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程警官
程莫九當刑偵隊隊長那會兒,出了名的作風硬派,軟硬不吃,油鹽不進,除非他自己樂意了才好說話。
除此之外,其手段也狠辣。
某一次破案,抓到了追蹤已久的嫌疑犯,在審問的時候,這名嫌疑犯嘴巴非常嚴實,搞到最後程莫九耐心磨盡,出去找了個扳手回來,把嫌疑犯拉扯起來粗魯的堵在牆上,用力地掐着他的腮幫,狠厲厲地說:“不招供是吧?行,等我把你的牙齒一顆一顆拔下來,你再來給我表演密不透風。”
他這架勢看着像是要來真的,旁邊陪着審問的手下吓得魂飛魄散,趕緊替嫌疑犯求情:“隊長,暴力解決不了問題,現在是個文明社會,嚴刑逼供使不得呀!!咱們再想想其他辦法?”
嚴刑逼供并不是使不得,像這類傳統暴力手段,只是不輕易拿出來使用,并且現在更加講究高技術含量的方法,像是精神壓迫,突破心防之類的技巧性審問。
當然,程莫九這威脅真假參半,倒是兩人一唱一和的,竟真的給套出了點信息。
但對待葉風眠,程莫九時常束手無策,打不得罵不得,她比他還要油鹽不進,嘴巴還犀利得很,一句話經常能刺激得他腦充血。
“你不會可憐到連個給你解決生理需求的對象都沒有吧?還是你饑不擇食,是個女人你就上?”
程莫九也不生氣,勾着唇哼笑:“你知道的,我口味還挺挑,要不當初怎麽就只看上了你?”
“程警官,話說的挺好聽的麽,嘴上功夫見長啊,這兩年沒少幹欺男霸女的混蛋事吧?”風眠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她說出來的一些話,不太講道理,但求能夠刺激到他。
程莫九沒有停下解扣子的動作,解開最後一顆,直接敞着襯衣,露出均勻緊實的八塊腹肌,每一寸肌肉都讓風眠心驚膽戰,似乎潛藏着兇狠的猛獸。
莫非這就是何曉所說的,勾魂?
風眠巡視着四周,想尋找些什麽東西,她不清楚要尋找些什麽,但總不能坐以待斃。
面對威脅,掙紮是人類的本能……
程莫九的動作仍在繼續,他解皮帶的同時靠近她,附在她耳朵旁低聲道:“嘴上功夫有沒有見長,你以後能經常體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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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眠聽着他這話,呆呆地愣了好幾秒,最後才反應過來他這話有多無恥,一時之間咬着兩排牙齒,氣得肝膽皆顫,五髒六腑翻江倒海。
程莫九的動作不可謂粗魯,但也并不溫柔,牙齒啃得她雙唇紅腫,她咬緊了牙關,他只好狠心将她的雙頰用力一掐,風眠吃痛,牙關一松,他的舌頭立即擠進來,牙齒合不上,只能任由他肆意攪弄。
舌頭被他颠來倒去地捉弄,帶着薄繭的手掌來回撫摸她嫩白的腰肢,帶起她的陣陣顫栗,久別重逢的滑嫩觸感讓他通體生出一股難以遏制的原始沖動,來勢兇狠,直沖下腹。
程莫九暗暗罵了聲:操!!
他沒真的打算在這會兒要了她,畢竟天時地利人和,沒有一樣是對的。
程莫九的唇齒在她頸上流連,稍一用力就留下一串鮮紅的吻痕,他忽然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風眠起先沒反應過來,後來掌心碰到他那處部位的時候才明白過來他的意圖。
這個可惡的老混蛋!!
她咬着牙道:“把你歸類為禽獸都不為過!”
他拉着她的手摁了上去,輕笑一聲:“這一次我當一回禽獸,下一次可就禽獸不如了,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風眠被他緊緊鉗制在身下,被他控制着所觸碰的每一下,令她呼吸紊亂,一瞬間滿臉臊紅。
……
最近趕上了嚴打,程莫九跟費詹出去溜一圈,截獲回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回到所裏就看見幾個人湊在一塊兒不知道看什麽東西。
費詹過去一看,“喲呵”一聲,趕緊喊程莫九過去。
“老九,過來看看這個。”
程莫九過去一看,原來是在看從網上截留下來的一些黃色片子,淨網行動嘛,網警從網上截留下來的東西,竟然公然私藏了。
幾個人看得蠢蠢欲動,完全沒有作為一名經常該有的莊重。
程莫九瞟了一眼,假模假式地扔了句:“公安違紀,罪加一等。”
費詹一把勾住他的肩膀,眯着眼笑着說:“別這麽掃興麽,兄弟們一個個生活正經枯燥,不耽誤解救黎民百姓的情況下适當的放縱,組織上會表示理解的。”
程莫九笑了聲,轉身想走,讓費詹給拉了回來。
“別走啊,一起觀賞探讨一下呗。”
他拿開費詹的手臂,“沒興趣。”
費詹驚嘆:“操!你性冷淡啊?”
屏幕裏激烈勾纏的肢體不斷竄入視線,程莫九煩躁地推開費詹,不置一詞地走開了。
不是冷淡,是怕失火,那天他好不容易才穩住騷動冷靜下來,這會兒他不能受到任何刺激,不然他真的會抓着她來一場禽獸不如的運動。
晚上程莫九跟費詹值班,一整天程莫九都在回味那天葉風眠帶給自己那闊別已久的情動,時不時走着神,面色依然冷淡正經,簡直欺世有術。
那一刻,她眼角眉梢的怒意顯得格外的勾人,牢牢地壓榨着他的神智,只想把她白皙的肌膚玷污成自己的顏色,差一點抓着她的雙腿沖動行不軌。
好在白天都沒什麽要緊事兒,直到晚上才接到電話,有人喝醉酒在夜市鬧事,吃霸王餐。
兩個人匆匆趕過去,那排擋的桌椅被禍亂得差不多了,東倒西歪,幾個地痞流氓模樣的人全穿着背心,赤着胳膊,一臉兇狠,圍觀群衆敢怒不敢言。
程莫九這兩天壓制着邪火,搞得身心壓抑,這下子終于有了個正式的名頭發洩郁結,等人掄着酒瓶過來襲擊他,他一上去就把帶頭的那個禿瓢兒給撂倒,一腳揣得禿瓢兒直往地上撲,趴在地上撲騰幾下,愣是沒爬起來。
他腳勁兒吓人,那一腳踹得極快極狠,看得旁邊的費詹膽戰悚然,莫名其妙地不知道誰得罪了他。
最後非常順利地将幾個鬧事的混混帶回了警局,行政拘留起來。
原以為拘留個15天的就完事了,偏偏這幾個倒黴蛋趕上了程警官精力旺盛又急需發洩的時候。
程莫九給接個人扔了幾份《小學生守則》,要求每日進行晨讀,接着又給幾個人扔了份《治安管理處罰法》,說:“每天抄一遍,抄到拘留期滿為止,期滿沒抄夠數不準出來,每天的抄寫沒完成不準吃飯,不準睡覺。”
禿瓢兒欲哭無力,蹲在牆角拿着圓珠筆在紙上顫顫巍巍地一筆一劃地寫着歪七扭八并且極具個人特色的字體,內心悔恨交加,他從小學六年級辍學出來開始就沒再碰過一個字兒,這簡直要了他的命。
程莫九冷笑一聲,覺得心裏舒坦了不少,旁邊的費詹看得遍體生寒,覺得咱們帥氣寡欲的程警官,走火入魔了。
第二天早上,程莫九換班,出來的時候看見辦公室外面來了個女孩子,提着水果籃,費詹一看見美女就湊過去。
“嗨,小姐,有什麽可以為你效勞的麽?我們人民警察的宗旨就是任勞任怨。”
那女孩尴尬一笑,說:“程警官在麽?”
費詹:“……”
程莫九站在後面,他的脾氣向來自我,不高興的時候不想給任何人面子,但礙于人民警察在外正直善良的秉性,他總得虛情假意地表現出熱心腸,從此造就了這樣一個感人催淚的光輝形象:面冷心熱。
費詹悻悻的退到一邊,心想自己也長得風流倜傥,看在自己風流倜傥的面子上說話就不能不這麽直接?
程莫九無語地嗤笑一聲,問:“找我有事?”
女孩見到程警官露臉了,臉色飄着兩撇紅,遞着果籃過去,說:“程警官,謝謝您昨晚替我們解圍了,知道你們不能收太貴重的東西,只好拿些水果略表謝意,您……拿着……”
程莫九盯着果籃看了一會兒,正色說:“維護治安是我們的職責,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水果拿回去吧。”
費詹在旁邊看的直搖頭,萬年不變,沒情趣的家夥。
女孩兒很執着,拿着果籃子不肯走,微微低着頭拿雙眼觑着他,含羞帶笑的模樣,說:“程警官您拿着吧,這水果是我媽一大早從市場買回來的,很新鮮的。”
程莫九就這麽站着,皺着眉頭,他又不是愣頭愣腦的小年輕,類似于此的表示他不是沒見識過,不果決一點,日後少不了這些那些的一通難纏。
費詹也不忍兄弟為難,于是厚着臉皮過來,笑着說:“哎呀,怎麽能駁了美人一番好意,這個我代收了,只不過啊,你別看他長了一副極具觀賞性的皮肉,其實就是一花瓶,易碎品,中看不中用。”
女孩不解,“什麽意思?”
“就是他對男歡女愛這些不感興趣。”
女孩也沒被吓到,只是問:“性冷淡麽?”
程莫九:“……”
費詹假裝為難地一皺眉,說:“這個不好直接說出來,你我心知肚明就好。”
女孩推開費詹,站在程莫九面前,勇敢表達:“其實我不介意……”
程莫九露出一笑,說:“我介意。”
女孩一陣錯愕,費詹目瞪口呆,太不給面子了……
程莫九繞過兩人,出了派出所,回家。
自那次之後,程莫九當時的拼命忍耐并沒有在風眠心裏挽回一絲一毫的君子形象,反而坐實了老淫棍的名號。
但是兩人住對門,整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程莫九一見到她,有無限旖旎的畫面,風眠見到他,恨不得當着他的面把自己的右手給砍了以洩憤。
風眠脾氣并不差,生氣的時候除了冷眼相待,最多再送一個嘲諷的冷笑,但這種程度已經表達不了她對程莫九的盛怒,面對程莫九,把他當做臭氧層都覺得離自己太近。
作者有話要說: 今後盡量加緊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