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金唐京陵
只見不知道什麽時候,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憑空多了一位長老。那位長老披着一襲深黑色的長袍,長袍上沒有任何花紋。長老須發皆白,繃着一張臉,神情與親和搭不上關系,冷硬,嚴肅。
似乎還透着點兒不善。
看到他,沈長歌和賀州收斂了一點臉上的神情,俯身朝他行了一個:“見過秦長老。”
秦長老漫不經心地朝他們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百裏疏:“跟我過來。”
百裏疏收回剛要取下一枚玉牌的手,他看了一眼這些刻着任務的玉牌,垂下手籠進袍袖之中。他從記憶中尋找到了賀州他們口中“秦長老”的身份,他與易鶴平師出同門,都是前任九玄掌門的徒弟。
按照輩分,百裏疏應該稱呼他一聲“師叔”。
不過在百裏疏的記憶之中,秦長老與易鶴平的關系不是很好,而當初易鶴平帶回百裏疏的時候,秦長老對百裏疏擔任宗門大師兄持以強烈的反對态度。
思緒一轉而過,百裏疏面上不顯,跟上了秦長老的步伐。
賀州和沈長歌對視一眼,從死對頭臉上看到了同樣的茫然。兩人也跟了上去。對此秦長老好像完全不在意,并沒有說什麽。
秦長老帶着百裏疏穿過了大半個任務堂,走進了最裏面的地方。
賀州和沈長歌臉色已經有些變了。這裏邊應該是宗門長老接任務的地方。
然而前面的秦長老和百裏疏似乎都沒有說什麽的意思。
秦長老打開一個木盒,從中取出一塊紫色的玉牌,扔給了百裏疏。百裏疏接住之後,轉過玉牌一看,只見玉牌背面寫着幾行小字:
“《三玄皇圖》,遺于京陵臺,取回。”
下注小字:京陵臺,大兇所在,不可輕往。此任務限期不定,量力而行。
百裏疏看了一眼玉牌背面的字,将自己的靈力滲入。一道血紅色的微光從玉牌中射出,沒入了他的手心。剎那間,他的手背上浮現出一個繁雜的符契,短短一瞬間就又隐去了。符契一出現,就代表一個簡單的契約已經完成了,百裏疏成功地接下了這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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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州和沈長歌站在百裏疏後面,沒看到玉牌上的內容,只是看到玉牌的顏色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見百裏疏沒有多問接下了這個任務,秦長老揮了揮袍袖,讓他離開。
穿着白袍的青年漸漸遠去,秦長老站在原地,神情複雜。
“你為什麽讓他去取皇圖?”
一個人從旁邊的木架之後轉了出來。如果賀州還在此地看到這個人一定會十分驚訝。走出來的這人身形高大,背着一把重刀,給人以魁梧剛硬之感。這人是玄厲峰峰主,賀州的父親,賀擎川。
秦長老看了他一眼:“你還避着賀州?”
賀擎川沒有說話。
“都這麽多年了,你還是這個樣子。”秦長老冷哼一聲,“師姐要是還在一定再揍你一頓不可。”
“不要提她。”
賀擎川怒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