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生的第一百零一次

林皓再次在體內運轉起陰陽訣的功法,掌心一層灰蒙蒙的霧氣泛起的同時,大拇指直接掐在了羅烈的人中穴道。

片刻呼吸間的功夫,羅烈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好了,接下來咱們可以繼續開始了,剛剛一共拆骨卸骨了十二次,還差八十九次。”

話音落下的林皓并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掌心泛起霧氣的右手食指在羅烈頭腦部的近十處穴道輕點了下去,伴随着是掌心那樣一層灰蒙蒙的霧氣順着指尖滲入到這些被輕點下去的部位。

率谷穴,陽白穴,風池穴,太陽穴,翳風穴,太迎穴,聽宮穴,氣舍穴。

這些穴道全都是腦部最重要的穴道之一,每一個穴道對于腦部神經的刺激都有不同的作用,比如率谷穴和陽白穴以及翳風穴可以有效的刺激顱腦內痛覺的感官神經,可以讓痛覺随着刺激的程度被不斷的放大。

風池,太陽,太迎,聽宮以及氣舍穴可以有效的刺激大腦內部主導情緒的神經系統,根據刺激的程度可以使人保持在一個不同程度興奮的狀态,刺激的程度越強,興奮度就越高,最強的程度可以使人保持近乎瘋狂的興奮,整個意識的清醒程度達到極限。

“十二次,還差八十九次,這是要一百零一次……”

一群保镖再次呆愣在了那裏,随之而來的是心頭一種更加猛烈的哆嗦。

惡魔,面前這個年輕男子絕對是他們見過的下手最冷漠的惡魔。

“十三,十四,十五……”

做完一切,林皓自顧自的默念道,開始繼續拆骨卸骨的動作,這次有了渡氣入穴的刺激,倒是再也不用擔心羅烈會出現剛剛那種昏死過去的情況,而且也能讓羅烈對于疼痛的感知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爽,這種折磨人的手段,着實是爽到了極致。

……

羅烈的內心是崩潰的,這會更是想死的心頭有了,下巴不停的被卸下之後再接上然後繼續卸下接上的那種刺痛揪心無比,甚至可以說是痛不欲生,而且比起剛剛的情況來,那種疼痛感明顯要強出不少,至少也要在五倍以上疼痛度。

最要命的是腦海中的意識很清晰,前所未有的清晰,這種從未感受過的如此清晰的疼痛感,讓他不止一次覺得自己随時都要昏死了過去,可是偏偏大腦的意識卻非常興奮,伴随着這種興奮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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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他現在的情況來說,在大腦這種無比興奮的狀态下,想要昏死過去已經成為了一種奢望。

“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

瘋了,羅烈感覺自己完全瘋了,直接處于一種瘋狂的崩潰。

此時此刻,随着林皓再次開始拆骨接骨的動作,一群保镖落在林皓身上的目光,由最初的滿是警惕,到後面的緊張與心驚,再到現在的慌亂,甚至是毛骨悚然。

冷血!

他們這些保镖跟着羅烈做過太多的壞事,一個個的自認為自己都是冷血動物,但是直到今天他們才知道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大錯特錯。

和眼前的林皓比起來,他們所謂的冷血,頓時就顯得仁慈了許多。

張夢雨的眼神此時也滿是震驚,直直的盯着林皓完全處于一種失神的狀态。

“七十九,八十,……,一百,一百零一。”

最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羅烈凄厲的慘叫聲慢慢變成有氣無力的呻吟聲之後,這才算是停了下來。

“別人是一百零一次求婚,咱們是一百零一次拆骨卸骨,痛快,沒想到這種拆骨卸骨的事情玩起來還是挺痛快的!”停下來,林皓笑眯眯的道。

惡魔,魔鬼……

羅烈的眼中,林皓已經成了惡魔的化身,而林皓的笑容在他的眼中也成了最恐怖的笑容,在之前羅烈從來不相信,竟然有一種笑容可以令人如此畏懼。

“好了,玩夠了,你們可以滾了!”林皓淡淡的道,話音落下的同時直接松手。

“上,都他媽的上,給老子把這小子往死裏整。”逮到機會,臉色蒼白的羅烈慌忙後退,逃到包圍圈外之後,放聲大吼了起來。

他的心頭在此時只有一個想法,将林皓往死裏整,不然的話,心頭的這口惡氣就無法咽的下去。

沒有了羅烈的被挾持,一群保镖開始動手,這些人全都是一些練家子,大都是一些武校的學生,出手或是淩厲的一拳,或是淩空的一腳,總之一個個的出手幹脆利落直擊要害,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如果是普通人,哪怕是一些稍微厲害的練家子,面對這些武校畢業生的練家子絕對是要吃虧的,不過很可惜,他們遇到的是林皓。

面對一群保镖的群攻,林皓只是露出一臉淡然不屑的笑容,在普通人眼中,這些保镖确實是些練家子,但是在他眼中,這些人不過都只是一些不入流的玩意而已。

其實是別說這些武校的學生,就算是最頂級的特種兵在他眼中,也算不得什麽,要知道,他可是特種兵之中的王者,龍王。

沖入人群之中,林皓的身形猶如一道殘影滑過一般,出手幹脆厲害,每一次出手的同時伴随着是一聲咔嚓響起的聲音,緊接着是一人應聲倒地。

只是片刻的功夫,幾個保镖全部倒地,一個個卷曲着身體痛苦的呻吟了起來,他們的情況如出一轍,全都是被卸掉了右手的手臂。

羅烈此時完全傻眼了,看着眼前的一幕雙腿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緊接着竟是在巨大的心驚之下,普通一聲癱倒在了地上。

“這個林皓,也太厲害了吧!”張夢雨從羅烈一群保镖開始動手的時候就一直在擔心,結果沒想到,她的擔心都是多餘的,“變态,還真是一個變态……”這妞心頭再次為之一陣震撼了,看向林皓的眼神也再次發生了新的變化,帶着一種十分強烈了好奇。

“也不知道這個林皓到底是什麽人?”這妞有十足的理由相信,這個懂醫術而且功夫了得的林皓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她很好奇,這樣一個人怎麽會來她這裏的酒吧應聘一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保安,這是她心頭最為奇怪的地方。

打完收工,林皓笑呵呵的眯起眼睛,向着癱倒在地上的羅烈逼近了過去。

“別過來,別過來……”羅烈哆哆嗦嗦的道,整個聲音已經有些顫不成聲。

他發誓,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一種笑容能夠令人如此的恐懼,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這種笑容的恐懼已經深入骨髓一般,猶如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夜叉,猙獰無比。

沒有理會羅烈的驚呼和尖叫,林皓緩緩的在羅烈面前停了下來,帶着幾絲玩味的笑容。

既然要出手,就要給對方一些深刻的教訓,雖然他剛才的手段已經是雷霆萬分了,但是林皓覺得這樣還不夠,還不足以讓羅烈刻骨銘心。

嘭!

咔嚓!

順手抄起一旁的實木衣架,林皓重重的掃了下去。

衣架是最上等的紅木制作,在所有的實木中,紅木的硬度和密度都是最高的,結實無比,天知道林皓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這樣的紅木衣架重重的掃在羅烈的腦袋之上,直接應聲而斷,羅烈本人更是直接被掃飛了出去。

伴随着紅木衣架應聲而斷的聲響,羅烈腦袋崩裂開一道很大的扣子,鮮血不斷湧出。

“啊,嗷……”慘叫聲很凄厲,猶如殺豬一般。

一時之間,整個房間內,充斥的全都這種凄厲的慘叫聲。

嘭!

走上前去,林皓掄起手裏剩下的半截紅木衣架,再次橫掃在了羅烈腦袋的部位,位置不偏不倚的與之前一記橫掃的位置完全重合。

僅剩的半截紅木衣架再次被一分為二,而羅烈原本崩裂開來的腦袋再次受到重擊,原本已經崩裂開來的縫隙再次炸開更大的縫隙,鮮血更是直接噴灑了出來,而羅烈整個人更是直接從房間內的一側飛到了另一側的位置。

“啊,嗷……”同一個位置,接連被重創兩次,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原本裂開的傷口上丢了一把鹽,羅烈繼續慘叫着,撕心裂肺。

哆哆嗦嗦的羅烈,已經從心底最深處,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發自骨髓的顫抖,這一刻伴随着這厮不斷的慘叫聲,是整個身體無法抑制的猛烈顫抖。

林皓不說話,面無表情。

拎着手裏僅剩下四分之一長短的紅木衣架,繼續向前逼近了過去。

他的腳步很慢,但是帶給羅烈的壓力卻在以一個瘋狂的速度在蔓延。

畏懼……

面對繼續逼近的林皓,羅烈心中的畏懼前所未有,這一刻,他的心頭已經完全沒有了絲毫報複的意念,滿腦子剩下的只是深深的恐懼。

終于,這厮檔裏那玩意完全洩氣,一股熱流噴湧而出。

“不是吧,竟然尿褲子了,未免也太慫了吧!”林皓停下腳步,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視線的範圍內,一股熱流已經将羅烈的褲裆完全浸濕,地上更是溢出了一片。

“算了,還是算了吧!”張夢雨直到此時才算是回過神來,慌忙上前拉住了林皓。

羅烈的身份他非常清楚,如果羅烈真的出了什麽問題的話,對方那邊絕對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的,到時候林皓這邊肯定是要吃虧的,不過依着她對羅烈的了解,就算是林皓就此罷手,對方怕是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過終究是比鬧出什麽更大的問題來要好上一些。

“藥是他安排人下的,說吧,你想怎麽處理?我可以代勞。”林皓扭頭緩緩的道。

“算了,讓他走吧。”張夢雨道。

“真的就這麽算了?”

“嗯,算了吧!”

“滾!”林皓知道張夢雨心中的擔心,起身厲聲的呵斥道。

這樣一句平日裏聽上去無比刺耳的話語,此時落在羅烈一行人的耳朵裏卻成了最動聽最悅耳的音符,一群保镖慌忙起身,擡起羅烈頭也不回的狼狽逃竄。

“等會!”

一群保镖擡着羅烈狂奔的腳步戛然而止,一個個的哆嗦着身體,顫顫巍巍的回頭。

“把地上收拾幹淨了再走。”林皓指了指那一片尿漬浸濕的地方,還有鮮血灑落與殷紅的地面。

“呼……”羅烈一群人如釋重負,“還好,還好……”他們最大的擔心就是林皓突然變卦,現在看來,倒是他們有些過于緊張了。

不敢有絲毫的耽擱,除了兩個擡着羅烈的保镖之外,剩下那些人直接脫掉了身上的西服,在地上擦拭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模樣,像是在對待一件曠世珍寶。

一遍,兩遍,直到擦拭到連林皓都看不下去喊停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滾吧!”

片刻的功夫過後,原本喧鬧的辦公室內,随着羅烈一群人全部離開之後,只剩下林皓和張夢雨兩人。

房間內的氣氛在瞬間安靜了下來,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相互注釋着對方不知道心裏究竟是在想些什麽。

“謝謝你之前的救命之恩。”

過了好一會的功夫過後,張夢雨這才開口打破了這種安靜的氣氛,本來她是想詢問林皓之前到底是做什麽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麽,話到了嘴邊就成了這句感恩的謝謝。

對于她來說,清白之身就是自己的性命,如果今天不是林皓救了她的話,在羅烈那裏失去了清白之身,怕是她一定會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說話的同時,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伸出右手,待到反應過來之後想要收回來,已經是為時已晚。

林皓樂呵了起來,伸手将這妞嬌巧的玉手攥在手心,那種溫軟,那種細膩,那種滑嫩和淡淡的溫度瞬間襲來,充斥着大腦深處每一根脆弱的神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是一句謝謝,你覺得合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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