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恭喜國公了,如願以償。”許月朗敬酒給沈國公。

沈國公也只是笑了笑,說:“變數太多,一切還有未可知。”

許月朗笑了一下說:“一切就要成為定局了。”

是的,馬上就要成為定局,從赫連灏為了許月卿簽署那個不平等的條約開始,一切就在許月朗的掌控之中,他覺得自己終于可以向皇帝複仇了,終于可以将一切都實現,母親也能夠葬入皇陵。

與此同時,東宮。

沈毓怡看着太子把一大碗湯藥喝下去之後,滿意地笑了笑,那種不懷好意的笑容,讓身邊的宮女有些不寒而栗。

“怡兒,我的身體真是越發的好了!”太子笑了笑說道。

沈毓怡說:“恭喜太子殿下。”

太子頗為得意地笑了笑。

午時,東宮傳出了消息,太子毒發,回天無力。

太子妃坐在東宮之中,一身素服,冷冷地看着沈毓怡。

“你早就知道是我!”沈毓怡說。

“你的目的是什麽?”太子妃問。

沈毓怡說:“有人能夠得天下,讓我做皇後。”

“做夢!”太子妃大聲呵斥,“我會讓你給殿下陪葬,畢竟,生前他最鐘愛你!”

沈毓怡看着禁軍走進來,将太子妃圍在中間,說:“那也得等到你脫困了再說,還有,別想找晅王,他已經被迫放棄所有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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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依照與許月卿的約定,赫連泓如約到了禦書房陪伴陛下。

寂靜的夜裏,連筆墨都是無聲的,門外悄無生息,聽不見人的呼吸聲。

突然,腳步聲響起了。

寒光一閃,赫連泓眼疾手快地護住了皇帝,喊道:“來人,救駕!”

無人回應,外面依舊無聲。

許月朗劍指皇帝,說:“怎麽樣,如今家破人亡的樣子如何?”

皇帝看着許月朗站直了身子,說:“沒想到,你到現在還在恨我!”

赫連泓轉頭看了一眼父皇,他們在說什麽。

“老六,你可看清楚了,我可是你那夭折的二哥!”許月朗說。

赫連泓轉頭看向皇帝,皇帝的态度已經說明了一切,他不由震驚,不可能,二哥已經去了,怎麽會……

赫連泓對于突如其來的消息,承受不住的坐在了地上,這一坐便留下了空檔。

許月朗冷笑着,看着皇帝說:“我母親犯了什麽錯,你要如此待她,從前的山盟海誓竟是扯謊!”

皇帝冷靜無比,面容看起來比往日蒼老許多:“帝王,從來都是出爾反爾,盡管你母親是我喜歡的,可她是前朝餘孽,留不得!”

許月朗吼道:“那你為何娶她!娶了她生了我,然後丢棄,你不配為父!”

“是啊!”皇帝的眼中難得有些哀傷。

許月朗舉劍刺去,正中皇帝的心髒,他看着筆直倒下去的皇帝,扔下劍,哈哈大笑了起來:“母親,孩兒終于為你報仇了,母親,終于大仇得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剎,寒光驚現。

許月朗閉上了眼睛,突然覺得手腕和膝蓋處一陣疼痛,他不受自己控制地跪在地上,睜開眼時,看見的是蒙着眼的許月卿。

許月卿準确無誤地扶起坐在地上的赫連泓,方才還驚慌失措的赫連泓看起來很平靜,而皇帝還是那樣站在那裏,眼中有着不可思議。

“你……”許月朗看着許月卿無比恨意,當初因為一念之差沒有動下殺手,如今看來,竟有些後悔!

許月卿摘下蒙眼的紗布,露出那雙明亮異常的眼,她說:“你醒醒吧!”

“你竟然沒有瞎!”許月朗震驚,明明記得他刺中了她的眼睛。

許月卿将重劍放在自己身前,說:“我們作了一個局!”

是的,做局,從最最開始的那一剎那,一切都按照許月卿、赫連灏和梁言他們三個人的計劃進行着,所有的一切。

而正式開始的對決在那場秋狩,爆破的消息讓他們臨時起意,許月卿自投羅網,在獄中梁言探視遞了一方迷幻粉,這個迷幻粉有致幻的作用,只要吸入,這個人就會産生幻覺,許月卿本以為這一個不時之需會用不上,沒想到,許月朗為了嫁禍梁言,不惜劫獄留下破綻,他喪心病狂的挖眼睛,結果那個不時之需用上了,接下來,一切如許月朗的計劃按部就班地進行。

這個人太多陰險,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他們也不過是将事實提前預知然後告知陛下,一切都如他們所料的一般進行。

許月朗成功挑起了赫連游赫連淮的內讧,殺了赫連游嫁禍赫連淮,就連樂老爺子會去救援,他都想到了,然後先一步将樂家斬草除根。

對了,還有對沈毓怡的布置,目的就是毒殺太子,而對于許月卿的囚禁,目的就是讓赫連灏再無反擊之力,因為許月卿是赫連灏的軟肋。

這樣一來,陛下可用的人只有六皇子,而六皇子從未參與過朝政,也就是廢物一個,不懼威脅。

“你小瞧了六殿下,他很厲害,有些不易察覺的錯漏都是他查缺補漏,我很佩服他!”許月卿看着許月朗說,“父親曾說,你是一個好将軍,只是戾氣太重,還需磨合。”

“身負大仇,怎能戾氣不重!”許月朗說。

許月卿指着皇帝身後那一沓奏折說:“你可知這些都是檢舉你的奏折,地方縣官,朝廷武将,陛下他只要是關于你的一字未讀就此擱置,你可知為何?”

許月朗說:“對于他失敗作品的放棄,不願意待見!”

“不是的!”許月卿說,“陛下是對于你母親的愧疚還給你身上,他因為愧疚對你一再容讓,哪怕我和時青如此說道,他從未信過,你還有什麽可怨的!”

許月朗說:“那為何一提起二皇子,大家都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為何什麽也沒有留下!”

許月卿看着許月朗說:“你身上那把劍是陛下給你的,宮中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不過是想讓你安安生生地太平度日,陛下是怕有朝一日,你被人發現的話,你就不能在活着了。”

許月朗轉頭看向皇帝,他不信,這樣一個冷酷無情的人,能夠殺掉了對他忠誠的許大将軍,他不相信。

“你不要怨他,父親失言,招致殺禍,并非全是陛下授意。”許月卿淡淡地說道。

許月朗看着許月卿說:“你不恨麽?”

“我恨,可是我也要遵從父親的遺願,他在信上說,不要帶着仇恨活着,你要照顧好你兄長,你要讓他也帶着仇恨活着,這一點我沒有做到,你仇恨太深,難以化解,我從未想過任何法子阻止你,我以為在京城之中你能查到真相,奈何你一次一次要将我置于死地!”許月卿看向許月朗,這個被父親好生養育的皇族之子。

“不可能,我做的都是對的,不可能!”許月朗聽聞此言突然就瘋癫起來。

“拿下!”赫連灏已經帶着人進來。

皇帝看着許月朗眼中盡是悲痛,他轉頭不去看,自己的錯,為何要報應在他孩子的身上!

皇帝擡頭看着站在身邊的兩個兒子,很是無力地說:“灏兒,太子之位傳給你了!”

三人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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