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ACT 46 你們這是什麽操作
其實這些話我已經積蓄在心裏很久了, 國中, 高中都有在想。我自認我察言觀色, 推斷別人的情緒上還是有些自信的,否則我也不會這麽被說自己是一個容易相處,總能照顧到別人情緒的人。所以我一直都覺得我是能夠理解爆豪的。
國中的時候, 第一次發現爆豪對我有一定的控制欲,我當時在想可能是因為小學帶來的行為習慣,加上他也很照顧我, 所以我國中的時候也沒有怎麽交朋友。但是他交上女朋友後,我難免會覺得有些形影單只的寂寞,只是這些事在遇到歐叔之後,有了鍛煉計劃就被沖淡了不少。
這就給高中留下隐患了。我一直沒和爆豪說清楚, 所以我後來和轟君好之後, 就發生了這麽一系列麻煩事。
所以當務之急,是如何讓他們兩個不要在我面前吵架了,或者說至少不要火藥味那麽重了。
老實說,我沒有兩個朋友在一起會吵架的經歷,不知道應該怎麽處理。
首先,溝通是必須的。
……
和轟君打完之後, 我就再去一趟醫務室見爆豪了。
之前他還沒有醒, 我情緒還很高漲,腎上腺素飙升, 完全沒有感覺到害怕。但是和轟君打完之後,一想到爆豪情緒低落, 甚至不願意和我說話,我多少有些緊張,總覺得手腳怎麽放都不對勁。
然後我就在門口瘋狂地吐槽起這個體育祭。
你看啊!學生間只是為了一個比賽拼死拼活,流血受傷,這和自己人打自己人沒有太大的區別。哪怕這個比賽可以讓很多職業英雄都選中,這對以後當上英雄也有好處。但是,這個體育祭存在了太多令人诟病的地方了。
準職業英雄的個性被有所蓄意的人盯上,以後出行任務不是很不利嗎?
而且,這種充滿血腥和暴力的比賽一點都不和平主義,好嗎?
……
對不起,我實在太不和平主義了。
因為既然把爆豪都打了,我對轟也不留情了。轟的行動模式也很單一,可怕的是他的個性十分棘手,我順着他制造的冰山随手做出一把棍子,直接削他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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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澤田那裏對付都是成年人,手段上一直以快準狠為行動标準,而且Reborn教我的時候都是瞧準人的要害,怎麽一擊必殺,怎麽一棍擊昏,我都知道,而且在防守戰那天Reborn還親自給我指導。我是指澤田他們去找時間機器,我留守在基地打成群的敵人時,Reborn在一邊邊喝茶,邊教我。我打了幾百號人物,就算再沒有敏銳性,身體也有肌肉記憶。
他們兩個躺在醫務室的時候,我本來有想給他們買點吃的,發現我身無分文,只好給他們兩個倒水喝。我就坐在兩人中間,他們兩個被我打得還挺對稱的,都是重傷在左右側。
爆豪一見到我就想掐我。
要不是他的手臂被我弄骨折了,我估計就橫死在醫務室了。
不過他這樣反叫我放心了,沒有不想理我就行。
一番噓寒問暖後,我也步入正題了。
“咔醬,焦凍,我不知道你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我一直都希望你們可以至少在我面前和平相處。你們……”
我才剛開始說話,兩個人就開始搶我的話,全是濃濃的火丨藥味。
“我跟他沒什麽好說的!”
“老子為什麽要和他成為好朋友?我是腦子抽了,還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我沒有說話,雙手握緊後,骨節輕輕在微妙的空氣中“啪”地一聲,讓爆豪和轟兩人同時安靜下來。我也沒有擡頭看他們,只是嘆了一口氣:“你們再這樣下去,我真的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事。”
據坐在旁邊的治愈女郎後來遇到我的時候,說,當時她若不是老眼昏花,她看到我的眼睛泛着嗜血的紅光,連她都覺得整個醫務室瞬間都冷了四五度。
老人家就是愛開玩笑哈哈哈。
反正,我話音完了之後,爆豪和轟瞬間表态說他們知道了,會盡力配合的。
“啊,你們真是小天使。”
我瞬間就高興起來了。
其實中間還說了很多其他的話,但是那些都不是重點。所以我這裏就不提了。反正兩個人答應我,不要在我面前吵得太厲害就好了。
下午之後就是頒獎典禮。
我領了一個第一的獎牌。我左右看了看,上面就寫了雄英高校高一年級體育祭冠軍。因為這個比賽還是全國賽事,所以獎牌是真的金牌。只是,我覺得拿到這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麽高興。
由着午夜老師的一句“恭喜高一A班綠谷出久榮獲冠軍,高一A班轟焦凍榮獲亞軍,高一A班爆豪勝己和常暗踏陰獲得季軍”後,整個會場“砰”得一聲飄滿了彩片和紙花,到處都是喝彩的聲音。
因為不是得了冠軍,所以爆豪索性不參加所謂的頒獎典禮了。
我的心神也跟着飛舞的彩片飄出體育場外。在以前的學習生涯裏,我似乎很少去争取拿第一的經歷。在我看來,當上第一會把太多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所以大部分時候,我領着第二名或者第三名就回家了。
就在這個喝彩聲中,歐叔擡手摸了摸我的頭,豎起大拇指笑道:“你真厲害!”
我忍不住露出笑容。
對的,我就是為了歐叔的笑容來的。
我把獎牌從脖子上拿了下來,正想說把獎牌送給歐叔,但是歐叔拉着我去拍照,還對着我說要好好珍惜這塊獎牌。
“哦,好。”
我發現我不是那麽開心。
我把這份心情描述為落差感,我以為我拿到冠軍會非常開心,歐叔也會非常開心。但是确實的,歐叔很開心。可是我卻覺得自己的情緒沒有那麽高,是因為自己情緒已經大起大落太多,所以沒有多餘的心情去應付這件事?還是因為我的目标完成了,不知道應該繼續怎麽前進而失落嗎?還是兩個都有?
明明體育祭那麽熱鬧,到結束後整個會場變得非常空曠,多少會有些荒涼感。又因為開始入夏了,哪怕接近黃昏,風也是暖暖的。我忍不住想坐在會場上靜靜地待着。
還沒有過一會兒,壞理的聲音就在我背後響了起來。
“哥哥!”
我差點忘記壞理了,回頭的時候已經擺上了笑臉,卻看到壞理被赤谷抱在懷裏,讓我懵住了。有時候看着赤谷海雲,總有着看着自己的感覺。
“恭喜你。”壞理和赤谷同時笑了起來。
“嗯!”
赤谷順勢坐在我旁邊,說道:“出久,我下午聽說你在收養壞理,我在想或許壞理可以在我這裏住呢?”
“在你那裏?”我立刻看向壞理,見壞理抱着赤谷的脖子站在一邊的椅子上——她好像挺喜歡赤谷的,“可是,沒關系嗎?”
“我自己住着一個公寓,而且現在和幾個科研團隊都有合作計劃,生活方面并沒有問題,而且傑物高中也有附屬的小學,我可以跟學校說一聲,就會有學位安排下來,這樣也方便随時照顧壞理。”
赤谷幾乎把我想到卻沒有能做到的事情全部在下午安排妥當了。
其實我也不想把壞理安排在歐叔那裏,因為我答應過歐叔不能把他的秘密說出去,當然我覺得他也不會介意把秘密告訴有需要的小女孩,但是這不就是變相說明我不能保守他的秘密嗎?而且我也不能因為一己私心去麻煩歐叔,生活費起碼需要負擔一下吧。
我之前也說過,壞理挺粘我的,所以我也擔心之後她去上課學習的話,我不能随時照顧她。
而且我要到了赤谷的電話,我可以周末一有時間就去見他們。
所以,赤谷全把我擔心的點解決了。
我、我覺得、覺得挺好的。
“壞理,你覺得怎麽樣?”
“我覺得赤谷哥哥很好!我想和赤谷哥哥在一起!”
妹妹醬這麽快叛變簡直叫我傷心。
不過,換我,我也想跟赤谷一起生活。
有錢!可靠!笑得很好看!跟我這個白條光棍好太多了。
和赤谷壞理又開心地聊了一會兒後,我和他們分開了。
我在想,會不會是預見到這麽件事,所以心情回落了?有時候人有奇怪的第六感的,像是壞事發生之前,眼皮會跳,或者偶然間心悸。而我心情低落。
我變得很想回家。
就很想。
也許之前就想回家了,所以才鬼使神差就對着壞理說,要不要成為我的家人。
聽過狐死首丘嗎?就是講狐貍死的時候,頭一定會朝着他們出生的山丘。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就很震撼,又或者說很觸動。我小時候就被教着說,家人是自己一輩子最重要的人,我一直奉為圭臬。所以,我在想,連狐貍都知道不能忘本,我更不能忘記。
如果一個人想要做某事,總會有千萬種理由和借口。
我和爆豪說,想回去拿一下以前做的筆記,想回去拿一些衣服什麽的。
被治愈女郎用治愈的能力恢複了七成的爆豪明顯看出我說的話有很多破綻,但是也沒有理我,只是說道:“如果晚上不回來,給我發條短信。”
“咔醬,謝了。”
我在家門前的公寓徘徊了很久。
把家裏的房間毀了之後,爆豪說那是敵人做的後,我媽媽暫時地搬去工作單位提供的宿舍住了。那裏只提供單人住宿,所以只是避避風頭,而我又住在竹馬家裏,她還是比較安心的,也會打電話問問我的情況。
我其實很怕我媽媽的,正因為她補償我,對我好,我才總是在逃避她對我好的事實。
我既想接近她,我又害怕接近她。
我想坦然接受她的好,但是我又覺得自己不能不要臉。
人很矛盾吧。
我回家的時候,家裏已經被收拾幹淨了,連我的房間也收拾得幹幹淨淨,書本也放在原處,桌椅也換了新的。上面放着一張便簽。
“小久,媽媽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回來,但是怕你回來的時候取東西的時候,發現什麽也沒有,所以買了一些新的東西重新準備着,按照你的習慣都放在老地方。東西沒了沒關系,人沒事就好了。注意安全。”
我字還沒有看到一半,眼睛忍不住就起了霧,一時間感覺到呼吸上不太順暢,吸了吸鼻子,努力地把所有的字重新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一想到我這些東西都是我媽媽一個人辛辛苦苦地準備着,我就覺得我當時真的太沖動了。不能因為自己要逃,把家裏毀成這樣。
如果媽媽虐待我,我還更好受一點,這樣子對我好,我怎麽受得了。
我可以接受所有人的好,唯獨她的我很難接受。因為我欠她那麽、那麽多。
與其說我媽媽因為工作避開我,還不如說,其實是我一直都在避開我和我媽媽會面。每次、每次看到媽媽不在,其實我是松了一口氣的。這種感覺随着長大越來越強烈。
我不知道我該怎麽辦好。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真的不知道。
在家裏待了将近一個小時後,我在房間裏放下金牌後,就去海濱公園了。
在初三那年,陪伴我最多的就是這片海,每次看到海的時候,我都會覺得我自己原來是那麽渺小微不足道的,對于海而言,我也許就是塵沙一樣渺小的,什麽也做不了的人。
我不會自殺的。
我背負着像高利貸一樣的人情,自己死了就是逃債了。
我發了短信給爆豪後,想回我之前的小帳篷裏面一個人待着,然後看到小角落空了,才想起轟說過,被公園的管理員收拾走了。對我來說,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
我這種性格真的很麻煩也很糾結,連我自己都嫌棄我自己了。要是我有這麽一個朋友,我一定理都不會理他,還會罵他,嫌棄他。不對,我永遠不會和這樣的人交朋友。
幸好,沒有人知道我是這麽麻煩的人,否則沒有人會留在我身邊吧,我這麽怕一個人。
可是,如果我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很扭曲的話,這樣大家遠離我,不是更好嗎?
我忍不住被自己的想法逗得“嘻嘻”地笑了起來。只是沒有撐過兩秒——
畢竟,晚上真的太冷了。
海邊還沒有星星。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
“出久。”
我回過頭,看到的是轟。
我覺得轟還真的挺喜歡這片海的。
那下次不來了,這個地方讓給他。
“好孩子不會那麽晚都不回家的。”
“那你呢?”轟很自然地坐在我對面,今天的傷勢也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了。
“我不是好孩子啊。”我忍不住笑起來,“看不出來嗎?我是離家出走的慣犯。”
想了想,我把手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這個也不能跟別人講。”
“你好像不開心。”
“……”
我覺得我差不多得習慣轟總是這樣毫不留情地說出這些事實。
“心情就像是過山車一樣,有上必然有下,最近開心過頭了,所以就會不開心。不過,我有那麽明顯嗎?明明我還笑着。”
我頓了頓說道:“焦凍,你能讓我一個人待着嗎?”
“不能。”
“要不要這麽過分?”
“要。”
我瞬間破功了,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收起笑容後,我便不再說話了。
轟繼續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我情緒又上來了。”和轟說過之後,我對他很自然地談開了,“不過,我已經吃了很多抗抑郁症的藥,所以現在很振奮,開心得不得了。屬于那種別人罵我打我,我都會覺得非常有意思地大笑這種程度。”
“……”
“我很麻煩,對吧?”
轟避開我的回答說道:“你的背怎麽了?後面好像有些污跡。”
“啊,可能是跑步過來的時候傷口破了。想看嗎?可以給你看哦。”我腦袋裏什麽都沒有在想了,我今天又給自己的背添了兩刀,地上流滿血,但是我有好好地清理幹淨。
我看到轟雙色瞳瑟縮了一下,瞬間興奮起來,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耳根也在發熱。
“覺得害怕嗎?還是覺得惡心?”
我特別特別好奇,因為我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但現在我可以得到答案了。
但是轟卻沒有直面我的回答,而是握住我的手臂,反問我:“你為什麽抖得那麽厲害?”
藥物可以控制情緒,但是不能給我禦寒。
“我很冷。”我其實牙齒都在打顫,都是臉上笑容一點都沒有少。
現在想想,這個畫面一定相當詭異,為什麽當時轟君沒有被吓走,也許他不怕這種詭異的場景也說不定。他可能是超級大天然。
我話音剛落下來,轟的左手便騰出一朵蓮花大小的火焰。火苗随着風跳着奇異的舞蹈,橙色的光火靜靜地燃燒着,溫暖的空氣開始萦繞在胸前。這種感覺很奇妙,像是在沙漠中看着海市蜃樓一樣,像是躺在山間的帳篷裏看着無數星河倒垂,光是注視着就忍不住想伸手碰觸。
我才伸過手去,轟攔住我的手。
“會被燙傷的。”轟認真地告誡着。
“你不覺得火很漂亮嗎?”
我的手還維持着要去碰觸的動作,然而轟很堅定地攔着我,我忍不住笑了笑:“你知道火有兩個名字嗎?”
我不等轟回答,張開雙臂就像是那些為了讓聆聽者集中注意力,又為了充分表達自己情緒的吟游詩人,認真,十分認真地說道:“火有兩個名字,一個叫光明,一個叫溫暖。所以擁有火的你,是那麽那麽好!”
“這個,你知道嗎?”
我說完自己忍不住高興地笑起來。
轟卻不跟着我笑:“你現在像是那些喝醉的人,自顧自地說話,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我真是這麽覺得的。”
他不信,我反而不甘心了!
我正在絞盡腦筋努力思考要怎麽證明時,轟擡起眼睛,認真地看着我的眼睛問道:“出久,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聽得一愣,最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居然想一個怪物喜歡人類,焦凍,你很有趣嘛!”
但是,我還是“啪”地一聲爽快利落地拍着大腿,毫不猶豫地承認道:“我當然喜歡你,像是喜歡所有人一樣喜歡你。”
“我喜歡我媽媽,我喜歡咔醬,喜歡你,喜歡歐爾麥特,喜歡壞理,喜歡赤谷,喜歡的人多得跟天上的星星,海邊的沙灘,城市的明燈一樣數也數不清。”
“所以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心的。”
轟的聲音微沉:“抱歉,你這樣反而讓我挺傷心的。”
“”
為什麽?
我完全不能理解。
我拍着轟的肩膀,只能這樣說道:“哭吧哭吧,男人哭吧不是罪!”
“你明天可以跟我見一個人嗎?”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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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爆豪家的客房醒來的。
自從第一天被爆豪罵我是流氓之後,我們分房睡了。
我對昨晚的事情記得一清二楚,一覺醒來,當即把臉深深埋進了自己的手裏面。
藥嗑多了,還真的會出事的。
有些話,轟君是不能聽的。
我很認真對待生活的,只是偶爾這麽喪一喪而已。
我總覺得轟把我想成了非常絕望的人了。
沉默完一會兒後,我突然想起來,我好像昨天晚上把轟君也帶回來了,我說要給他講故事,然後他應該睡在我旁邊的,現在人怎麽不見了。
我沒有穿鞋,赤着腳到處開始找,然後在爆豪家後面的小花園看到他和爆豪兩個人在用個性“晨練”。
我什麽也沒有看到,溜了溜了。
這個時候,兩個人齊齊喊住了我。
“廢久/出久!”
我立刻僵住了,裝模作樣地清咳道:“咳咳咳,怎麽了?”
“別忘了,今天陪老子出趟門/陪我見個人。”兩個人同時說完後,立刻補充道,“你昨天答應的。”
“……”
是的。
我都還記得,不用你們提醒。
“那我上午或者下午分出來吧!”
看,我多一視同仁啊!
結果兩人同時否決我的話。
我瞬間一愣。
“我們三個一起出門。”爆豪和轟君又再一次異口同聲地說道,而且最後一句還都是非常像是勉強逼出來的。
“我們不是好、兄、弟嗎?”
……
你們,你們這是什麽操作?
我,我不是很懂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分成》
爆豪:人都快沒了,搶個P!
轟:那只能合作了。
爆豪:還能怎麽辦?那占有的時間,我九你一。
轟:不,是我九你一。
爆豪:想得美、我有竹馬加成!
轟:我是天降,還加恩人之子的BUFF!
爆豪:不用談了,各憑本事吧。
PS:轟也被拒了。
轟:我知道,不用你強調。
被凍成冰塊的砂糖無法動彈。
非常謝謝JO的地雷和kc醬的手榴彈。加更!
其實我也希望,四月份的時候就能夠完結這篇文,下一個去的世界是JOJO的三喬世界。你們想看多長,還是像之前那樣四五章的幅度吧?按我自己的節奏?中間會去其他世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會點出一些東西。
早些睡!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