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春節前兩天,司氏開始放假了,紀小莫和王雲娜約了在外面見面,過完春節大年初一,紀小莫就要離開了。紀小莫讓司以昊過來帶兒子,自己出去赴約,司以昊眉頭緊皺憋着沒問她約的是誰,特別是性別。
兩人還是約在城裏的一個咖啡館見面的,王雲娜穿着呢子大衣,原來的直發燙了一個小波浪卷,沒有了以前學生時候的青澀,多了幾分成熟。
兩個人相互說着近況,紀小莫告訴她自己在國外的一些見聞,給她看自己在國外的照片,送了她一套護膚品。王雲娜告訴她在公司裏的一些見聞,跟她抱怨一下同事上司,再埋怨了下一畢業就被催婚,現在被媽媽要求着去相親,被紀小莫笑了好一番。王雲娜也勸紀小莫離婚了就別想以前了,再找一個,反正還這麽年輕,現在離婚的多了去了,在乎的人不多,紀小莫微笑着說好。
春節的時候司爸司媽回來了,他們是春節下午的飛機,春節那天紀小莫在司爸司媽家忙了一天,快開飯時司以昊把他們接了回來。紀小莫做了一桌菜,司子龍在客廳裏研究象棋殘局。
“小莫,做這麽多菜,真是辛苦了。”司媽看着一大桌菜由衷說道。
“做的肯定沒媽做的好,我這是入門級的,媽是大師級的。”紀小莫笑着說,司媽的做的菜屬于家常味,百吃不膩的,和董成文做的菜是兩種風格。司爸司媽對小莫很好,雖然她和司以昊分開了,紀小莫一直當他們是自己的親人。司媽吃了飯菜點評說大有進步,小莫很高興,煮的有人吃也是一種幸福,吃完飯司爸司媽還給紀小莫紅包,紀小莫照單全收。
吃完飯司以昊負責收拾東西,司媽拉着小莫去看她買的東西,她給紀小莫買了裙子,還有珍珠項鏈等禮物。
“小莫,你都不愛穿裙子,你穿裙子肯定好看。”紀小莫想想自己還真沒穿過裙子,以前覺得裙子貴不實用,後來司以昊不讓她穿裙子。
“天氣暖和了我試試。”司以昊聽了心裏在咆哮,他不喜歡她穿裙子給別人看,尤其是她現在還在那麽遙遠的地方。聽到她要在外面再讀一年的時候,他心都涼了,就擔心她在外面有什麽事不回來了。她這次放假能回來,他心裏好過了一些,就希望着剩下的一年也平順趕緊過去。
“明天就要走了,出去了好好照顧自己,你看,瘦的就剩骨頭了。”司媽摸摸紀小莫的手,出國一年她又瘦了,原來在家裏養着有點肉的這一年全不見了。
“好,我會的。”紀小莫笑着答應。
從司爸司媽家出來,紀小莫打車去了陳廣生家,他已經擺好了菜等着她一起過年,這菜都是他從酒店裏預訂送過來的,都還熱着。
“小妹,二十多年了,這還是我們第一次一起過年。”陳廣生開了紅酒,笑容裏帶着點傷感。
紀小莫笑着說,“是啊,哥,我們這也算苦盡甘來是不,外婆知道你現在這麽出息,肯定高興的很。”
陳廣生拿起酒杯,“我只希望外婆別怪我,我說好要照顧好你的,可是沒做到。”
紀小莫拿着酒杯跟他碰了一下,笑着說,“我現在很好,真的,至少我很慶幸有子龍這個兒子。”
陳廣生笑笑,“那我們先敬外婆,多虧了她把你養大,以後我們都要過得好好的,她老人家才能放心。”
紀小莫喝了一小口酒,皺眉,“這酒怎麽這麽難喝啊。”
陳廣生大笑,“你不會沒喝過酒吧。”
紀小莫點頭承認,“沒喝過。”
“那你還是少喝點,別一會喝多了,明天早上還要趕飛機呢。”陳廣生把她酒杯裏的大半酒倒了,兄妹開始吃飯聊天。
“那董成文看着對你還不錯啊?”陳廣生對紀小莫的個人大事尤為關心,他看着誰都比司以昊好。
“哥,我年齡也不大,過了年才23呢,沒那麽急。”
“也是,不急,還有一年學習,我現在能賺錢了,恨不能你多讀幾年能讓我再養養。”陳廣生笑着說,他是真想讓紀小莫過那種衣食無憂的生活,可是,紀小莫從小就忙習慣了,讓她在家當大小姐,她肯定受不了。
“還是別了,再學一年就好了,出來工作好。”
吃完飯,陳廣生送紀小莫下樓去打車,小莫第二天一早的飛機,行禮都在小公寓裏,晚上要回去住,陳廣生再三叮囑她路上小心,到家了給他電話。
他們在一起很少提及陳家以及紀媚,從小父母缺失在他們的生活裏,他們對父母沒有愛。陳廣生創立了自己的公司後就沒回過陳家了,只是陳氏的動向他清楚的很。陳氏是做服裝的,陳林田的老婆家裏以做鞋出名,他們當初也是商業聯姻,以前兩家在東麗都是排得上號的有錢人。現在雖然有所下滑,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底子還是很厚的。陳廣生的公司現在雖說規模比不上他們,但是每年的利潤率比陳氏高很多,現在的陳廣生,不用再看陳家的臉色了。陳家的家業肯定是陳林田的婚生子陳福生接管的,陳林田曾說要給他一些錢作為補償,陳廣生自從知道紀小莫和他做的交易後便不再搭理他了。陳福生是怎樣的人他很清楚,陳氏他是肯定撐不起來的,這幾年陳氏在走下坡路,陳廣生想看到陳氏毀滅,連着他痛恨的陳家一起都毀滅。
大年初一天還沒亮,紀小莫就拎着行禮出發了,下樓看到司以昊在外面等着了。看到她出來,上去給她拎行李放車上,送她去機場。
“你什麽時候來的,你今天不是挺忙的麽?”司以昊每年的大一年初一都忙,忙着給人拜年和別人給他拜年,每年的初一,司以昊都不怎麽着家。而且,現在還很早,紀小莫都不知道他幾點來的。
“還早,送你去了機場我就去爸媽家。”司以昊不想說他到了有半小時了,來回的機票都是他讓李默訂的,對她的行程很清楚。
“哦,我可以打車的。”
司以昊瞪了她一眼,“上車!”十足的霸氣外露,紀小莫被他的氣勢壓倒,乖乖的進了車後座。
“你說你這人吧就是這樣,明明是來送我的,還黑着臉看着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逼着你來的。”紀小莫不滿的說道。
“我這樣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司以昊郁悶了,看來是有了董成文那個溫和的作對比,他被嫌棄了。
“就因為你老這樣,現在子龍都帶的跟你差不多了,一天都不說幾個字。”紀小莫郁郁的說,話語裏藏不住的擔憂。司子龍現在真的一點都不像四歲的孩子,在家經常跟悶葫蘆似的不說話。紀小莫想了想,從司爸到司子龍,三個人都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一樣,這還真是遺傳。
“我兒子當然是像我。”
“你看別家的孩子都會跟媽媽撒嬌,哭,鬧,子龍這次回來一次都沒跟我鬧過,要不要帶他去看看醫生啊?”
司以昊額頭三根黑線,嘴角都要抽了,“你跟你兒子申請去。”他覺得司子龍很正常啊,為什麽一定要哭要鬧啊,她這什麽邏輯啊。
一路上紀小莫都念念叨叨司子龍,司以昊心裏對自家兒子很吃味,什麽時候紀小莫才會這麽關心他啊。不過他懸着的心落了一些,她那麽惦記司子龍,肯定會回來的。
紀小莫進了安檢後,司以昊才去了司爸司媽家,還有一年啊,希望這一年趕緊過去,她趕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