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用它們來慶祝一下如何?

戴憲兩周沒有出現在丁叁叁的面前, 是生是死未知。

她愛上了忙碌的感覺,因為這種感覺像是止疼的鴉.片,可以暫時讓她忘記他在外面做什麽, 是否有危險, 還能不能平安歸來。

她一頭紮進了他布下的天羅地網裏面, 即使他不在身邊,她也掙脫不了想他的網。

這種感覺糟透了, 她實在讨厭被控制。愛情遞來的又甜又酸的糖果,更是可惡。

......

一晃到了周六,她要參加可逸的婚宴。

這一天,除了新娘子誰也不能穿白色。丁叁叁很懂規矩, 穿了一件低調的裸.粉色長裙,以及一雙不太高的高跟鞋。

“叁叁姐!”可逸一眼就看到了她, 笑着伸手。

丁叁叁輕輕和她相擁,笑着祝福她。

“你給我帶了什麽禮物啊,看起來好重啊。”可逸看了一眼旁邊幫忙搬運的人,直白的問道。

“小心意, 希望能給你們的新婚生活帶了一點樂趣。”丁叁叁眨眼。

新郎咳嗽了一聲:“不會是碗筷吧?”

“哎?”戴可逸瞪大眼看她。

“你們會做飯嗎?”丁叁叁問。

“不會。”兩人齊齊搖頭。

丁叁叁笑着對新郎說:“加油, 我和可逸都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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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可逸使勁兒點頭, “老公,這是送給你的禮物,好好用啊!”

楚鴻飛:“......叁叁姐,你太客氣了。”

“應該的。”

給新郎制造了一點小麻煩,丁叁叁心情愉快的朝着席間走去。

她手上拿着的是三號桌的卡片, 但她看了一下三號桌坐着的人,實在沒有勇氣入座。

“叁叁。”孫瑾朝她看了過來,衆人的眼光也随之移動。

丁叁叁深吸一口氣,走到她身邊,喊道:“媽,您也在吶。”

孫瑾看了她一眼,好像她問的是廢話一樣,“坐吧,站着幹嘛,顯你個兒高啊。”

丁叁叁嘴角一抽,順從的坐下。

宴會現場布置得很是美麗,光是用到的玫瑰花品種都讓人迷了眼。儀式開始了,全體起立,靜候新娘的到來。

一個高大的男人出現在孫瑾的左側,他看了一眼她右邊的人,說:“媽,咱們換個位置。”

孫瑾瞪了他一眼,可惜他皮糙肉厚,絲毫沒有感覺。

丁叁叁正沉浸在婚禮的氛圍中,由衷的為可逸感動高興,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側已經換了一個人。

儀式結束,大家紛紛落座。

丁叁叁轉身,差點碰到桌子上的酒杯,旁邊的人眼疾手快迅速扶正,避免了“碎碎平安”的事故現場。

“謝謝......你你什麽時候來的?”丁叁叁正道謝着,擡頭撞進了一雙熟悉的眸子裏。

“一直都在啊。”他伸手,扶着她坐下。

“這是您兒子和媳婦兒吧?哎喲,可真般配啊!剛才我就看着他倆這樣站着,越看越般配,可羨慕死你了!”席間,一位五十左右的太太笑着對孫瑾說道。

孫瑾瞥了一眼兩人,說:“謝謝您稱贊了。”

丁叁叁愣了,轉頭看戴憲,後者搖頭示意她不要多嘴。

“一直聽說您兒媳婦是很有名的醫生,今天一見,真是端莊美麗啊,比我家那個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兒啊!”那位太太繼續說着。

孫瑾的臉色好了一些,笑着和她寒暄起來。當然,主要是在對對方贊美的謙虛。

丁叁叁趁她們聊得愉快,站起身來,順便扯了一下戴憲的衣袖。

兩人往舞池那邊走去,她問:“你媽媽沒跟我別人說我們離婚了嗎?”

“總不能見着人就說吧,那也太奇怪了。”戴憲說。

“那......可以否認啊。”

“我媽多愛面子你不是不知道?由着她去吧,反正不知內情的人也不會怎麽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裏,沒多大影響。”

丁叁叁默然,伸手摸了一杯餐臺上的紅酒,喝兩口壓驚。女人無論多成功都喜歡做面子工程,即使她高貴的婆婆也不能免俗。

“別喝了,我們去跳舞。”他拿掉她手裏的杯子,拉着她走向舞池。

戴憲不喜歡跳舞,但摟着丁叁叁跳舞簡直是他的熱愛。

低沉的舞曲,柔情的燈光,簡直是為男男女女摩擦點兒什麽做足了前戲。

他溫熱的大手樓在她的腰間,像是她裙子上的一塊兒補丁,摘不下去。漸漸的,他的手順着腰滑了下去,覆蓋上她嬌俏的臀部。

丁叁叁一個趔趄磕在他的肩膀上,反應夠大的。

戴憲眉頭一皺,像是碰到了什麽傷口一樣。

丁叁叁臉上的溫度稍褪,她停下腳步,伸手摸上他的襯衣。

他迅速地抓住她的手,笑着問:“做什麽?非禮?”

她甩開他的手,解開他襯衣的兩顆扣子,伸手進去,摸到了一塊兒熟悉的東西,紗布。

“又受傷了?”

“小傷,不礙事。”

“我剛才撞疼你沒有?”

“沒有,都沒感覺。”

丁叁叁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低頭揉一下酸疼的鼻子,然後提着裙角飛快轉身。

她腳步匆匆,一路撞上了不少的人。他追在後面,直到到了大門口才把她攔下。

“給我站住。”他伸手捉住她的手腕。

她想甩開他,用了全身的力氣也未果。

“你放開我!”她帶着鼻音大吼。

“再放開你我就是二傻子!”他一聲低吼,将她壓在了門口花籃的後面。

他一語雙關,足以表達悔恨的心情。

他将她按在牆上,不由分說的開始掠奪她的感官。他的唇,從她半露的胸口一直到她被淚雨模糊的臉蛋兒。

他糾纏着她的舌根,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不放走一絲一毫的空氣。他煩躁的面對她滑不留手的裙子,想直接撕掉算了。

她大口喘氣,捂着胸口不讓他撕裙子,“新買的......”

“我給你買更好的。”他咬着她的脖頸,用蠢蠢欲動的身體抵住她。

“不要......”

她話音未落,他一把将她扛了起來,飛快地朝停車場而去。

她像是他肩頭的麻袋,扛着飛檐走壁似乎都不受一點兒影響。

丁叁叁悲傷的情緒被他搞得哭笑不得,趴在他的肩頭,差點兒讓他把五髒六腑都給颠了出來。

他将她塞到了副駕駛上,然後自己蹿上了駕駛座,轟地一聲油門,直線沖了出去。

丁叁叁:“......”

他在激動什麽,她完全不想明白。

到了家裏的車庫,他準備采用同樣的方式将她“運上去”。幸好丁叁叁早有防備,全身寫滿了拒絕,拒絕再被當做麻袋搬運。

“那我抱你上去?”他抓了抓耳朵。

“不要,我自己會走。”她甩開車門,掏出鑰匙往電梯口走去。

戴憲從後面上來,一下子單手将她夾在胳膊和腰間,他說:“那這樣也行,走得快點兒。”

丁叁叁再一次雙腿離地:“......”

他到底在急什麽?

兩分鐘上了樓,兩秒鐘脫了鞋,然後他花了五秒将她壓在了沙發上,開始上下亂動。

“起來。”她被壓得雲裏霧裏。

他像是狼狗一樣,一直嗅着她身上的氣味兒,無師自通的摸到她裙子的拉鏈,往下一滑,絲滑的裙子落在了地板上。

丁叁叁:“所以你就是着急做這件事兒?”

“兩年了,我快要憋出毛病了。”他又一次伸出了魔爪子,将她的內衣飛到了沙發背上。

“憋着你不會自己解決?關我什麽事兒?你給我起來!”

他伸手拉開茶幾的抽屜,在抽屜的後面搗騰了幾下,然後成功的摸出了一串避孕套。

丁叁叁震驚:“你什麽時候藏進去的!”

她在這個屋子裏生活了兩年,抽屜開開合合,卻一次也沒有發現過。

“就從你上次準我在沙發上做了之後。”他眨眼,坦蕩的說。

丁叁叁捂臉,整個人蜷成一團。

“這已經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你确定沒有過期?”

戴憲說:“不會,上次我來的時候換了一批。”

“一批?”丁叁叁胸口開始發堵,“還有哪裏藏了有?”

“陽臺,浴室,書房,卧室......你還要聽嗎?”他慢慢數來,看她的表情笑着問。

“你知道我是雇人來打掃衛生的吧?”

“放心,我藏得很嚴實,不會有人發現。”

丁叁叁一腳踢開他,“滾!”

他當着她的面開始解皮帶脫褲子,她一下子紅了臉,站起來想走。

他伸手一攬,她往後坐進他的懷裏。

“明明還愛我,非要嘴硬。”他低頭,笑得像只偷油的老鼠。

她掙紮了兩下,感覺到他一點點的生理變化後,明智的放棄了。

“戴憲,你如果只是想和我睡一次,我可以滿足你。但是多的,再也沒有了。”她雙手被他箍住懷裏,衣服被他脫得一幹二淨,但說出來的話仍然很有威懾力。

“為什麽。”他眼神一黯,“就因為你不想要孩子嗎?”

“是,我們玩玩兒可以,但沒有結果,這你也很清楚。”

“我不清楚!”他突然暴怒,大吼出聲。

丁叁叁一顫,感受到了他的怒氣。

“丁叁叁,我要的是你,不是孩子,從來都不是!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的,是你從來沒有當一回事,一廂情願的認為我只是随口說說而已!”他将她轉過來,兩人面對面,他說,“我的山盟海誓都是發自肺腑的,只是你對我太随便了而已!”

“你胡說什麽!”丁叁叁也怒了,居然質疑她的感情?

“我胡說了嗎?你珍惜過我們的感情嗎?你相信過我嗎?你一直都覺得離婚是對我好,讓我有權利再去選擇其他可以給我生孩子的女人,但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他惡狠狠的看着他,痛心之極,幾乎是要嘔血,“我不要能生孩子的女人,我就只要你!只要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

後面的話,淹沒在了唇舌裏。

她主動湊了上去,像是獻祭,虔誠又感動。

“對不起......”一吻結束,她退了一步看着他,有些震驚之後的無措。

戴憲卻很冷靜,沒有被她的吻收買,也沒有被她擾亂了方寸。

“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他說。

丁叁叁雙手繞上他的脖子,“那你是要我嗎?”她雙目含淚,又笑又哭。

“廢話。”

“可我......”

“不要再說生不生孩子的鬼話了,若是沒有你,其他的對我都沒有任何意義。”

“可你父母不會這樣想,我不想傷害他們。”丁叁叁哭着說。

“他們代替不了我來過這一生,當然是我的感覺最重要。”他抱緊她,這是他失而複得的寶貝。

“萬一你以後會後悔呢?”

“後悔了我就離開你,剛好報複你當初抛棄我。”他嘴角一扯,嘲諷的意味十足。

丁叁叁笑了,她退了一步,直視他的眼睛,“真的嗎?”

“真的,後悔了我會告訴你,然後離開你。”

“好,那就好......”她又哭又笑的點頭,像個瘋女人。

他撩起她的頭發,放在掌心一吻,這是騎士對女王的忠誠。

他不會離開她,他說這樣的話只是因為太懂她。

這個女人,就算傷害自己也不願意傷害別人。她寧願接受他離她而去,也不想兩個人離心離德一起泡在苦海裏掙紮。

“那現在可以了嗎?”他伸手擦了擦她的淚水,問道。

“什麽?”她裝作不懂。

他舉起那一串快要握出汗水的避孕套,“用它們慶祝一下,如何?”

她撇了撇嘴,然後笑意漫上了她的眼角。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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