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程昱聽話的點點頭，又偏着頭看了看榮心，眼神像是在說，“小姑娘以後要聽話。”
榮心撇了撇嘴，無奈的點點頭。
如果沒出現常嫣兒，他們大概會在一年後成親，之後生子，過普通人家的日子。
但。
榮家第三次登上程家的門，程姥爺已經要沒臉見他的世交了。
榮姥爺想要再見見程昱，但程昱把自己關在房內不想見任何人。
事情還要從程昱第二次見常嫣兒說起。
那天是雨天，程昱和舊友原本是打算去湖邊逛逛，但路上路過名妓堂的時候，他擡眼看到樓上的一間屋子前站着一個和常嫣兒很像的女孩兒，那時候他們也已經有兩個月沒見過，他也不能确定那人是不是她。
“齊襲，我們進去看看。”程昱對舊友說。
“唉，以前請你去你都不去，今天是怎麽了？”齊襲一把摟住他。
“你看，那個姑娘很像我一個朋友。”程昱擡頭指了指樓上。
“你什麽時候和這種姑娘成朋友了？”齊襲擡頭看，雖然看不清五官，但他可以斷定那是一個美人。
因為，絕大多數美人身上都帶着一種淡然，這是因為從小不缺吃喝不缺追逐她們的人，她們早就看懂了這個世上的男人。
看明白了感情這東西。
“以前認識的，和我去看看是不是她。”說着程昱拉起齊襲往裏面走。
“不過程大公子，你不怕你家那個貌美如花的心兒姑娘不開心麽？”齊襲邊走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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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管我娶幾個。”程昱淡淡的說。
“哈哈，這種姑娘好啊。”齊襲笑了起來，他的聲音渾厚，又帶着男子的那種氣概，聽起來像是在寬廣的草原上騎馬。
名妓堂和別的煙柳之地不同，她們這兒的姑娘是要通過考核才能進來，她們進來後要學上三五個月，怎麽是去抓住男人的心，守住自己的心。
當然她們也絕對不會有老鸨在門前揮舞着手絹，招呼着來往的行人“來啊，來啊，我們這兒新進了一起姑娘。”
傳言說名妓堂之所以敢這樣不怕有沒有顧客，都是因為開這家店的那人還有別的産業。
他開這個店，說是為了等一個人。
但也有人說，這是經營之道，男人都是賤到骨頭裏的東西，你越是冷着他，他越是願意貼上來，你越是對他愛理不理，他越是想纏着你，你越是和讓人不同，他越是會愛上你。
程昱起初覺得前面的傳言更對一些，但後來，他感覺自己确實是個賤骨頭。
這是程昱第一次來這個地方，進門處是一個略高的紅色門檻，如果不小心怕是會被絆倒，之後便是滿屋子的紗帳，看不清楚裏面的樣子，風一吹紗帳四下搖擺，屋子裏的香氣便重了幾分。
程昱眯着眼問“這要怎麽走？”
“哈哈，跟着我走，我跟你說，一般人來這兒還真找不到上樓的樓梯。”齊襲像是很驕傲一樣。
程昱跟在他身後，左拐右拐的拐近紗帳，他本以為紗帳裏面會是另一翻光景，但，依舊是紗帳，像是個迷宮。
不過好在沒多久，他們二人走出了紗帳，程昱看到了拐角處的樓梯，一時間竟有些重見光明的欣喜。
看得出程昱的眼睛裏滿是期待，齊襲心裏有些打鼓。
“走吧？”程昱說着就要上樓。
齊襲拉住他，“你記得那姑娘在哪個屋子？”
程昱點頭。
“這種姑娘你何必見她。”本應該是疑問句，但齊襲說的要是十分篤定。
“我想問她幾個事。”程昱答，說完推開齊襲拉住他的手。
齊襲跟在他身後，他怕不跟着會出大事。
誰不知道名妓堂的姑娘講究一生一世一雙人，他要是真愛上了她，只怕是榮心讓他娶，他卻連榮心都娶不了。
程昱停在一個門前，輕輕扣門。
裏面的人詢問“誰？”
“在下程昱。”
“你啊，來幹嘛？”
“想問姑娘幾個問題。”
“請問。”
“姑娘可否方便讓在下進去問？”
“不方便。”
“那可否請姑娘出來談。”
“否。”
“哈哈。”齊襲在一旁笑了起來。
程昱瞪了他一眼。
齊襲用手捂住了嘴。
程昱清了清嗓子，“常嫣兒你別鬧了，快出來讓我見見。”
“我為何要讓你見？”裏面的姑娘笑了起來。
“我！我，我有問題想問你。”程昱被問得紅了臉。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在雪山那天榮姑娘的爹不就問過了麽？你沒聽到？”小姑娘的聲音裏聽不出喜怒。
雪山那天，榮老爺看到常嫣兒之後确實是問了她娘是誰，她現在身在何方，想不想見她爹。
常嫣兒一直都知道他們是誰，便一一照實回答，“娘叫常姝，娘已經去世十二年，現住名妓堂，不想見爹，他應該也不想見我。如果想見，不會十六年來一次都沒找過我，再者說，我現在的身份他巴不得我這輩子和他沒關系。”
程昱在門外想了想說“不是那些問題。”
“那是什麽？”常嫣兒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程昱的心猛地一縮。
齊襲了然的笑了笑，要說榮心姑娘是大家閨秀中的典範美人，那這姑娘便是世間的妖孽。
“我，我。”
“臉紅什麽？”常嫣兒笑，上次見她穿着綠衫，這次她只批了一件薄薄的粉衣。
“常嫣兒，你願不願意和我回家？”程昱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麽一句，不只是常嫣兒愣了，就連齊襲也愣了。
程昱見她沒說話以為是沒懂，慌亂的解釋說“我對你是一見鐘情，雪山那天之後我便想你想的不行，整整兩個月無心做任何事。”
常嫣兒聽懂了，她伸出食指點在他的嘴上，示意他不要說下去。
“我不會給人做妾。”常嫣兒柔聲說。
程昱紅了眼，整個空間安靜的讓人害怕，程昱開口，聲音略微沙啞“等我。”
接着，他拉着齊襲就要走。
齊襲跟着他，走到街上之後，齊襲問他“你要讓她等什麽？”
“毀婚，之後來娶她。”程昱答。
“你腦子有問題吧？你家和榮心家是世交，你們從小一起長大，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你這樣你讓她以後怎麽活？”齊襲大聲的問他。
齊襲是真的生氣了，往常他怎麽鬧怎麽玩兒，是因為他根本沒有定過親。可是程昱不一樣，他這樣就是胡鬧。
“榮家家大業大，榮家二小姐人好長的美，她怎麽不能活。”程昱的聲音裏帶着的是齊襲從沒聽過的陌生。
“你！你被狐貍迷了心竅！”齊襲氣的用手指着他。
“你怎麽這麽激動，不是喜歡榮心吧？”程昱眼神裏帶着戲虐。
“王八蛋。”齊襲被他氣的臉色發青，扔下這三個字，轉身就走。
程昱見他走了，也沒跟着他，倒是笑着說“我跟你說笑呢。”
齊襲沒回頭，也沒回聲，最被看好的一對還不一定會發現成什麽樣，而這源頭還是因為他們一起上街。
他現在只擔心東窗事發他會不會被他爹打死。
程昱見他走遠了，收起了笑容，轉身再次走進了名妓堂。
熟練的找到樓梯，熟練的推開常嫣兒的門。
常嫣兒此時正倚在床上，一雙媚眼盈盈對他送着秋波。
程昱走過去，勾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在她嘴上一親。
“你幹嘛？”常嫣兒笑着問。
“誰讓你穿成這樣的。”說着程昱挑起常嫣兒的肚兜，常嫣兒笑着把他的手壓下。
“我怎麽知道你朋友是個好色之徒。”
“誰遇上你不變成好色之徒？”程昱的手在她的肚兜裏揉啊揉。
“哈哈，說正經的，那人真的會偷偷把這事告訴榮心？”常嫣兒雙手勾住程昱的脖子。
“會，他自小就喜歡榮心，只是礙于三家的關系沒有明說罷了。”程昱壓低聲音，眼睛燃着急促的火苗。
“看你那個樣兒。”常嫣兒的手解開了他的衣服。
在他的胸膛上，畫一個一個有一個的圈圈兒。
程昱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在下巴上蹭了蹭，“我們這算不算，偷情？”
“不算，來名妓堂的男人都是找樂子，哪有幾個帶着情。”常嫣兒眼睛看向了別處。
“今天不能來，九娘晚上要來給我驗身。”
“都這麽多次了，她還沒驗出來？”程昱眼裏的火苗暗了暗。
“我自有辦法。”常嫣兒直起了身。
“什麽辦法？”程昱問。
“不告訴你。”常嫣兒笑。
程昱拿這個小丫頭沒辦法，不然也不會背着榮心和她來來回回七八次。
“程昱，我覺得你就是個王八蛋，背着青梅做出這種事情。”常嫣兒倚着他說“我也是個王八蛋，不過我本來也不是什麽好人家的姑娘。”
“別這樣說自己。”程昱揉了揉她的臉蛋。“欠榮心的我自會還，和你有什麽關系。”
“啪噠。”門口有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接着他們聽到了急促的跑步聲。
常嫣兒、程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突然，程昱臉色一暗“我去看看。”
程昱走到門口，打開了門，“砰的一聲他被門口的人打了一拳。”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有點污。今天晚上貼眼貼，頭對頭的室友也貼了，她是銀色，我是金色，我家自拍玩兒，結果玩到後面就是把另一個室友叫起來一起玩兒，大家放着我在人民廣場吃着炸雞，正跟着節奏跳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還沒更新，藍後，我就滾上來了，電腦咋也連不上了，現在介個是手機更的，啊，我好淩亂。話說你萌有沒有喜歡街舞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