公司老板,或者職業經理人之類的。
蘇千妙不知道宮連爵是從哪兒弄來這麽多不同人的,不過問題既然擺在眼前,就不能抱怨,而是得想辦法解決。
這類人通常城府比較深、精明,且對于自己的判斷有很強烈的自信,不知道他對于這場選拔是怎樣的看法。
蘇千妙緩步走過去,很禮貌地說:“你好,我叫蘇千妙,請問怎麽稱呼?”
她自報家門,為的是降低他的戒備。
男人果然比前面的大男孩們難對付多了,意簡言駭地說:“你可以叫我程總。”
“好的程總,讓你來島上配合選拔真是麻煩了,不知工作上來得及嗎?”
“來得及,我提前安排好了工作。”
二人随意閑聊,蘇千妙越聊越覺得對方防備心強,似乎不是很喜歡她,并且故意不回答關于戒指的問題。
這樣下去不行,得想個辦法……
她一邊說話,一邊頻繁看表。
程總注意到這點,玩味地問:“你很着急?”
蘇千妙并不遮掩,大大方方地說:“是,我在比賽,要是落後我就輸了。”
“你們辛辛苦苦參加選拔,就不覺得自己高攀麽?”
大概是看她說話很随和,男人坦露心聲,表達出對她們這種女人的不屑。
“外面世界那麽大,你們卻為了嫁給一個男人要死要活,難道人生除了嫁給他就毫無意義了?即便成功了又如何,不過是他的玩物而已。”
蘇千妙就知道他對于選拔心有不滿,坦然道:
“我知道是高攀,但是并不認為有什麽丢人的。”
“哦?”
“程總最初應該也不是程總吧,往前推十幾年,您開始創業的時候一定也受到過許多人的質疑。能力是否匹配得上夢想,成功究竟靠得是運氣還是能力,是不是為了錢做過什麽不擇手段的事……
程總,每個人在努力的路上都會迎來質疑,我們的目标不一樣,人生道路也不一樣。但是我相信,我付出的努力和您是一樣的。”
女孩坐在他面前,五官明豔,比電視上的女明星還漂亮。
眼神那麽純粹,裏面有某種堅定的光芒在熠熠生輝,令中年的他想起剛出社會的自己,以及曾經愛慕過的人。
不以貌取人,不随意踐踏他人的夢想,這是社會教給他的。
真誠的人最容易打動人。
程總久久地看着蘇千妙,立場開始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