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懷孕了?我怎麽可能會懷孕了?”青黛百思不解,“你不是有戴保險套嗎?哪裏出錯了?”

好了,閑雜人等通通走掉了,現下只剩她和馮羿桦,滿臉疑惑的她,非馮羿桦當面給個答案不可。

“我不可能會懷孕啊……”

禁忌游戲,只要開了頭,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就……沒完沒了。

仔細回想了一下,她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的月事晚來了一個月。

她真的懷孕了!

“青黛,你好笨。”晃到茶水間沖了杯咖啡回來的青青,免費為她解惑,“你不知道他是個陰險小人嗎?只要能達到目的,他可以無所不用其極,什麽卑鄙無恥的招術也使得出來。”

“你的意思是……”青黛兩眼大睜。

“想想看,擁有龐大地下黑勢力的賈虎臣,是如何慘敗在他手上?”話不敢說得太白,青青點到為止。

“因為他夠奸詐、夠狡猾!”青黛開始磨牙。

“賓果!”青青彈一下手指,“我以人頭作擔保,他準在保險套上動了手腳。”

“馮羿桦!你……你……”青黛氣到說不出話來。

“不這樣你會結婚?”馮羿桦非但不認錯,還逼問得理直氣壯。

“我……”氣勢弱了一截,青黛無話反駁。

“所以你不能怪我。”誰叫她結個婚,從年初拖到年尾,他一火大,卯起來幹脆一不作、二不休。

這下,她不乖乖的跟他進教堂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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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小孩逼婚?”青青贊賞的對他豎起大拇指,“嗯,未來的堂姐夫,你的确比賈虎臣有腦筋多了。”

“我不嫁!”青黛氣呼呼的嚷着,誰都休想逼她當傀儡,當商業利益聯姻的受害者。

“不嫁?”她有沒有聽錯?青青有些傻眼。

都這節骨眼了還喊不嫁,難不成她想再逃一次婚?只是這一次恐怕沒這麽容易了,馮羿桦比賈虎臣難應付多了,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他捉也會把她捉回來。

“那你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辦?”青青緊張萬分的看着她,“你不會走火入魔的去拿掉吧?”

“淮說我要拿掉了?”青黛嗔睨她一眼。

“不拿掉就好,不拿掉就好。”馮老爺子的金曾孫、爺爺的寶貝外曾孫,總算保住了,拍撫着胸口,青青松了好大一口氣。

“我要生下他,獨自撫養他長大。”青黛再次發表不婚宣言。

馮羿桦要發飙了。

眼見情勢不對,青青趕忙苦勸。

“青黛,你要三思啊!當未婚媽媽很辛苦的,既要工作又要照顧小孩,身心的疲勞可是會折磨死人的,你千萬別沖動呀!”見她不為所動,青青再接再厲,“還有啊!你有沒有想過,以後孩子長大後向你要爸爸時,你要怎麽辦?”

青黛看得很開,“到時再說。”

“不行啦!不能到時再說啦!”青青急了,小臉皺成-團,差點哭出來。

“你怎麽了?古裏古怪的。”青黛發現她很不對勁。

“我……我……”青青有口難言。

“你有口吃啊?我、我、我個不停,你到底想說什麽?”青黛說不出哪裏奇怪,只覺得她有問題。

“我能不能拜托你別害我,青黛,你可不可以嫁給他”指着馮羿桦,青青哀聲懇求,“算我求你啦!”

“我不嫁給他……”青黛瞟了馮羿桦一眼,“就會害了你?”

“嗯嗯嗯。”青青點頭如搗蒜。“我一生的幸福就操之在你手中了,青黛,爺爺說,你不嫁,就換我嫁,你敢再逃婚,就換我進教堂。”

換言之,青青是爺爺派來游說的間諜兼看守她的內線,一來阻止她帶着人家馮家的金曾孫跑掉;二來馮青兩世家能不能盡釋前嫌,就看她願不願意披戴穿上婚紗,嫁進馮家為孫媳。

天掉下這麽好的和好機會,爺爺說什麽當然不會放棄。

所以,姜是老的辣,派出青青制她,就不相信搞不定她。

“對象是誰?”青黛很感興趣。

“還會是誰?”青青忿忿怒道,“當然是某人!“

也不知道是哪個“爪耙仔”去向爺爺咬耳朵,害她有弱點被爺爺逮着,這下可好了,逃得了一時,逃不了永遠,下一個進婚姻墳墓的人準是她。

“呵呵呵……那很好啊!恭喜你了!”青黛落井下石。

“恭喜我?”青青快吐血了,“我有嘴說到沒口水,苦勸你老半天,你還是見死不救,不嫁是不是?”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自己一生的幸福,青青決定犧牲她了。

“不嫁!”奉行不婚主義,青黛不改初衷。

忍無可忍的馮羿桦,終于被惹毛了。

“不、嫁?”他露出猙獰的微笑,“有膽你再說一次!”

“我……”面對惡人威脅,青黛豪氣一洩千裏,“我……我又沒……沒答應要嫁給你!”

“你沒答應?”馮羿桦臉色陰沉得吓人,“當初在茶水間,是誰信誓旦旦說我不是老總裁的孫子?”

“是……”青黛聲如蚊蚋,“我。”

“又是誰發出豪語,說只要我是老總裁的孫子,就會二話不說嫁給我?”馮羿桦咄咄逼人。

“也是……”自知理虧,青黛縮肩低垂螓首,“我。”

“那麽請問一下,這是誰的承諾?”居上風的馮羿桦,講話可大聲了。

“我。”一路挨打被逼到死巷的青黛,毫無反擊的能力。

太可憐了!居然拿話堵死自己,這叫什麽?飯可以多吃,話不可以多說,承諾不可以亂給,青青以此為鑒,給自己一個警惕。

“可是……”青黛仍不肯妥協,“那是……那是開玩笑的,怎麽能夠當真呢?”

她就沒放在心上,左耳進、右耳出,完全不當一回事。

豈料,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我當真了!”馮羿桦臭着臉瞪她。

事到如今,他絕不會給她任何反悔的機會。

青黛哭喪着臉,十分後悔拿自己的婚姻大事開玩笑。

“你能不能不要認真?”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她真是悔不當初,為什麽要去招惹他。

“不、行!”馮羿桦陰恻恻冷笑,“這門婚事,可沒有人拿槍抵住你腦袋、拿刀架在你脖子威脅,是你自個兒點頭答應的,你想反悔?”

“我……”于理站不住腳,青黛心虛嗫嚅。

他說的沒有錯,和賈虎臣的婚事,是受父母親和大哥們所逼迫,她反悔有理,但和他的婚事,先撇開幾分鐘前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說,的确是她自己應允人家的,她完全找不出反悔的理由,更要命的是,她肚子裏有他的小孩。

這下,就算她想再反悔一次,馮、青兩家也不會準許她這麽做的!

“青黛,你不會想再逃一次婚吧?”青青醜話說在前頭,“爺爺已經撂下話了,他可以縱容你任性一次,絕不會再任你胡作非為第二次。”意思就是,她敢玩失蹤不見的把戲,青氏家族傾全力也會将她找出來,即使最後鬧到天翻地覆也在所不惜。

“馮、青兩家的關系好不容易有機會重修舊好,你想成為青氏罪人嗎?青黛。”不想遭池魚之殃,青青勸她最好別沖動,想清楚再行動。

“最重要的是——”馮羿桦突然傾身靠近馮羿桦,“我不會讓我的孩子沒有父親!”

“噢!”青黛挫敗的低喃一聲。“怎樣你才肯放我一馬?要我跪着求你嗎?”

“不用。”把玩着她的長發,馮羿桦表情莫測高深。

“咦?”重見希望之光,青黛兩眼瞬間發亮。

青青訝異的直眨着眼,懷疑天可能要落紅雨了,不然他怎麽那麽反常?“我有一個條件,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如你所願。”眸中進出精明光芒,馮羿桦此刻像極一只狡黠的狐貍。

“好,我答應。”沒有記取教訓,青黛一沖動又做出即将後悔的事來。

青青猛翻白眼。

看來,青黛這輩子是注定敗在馮羿桦手中,休想有翻身的一天了。

“條件很簡單。”詭計得逞,馮羿桦笑咧嘴,“你必須嫁給我,一百年後我就放你自由,就這麽說定了!”

啊?代志哪也變按呢?青黛聽傻了眼。

料到結局的青青爆突出聲,未來的堂姐夫實在太奸詐、太狡猾了!青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吃定她了!

“你耍我!”青黛氣得大呼小叫,完全忘記自己是個有身孕的人。

“我有嗎?”馮羿桦裝糊塗。

“有,你有,你這個小人!”吃了暗虧,青黛氣鼓兩頰怒瞪他,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将他丢進油鍋煎炸。

老來玩陰的這一招!卑鄙的混帳家夥!實在太可恨、太可惡了!

馮羿桦大人有大量的任她破口大罵。

“随便你罵,只要別忘記你的承諾就好。”他一臉正經八百,慎重的警告她。

青黛氣不過,“我有健忘症!”

哼哼,她倒要看他能奈她如何。

“你想耍賴?“馮羿桦好笑,意有所指的瞟了青青一眼,“這次可是有證人,你賴不掉的,她可以作證!”

“嗯嗯嗯,我可以作證,我親耳聽見你親口說要嫁給他。”青青幫理不幫親。

“聽到沒有?三天後,你準備嫁給我。”很滿意結果,馮羿桦狂笑離去。

青黛為之氣結,差點忍不住沖動的上前去揍花他那一張狂得二五八萬的俊臉。

“你這個叛徒!你究竟是姓青,還是姓馮?居然胳臂往外彎的去幫外人對付我!”炮口一轉,青黛不客氣的對她轟炸起來。

“我當然是姓青啊!”青青被罵得很委屈。

“姓青還幫他!”打了一場灰頭土臉的敗戰,青黛氣呼呼的。

“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哪還顧得了你?當然是自求多福了。”她頭殼又沒壞掉,幹嘛“爬帶”去代替別人犧牲。

“你……你……你這個自私鬼!”青黛今天總算看清她的真面目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青青一臉歉然,盼望求得諒解的望着她。

“好!你給我記住!”青黛一手叉腰,一手怒指她,成壺狀陰森森的冷笑着,“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小人報仇……哼哼哼,幾分鐘不嫌早!”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風水遲早會輪流轉的,她得意沒多久了。

“你、你、你……你要幹嘛?”青青驚惶的睜大眼,充滿戒心的後退幾步。

“我哪有要幹什麽?”青黛笑得很無害,“我只不過想打個電話,通知某人來認領‘失物’罷了!”

某人是青青的罩門、當場吓得她花容失色。

“你、卑、鄙!”青青咬牙切齒。

果真是物以類聚,天生的一對,跟馮羿桦一樣沒格調的惡劣!

“彼此,彼此。”青黛假笑,“別龜笑鼈無尾,大家同一個宗族,都是一個樣!”

論奸詐、卑鄙、陰險,她不會輸給青氏任何一個人,只要別惹火她,她可以對天保證,她會是青氏一族最有良心的人。

“算你狠!”錯估對手的實力,青青認輸。

顧不得身負的重責大任,她夾着尾巴落荒而逃。

“哼哼哼!”青黛得意極了,“想跟我鬥?咱們仙拼仙,有得拼!”

下一秒,她的笑容僵住了。

“那你鬥得過我嗎?”去而複返的馮羿桦,嘴角噙笑的站在長廊盡頭,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欣賞她的變臉。

天生萬物,一物克一物。

轉身看到天敵出現在視線內,猶如耗子見到貓王,青黛拔腿就跑,仿佛跑得太慢,就會立刻被逮去結婚。

“呵,你也會有今天?”追上逃命的青青,兩個落難的堂姐妹,互相嘲笑的諷刺對方。

她們兩人誰也料想不到,她們會有這麽狼狽的一天。

§§§

“青黛,你過來!”手拎着一份卷宗,溫蝶衣臉色難看的沖進企劃部,壓抑着滿腔怒火步向座位。

“故意找碴,又要拿你開刀了。”對于溫蝶衣的無理,徐蓁茵實在快看不下去了,“真沒想到,馮氏竟會有這種推過攬功的經理!”

“你要倒大黴了。”林姍妮幸災樂禍,“保重啊!”

青黛無奈的作了個深呼吸,她絞盡腦汁也想不透,企劃部二十名員工,溫蝶衣什麽人都不會去為難,就偏偏愛找她的麻煩。

她是哪裏得罪她了?還是何時不小心妨礙到她的前程?不然她為什麽會看她不順眼,老對她有成見,老愛針對她一個人雞蛋裏挑骨頭?被連刮數日,她不想再像小媳婦似的忍耐下去,今日小姐她心情不爽拒當出氣筒。

“經理,請問有什麽事嗎?”別以為她好欺負,被惹毛了,大家就走着瞧。

溫蝶衣氣到說不出話來,目眦欲裂的怒瞪着她,渾身顫抖個不停,頭頂差點冒出煙來。

“你說!你跟世界集團的青總裁是什麽關系?”仿佛唯恐大家不知道似的,她故意大聲質詢着。

這話暗喻着青黛和世界集團的總裁有染。

最新茶餘飯後的話題誕生了,立即引來側目,企劃部的員工個個莫不拉長耳朵竊聽,好休息時段一到,到處談八卦、說是非去。

“經理,你是什麽意思?”青黛忍無可忍了,“要污蔑、要栽贓,也要有證據!請不要随便含血噴人,破壞他人的名譽!”

“我污蔑你?”溫蝶衣拔尖聲音,“業務部的岳經理親眼看見你跟青總裁進凱悅飯店用餐,難道是他老眼昏花看錯人?”

青黛不否認也不承認,免得事實被扭曲到不堪入耳的地步。

“還是他捏造事實,故意造謠要陷害你不成?”溫蝶衣得理不饒人。

身份不能曝光,青黛保持沉默,随她叫嚣不回應。

“你敢否認,說你沒同青總裁到凱悅用餐?”溫蝶衣氣到失去理智了,像母夜叉似的東吼西叫,表情醜陋到會吓哭三歲小孩。

不想搬出頭銜壓死她,青黛仍不吭不聲,任她一個去唱獨腳戲。

“怪了,青黛跟青總裁用餐,關經理什麽事?”有人困惑不解的小聲嘀咕。

“氣成這樣子,好像青黛搶了她的男人似的。”另一入有同感的咕哝附和。

“你們懂什麽!”溫蝶衣憤怒斥喝,“要不是她去勾引青總裁,使用卑鄙的手段,我的企劃案會被退回?”

色誘?林姍妮目瞪口呆。

徐蓁茵驚愕。

企劃部的員工全愣住。

每個人都不相信青黛是這種人。

“溫蝶衣,講話要有憑有據,我何時勾引青總裁,耍手段用美人計了?”青黛最痛恨被人家抹黑了,“單憑岳經理的片面之言,就說我慫恿青總裁退回你的企劃,你有什麽證據?”

“打人喊救人,你還死不承認,敢說沒有?”溫蝶衣氣到想掴她一巴掌。

“我沒有!”青黛直視她的眼睛,問心無愧的再一次澄清。

“我相信青黛!”不怕被炒鱿魚,徐蓁茵站起來聲援青黛。

“青黛說沒有就沒有,我相信她的為人!”資深的老員工跟着表示意見。

相信的效應如骨排效應,一面倒向青黛。

“青黛不是這種人,她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随即有人發表看法。

“我也相信青黛的為人。”又一人跳出來幫腔。

“是啊!是啊……”

抱持懷疑态度的聲浪,最後全倒的幫青黛講話,當場氣煞溫蝶衣。

“她如果沒有這麽做,我的企劃案為什麽會被青總裁駁回?”溫蝶衣提出質疑,“當初送交世界集團什麽問題也沒有,連林總經理都對這份企劃案贊賞有嘉,為何就在岳經理目睹你跟青總裁用餐的隔一天,林總經理将企劃案往上呈報就被退了回來,這難道不是你從中作梗?”

“是湊巧吧!”林姍妮喃喃自語。

“天底下有這麽巧的事?”溫蝶衣憤怒的斜睨青黛眼。

青黛被惹毛了,“就是這麽不巧!”

別看她平常什麽都不計較、什麽都無所渭、什麽都可以讓步、什麽都可以忍耐,一旦火山爆發,将會不可收拾。

“青黛!”深知她性情的徐蓁菌,斥喝想阻止她,卻來不及了。

“好!今天我們就把話講清楚!”青黛已經劈哩啪啦吼起來。

“完了。”徐蓁茵快昏了。

“案件被駁回,這是能力問題,不是我的問題,你能力不足不檢讨自己,反倒遷怒他人,将過錯全推到別人頭上,以掩飾你沒辦事的實力,你憑什麽坐在經理這個位子上?你坐得不會心虛臉紅嗎?老是推過攬功,你難道不會覺得羞恥嗎?”積壓已久的不悅爆發,青黛和她杠上了,“馮氏不是沒有人材,你沒有實力就不要當經理,不要硬霸着位子不放,可以下來換人坐!”

青黛豁出去了,不怕被貶到庶務課當端茶小妹,反正最壞的下場不過是滾回家喝西北風,既然如此,她當然得好好把握住難得機會,努力的臭罵她一頓,免得劃不來。

“你……你……”溫蝶衣被她義正辭嚴的削了一頓,臉色紅黑交錯,難堪到差點忍不住沖動的伸手抓花她的臉。

好啊!說得妙、罵得棒!功,老是被搶;過,老是由她們背的企劃部員工悶在心中的怨氣,今天終于有人代替她們出了,衆人差點跳起來歡欣鼓掌。

“好樣的!”林姍妮佩服的對她豎起大拇指,“有種,我欣賞你!”

“噢。”撕破臉了,這該如何善後?徐萋茵苦惱極了,支額呻吟。

“你……你……”面子挂不住,溫蝶衣惱羞成怒,“你被開除了!”

“開除?”衆人倒抽一口氣,未料事情會演變至如此。

“太嚴重了吧?經理。”和青黛吵歸吵、拌嘴歸拌嘴,公私分得清楚的林姍妮,抱不平的跳出來抗議,“青黛又沒有犯什麽錯,為什麽要開除她?”

實話實說也有錯嗎?喔,是的,那正好犯了溫蝶衣的禁忌,揭到她的瘡疤。

“我就是要開除她,誰都不準替她說情,敢再替她求情,一并收拾東西,明天不用來了!”逮到機會,溫蝶衣說什麽都要将這個跟中釘、肉中刺給拔掉。

“開除也要有原因吧?”徐蓁茵要她說出一個能讓人心服口服的理由來。

“原因就是,态度惡劣頂撞上司,不服從上級的命令!”溫蝶衣硬是要将小事渲染成大事,逼她離開馮氏企業。

“沒天理了,她以為她是人事部經理嗎?說要用誰就用誰、說要開除誰就開除誰嗎?這有王法嗎?”被欺壓已久的下屬,有許多人凍未條的忿忿指責。

可惜,人事部經理和溫蝶衣有一腿,兩人是老相好,通常溫蝶衣作出的決定,下一秒鐘人事部就會張貼出命令。所以,向人事部投訴根本沒用,而頂樓上層的高層主管,她們又望塵莫及。

最後的結果,她們只能忍辱負重,茍且偷生,等待新總裁上任來個大刀闊斧,将這些集團內的毒瘤、部門中的害蟲一一鏟除,到時她們就有出頭天的一日了。

只是,遙遙無期啊!聽說新總裁已經走馬上任了,卻未見有任何的動作。

看來,她們還是得繼續接受溫蝶衣的欺壓。

“有你這種主管,真是馮氏企業三生不幸!”青黛主動交出識別證,辦妥離職手續。

“你馬上給我收拾東西滾出去!”溫蝶衣無法忍受她再出現在眼中一分鐘。

“不用你趕,我自己會走,我半秒鐘也不想待在企劃部看你的嘴臉,當你的部屬任你吆喝吼罵!”青黛很有個性,拿了私人物品就走人。“溫蝶衣實在太過份了!”

“無法無天,簡直可惡透頂!”

“仗勢欺人,太鴨霸了!”

企劃部的員工,不滿的情緒升到極點。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你再得意也沒多久了。”臨走前,青黛撂下話,并好心的給予她一次機會,“不想失去這份優渥的工作,我奉勸你,做人要腳踏實地,別以為拍上級馬屁就能升官發財,也奉勸你,對待下屬謙恭和藹一點,不然失去人心,惹來挾怨報複,最後吃虧的人還是你。”

青黛就在溫蝶衣的怒瞪下,同事們依依不舍下離開企劃部。

而在外頭迎接她的是,不知來了多久的馮羿桦。

從他陰霾的怒臉來看,顯示他來很久了,久到讓她懷疑,他可能是尾随溫蝶衣後頭來到企劃部的。

這下,她也救不了溫蝶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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