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逼婚

厲君措背對着司徒透,紋絲未動,靜靜聽着身後女人的醉話,微微蹙起了眉頭。

還沒有哪個女人,敢在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心裏卻想着別的男人。

以厲君措倨傲的性格,暴怒才是他應有的反應,可是此時的他,卻安靜得好似和凝滞的空氣融為一體。

曾經,也有一雙小手這樣環着他的腰,輕輕柔柔。

“喂!”他的态度依舊蠻橫,聲音卻輕緩了一些。

身後的女人将小腦袋抵在他的後背,除了沉穩的呼吸,再沒半點聲音。

男人身體一側,翻過來正對着她。

司徒透睡得很沉,厲君措的動作絲毫沒有驚醒她,反而讓她抱住男人的雙臂更緊了一些,紅撲撲的小臉還在厲君措結實的胸膛蹭了兩下。

厲君措喉尖輕滾,垂眸看着懷裏的女人。

司徒透撅着小嘴,粉嫩的嘴唇上面沾了口水,顯得亮晶晶的,幾縷碎發散落在她的小臉上,不僅沒有顯得狼狽,反而有一種淩亂的美。

男人伸出大手,輕輕将她臉上的碎發拂到耳際,緩緩低下頭,削薄的嘴唇向着她的嘴唇覆去。

興許是厲君措動她頭發的動作讓她覺得有些癢,還未等兩人唇瓣相觸,司徒透就已經閉着眼睛擡起手一巴掌打了過來。

厲君措的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有些氣惱地一把将她推開。

自己剛才又是在幹什麽。

司徒透呷了呷嘴巴,順勢一個翻身,整個人擺了個大字,肆無忌憚地占領了整張大床,繼續睡着了。

厲君措就連呼吸都透出一種忍無可忍,從口袋中掏出一支香煙,一個人站到窗邊,迎着秋夜的冷風,将煙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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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延着他的指尖蔓延,男人墨黑的眸子定定地望着遠方,勾勒出一道有些冰冷悲傷的背影。

那年的你,現在又在哪裏?

秋日的清晨,陽光很足,卻依舊擋不住涼意。

司徒透扭了扭身子,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勉強睜開眼睛,習慣性地伸了個懶腰。

兩個小腳向下一蹬,突然就覺得哪裏不對,腳底,似乎有流動的溫熱氣息。

她吓了一跳,猛然坐起,發現自己的腦袋沖着床尾,腳沖着床頭,整個人颠倒着睡了一夜,更令她驚訝的是,自己的腳剛才還在厲君措那張英俊到人神共憤的臉上踹了兩下。

“啊……”還沒完全喊出來,嘴巴就被自己的手給堵上,司徒透連忙收了腳,倒吸一口冷氣。

要是讓面前這位厲大少爺知道自己踹了他……司徒透咽了口吐沫,驀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看到身上的衣服還都完好,司徒透心裏也放心了不少,蹑手蹑腳地下了床,想要找到鞋子偷偷離開。

拎起床邊的一只淺色高跟鞋,另一只鞋子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光着一雙腳在地上找了半天,突然聽到身後男人慢悠悠的聲音,“在找這個麽?”

司徒透身子一僵,緩緩回過身來,看到厲君措正劍眉微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只手指嫌棄地勾着她的另一只高跟鞋。

司徒透神情古怪地看着男人,讪讪地笑了笑,“謝謝哈。”

厲君措将鞋子丢給她,冷哼一聲,“鬧夠了?”

司徒透抿着嘴巴,不明白厲君措是什麽意思,完全不記得自己昨晚究竟是怎麽折騰的。

厲君措皺着眉頭,擡起手指對着她輕輕點了點,示意她坐下。

司徒透見走也走不了,索性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等着厲君措開口。

厲君措長腿一邁,走到她的面前,邪肆一笑,指尖輕挑起她嬌俏的小下巴,“雖然不算大美女,也算勉強過關了。”

司徒透将頭一扭,甩掉他的大手,“厲先生,請你有事說事,別動手動腳的。”

厲君措曜黑的眼睛一眯,倒也不拐彎抹角了,一張俊臉在司徒透的瞳孔中漸漸放大,清越的聲音萦繞在她的耳畔,“你嫁給我,怎麽樣?”

司徒透一雙大眼睛立即瞪得老圓,像見到怪物一樣看着厲君措,幾乎要從沙發上彈起來,“厲君措,你又沒喝酒,說什麽胡話!”

男人似乎對她的反應早有預料,淡淡地伸出手,硬生生又将她按回了沙發上,眉眼間帶着幾分戲谑,“倒是裝得很清高,你不是跟過很多男人麽?”

司徒透的臉騰地一紅,揚起巴掌對準男人的臉,可是手還懸在半空,只覺得手腕鑽心一疼,厲君措有力的大手已經刁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眼睛中帶了一絲輕蔑,“別動不動就揚巴掌,也要看看你面前的人是誰。”

司徒透的眼睛盯緊男人,“厲家大少爺身邊從來不缺女人,麗白姐不就是其中之一麽,你想娶什麽樣的女人娶不到,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

厲君措緩緩松開她的手腕,單刀直入,“就是為了不娶鄒麗白,你可以把這當做一場交易,你替我擋住鄒麗白,我保你一命,怎麽樣?”

司徒透揉着生疼的手腕,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倒好像是厲君措做了善事一樣,“我雖然不知道究竟是誰要殺我,但我也不想就這樣稀裏糊塗的嫁給你這種人。”

她和蘇頌宜的事情,已經讓她的心情潰不成軍,再攪進來一個厲君措,她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厲君措在聽到“你這種人”四個字的時候,眼睛一眯,墨黑的眸子裏面散發出危險的光芒,又重複了一遍,“我這種人?”

司徒透知道自己又惹了男人,再繼續惹下去讨不到好果子吃,幹脆緘口不言。

厲君措犀利的目光上上下下審視着司徒透,許久之後,屋中凝滞的空氣才被男人的冷笑打破。

厲君措唇角微勾,慵懶地擡了擡眸子,“那蘇頌宜在你眼裏又是那種人?你不答應我,無非是因為他,不過很可惜。”

司徒透一激靈,“可惜什麽?你做了什麽?”

厲君措擡手指了指窗外,“你猜一個男人會不會一次又一次地原諒你?”

司徒透噌地從沙發上坐起,跑到窗口,看到蘇頌宜的那輛車子已經停在了酒店的樓下。

她回過頭來,咬牙切齒地狠狠瞪了厲君措一眼,“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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