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4)
,下官都倍感榮幸。”
男人唇角微微勾起,似是漫不經心道,“是嗎?那下次就別站那麽遠,不知道的,還以為本相帶了個丫鬟出來。”
只見那宋绮羅在他話音一落便忙朝他身側邁了幾步。
他心下這才滿意,有時候這人狗腿一點也不是沒好處。
集市裏已是一片熱鬧,這邊酒家已經坐滿了人,那邊戲臺子已經開始了第二輪,于宋绮羅而言,最熱鬧最好玩的莫過于最傳統的猜燈謎了。
只可惜身邊還有一尊大佛,去哪由不得她開口,只得時不時伸了腦袋往那河岸邊臨時搭的廊亭下瞧,那裏已經聚集了許多人,廊下挂着形狀各異的燈籠,暖色的紅燭光更添了幾分喜慶。
梁琰意識到她的動作,就着她的目光望過去,心下了然,“那裏是做什麽?”
聽他問起,宋绮羅格外積極的回答,“大人,您有所不知,這是猜燈謎,凡是猜對燈謎者,就能将那燈籠帶走。”
她語氣輕快,想來是對此喜歡極了。
難得見她如此誠摯一回,梁琰動了步子,“那去看看。不過,就你這腦袋,也就湊湊熱鬧的份。”
宋绮羅不滿地跟上去,心裏又是一陣怨念,好吧,丞相大人,雖然您說的确實對,下官每年都沒有猜到一個燈籠,可是您,您就不能委婉點麽?
兩人到廊亭時,已經站滿了人,這裏臨着河岸,岸上一排排燈籠裏映射出來的紅光倒映在的水光裏,随着蕩起漣漪的水面一圈圈轉開,這般景致倒是不錯。
“大人,您跟着,人多,要是走散了可不好了。”她只當梁琰出門總有人随在身旁,這若是沒個人跟,她還真怕這人會走丢,想來自己也和那丫鬟沒什麽兩樣了。
梁琰微微挑眉,他雖單獨出來的少,但這路還是識得的,這小女官喜歡想太多可以,但是如果沒往該要想的地方去想那就不是好事了。
不過,人确實有點多,他本就不喜歡人多眼雜的地方,奈何這人喜歡,沒多久又一波人湧了過來,他身材高大,步子又穩,旁人想擠也是擠不了他,可那小女官就不同了,身子嬌小玲珑,又是個沒力氣的,眼看着就要被一個粗野的男人擠到另一個人身上去,梁琰忙上前臉上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拉進自己的懷裏。
就着他的力道,宋绮羅狠狠撞進他的胸膛上,來不及喊痛,男人的手便直接由她的手轉到她的腰間,大手寬厚有力,又仿佛一塊熱燙的鐵烙熨在她的腰後,只聽得他低頭在她耳邊沉聲道,“這麽多人,還要去猜燈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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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流在她們身邊穿梭着,若是沒了丞相大人指不定她要被擠到哪裏去,不過丞相大人您這也靠的太緊了,她微微側了側身子,但絲毫不得動彈,只得老老實實地将頭擱在他的懷裏,軟儒的聲音傳到他耳中,似乎還有點不服氣。
“下官,下官要猜。”
莫名其妙的,興許是這熱鬧日子的原因,她壯着膽子逆了他一句。
男人微微眯眼打量了前面的廊亭下那一排排燈籠,薄唇微啓,“行,那便去猜。”
作者有話要說: 丞相大人真是各種占便宜 (-^〇^-) ,宋大人,你可要長點心喲。
小天使們,讓藥鋪看到你們冒的泡泡╮(‵▽′)╭
☆、共食
兩人順着湧動的人潮往那燈籠處走去,等他們到那裏的時候,主持的人朝他們擺擺手,道,“各位客官,今天的已經結束了,該送的燈籠也都送出去了,剩下這些個得拿回去自家喜慶喜慶。”
她臉上的笑一滞,微微失落。
這番情緒落入梁琰的眼裏,他不語,只是将那幾個剩下的燈籠打量了幾眼。
他們後面圍過來一圈人,一聽這人如此說都出聲不滿起來。
身後一片鬧哄哄。
宋绮羅自然是喜歡這種場景的,元宵節的京城夜市便是這般熱鬧才有意思,她擡頭打量了一眼身旁的丞相大人,只見男人濃眉微微蹙起,俊美的臉上又有幾分不耐。
她自覺地拉了拉男人的衣袖,“大人,既然結束了,又人多眼雜的,那我們便走吧,下官只恐擾了您的興致。”
“你倒是體恤本相。”他微微俯身在她耳邊道,“走吧。”
說完便握住她的手帶着她離開這廊亭。
他寬厚的手掌将她的小手完全攏住,掌心裏的手仿佛柔軟無骨,握着手感極好。
人多,擁擠到宋绮羅沒有注意到男人的拇指微微在她手心裏打着圈。
出來人群之後他不着痕跡的松開手,“這元宵也不過爾爾。”
“大人,原這猜燈謎是最有意思的,下官往年都來猜,雖然沒有一次猜對。”她說完又回頭朝那看了一眼。
“也不知就你這腦袋是怎麽中了探花?”男人低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裏充滿了質疑。
宋绮羅察覺到這眼神裏的幾分怪異,莫不是丞相大人現如今還懷疑她考入前三甲用了什麽手段吧?想到這她忙低聲道,“丞相大人,下官雖然平日裏愚鈍了一點,但是當初為了這科考也是下了心力的。”
對上她誠摯無比的眼睛,梁琰背過身去,暗自嘆氣。
這人哪裏是愚鈍了一點點。
丞相大人突然不說話了,情緒似乎不是特別高。
宋绮羅心想莫不是自己說錯什麽話了?
她說的可是句句屬實呀。
氣氛突然有幾許尴尬。她猶猶豫豫一番,還是開口問道,
“大人,接下來我們還要繼續逛嗎?”
梁琰回過身,目光朝映着燈火的河岸邊望去,“走吧,你随本相來。”
河岸邊泊了幾艘挂着布帳帷簾的船舫,明亮的燭火透過帷帳,散發着朦胧的氣息,絲竹玉胡一曲,幾許女兒家的唱調從其中幾個船舫裏傳出來,如此江中月夜,倒是一番美景。
梁琰領着她踏上了其中一個船舫,船家忙迎上來,臉上的笑意怎麽也掩不住,今兒一大早便有人前來出了大筆銀錢盤下這船舫,就等着這客官過來呢,“兩位客官裏邊請,這美酒佳肴早已備好。”
宋绮羅一聽,這船家的意思是早就知道他們要來嗎?
她在梁琰對面坐下,船舫裏暖乎乎的,仔細一瞧原是擱置了暖爐,倒是個享受的地方。
“丞相大人,這種地方下官還未曾來過呢。”她說完又緊接着拿起酒壺替他斟了酒。
梁琰看着她白瑩的手在自己面前一晃而過,眸色一緊,随後他移開目光,淡淡開口道,“這種地方?宋郎中以為這是什麽地方?”
宋绮羅又積極地給他手邊的瓷碗裏夾了菜,微微笑道,“下官原以為,這地方是那貴府公子少爺平日裏消遣玩樂之處,不過,下官方才看那船家言語之間甚是熟稔,想來丞相大人也是經常來的,是下官見識短淺了。”
“宋郎中觀察的倒是仔細,”他飲了一杯酒,随後又重重的拍拍手掌。
只見那船家單手掀了帷帳,另一只手上托着烏色底盤緩步走了過來。
待船家走近她才發現,那盤子裏竟端放着一碗熱騰騰的元宵。
“這可是剛出那鍋爐的,客官您請慢用。”船家在梁琰的示意下将元宵擱在她前面,随後便退了出去。
宋绮羅一臉驚訝,她看看這碗元宵,又看看正斟酒的梁琰,“丞相大人,沒想到這裏如此周全,下官原還想着晚些時辰回去宋府定要嘗上一碗”
梁琰聽着她輕快知足的語調,唇角微抿,“這會随了你的意願。”
她捧着自己圓潤的下巴,似乎想到什麽,細眉微彎,“不過,丞相大人,怎麽只有一碗呀?”
男人眼角一挑,道,“怎麽不夠?”
“下官的意思是,我們兩個人,但是只有一碗,這怎麽吃呀?”
“本相素來不喜這東西,你且自己吃着開心就好。”
“那怎麽行,這是代表吉祥的東西,不行,下官出去尋那船夫再做一份。”
她作勢要起身去問那船夫,只是還沒站穩便聽外面那船夫高昂的聲音隔着帷帳傳過來,“客官,就這一份了。”
梁琰擡頭,啓唇道,“坐下吧,往些年本相也不曾吃過,不打緊。”
宋绮羅只好坐下來,再看梁琰的目光就有些許其他意味了,又不禁想起上次元佳節,偌大的相府冷清至極,這次又聽他這般說,更是覺得丞相大人雖位高權重,但終歸是個寡涼孤獨之人。
“宋郎中,再不吃可就涼了。”對面那人提醒道。
宋绮羅收回目光,心想不能辜負的丞相大人的一番心意,于是捧起那碗元宵,就着瓷勺咬了半個元宵,粉皮拌着芝麻散在口中,味道雖然普通,但口感軟膩。
她将瓷碗放下,笑道,“大人,您真的不嘗一下嗎?”
梁琰黑曜的眸子掃過她慢慢嚼着元宵的紅唇,粘過湯汁的杏唇,光澤紅潤,飽澤可口。
“宋郎中再三開口,本相再拒絕就不好了。”
說完極其自然的拿起她手邊的瓷碗,将那瓷勺裏她剩下的半顆元宵送入口中。
宋绮羅來不及阻止,那勺子她剛剛才用過的,那元宵也是她方才吃剩的半口,她覺得自己的臉又有點燒了。
那人似乎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将瓷碗往她前面一推,“宋郎中,繼續吃吧。”
“丞相大人,您,您怎麽——”
“怎麽,宋郎中莫非是嫌棄本相不成?”
“丞相大人,您想多了,”宋绮羅覺得丞相大人喜歡想太多的毛病得改一改,哎,也許方才丞相大人只是單純的嘗一口元宵,也許是她想法不單純,“我現在就就吃。”
梁琰滿意的點點頭,深邃的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一幅你且吃着,本相且看着,別想在本相眼皮底下裝模作樣的架勢。
這下她是想敷衍也不成,只得硬着頭皮乖乖吃了起來。
回到自己府中的宋绮羅,這才大口吸了口氣,她撫了撫自己的唇,方才那會總覺得那瓷勺滾燙灼人。
她心中思緒不斷,莫名其妙的,反反複複都是那剩下的半顆元宵滑入那人薄唇之中的場景。
“小姐,您在想什麽呢,老爺夫人都歇下了,小公子今晚玩的可瘋了,幸虧有阿寶在,不然可管不住他。”
阿碧上前替她将發髻卸下,又說了會晚上逛元宵燈會的事。
宋绮羅回過神,“有阿寶就夠了,頂過咱們宋府每一個人”
“也是。”
翌日,阿福還沒睡清醒便讓那敲着宋府大門的人擾了起來,他眯着眼睛打開門大聲問道,“這麽一大早的,究竟是誰呀?”
看清眼前的人,他忙閉了嘴,點頭哈腰的,臉上挂着笑。
阿福提着那幾個形狀各異的燈籠,趕忙去了院子裏,準備交給阿碧,哎,這燈籠他家小姐可惦記好多年了。
作者有話要說: (-^〇^-) 小可愛們,告訴藥鋪,喜歡吾裏丞相大人嗎(=^▽^=)
吾裏宋大人會慢慢動心的 (*^▽^*)
最後,大聲告訴我,燈籠是誰送的?(>y<)
☆、心緒
屋內一片安靜沉寂,簾子裏暖床上的人睜開朦朦胧胧的眼睛,似是有一絲恍惚。
忽然,屋外阿福阿碧說話的聲音細細碎碎地隔着門板傳了進來。
她微皺眉,随後起身下床穿好衣裳。
屋外,阿碧接過阿福手中的幾個燈籠,似是不可置信,又問了一句,“你說是誰府上送來的?”
“相府呀,來人正是相府管事,說是只管交給小姐就是了。”
阿福正說的眉飛色舞,他對面的門吱呀一聲打開,兩人回頭看過去,只見宋绮羅走了出來,朝他們走過來。
“你們在說些什麽?”她說着,眼睛卻瞥到阿碧手中的燈籠。
這各種形狀的燈籠,倒是像極了昨晚那燈會處的燈籠。
“這?”她朝燈籠擡了擡下巴。
阿碧忙将燈籠挪到她前面,“小姐,您看。”
“小姐,這是一大早相府那邊着人送過來的,小人拿到手就過來給您提了過來。”
相府?她亦是覺得不可思議。
“阿福,你确定?”她複又問道。
“小姐,那管事阿福見過,錯不了。”
“可有說過何話?”
阿福一拍腦袋,還真說了一句話,看他都差點忘說了,“他讓小人帶句話,說是了卻您昨日之遺憾。”
她愣了一下,這話一聽她自然知曉是不是相府那人着人送來的,忽然想起昨日燈會結束時自己有些許失落,雖然自己定然不會猜對一個燈籠回來,可其實她也就失落了一小會,沒成想丞相大人倒是記在了心上,想必是為了補償自己昨晚陪他逛元宵。
嗯,定然是這樣的,不然她可想不到更好的理由,尊貴丞相無端送她燈籠是為何。
如此一想,她也寬了心,俯身在那幾個燈籠上撫了撫。
阿福見沒事便退了下去。
阿碧捂着嘴笑道,“小姐,奴婢可記得這燈籠您可惦記許久了。這丞相大人送的東西也真是巧,要不要奴婢尋個地給它們挂起來?”
“不必了,就放我屋裏擱着吧。?”她頓了一會,又道,“怎麽,這會不覺得丞相大人難相與了?”
宋绮羅将燈籠提了起來,準備放入自己屋中。
“小姐您這一說,奴婢倒是疑惑的很,這相爺還真是一個陰晴不定的人,您說前些日子在那應求寺裏遇到的時候對您多冷淡,這會又不知怎的突然又熱絡起來。”
“畢竟丞相大人身份不同于我們這般普通人,情緒自然不是我們能把握住的,所以,你以後少議論些不相幹的事。”
說着,她擱置燈籠的手微頓,她又低頭細細看了一眼,伸手将其它幾個燈籠又翻騰着看了一遍,這才确定自己沒看錯,只見每一個燈籠口邊緣都寫着三個剛勁有力的墨字,
“宋绮羅”
仿佛有什麽在沖擊着她那顆心髒,她只覺得它突然莫名地跳動起來,手上觸及的每一個地方仿佛都一片滾燙,一陣心慌,她突然放開手中的燈籠,幾個燈籠啪的一下掉落在地上。
“小姐,怎麽了?”阿碧聽到動靜忙湊了過來。
“沒事,沒事,你去打水來吧。”
打發走阿碧,她定了定神,将那幾個燈籠又妥帖收拾好,這才在屋裏的桌邊上坐下,她撐起下巴,大眼睛望着壁梁。
丞相大人只是順手在上面留了字而已,自己可不能胡思亂想,總不至于丞相大人瞧中了自己吧?雖然吧,她覺得最近丞相大人待自己是比以前親近了,可是那也是因為器重自己,那她自己可千萬不要把這器重會錯了意,回頭鬧了笑話可就不好了,可是為什麽她會有那麽一瞬間想起丞相大人托住她的有力的臂彎,她微微側過臉便能觸碰到的胸膛,還有那只如烙鐵般攏住自己的手?每一個動作無論何時想起都能讓她心緒不定。
她重重的搖搖頭,想想丞相大人這般高高在上的人是怎麽也不可能對自己有這般意思的,難道自己是到了思春的年紀?
她側過頭,目光透過敞開的窗柩望出去,院子裏的花草樹木開始冒出了新芽,嗯,初春時節,人心總是不得安寧,芳齡十七的她,再過兩個月便十八了,難免會心緒不定。
心緒慢慢平複下來,她這才舒了一口氣。
兩架轎子在相府正門前先後停下,轎子裏的人走了出來,相府小厮忙迎了上去,“兩位大人,裏邊請。”
進了府中又着人知會管事前去通報。
明來頗為不解,往常他和武士文過來相府都是由人直接請到相爺書房的,怎麽今日還得先通報?
“本官與武大人這才幾日未來,爾等倒是客氣起來了。”
他話中的意思,那小厮自然是聽的出來,這明大人武大人是相府常客,他們這些下人自然是不敢怠慢,可這相爺昨日裏回府便下了吩咐,他們到底是要聽相爺的。
“兩位大人,相爺吩咐了,任何來相府的人都得通報一番,即使是您二人也不得直接去書房,得通報之後方能去。”
武士文咳了幾聲,戳戳明來,道,“明大人,既然是相爺吩咐的,那咱們且等着,時辰尚早,急不得這一時半會。”
“你說這相爺最近都在忙什麽,前幾次我兩過來沒見上,今兒不會又不得見吧?”
明來往回廊那邊看了看,尚未有人過來,他性子急,又想起上次相爺生辰在院子裏被相爺抱進屋裏的女子,心下更是慌張,沒忍住又開口道,“武大人,您還記得上次碰見的那個女子嗎?這相爺不會是沉迷于那女色,不可自拔了吧?”
武士文一聽,臉色微變,扯了明來往旁邊走,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明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即便真是如此,這事也輪不到咱們說三道四,我們只管好好替相爺辦事,其他的莫要多說。”
“武大人,本官這不是擔心那女子來路不明,若是于家派來的,相爺可就危險了。”
“相爺何等英明神武,就是那妖魔鬼怪在他面前也得立現真身,所以,您別想太多了。”
等二人說完擡起頭,才發現那管事不知何時已經過來,見他們聊完便上前道,“二位大人,相爺已經等在書房了。”
明來進了院子又将各角落打量一通,他搖搖頭,可能真是自己想多了,若那女子還在府中,那相爺不可能不安排丫鬟伺候着,這會一瞧別說是丫鬟了,單單一個小厮都不曾見到。
書房裏,梁琰聽到門外漸近的腳步聲,他微微擡眸,随後放下手中的筆杆,慢斯條理的将案桌上的鎮紙移開,又擡手将那剛剛渲了墨的宣紙拿到書房角落的案桌上,妥帖放好之後,敲門聲響起。
他回到正中間的案桌前坐好,随後沉聲道,“進來。”
“下官見過相爺。”
“你們二人今日又有何事要禀?”
“回相爺,您上次說那宋郎中不合适,需得重新物色一個,,下官與明大人私下探尋一番,倒是發現确實有個不錯的人選。”
聽到宋绮羅三字,梁琰原本慵懶的臉色微變,他不耐的扶額,上次他只當是不想再與那小女官接觸才這般說,奈何這二人辦事效率如此之高。
下面兩人見自家相爺撫着額頭,以為他不舒服,兩人對視一眼,随後明來忙問道,“相爺,要不,下官和武大人明日再來?這公務繁重,得多休息才是。”
梁琰放下手,說道,“不用,你們且說,你們覺得合适的人是誰?”
“回相爺,此人是今年春試的唯一一個女舉人,下官與明大人着人打聽了一番,這人名喚江襲月,江州人,祖上清白,書香世家,于去年臘月入京,暫時宿在三甲客棧。平日裏都在房間裏溫習書本,與人并無來往,這般身家清白,若是相爺您回頭加以重用,定然會——”
“本相覺得,這宋绮羅暫時可用,至于你說的這人,先過了這春試再說。”梁琰出聲打斷他,聲音裏的不耐煩愈發明顯。
“可是,您不是明确說不用這宋郎中了嗎?”明來接了一句。
“本相發現她另有過人之處,所以覺得可以繼續重用。”
“相爺,什麽過人之處?”
梁琰眼眸微眯,手指悠悠敲着案桌,“這個暫時本相知道便好,你們以後會知曉的。行了,就說到這,你們都退下吧。”
兩人擡頭,只見梁琰俊臉滿是不耐,當下不敢再多說什麽,直到離開這書房,明來朝那武士文問道,“武大人,您說我們二人方才可曾說錯什麽?怎麽這相爺臉色說變就變?”
武士文仔細思慮一番,“興許是怪我們二人太急躁了,畢竟這江舉人還是個舉人,可否高中還是未能知曉。現在說這個确實太早。”
“武大人說的有理,下官怎就沒想到,您着實心思細膩。”
“哪裏哪裏。”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丞相大人沒和宋大人見面,但是兩人的情感都在冥冥中慢慢發生變化,總得需要一個過渡對吧(=^▽^=)
話說,你們知道丞相大人口中宋大人的過人之處是什麽嗎╮(‵▽′)╭嘻嘻
再話說,我們丞相大人好像在做什麽不得了的事(=^▽^=)
最近期末考試了,祝大家和藥鋪都能順順利利通過,麽麽噠 (*^▽^*)
☆、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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