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

司以昊消失了半個月再出現在球室，這次還是跟別人來打球的，那個人嘴裏叼着一根煙，“三局兩勝，一百萬，如何？”紀小莫在旁邊裝聾子，她負責包間內的服務，其他的話她都要左耳進右耳出，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司以昊拿着球杆沒有異議，“随便。”

另外一個人的球技也很好，兩個人不相上下，紀小莫站在一邊看兩個都是高手，看來上次司以昊跟自己打真是耍着自己玩了。第一局抽煙的男人贏了，第二第三局都是司以昊贏的，那個男人嘆氣着開了一張支票，紀小莫那晚的小費又是一千元，拿的她有點心慌。

紀小莫開學後仍然每周六晚在球館兼職，司以昊隔一段時間來一次，有時自己來有時帶人過來。自從那次後他就沒再提過那問題，紀小莫也願意把那個片段抛到腦後不去想。陳廣生已經大三了，他的教授建議他出國學習一段時間，他自己卻想畢業就出來工作了。紀小莫很清楚，他是為了自己，一來出國的資金陳家不一定會提供，二來陳廣生不想讓她再打工，他想出來早點賺錢供紀小莫上學。

司以昊有點困惑，經過球館時忍不住就想進去看看紀小莫，開始他還和別人一起來，後來更喜歡跟紀小莫兩個人在一起，所以經常都是自己過來。有一次在讓一個女人伺候時，當她脫了站在他面前時，他腦海裏閃現的是紀小莫趴在球臺上專注的樣子，對眼前的女人沒了興趣，起身離開去球館找紀小莫，把她的包間包了，他要是來了便讓紀小莫陪他打球，他要是不過來，就讓她在包廂裏等着。

紀小莫覺得渾身不自在，好像司以昊是他的金主，她就在等着他上門一般。紀小莫借口學習忙跟老板提了離職，老板嘆了一口氣，司以昊對紀小莫那心思他再看不出來就不用混了，別人他還能給紀小莫撐撐腰司以昊他可惹不起。

司以昊出差忙碌了一陣，再次來到球館時老板告訴他紀小莫學習忙已經不來打工了。司以昊的眼睛眯了下，這紀小莫還真不把他當回事，可他偏偏相中了她，開始還覺得可有可無，可過了這麽久，他還真是非她不可了。

紀小莫這天周六不用上晚自習，下了課往家裏走，不用打工了那就早點回去學習吧，高二的功課也緊張了。等假期再去打工賺點錢，大一的學費應該沒問題了，生活費去上學了到時候再打工賺就是了。陳廣生現在也在外面打工 ，賺的錢也比以前多了，他也經常勸小莫別再打工了，這兩年就好好學習，他大四也就出來了。雖然陳廣生以輕松的語氣說不出國也好，留在國內看着她。但是紀小莫還是從他的話語裏聽到了失落，他想出國，但是陳林田不願意提供出國的保證金。

紀小莫還在想着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她旁邊，車頭都碰到她的褲子了。紀小莫擡頭看到司以昊坐在駕駛室上，伸出手往後座指了指，明顯是讓她上車的意思。

紀小莫眉頭緊了下，打開車後座上了車，“司董，真巧。”

司以昊嘴角一扯，“不巧，我專門來找你的。”

紀小莫臉上還挂着笑，“司董找我有什麽事呢，前段時間忙着去打工考試成績不太好，現在只能抓緊時間學習了。”

“紀小莫，你開個條件，我也不耽誤你學習，你每周六晚出來陪我就行。”司以昊不再拐彎抹角，明确說出自己的目的。

紀小莫臉上僵了，“紀董，我打工賺錢就是為了好好上學，如果有什麽地方讓你誤會我跟您道歉。”

司以昊嘴角扯了下，“你沒讓我誤會，是我自作多情了。”

紀小莫很尴尬，不知道怎麽接話，司以昊把她帶到球館，“今天既然都來了就再陪我打一局，以後就不找你了。”

這一局球打的司以昊抓心撓肺的癢，死纏爛打的确不是他做法，紀小莫都這麽明确拒絕了，她不願意為了錢跟他，司以昊坐在那看着紀小莫打球，還沒想好到底是放了她還是想辦法收了她。

司以昊那一場球後果然沒來找紀小莫了，紀小莫這段時間是一個純粹的學生，只有學習這件事。這一閑下來，她反而有點不自在，尤其是看着卡上的錢減少而沒有收入讓她有點心慌。可臺球館她是不敢再去了，其他的兼職又沒合适的，只好等到假期的時候再找了。等考完期末考，紀小莫去找了一份24小時便利店的夜班工作，白天在家睡覺，晚上去看店，晚上買東西的人不多有空還能看看書，她的時間成了日夜颠倒。

陳廣生寒假從學校回來，晚上有空時就過來陪陪她，反正他現在也不怎麽倚仗陳家了，留學是沒什麽希望了，到時候找份工作，穩定了讓小莫去跟他一個城市，兄妹團聚了他也有能力照顧她了。

這天，陳廣生過來找她，手裏還拎了一份夜宵過來給她吃，“小妹啊，你這天天上夜班，到時候你上學要倒時差啊。”

“呵，累了想睡都能睡着，這麽晚了你跟同學去聚會了？”

“過年回來不都這樣找個名頭出來玩麽，回去也沒什麽事，在外邊晃悠晃悠。”陳廣生很不喜歡回陳家，也不願意跟小莫說陳家的事。以前他還小時陳家對他約束很多，現在他長大了，家裏也管不動他了。

“你留學的事怎樣了？”

“不出國在國內發展也行啊，反正随便找個工作養我們兩是沒問題的，我要工作了工資肯定是你這打工的好幾倍，讓你別打工你還就不聽，非來遭這罪。”

紀小莫沒再問，陳家肯定是不願意出這筆錢了，“在家閑着也是閑着，這工作也不忙，有空還能看看書。”紀小莫沒說，在家她也難受，一個人對着空空的屋子，她要是坐下來，家裏靜的沒有一點聲音，樓上樓下隔壁鄰居家的歡聲笑語穿牆過來，聽着讓她難受，到店裏打工能賺點錢，還有人說話，即使只是簡短的問價收銀。

“你多吃點，一會我回去睡覺了，你還得守一晚上呢。”陳廣生把自己碗裏的肉都挑出來給小莫，兄妹兩說着話吃夜宵。

司以昊的車停在在路的對面，隔着玻璃窗眯着眼看着他們兄妹兩有說有笑的一起吃東西，手指在方向盤上一下下有節奏的敲着，在路燈照射下，臉比以往更沉更黑。而紀小莫吃完夜宵到店門口送陳廣生離開，壓根不知道司以昊在路對面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