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秦家收下了周天的聘禮，這一消息爆炸性的在臨河村炸開了鍋。
當中最受影響的，除了秦奶奶,還有村長張立。
“孩兒他爹，你到底在拖什麽？你自己看看,拖來拖去,秦家蘭靈丫頭的親事都定下來了！”村長夫人是真的很生氣，也很郁悶。
他們家就一個獨子,當然要定下最好的親事。偌大的臨河村，也就只有秦蘭靈配得上他們家張舉。
難得張舉又中意秦蘭靈，只差沒有自個上門提親,村長夫人自是極為滿意,也樂見其成。
然而,事情就壞在了張立之前跟秦家起沖突的這一點上。
早知道張舉會看上秦蘭靈，村長夫人是肯定會攔着不讓張立帶人去村口堵秦毅和秦蘭菁的。
為着一頭野豬賠上他們家張舉的親事，村長夫人委實不甘心,也不願意。
這兩日在張舉不高興的低氣壓下,村長夫人已經磨破嘴皮子，說動張立了。哪想到關鍵時刻,張立偏生就是不肯跟她一塊去秦蘭菁家裏提親。
村長夫人當然也可以自己一個人去。但是,前有張立跟秦蘭菁一家的沖突在先，倘若此刻張立不拿出明确的态度來，秦林和李翠香怎麽可能會答應将秦蘭靈嫁給他們家張舉？
村長夫人是真的操碎了心，這才終于跟張立說好，過兩日就去鎮上買好聘禮，然後直接去秦蘭菁家裏下聘。
說句心裏話，村長夫人本來以為此事肯定高枕無憂的。
他們家張立可是村長！張舉又是獨生子，以後家裏的東西肯定都要留給張舉。秦蘭靈确實名聲在外，可又能上哪裏說這麽好的親事去？
只不過，村長夫人沒有料到的是，眼看着就要成的大喜事，就這樣被周天給攪黃了。
不由的，村長夫人就在家裏跟張立吵了起來。
“吵什麽吵？只是提親而已，又不是已經嫁人了。那周天再好，還能比得過咱家張舉？你跟我現下就去找秦林和李翠香說親，我倒要看看，他們敢不敢不應下咱們家的提親！”張立是很有底氣，也很理直氣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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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擔心秦林會不答應将秦蘭靈嫁給他兒子。比起周天，他們家張舉無疑才是更好的歸宿。除非，秦林和李翠香是老糊塗，瞎了眼。
一聽張立說現在就去提親，村長夫人無疑是高興的。但是，高興之後，她又不禁遲疑了。
“那，那什麽，咱家的聘禮還沒來得及置辦。秦林和李翠香會答應咱家的提親？”提親卻不帶上聘禮，村長夫人擔心秦林和李翠香會嫌棄他們家沒有誠意。
“帶什麽聘禮？我這個村長親自去他們家提親，不比那些聘禮更風光、更氣派？”張立一個瞪眼過去，轉身率先走向門外。
只覺張立說的很是在理，村長夫人當即點點頭，不再猶豫和遲疑，連忙就跟了出門。
今個可一定要将蘭靈丫頭給定下來。真要是讓周天把蘭靈丫頭給娶走了，他們家張舉還不把家裏鬧翻天？
秉持着這樣的念頭，村長夫人腳步不由就加快了，臉上滿是勢在必得的決心。
張立和村長夫人來到秦蘭菁家門外的時候，圍觀的一衆鄉親都已經退散了。
既然确定了周天會娶秦蘭靈，那麽秦奶奶的喊叫和大罵，鄉親們聽多了也覺得很煩很膩味，只覺繼續聽下去會更加侮辱耳朵。
是以，他們還是散了吧！
不過，秦奶奶和周小蓮兩人卻還是沒有離開。
聽着秦奶奶和周小蓮肆無忌憚的說着要将秦蘭靈嫁去鎮上，村長夫人不禁就急了。推了推張立，示意張立趕緊上前去攔阻。
鎮上的親事可不比周天這麽個臨河村的獵戶，如果真的說成了，就徹底沒了他們家張舉什麽事。
此般想着，村長夫人越發不放心了。左右看看，就想要先趁着沒人注意，進秦蘭菁家裏把事情說定了。
不過很可惜的是，村長夫人并沒能跨進秦蘭菁家的院子。
面對緊閉的大門，村長夫人接連敲了好幾下，也沒人應聲出來。
詫異的看了看臉色不好的秦奶奶和周小蓮，村長夫人這下是真的有些糊塗了。
照理來說，秦奶奶和周小蓮說的鎮上的親事，才應該更好，不是嗎？
可為何秦林家裏卻收下了周天的聘禮，定下了周天和秦蘭靈的親事？
難不成，秦林和李翠香連鎮上的親事也看不上？那就真的讓人詫異了。
更讓村長夫人覺得疑惑的，還是秦奶奶和周小蓮被關在大門外的事情。
秦林和李翠香再是不孝，總不至于公然不孝吧？當衆将秦奶奶這個長輩和周小蓮這個大嫂拒之門外，可不是什麽理智的舉動。
秦奶奶的話語委實不怎麽好聽。罵罵咧咧的話語，只差沒把秦蘭靈也一并算在內了。
張立皺了皺眉頭，長嘆一口氣，走到了秦奶奶面前：“秦奶奶，婚姻嫁娶之事，本該是大喜。稍安勿躁，咱們好好說。”
“稍安勿躁？怎麽稍安勿躁？村長你是沒看見，秦林和李翠香兩口子居然相中了周天這麽個獵戶！周天是什麽身份，能比得上人家鎮上的朱老爺？人家朱老爺光是聘禮，就直接給了一百兩白銀，周天給得起嗎？”提到周天，秦奶奶是非常鄙視，也極為不屑的。
只說一百兩白銀的聘禮，怕是周天就給不起！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麽樣子，居然想要娶他們家秦蘭靈？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
“一百兩白銀？”沒成想鎮上那戶朱家居然如此大手筆，張立也被吓得沒了聲音和動靜。差點出口的提親事宜，也至此噎回了肚子裏。
就算他是臨河村的村長，也拿不出一百兩的聘禮将秦蘭靈娶回去。
“可不是？”提到朱家的親事，周小蓮是最有發言權，也尤為的得意，“朱家可是大戶人家，尋常姑娘根本攀不上的高門檻。現下朱老爺好不容易相中蘭靈，可算是蘭靈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旁人只有羨慕的份，求都求不來……”
周小蓮說的很帶勁，張立卻越聽心下越顫。
聽着周小蓮這意思，他們家張舉還有希望嗎？
張立這邊正處于遲疑和疑惑之際，秦林家的大門忽然被打開了。随後，秦蘭菁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是蘭菁啊！蘭菁，你爹娘都在家裏嗎？嬸子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爹娘說。”村長夫人一邊說，一邊就蹿進了秦林家的院子。
再之後，秦蘭菁甚至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村長夫人跑進堂屋，拉着李翠香說起話來了。
村長夫人都跑進屋了，張立當即不再猶豫，二話不說就跟了進去。
就算秦蘭靈沒可能嫁給他們家張舉，該說還是必須要說。反正連周天都能提親成功，指不定他們家張舉也可以？
自覺張舉比周天好太多，張立還是頗有幾分自信的。
雖然隔得很遠，秦蘭菁還是精準的看明白了村長夫人和張立的來意。
原來是來找他們家姐姐提親的啊……
還真是一丁點都不讓秦蘭菁意外。不過，村長夫人和張立是不是忽略了堂屋裏還有一個周天在旁邊坐着？
就算之前沒人知道周天喜歡她姐姐，可就在方才，周天跟秦蘭靈提親的事情不是已經鬧得人盡皆知？
不過，既然村長夫人和張立這麽有想法，秦蘭菁姑且沒有理會，轉而看向了秦奶奶和周小蓮。
比起村長家的兩口子，秦蘭菁更在意的，還是門外站着的秦奶奶和周小蓮。
見到秦蘭菁出現，秦奶奶的臉色并不是很好看。
毫不客氣的說，而今所有的孫子和孫女之中，秦蘭菁是最不讨秦奶奶喜歡，也是最讓秦奶奶厭惡的人。
至于秦奶奶讨厭秦蘭菁的理由，很簡單，一句話：秦蘭菁太像李翠香了！
秦奶奶不讨厭秦蘭靈，就是覺得秦蘭靈懂事又聽話。反之，秦蘭菁就極為不受管教了。
一想到秦蘭菁之前大鬧陳家，之後又整日上山狩獵，甚至還跑去下河村狐假虎威……秦奶奶就覺得極為丢臉，也委實惱怒。
要不是秦蘭菁這麽愛鬧騰，他們家的名聲怎麽會越傳越壞？而今不管是臨河村還是下河村的鄉親，只要提到他們秦家，就沒有一句好聽話。
歸根到底，全都是秦蘭菁害得！
“你爹娘呢？都藏在家裏不出聲算什麽意思？趕緊收拾收拾，準備把你姐姐嫁去鎮上的朱……”此時此刻，只有秦蘭菁一個人站在面前。秦奶奶再讨厭秦蘭菁，也只能跟秦蘭菁說話了。
“奶奶真要那麽喜歡，幹脆奶奶嫁過去吧！那朱老爺年紀不小，跟奶奶倒也般配，挺合适的。”秦蘭菁說話真的很毒，而且完全不給秦奶奶留半點的餘地。兩句話出口，直接将秦奶奶氣的臉色鐵青，渾身發抖。
還有，什麽朱老爺年紀不小？秦蘭菁這死丫頭，一張嘴就沒有好話，難聽死了！
比起秦蘭菁這八歲稚齡，人家朱老爺的年紀可不就是大了？
“秦蘭菁你個死丫頭……”秦奶奶一向自诩清白。這麽多年就算獨自帶大三個兒子，她也是非常貞/烈的。
然而今時今日，她竟然被秦蘭菁當面諷刺和嘲笑，更甚至是莫大的羞辱！
“奶奶您先別急着生氣，我這不是想着，您收了朱家的聘禮，就得找個人嫁去朱家麽！可是怎麽辦？我姐姐已經定親了，很快就要嫁給周天大哥。咱們家又沒有其他的閨女可以嫁去朱家，那麽……就只能……”秦蘭菁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奶奶截斷了。
“秦蘭菁你再敢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但凡秦蘭菁再多說一個字，秦奶奶就真的要殺人了。
眼看着秦奶奶瞪她的眼神快要噴出火來，秦蘭菁嗤笑一聲，努努嘴，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
反正她姐姐是不可能嫁去朱家的。秦奶奶這麽想要那一百兩的聘禮，只管自個嫁去朱家呗！
秦奶奶當然不可能自己嫁去朱家。以她這把年紀，就算她願意，朱家也肯定不會迎娶。更何況，秦奶奶确實也不想改嫁。
不過，誰說秦家沒有其他閨女了？秦奶奶眼珠轉轉，扭頭就看向了周小蓮。
周小蓮後退了一步，眼神明顯就變了。帶着些許驚慌，也透着幾分不悅。
“娘，我家月紅和月兒都已經……”一眼就看出了秦奶奶的意思，周小蓮冷下臉，強調道。
“都已經定親了？周小蓮，我這個當娘的确實年紀大了，但還沒有老到糊塗的地步。你家月紅定沒定親，我不過問，也不強逼你。但是月兒呢？月兒也定親了？定的誰家的親？何時的婚期？聘禮多少？”秦奶奶接連幾個問題出口，直接就被周小蓮給問住了。
本來就是托辭，哪裏還能編的這麽圓？周小蓮張張嘴，又閉上。一時間，委實有些答不上來。
“沒錯沒錯。二堂姐多好的人選，嫁去朱家肯定再合适不過。”周小蓮接不上話，秦蘭菁的反應卻是從來都不慢，非但接了話，而且還幫忙出起了主意，“奶奶，二堂姐可是鎮上的姑娘，哪能只要一百兩的聘禮？不說多的，兩百兩白銀也是必須的啊！”
秦奶奶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喜歡秦蘭菁。兩百兩白銀？秦奶奶看向周小蓮的眼裏，瞬間就散發出了光芒。
“娘！我家月兒真的定……”唯恐秦奶奶真的起了旁的心思，周小蓮連忙就想要打消秦奶奶的念頭。同時，也再度将秦蘭靈抛了出來，“蘭靈就不一樣了。那周天不過是個爹娘雙逝的孤兒，蘭靈若是嫁過去，定然會受苦遭罪。要是換了朱家，就不一樣了。朱家那麽高的門檻，大戶人家，還能委屈了蘭靈？”
“奶奶，二堂姐比我姐姐值錢。我姐姐可換不來兩百兩白銀，要是二堂姐嫁過去，指不定三百兩白銀也不在話下？”周小蓮想要咬死秦蘭靈，卻也得看看秦蘭菁肯不肯答應。尤其，秦蘭菁還精準的抓住了秦奶奶的要害，“再說了，我姐姐的性子太實在了。就算嫁過去朱家，肯定也不懂得為娘家算計。要是換了二堂姐，以二堂姐不肯吃虧的性格，咱們秦家日後還不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秦蘭菁！”眼見秦蘭菁越說越不像話，周小蓮惱怒的吼了過去。
“大伯母先別搗亂，我正跟奶奶理清道理、分析利弊呢！”秦蘭菁可不管周小蓮如何惱怒，她看重的，只是秦奶奶的反應。
極為難得的，秦奶奶終于相信了秦蘭菁一次。并且，将秦蘭菁的話視為了真理。
沒錯。就秦蘭靈那性子，就算嫁去朱家，也肯定不懂得為娘家謀算。此般一來，就算朱家再有錢，他們也分不到一文錢。
但是，如若換成秦月兒嫁去朱家，事情立刻就不一樣了。
秦月兒可不是秦蘭靈，不管是做事還是為人，都更加讓秦奶奶看重。再說了，有周小蓮在一旁幫忙看着，還能讓秦月兒吃虧？
怎麽想都覺得秦月兒确實更适合嫁去朱家。秦奶奶點點頭，不無認可的看了秦蘭菁一眼。
秦蘭菁便笑了。多的話也不再說，只是轉頭看向周小蓮。
周小蓮恨恨的瞪了一眼秦蘭菁。一個扭頭，抱住了秦奶奶的胳膊：“娘，您可別被秦蘭菁這小丫頭片子給騙了。人家朱老爺相中的是秦蘭靈，又不是咱家月兒。再說了，都已經定好的親事，怎麽能夠說變就變？萬一惹惱了朱老爺，連帶蘭靈丫頭這事也不能成了，您拿的那一百兩銀子的聘禮可還得還回去給朱家呢！”
一聽說要把一百兩銀子還回去，秦奶奶立刻就變了臉。
不可能！她拿到手的銀子，怎麽可能還給朱家？
不行不行，秦蘭靈必須嫁去朱家，這事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大伯母，你都還沒跟朱老爺說呢，就知道朱老爺不會答應了？也不至于吧！二堂姐又不比我姐姐差，竟然連個老頭子都拿不下來？”秦蘭菁眨眨眼，仗着自己年紀小，直接就開始打周小蓮的臉，“不過，也或許大伯母就是覺得，二堂姐太過拿不出手，嫁不出去？那就真是讓我意外，也讓我為二堂姐感覺心寒了。二堂姐還真是可憐，連大伯母都不相信她……”
“秦蘭菁，你再不閉嘴，我就！”周小蓮說着話的同時，已經揚起手來。
“大伯母，你先別急着打我，我還得跟奶奶說二堂姐嫁去朱家的事情呢！你不能因着不舍得二堂姐嫁人，就斷了咱們秦家所有人的財路不是嗎？”秦蘭菁可不怕周小蓮，眼看着周小蓮的手揚的很高，當即就後退兩步，站定在了安全範圍內。
反正眼下就只有她們三人站在這裏，秦蘭菁完全不怕秦奶奶不接話。
財路？其他人的財路，秦奶奶可不管。但是，她自己的財路、秦子君的財路，秦奶奶決計不會不聞不問。
是以，秦奶奶攔住了周小蓮的胳膊。
“周小蓮你先住手。事情還沒說清楚，我還有話要問你。”秦奶奶的語氣并不是很冷，卻也不容周小蓮忽視，“你們家月兒到底有沒有說親，你給我說清楚，別騙人。”
“我……”周小蓮之所以一直心虛不接話，自然是因着這個答案是否定的。
迄今為止，秦月兒确實還沒有定親。但是，她絕對不答應将秦月兒嫁去朱家當續弦！就算朱老爺現下是娶夫人，周小蓮也不準許。
“那就是沒有定親了？”周小蓮的眼神盡是躲閃，秦奶奶一下子就猜中了要害。随即，秦奶奶的口吻就變成了下令，“既然沒有，就你家月兒嫁去朱家好了。”
“什麽？娘，這個不行，真的不行。我家月兒……”周小蓮絞盡腦汁想要狡辯推辭，卻架不住秦奶奶一個冷厲的眼神瞪過來。頓了頓，只好實話實說，“那朱老爺已經五十歲，現下是娶續弦……”
“什麽？”秦奶奶的眼睛再度瞪圓，眼神卻由之前的冷厲，變成了呆滞和震撼，“五十？”
“大伯母一直沒有跟奶奶說的嗎？”偏偏，秦蘭菁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樂此不疲的開始煽風點火，“我還以為大伯母已經跟奶奶報備過了呢！對了奶奶，方才我不是已經提醒過您，那位朱老爺年紀不小了？”
“我以為……”對比了一下秦蘭菁的小個頭，秦奶奶頓住，剎那間又莫名覺得她之前的猜想過于愚蠢。
秦蘭菁這麽機靈的性子，再會罵人也不可能随便拿“年紀大”說事。秦蘭菁既然說了“年紀大”，那就是真的年紀大，并非虛的。
咬咬牙，秦奶奶面色變了又變。好半天後，瞪向了周小蓮：“你現在是怎樣的打算？讓蘭靈嫁給一個五十歲的老頭子？你要是那麽喜歡朱家的親事，你怎麽不自個嫁過去？”
“娘！”秦奶奶畢竟不是秦蘭菁，就算周小蓮再想罵秦奶奶，也得忍住。最終，只得憋屈不已的低下頭，“可是娘，朱老爺給的聘禮，您已經收下了。這事沒得更改，也不能退掉……”
“那就讓二堂姐嫁過去啊！我姐姐也定親了，不能更改，也不能退掉。”秦蘭菁說着就指了指屋裏坐着還沒有走的周天。
比起那位朱老爺，她可是很看好周天這個準姐夫的。最起碼，周天的所有積蓄都已經全部交給她姐姐了。
至于周天的積蓄有多少銀子，秦蘭菁沒有細問過秦蘭靈。反正大致一眼看過去，秦蘭菁覺得，還是不少的。
“秦蘭菁你能不能先閉嘴？”周小蓮是真的覺得，秦蘭菁就是個禍害，而且是專門壞她好事的禍害精。
要是沒有秦蘭菁在中間攪和，周小蓮敢打賭，秦奶奶是肯定會站在她這一邊，幫着把秦蘭靈嫁去朱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