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郊外野營(4)

解舒岑伸出手想要看看解流川的傷口,但是又怕碰到傷口,她只好低着聲音問,“哥哥,疼不疼?”

捏了一把小丫頭的臉,解流川微微帶笑,“你不哭,哥哥就不疼了。”

小丫頭抹了一把眼淚,“那我不哭了。”

身邊安靜下裏,解流川這才松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解舒岑的腦袋。一轉眼看見林靜芷提着藥箱過來。他真是不懂了,一樣是哭,怎麽哄另一個人就得費那麽多勁!

林靜芷放下藥箱,拿出消□□水和紗布,小心翼翼的擡起他的手臂,“我給你清理一下傷口,你忍着點。”

看着林靜芷熟悉的手法,他覺得有點奇怪。一個記者,怎麽對包紮這麽熟悉?

“你經常受傷嗎?”

林靜芷專心致志地卷着紗布,“沒有啊。”

“我看你這麽熟練,以為你練過呢。”

林靜芷瞪了他一眼,“你再啰嗦,我就拿膠布把你的嘴一起給包紮了!”

兩個人一言一語,阮恒站在一邊,雙眼在這兩個人之間逡巡。

這麽不把她這個大活人放在眼裏?她突然有了點壞心思。

“熟練是因為這是白醫生教的啊!靜芷,你當時學這個,不也是因為白醫生受傷了嗎?”

林靜芷給紗布打結的力度一下子加重了。

“啊!你能像個女人一樣溫柔一點嗎?”

阮恒知道自己的小伎倆奏效了,不怕死的繼續說,“這溫柔,也得對人啊,她給白醫生包紮的時候可是輕手輕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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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流川終于捕捉到了阮恒的關鍵字眼,“白醫生?”

“對啊,就是岑岑住的醫院裏心髒科的主任啊!帥就算了,人還特別溫柔,靜芷的包紮可是他手把手教的呢!”阮恒說的正起勁,冷不丁被林靜芷拉着到了那棵草的旁邊,“阿恒,有空幫我把這個放到土裏。”

“什麽啊?”阮恒看了一眼地上那棵草,覺得有些眼熟,“這個好像……是阿姨以前種過的”像是想通了什麽,阮恒張大了眼睛,“你不會是為了這個弄成這個樣子吧!”

林靜芷沒說話,算是默認。

“我……我去種草。”阮恒沒敢看林靜芷了,小心翼翼的拿起草去另一頭。

總算是支走了這個家夥,林靜芷松了一口氣,她走回去,低頭看着解流川,“傷口別沾水,可以的話,盡快去醫院看看。”

“我可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和那個白醫生,你就這麽區別對待?”

解舒岑蹲在一邊,雙手撐着下巴,“哥哥你在吃醋嗎?”

“怎麽可能!”兩個人異口同聲,解舒岑看着林靜芷,“靜芷姐姐,我覺得你還是先去洗把臉吧,你的眼睛下面全是土。”

伸手摸了自己的臉一下,手指上沾着些許的土。

“好吧……等等,你說從眼睛下面?”林靜芷想了一下,恍然大悟的看向解流川,只見後者挂着一臉淡然的笑。

一定是之前給她擦眼淚的時候!怎麽也不早說啊!

“解流川,你怎麽不早告訴我?”

解流川一臉無辜,“你也沒問我啊!”

呵!林靜芷直接掉頭就去了湖邊,對着水面開始洗臉。

洗臉的一走,解流川的笑就卸了下來,若有所思。

“哥哥,那個白醫生我見過的”解舒岑坐到旁邊,“他給我檢查過,是一個很溫柔的男醫生,我覺得他對靜芷姐姐很關心。”

“為什麽?”

解舒岑想了一會兒,“靜芷姐姐之前在醫院陪我的時候,他到我的病房去過,是和陳醫生一起來的。但他好像和其他護士和醫生不一樣,他關心的不是我這個病人。而且啊,”她湊到解流川的耳朵邊,“姐姐好像在醫生來查房前都會找借口躲出去,特別是白醫生來的時候。”

躲出去……嗎?解流川的手指摩挲着,眼神裏是一片看不見底的漩渦。

— — — — — —

林靜芷本來是想讓解流川今天回去的,但是他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好說歹說也沒能改變這個家夥的想法,林靜芷也就随他了。

是夜。和城市裏的燈光閃爍不同,郊外的夜空是星星照亮的。湖面上泛着星辰的倒影,微微波動。

解舒岑被安置到帳篷裏早早的睡下,林靜芷也因為疲憊而去會了周公。

等确定林靜芷睡着後,阮恒才悄悄地爬起來,準備到外面喝口水。

誰知道,解流川就站在她面前。

“這麽晚了,還不休息啊?”阮恒從帳篷外面的箱子裏拿了兩瓶水,遞了一瓶給解流川。

“靜芷把今天的事和我說了。作為她的朋友,謝謝你出手保護了她。”

“沒什麽”解流川拿着水瓶摩挲着瓶蓋,“我只是想知道,對她來說這棵草有什麽特殊意義嗎?”

阮恒搖搖頭,“這個不應該由我來告訴你。因為對于靜芷而言,這個是誰都不能碰的禁區。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不要去問。至于別的……”她故意停頓了一下,“我倒是可以視情況告訴你。比如,那個白醫生。”

“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解流川的眼睛一直看着湖水,“她和誰有什麽關系,這些不該是我去過問的,我也不必過問。”

聽見解流川這麽說,阮恒點點頭,“确實,你們非親非故,知道太清楚也不好。好吧,既然你不關心,那我也就沒必要把白醫生對靜芷的特殊心思告訴你了。”她轉身,和解流川擦肩,“現在有本事說大話,以後可別後悔。”

說完,阮恒直接進了帳篷,沒再多做停留。她就不信,這棵鐵樹開不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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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阮恒起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的睡袋整整齊齊的躺在一邊。她睡眼惺忪的爬出帳篷,就看見林靜芷在收拾東西。

她打了個哈欠,搖搖晃晃地走過去軟在林靜芷的背上,“愛妃這麽早就起來了?”

林靜芷手裏的動作沒停,“皇上您是先用早膳還是先洗漱啊?”

“洗漱。”阮恒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拿着林靜芷遞過來的杯子漱口時,發現那裏只剩下了一個帳篷。

阮恒吐掉水,“他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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